第10章 要你全家陪葬!
一口銀牙咬碎,他用著冷沉的聲音詢問莫川,這個男人一直就誤會了他,他誤會莫傑是他有意害進監獄的,要不是莫傑的最後一句求他原諒的話,他不可能會隱忍莫川到現在。
“怎麽樣?”莫川將手槍扳機拉開,保險上了堂,冰涼的槍殼再凶狠地抵上了數寸,惡狠狠地道:“數十年的恩怨,今日,我們一並了結。”
莫川,你可真夠笨的?湯斯翰很想這樣罵這個沒腦子的男人,他們鬥的越厲害,姚庭軒那廝躲在暗處就越興奮!
“好,你說,怎麽了結?”的確,莫傑十年破爛不堪的人生是他一手籌成,他無法償還莫傑,唯有還給莫川,他相信莫傑會在天上看著呢!
莫川向不遠處替他撐傘的男人暗使了一個眼色,男人心領神會,大掌一揮,一把精巧的手機在空中旋轉了數圈,精準地落到了湯斯翰粗厚的手掌中,咬牙,莫川拇指狠命用力,凶悍地再抵上數寸。“用這把手槍在自己身上打三個孔,我就一切即往不綹。”
所有的人沒有一個麵有異色,唯一靜知聽到莫川冷血無情的話語,嚇得渾身發抖,整個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地在,要不是身側一名保鏢拉著她手臂的話。
“不,不要,湯斯翰,不要聽他的。”靜知深怕湯總裁會照男人絕狠的話去做,所以,她扯著嗓子大喊。
“莫川,你這個冷血動物,你這個瘋子……”三年前,她眼睜睜地看著江蕭葬身火海,自己卻無能為力,除了撕心裂肺的痛哭外,她沒有辦法做任何的事情,他雖然不是江蕭,可是,他卻長著與江蕭一樣的容顏,如果湯斯翰果真遵照他的話,用那把槍在自己身上打出三個孔,子彈射進肉身一槍就可以讓人致命,她不想看到江蕭的屍體再一次躺在自己的麵前,她無法再一次承受著失去他的痛苦,雖然,她心裏十分清楚,這個男人並不是江蕭,可是,即便是替身,她也不願意那種痛不欲生的經曆會再來一次,她會把他當成是江蕭,更何況,都說種孽因便有孽果,如果沒有三年前江蕭與莫川的爭鬥,今日,湯斯翰怎麽可能卷進這場風波裏,受莫川這樣的威脅?
所以,無論如何,她也要保全湯斯翰,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不知不覺中將這個男人當成是了最愛的男人江蕭。
“莫川,你可說話要算話。”眸色一沉,湯斯翰俊美的容顏陰狠一笑,緩緩將槍舉至了自己的太陽穴。
“不要。”靜知嚇得六神無主,心仿若要跳到了嗓子尖口。“不要,湯斯翰,莫川,三年前你害死了江蕭還不夠嗎?現在,你還要這樣來害一個你們恩怨毫不相幹的人,莫川,你是惡魔,你是冷血動物,莫川,你恨你,我恨死你了,放過他,他不是江蕭,莫川,我求你了,這輩子,我沒有求過你什麽事,你放過他好不好?”
她聲斯力歇地說著,聲音幾乎都快要傻啞了,莫川劍眉擰成了無數條細小的蚯蚓,眸中有一縷絕冷的陰戾劃過。
聽著心愛女人如此心碎的哀求,他不可能無動於衷,可是,他與江蕭必須要做一個了結,不是他死,就是他亡,他不可能讓哥哥就這樣枉死。
無視於她的呼喊與央求,硬著心腸,他將槍殼挪移開半寸。
“知知,這是我與江蕭之間的事情,你不要再插足進來,否則,他連一具全屍都無法保全。”
他對江蕭的成見及恨,並非專門來自於哥哥為他付出的十年人生,也許,還有他的趁虛而入,是的,在他的心裏,他一直都記恨這個男人,要不是他趁虛而入,靜知不會變心,曾經,她將他視若生命裏的一片天,他出現後,她心中對他的感覺就開始慢慢地變質,那時候,躲在E市暗處偷窺,知道他的出現之於他與靜知這段感情是最大的一個危險品,可是,為了自己難堪的身份,為了躲避他追捕黑社會火焰領導者的瘋狂行徑,他一直都在東躲西藏,事實上,與裴書穎結婚,也是采用了障眼法,盤算著一旦成了裴局長的女婿,把黑道事業洗白做成能上得了台麵的公司,江蕭就不可能明目張膽地死咬著他,他與裴局長是同朝為官,不可能一點顏麵都不給,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很精,可是,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隅,正是如此吧!他成功擺脫了江蕭的追捕,卻間接把靜知推入了江蕭的懷抱,這個姓江的男人害得他哥坐了十年的牢,又讓他步上了黑道塵路,一生再難回頭,又奪走了他最心愛的女人,如果放過他,連天上的神仙都不會答應呢!
“靜知,別再求他。”空氣裏傳來了子彈上堂的清脆聲音,靜知屏住了氣息,她不敢相信湯斯翰會這麽傻,傻得任由瘋狂的莫川擺步,驀地,一記清脆的聲音劃破長空,‘咚’的一聲,男人單膝跪地,那支槍殼裏飛出的子彈並沒有射向他的腦門,而是穿透了他離膝蓋幾公分的地方。
“湯斯翰。”靜知圓眼大睜,這男人為什麽這麽笨啊?他又不是江蕭,何必要代江蕭受這樣的苦,緊接著,又是一聲‘怦’的子彈聲響傳來,男人手臂上自打了一槍,黑色的風衣被打破了一個圓圓的紅洞,血染進了黑色的風衣,風衣由於是黑色,沒有明顯的紅豔,卻隻能看到黑浸浸一片,還閃耀著些許亮麗紅色光澤。
他灰敗地單膝跪地,眸光死死地凝睇著莫川,眼睛裏的情緒帶著狂絕神彩。好像在說:“莫川,我還給你,把一切都還給你。”
仰起頭,眼眸凝望向了湛藍色天空,天空正閃耀著金子般的樂芒,割碎了他的視線,晴空碧裏,光芒一傾萬丈,仿若看到了莫傑在潔白雲彩之上的身影,他一臉痛苦糾結:“大哥,不要。”
“莫傑,這是我欠你的,是大哥我欠你的,如果不是我,你不會白白錯失十年的青春,如果不是我,你不會在大街上被人幹掉,如果不是我,你弟弟可以陽光一般燦爛的人生,如果不是我,他不會走入黑社會這條不歸路,所有的一切,都怨我,今生,我沒能力償還,隻要能讓他心裏舒坦些,好過些,就算是當牛做馬我也願意。”
莫傑被人暗殺,這個仇,他會找仇家去算,隻是,他必須先要將這事與莫川劃一個休止符!
“不,湯斯翰……”傾刻間,靜知淚如泉湧,痛哭失聲,如果再一槍下去,他會沒命的,眼看著他的嘴角已經湧出大量的血絲,她不能讓他就這樣折磨自己,他沒有錯,要不是她,他也不會卷進江蕭與莫川的恩怨中!
抓住了身側製住她手臂保鏢,瞅準機會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她邁腿向他奔了過去,就湯斯翰的手槍舉起打入自己另一支膝蓋之時,靜知迅速地伸過去一支手臂,子彈打進了她手臂上的肌肉裏,疼痛從手臂處襲來,絕世的痛楚,連帶著她的神經末梢也疼,背心刹那間就冒出了一層冷汗,玉額上也滲出了薄薄的一層。
“靜知,你……”湯斯翰沒想到靜知會這麽做,看著她強忍疼痛,嘴唇泛白,發絲垂落的狼狽樣子,他的心,猛地一下就狠狠地揪疼著。“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做?我不是你的江蕭。”喉頭一陣緊縮,嗓音有些破碎,鐵錚錚的堂堂七尺男兒這個時刻,語難成句,他沒有想到,這女人有如此的勇氣,也是,他江蕭看上的女人,膽識與勇氣都不會差到哪兒去,與一般庸脂俗粉不一樣。
靜知顫抖著唇瓣,忍住手臂上襲來的鑽心痛楚,努力地吸了一口氣,嘴角牽出一抹幽忽的笑容,抬起手指,纖美的玉指撫上了他陽剛冷汗冒滿的俊顏,這輪廓棱角分明,比江蕭更有幾分立體的感覺。
“我不想讓你卷進……來。”
由於疼痛火燒火燎,靜知有些舌頭打結。“知知,他每一槍都不足以致命,你又何必……”莫川氣急敗壞地收起了手中的槍支,兩步跨上前,張開雙臂,想抱她去醫院就治,然而,此刻的靜知將他恨入了骨,又怎麽可能讓他抱她呢?
“放……過……他。”望著她漸無血色的臉蛋,莫川狠狠地踹起一腳,將一個小石子踢飛,淩空而出的小石子砸中了黑衣隊伍裏的某個兄弟,額頭起了一個小血包,然而,黑衣男人一聲也不敢啃,知道老大正在氣頭上,誰開口講話誰會更倒黴,他抬起手摸了摸那個愛傷的地方,再度垂首,畢恭畢敬地站在原地。
莫川真想罵這個女人,江蕭將她傷得如此之深,哪怕是事隔三年後,她仍然忘記那個將她傷得最深的男人。
“他沒有……錯,他很……無辜。”她一字一句向他為他求著情,一支強健的手臂伸了過來,一把凶狠地將莫川推開,男人一把抱起靜知纖瘦的身軀,忍著膝蓋處,全身上下蔓延而至的痛苦,在這一場成人爭鬥的遊戲裏,江蕭已經很明顯地占了上風,無論是靜知知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她願意替自己承受這噬骨的痛苦,除了感動,別無其他的,這一刻,也無需多言,這一刻,他懂了她的心,盡管整整遲了三年。
有生之年,他能夠得到知知的愛,聽懂她的心,他已經很感激上蒼了……
莫川站在原地,望著那個蹣跚的高大身軀一瘸一拐消失在盡頭,消失在他的視野裏,卷起黑風邊角飄成了一朵黑色的浪花,靜知凝望著男人的眸光是那麽癡迷,她窩在他懷裏,神情是那麽親密,兩具身軀密密相貼,仿若找不到丁點兒的縫隙,在她心裏眼裏,裝裁的滿滿都是他,再也沒有他一席之地,三年前,在靜知與他離婚後,他曾抱過一絲的幻想與期待,可是,如今,那唯一的期待與幻想像肥皂泡一樣破滅了,知知,踉蹌追了兩步,他整個人跌坐到地,眼神呆滯,滿麵怔然,嘴裏無聲囈語的是‘知知’的唇型,這一刻,他才驚覺,自己已經徹底地失去了她,為了仇恨,為了哥哥,他再一次徹底地失去她了。
手機響了無數遍,他沒有接,最後旁邊替他撐傘的男人收起了雨傘,天空早已放晴了,隻是,他也一直都沉浸在老大的痛苦中,所以,都眼前活生生的一幕嚇傻了,掏出自己的手機,接了一個電話,神情變得凝重。
“老大,鄧肥讓你參加今年話事人當選,你可願意?”
莫川沒有說話,因為,在他的腦子裏已經裝不下其他事了,隻知道自己再一次錯過了最心愛的女人,知知,每一次咀嚼著她的名,他都會陷入悲苦的境地裏,不過問世間的任何事,任何人。
“鄧佬,我們老大同意了。”見他滿目滄桑,神情呆否,得力屬下為他做了決定,如果能當選上今年的香港話事人,他們雛鷹社就會在香港整個黑社會呼風喚雨,再也沒人敢給他們叫陣,包括那些皇家警界人物,對他們也要警憚三分,凡事都得給幾分薄麵,畢竟,香港社會治安需要靠在黑道k中有影響力的人物來維持嘛!
……
醫院外科醫生辦公室
靜知坐在一張檀香木製的椅子裏,紫色襯衫袖管被護士卷起,戴著口罩的醫生正拿著箝子替她取出子彈,咬著唇,強忍住囂皿劃過她血肉的疼痛,明明打了一針麻藥,可還是很疼,隻聽‘當’的一聲,尋聲望去,一顆尾指大的黑圓體金屬從醫生箝子中飄落到白色手術專用的瓷盆裏。
“林小姐,你很勇氣。”醫生脫掉手上的白色手套,這位長得漂亮的女人,就連是手術過程裏,盡管全身忍得冒出冷汗,仍然咬著牙根不啃半名聲兒,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現在的女孩子,很多都是嬌弱的主兒,就連打一針也會哭啼半天,吃過藥還要男朋友哄過來哄過去,普天之下,這種倔強有個性的女人真的不多見了,所以,靜知的表現自是贏來了外科醫生的讚賞。
護士剛替她包紮了傷口,她就掙紮著起身:“剛才送我過來的湯先生呢?”
“湯先生正在做手術,放心好了,湯總裁是每年都要拔一筆巨款撫資我們醫院,我們已經積聚了所有的精英,他不會有事的。”
醫生拍胸口保證,讓靜知放一百二十個心,也不知道這位漂亮的女士與湯先生是什麽關係,不過,能讓湯先生冒著生命危險將她送到醫院裏來,那應該是在湯先生心裏有一定重量的人物,外科醫生自是不敢怠慢。
“林小姐,你先去高特病房休息一下,如果湯先生手術完了,我讓人去叫你。”
醫生讓身側護士將靜知撫去了一間條件優渥的高幹病房,然後,接著就診下一位病人。
靜知隻傷到手臂,子彈取出來了,現在,麻藥藥性正一點點地喪失,手臂處火燒火燎地疼著,小護士為了她拿一籽消炎藥,還替她端來一杯白開水,吃了藥,果然傷口處就沒那麽疼了,小護士出去了,屋子安靜下來,她一個人躺在病**閉目養神,腦子裏又劃過約一個小時前令她驚心動魄的畫麵,想起湯斯翰主動往自己身上打得那兩個孔,她就心有餘悸,雖然沒有傷到要處,可是,他強撐著驅車把她送到了醫院,抱著她進手術室的最後一刻,他高大的身體就筆直地倒了下去,搞得醫院的護士與醫生一陣恐慌。
他雖然不是江蕭,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真的放不下他,也許是因為他長有與江蕭一樣的臉孔吧!總之,她心裏泛出一絲對湯斯翰複雜的情愫,似曾相識,又覺得非常陌生。
門輕輕打開了,輕微的腳步聲傳來,一股熟悉的味道充斥在了鼻冀間,這味道是那麽熟悉,帶著某種淡淡薄荷麝香,倏地,她睜開了雙眼,視野裏,已有一張俊朗的麵容不知道放大了多少倍,黑礁石般的眸瞳流光溢彩,閃耀著灼灼的光輝。
“你……?”她剛輕啟了朱唇,男人一根手指就輕壓在她唇瓣間。
蒼白的容顏,雖然不施脂粉,可是,男人卻覺得這世間再也能有比她更漂亮的女人,弱水三千,他獨飲她這一瓢,今後,他都不會再多看別的女人一眼,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剛硬的心口還在顫抖,如果剛才的那一槍他打偏了,那麽……他不敢想象那個後果,他真的很混蛋,為什麽總是要讓她受傷?
“答應我,今後無論是什麽情況,都不要這樣了。”他出口的話連尾音也有些顫抖,靜知怔怔地望著他,在這雙幽深的眸瞳裏,她仿佛看到了一絲江蕭昔日的溫柔,曾經,他寵著她,愛著她,把她捧在掌心裏當寶貝,要不是香雪欣回來,要不是她的寶寶沒有了,她相信自己會一直沉溺在他寵自己的溫柔中,是她太想江蕭,所以,才會把他當做是江蕭來看待了。
“嗯!”不管他是不是江蕭,她都願意答應,今後,絕不把自己置於那種危險之中。
“為什麽你要那麽傻,這一切明明都不關你的事?”
湯斯翰一向智商很高,為什麽會做出這種傻事,甘願成了莫川案板上的魚任他宰割!
瞟了一眼他纏著白色紗布的膝蓋,還有他受傷的手臂,殷紅的血跡也從白紗布裏滲出,一點又一點,像一朵又一朵紅色的梅花朵朵!
那紅色似花的痕跡讓她的心緊緊地揪起,很疼,很疼,痛入骨髓!
男人眼神微閃,別開了眼,輕言:“當時,我說,他能相信麽?再說,挨了兩槍,不是得到了美人的一顆芳心,挺值得的。”聽著他揶揄的話語,靜知抬起手,在他胸膛上輕拍了一下。
“真是色心不改,那種時候也會想到這種事情。”她佯怒輕罵。
“你說,你那個初戀情人與那個莫川,還有那個莫傑之間到底曾有什麽恩怨?”他燃起了一支煙,想平靜一下心中那份因靜知帶來的感動情緒,漫不經心地詢問緣由,按理說,如果他還裝著湯斯翰的身份,自個兒挨了兩槍什麽都不過問的話,似乎會讓她感覺一切都不對勁。
“有些事,我也不明白,江蕭不是我初戀情人,他是我老公,也或者是前夫吧!”
“老公”兩個字讓湯斯翰胸口一片抖瑟,心髒一陣**,她一直都承認他這個老公,這說明他早已成功入駐她心裏,曾經,他還在為她與莫川的事吃醋,原來,莫川根本就不值得與她鬧一場醋海風波。
“即然如此愛他,又為什麽要跟他離婚呢?”是的,這句話他好早以前就想問了,長久以來人,他一直都認為是因為她不愛,心裏沒有他,才會整天嚷嚷著與自己離婚。
“愛情並不是所有,並不是全部,也許是因為我們自身有太多難以磨合的東西吧!他媽媽不喜歡我,我也不想高攀人家。”
現實生活中這種例子很多。
灰姑娘嫁入豪門的成長血淚史!沒有一番能力是會永久被豪門婆婆踩在腳下!
幽黑的瞳仁裏閃過幾抹異樣的神色,手指替她把一綹纏嘴角的秀發捋於耳背後,眸光是那麽溫柔,讓她有如沐春風之感!
“如果真的愛他,就應該去爭取,畢竟,世間難尋一份真愛!”他吊兒郎當,雲淡風清,仿若事不關己地笑語。
“我努力過,也屈辱過,隻是,我不能容忍他有其他的女人,我是一個要強的女人,絕不容許婚姻裏有第三者出現,更讓我痛恨的是,我失去的那個孩子,都六個月了,你永遠無法理解,一個女人內心深處的那份喪子之痛,我甚至為他拍了視頻,他就蜷曲的身子躺我身體裏,醫生說,隻需要二個多月,他就可以來到這個世界上,可是,是他與那個外遇的女人抹殺了他。”
“所以,你痛恨他們讓你失去了孩子,故意與別的男人在一起讓他誤會。”讓他傷心,讓他能過,看著你離婚的心是那麽堅決,然後,他咬牙放了你,不過是想成全你的幸福而已。
沒想到,他們錯過了這麽多,說起那一段往事,靜知幾乎是痛不欲生,處於悲傷的心境中,自是沒有去懷疑本不該是男人身份出口的話,也沒有想到這些都是男人不知道的事情。
“都過去了。”望著眼前這個麵無表情的男人,靜知一陣唏噓,眼裏含滿了淚水,是的,當初,她是因為死了心,所以,才故意讓他誤會,故意在孩子離開的時候,聽了莫川的話跟著他離開,去了奧地利亞度過了一個月,在那裏,她見到隆冬以來第一場最大的雪。滄茫空曠的森林中,在銀白的世界裏,她痛定思痛,決定揮刀剪斷她與江蕭之間的情絲,決定再重新開始。
是的,都過去了,如今提起不過是再陡曾傷感罷了!
男人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她手很冰涼,他手心的溫度透過掌手慢慢地傳遞到她肌膚裏,知知,原諒我,如果我知道那天晚上會讓我們失去第一個寶寶,我發誓不會去見香雪欣,如果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與莫川舊情複燃,絕不會簽下那冰涼,讓他痛徹心肺一紙離婚協議書。
可惜,他心裏懺悔的話知知聽不到,她很訝異這個男人為什麽要這麽緊地握著自己的手?很詫異,他今天所有的舉同都與平時張狂邪肆沒有一丁點相同。
他很想告訴她,知知,我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江蕭,我就是那個傷害你,此刻,狠不得拿一萬把鋼刀將自己捅鏹的男人,我是你寶寶的爹地,是你前夫,更是你老公,知知……
可是,腦子裏縈繞著許多的畫麵,有江家落敗的場景,有父親兩鬢的白發,清瘦的臉頰,有母親起碼蒼老了十歲的容顏,有哥哥滿臉下巴青澀的委摩不振邋遢模樣,他的腿本來就受過傷,關押在那陰暗潮濕的地方,他的膝蓋幾乎都站立不起來走路了,這一幕又一幕都像是插在他胸膛口上的一把鋼刀,更何況,他不想把她卷進這個旋渦裏,不想把他最愛的女人牽扯進來,更不想為她帶來危險,隻要他的身份公開化,那一群虎視眈眈的人物都會衝著他而來,勢必會傷到靜知,如果可以,他真想趕她回內地去,離開香港這片是非之地,這輩子,他已經夠對不起她了。
“喜歡寶仔嗎?”粗厚的指腹輕輕地摩娑著她臉頰上的肌膚,眼眸裏浮現的溫柔會溺死人。
“嗯!”女人給了他肯定的答案。也是,這話問得有點多餘,如果不喜歡,她又怎麽可能在他被姚庭軒整進警局的那天晚上陪了寶仔一晚上呢?天生的血緣關係是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也許是心有靈犀吧!畢竟,曾經共同擁有了一個身體,同一條營養帶的連接,把她的心死命地往寶仔身邊拉。
“寶仔很小就沒有媽媽了,如果你不嫌棄他沒被我教好,工作之餘,你做一做他的家庭教師可好?”
沒表明身份前,這是一個不情之請,唯有這種辦法,他才能讓知知多與寶仔相處,多多培養屬於她們母子該有的感情,才會讓寶仔不會做一個沒有媽媽的孩子,然而,這是他江蕭欠靜知的。
“好。”她不假思索就點了點頭。“謝謝!對不起。”對不起三個字意義深遠,此刻的她自是不明白這三個字真正的含義,他一把將她箍入懷裏,箍得很緊,緊得讓都快喘不過氣來。
恰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用力推開,一陣高跟鞋接觸地麵的通透聲長了翅膀飛進了他們的耳裏,香風撲鼻,湯期翰急忙放開了靜知。
“你們這對狗男女。”尖厲的嗓音怒斥之際,一抹黃色的身影就飛撲了過來,揚起手臂就想打靜知一個巴掌。
然而,湯斯翰(江蕭)畢竟是當兵出身,迅速抬臂,準確無誤地擒住了她手臂,女人又揚起了另外一支,男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製住了她,讓她絲毫都不能動彈。
“放開我,湯斯翰,你這個沒良心的,我真是瞎了眼,你居然與這種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爛的貨色絞在一起,在你眼裏,心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未婚妻的存在?你說。”
女人氣勢逼人,化著精致妝容的臉孔有些扭曲,她本來聽到湯斯翰受了傷,心急火燎地從家裏趕來,沒想到,居然讓她痛徹心肺的一幕,三年前,她眼巴巴地看著他們恩愛,看著他們擁有自己的孩子,看著他們成天出雙入對,卻隻能黯然神傷,因為,她沒有權利跑去找林靜知胡鬧,但,今天不同了,她是湯斯翰的未婚妻,再過不久,他與湯斯翰就是明正言順的夫妻了,女人滿麵**漾的幸福表情讓她恨得嘴角抽筋,這個女人勾引了她未婚夫,她要當眾讓她好看,讓她名聲掃地,讓她在香港呆不下去。讓她悄然滾離她與湯斯翰的生活。
湯斯翰瞟了靜知一眼,見她臉色瞬間變成了慘白的一片,心底怒氣迅速竄起,這輩子,她為自己吃了這麽多的苦,他絕對不容許別人再這樣子欺負她,眼角劃過幾重陰戾,他衝著沈雨蓉冷喝:“道歉!”
“憑什麽?笑話,天底下有這番理嗎?你與情人在這兒耳鬢廝磨,被未婚妻撞見了,不安慰你未婚妻也就算了,倒袒護起這個婊口子來。”
門口已經有好幾個護士探進頭來,還有一些穿斜條紋花格子襯衫的病人,大家分明是聽到響動前來觀看熱鬧的!
湯斯翰聽了沈雨蓉侮罵靜知的話,幽黑的眸仁裏猩紅一點一點地凝聚,堅毅的下巴抽緊,捏握著沈雨蓉手臂的大掌,手背處青筋賁起,模樣冷沉的嚇人,像是狠不得把她殺了一樣,與他相處這三年來,她從未見到過如此瀕臨崩潰的模樣,像一隻受傷的獵豹,狠不得用鋒利的爪子將她整個人撕碎。
這樣的他也嚇住了沈雨蓉。
“啪!”一記凶狠的耳光煽著,力道用得特別的大,沈雨蓉整個身體退出一米之遠,‘咚’的一聲跌坐在地,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男人眸中陰戾閃過,削薄的唇片掀動:“你知不知道,是林小姐為我擋了一槍,如果沒有她,我恐怕早已命喪黃泉。”
“沈雨蓉,隻不過是一個未婚妻的身份,還沒有變成真正的妻子呢!你就這樣囂張跋扈,我湯斯翰向來是不受人管束的人,我的事無需你來過問,如果你想三個月後的婚禮如期舉行,最好給我滾出去。”
他話中的陰狠顯而易見,即然女人要招惹他,他不再給女人麵子,想打他的女人,門兒都沒有,給幾分顏色就開染房了,沈雨蓉,在心裏,他暗自忖道:“我們之間的債,一筆一筆,包括你設計燒毀書店,讓靜知失去至親的痛苦,我會一點一點慢慢地讓你償還。”
她做了這麽多,無非就是想要給他結婚嘛!那他就成全她,他可以利用婚姻將她慢慢折磨至死,讓那種痛慢慢浸入心魂,靜知承受的痛苦,他會千百倍地讓她償還。
“你敢打我,湯斯翰,嗚嗚嗚!你……敢打……我。”沈雨蓉抽抽壹壹,哭哭啼啼,不一會兒,臉就哭花了,連眼角的眼線都脫落了,與淚水融在了一起,看著就惡心,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湯斯翰……”她從地板上撐起身,拍了後屁股上,褲管上的泥塵,衝著打她的男人怒罵:“你知道我爸爸的影響力,他動一根手指頭,你‘中寰’就會完蛋,你護著這個狐狸精,我要你們好看,你護著她,是吧?看著,我不整死她,我就不姓沈。”
擦幹眼淚吐出的話多麽地張狂與絕狠,當著這麽多的人麵兒,她居然揚言要整死靜知。
站在病房外麵的護士以及病人個個都縮起了脖子,媽呀!都是些什麽人物,動一根手指就會讓名聲響當當的‘中寰’完蛋,可見這沷婦的老爹不等閑之輩。
“我等著,你盡管放馬過來。”湯斯翰別開臉,他一臉冷漠地笑言。沈雨蓉的張狂與飛揚跋扈,這三年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了。
“沈雨蓉,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兒了,如果你膽敢動林小姐一根手指頭,我要你沈家整個全部陪葬。”
牛皮不是吹的,有朝一日,他絕對將沈氏連根拔起,以雪前恥,事實上,他已經在布署許多的事了。
望著湯斯翰陰鷙的眸光,沈雨蓉感覺背心一陣寒氣陡地冒起,她明明最愛這個男人,明明一切以他為中心,如果沒有了他,她活著也沒有任何意義,她不想惹怒他的,以前,他也與許多的女人有過糾葛,比如,波霸明星林芬芳,嫩模菜小憐,可是,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深怕他取消與她之間的婚姻協議。
今天,要不是他懷中抱著的女人是林靜知,她也不會這樣恨火攻心,理智全失,他抱得那麽,緊到想把那女人嵌入骨髓。
是的,她深深地嫉妒了,嫉妒之餘,心裏也延伸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她怕自己握不住這份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怕她們舊情複燃,怕湯斯翰恢複記憶,還有三個月,她與湯斯翰的盛大婚禮就會如期舉行,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她得忍,父親就經常教導過她,小不忍,則亂大謀,思至此,她象千麵女郎一樣向湯斯翰走了過去。
“翰,我是著急,怕失去你嘛!你不要生氣。”她討好地向前,手掌握住了湯斯翰的指節,卻被男人憤怒地甩開,力道很凶猛,要不是她剛才吃了一次虧,有些防備,恐怕這一次,她又會再度跌坐到地板上。
“林小姐,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衝動。翰,如果你沒事,那我先回去照顧寶仔了。”語畢,見湯斯翰別開臉,似乎是不想看到她,她旋轉步伐走向門邊,瞪了門口那一大群觀看熱鬧的人群怒斥:“看什麽看,信不信我找人挖了你們雙眼丟去亂葬崗。”
‘哄’的一聲,一群看熱鬧的人群倏地散開,傾刻間,病房外恢複了剛才的一片清靜與諧和。
“對不起,給你帶來困擾了。”打擾他的生活,並不是她所願,她沒想到沈雨蓉敢這樣子與湯斯翰叫陣。
“對不起你的人是我,是我不該讓你卷進來的。”他一語雙關地輕道,剛才處於心急的狀態中,他都沒有去想沈雨蓉那個絕狠的女人。
“以後,遇著她,盡量地避著走。”他是為了她好,他怕沈雨蓉會使什麽計謀,雖然他有足免的能力保護她,可是,許多的事是防不勝防,他真的不想靜知再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嗯!”她也不是軟柿子,想惡整她,她打她一個巴掌,她定會還一百巴掌,再說,沈雨蓉的凶狠與絕辣,她林靜知不是沒有見識過,正如湯斯翰所言:“沈雨蓉,有什麽招兒都使出來,盡管放馬過來,我林靜知絕對照單全收。”
香港的夜市明燈璀璨,熠熠生輝,七彩的霓虹燈閃爍出的繽紛色彩讓人眩目!
夜市小攤邊坐著兩個身著灰色大衣的男人,男人都戴著墨鏡,有一個頭上還戴著一頂上海五十六代鴨舌帽,帽子的邊緣鑲了幾條金絲邊邊。
他們一邊喝著酒,吃著燒烤的美味,一邊聊著邊,一邊欣賞著街道的繁華,還有時不時從身邊經過的美女,其實,這些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傳話山雞,務必選上‘話事人’,如果有那樣的機會,我們姚老大決定與他合作,一起將生意擴大,我們老大可以攬到各國黑幫堂口老大的黑錢,我們幫著他們洗黑錢,那樣的話,我們的財富與日俱增,這個世界我們就是王者,誰都不可以再欺負我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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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自己的完結文:《高政老公,你太壞》
那一夜,我被人蒙上了眼睛,洗淨了身體,被帶到了權勢滔天男人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