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2

靜知想起來了,那是一個失去雙腿的乞丐,她給了他一百元錢,當時回去還老媽責罵了一頓。

那天,天還下著蒙蒙細雨,她淋得像一個落湯雞。

“這是我們第二次相遇?”

靜知似乎憶經想到什麽,雖然記憶有些模糊,可是,她還是想起了一幕,好像在這個位置,她摔了一跤,然後,眼鏡從臉上滑落,落到了一個旋渦裏,濺起了太多的水珠,髒水把她身上的衣服全打濕了。

“不,準確地說,應該是我第二次見到你。”

望著她,唇邊勾起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痕。

“那天,你摔倒了,你在人前辛苦遮掩的身材在我眼前爆露。”

他在她胸口摸了一把,邪笑著,玩味輕挑的話語讓靜知想也不想就把手甩了過去。

可是,手還沒觸到他的臉,就被他穩穩地接住。

“江蕭,你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流氓,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靜知真氣死了,沒想到這廝居然坐在車子上,看到她當年摔倒的狼狽模樣,當時,她還為沒誰看到,撿起眼鏡戴上,便直往家裏衝,沒想到,這匹色狼躲在暗處偷窺她呢。

“讓子旋老公犯事,你是有預謀的?”現在,她真的懷疑這男人,當年是有心讓子旋老公犯事,然後,逼她去營救,不得不與他簽下一紙婚姻契約。

“你把我想得太複雜了,我沒那樣的居心。”他正事都辦不完,那有閑功夫做這種事。

“王方毅犯事是意外,恰好,你闖進警察局被我看到,我隻是利用了那場意外而已,那時,我缺一個老婆擺脫家裏的逼婚,你也不是正受著媽的逼婚麽?所以,當時那個情況是各取所需啊,不存在我逼不逼你的問題,隻是,偶然相遇,各取所需,最後,假戲真做,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上蒼安排你我的命運。”

江蕭嘴角的笑意勾深:“靜知,其實,你一直都不知道,在你彎下腰腰,向那個乞丐丟入一百塊錢的時候,我心靈深處的震動,與我相親的大多數女子都是極視利的女人,又清高的女人,與我長大的女性朋友更是不用說,她們因為從小家境優渥,一向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根本不知民間疾苦,更不會有一顆憐憫芸芸眾生的心,所以,當時,我看到你彎下腰去,我以為你會丟幾塊錢,至少,不超過五元,或者是十元,但是,你卻丟下了一百元,一百元對你來說是隻是九牛一毛,但,對於那個乞丐來說,可以當做是幾天十來天,甚至是一個月的開銷,你有一顆金子的心,善良的姑娘,而這種金子心在當今社會裏已經不多了,同時,吸引我的還有一種因素,就是明明長得貌若天仙,為什麽要把美貌隱去?你說,天底下有那個女人不愛美?女為悅己則容啊!”

別的女人整天想著辦法,抓破腦汁讓自己變得漂亮,而她卻將姣好的容顏隱藏,當年,真是因為這一點吸引著他,所以,他才找她簽下了一紙婚姻簽約,他江蕭很感謝那一天的相遇!

那一天,如果他遲一分種,或者早一分鍾也不會遇上她,但,偏偏,他就是那個時候遇上了,第一次相遇並沒給他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但,第二次,她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所以,你說我們這輩子多有緣份。”江蕭一把將她攬進懷,抬手握住了她的下巴。

“放開。”靜知不喜歡男人霸道的樣子,所以,咬著牙怒斥。

“不鬆。”男人燦笑著伸指刮了一下她的鼻頭,氣息噴吐到她水嫩的臉蛋上。

“人前你是不可一世的女強人,‘禦海王朝’裏財大氣粗的老總,可是,在我眼裏,你就是一小女人。”

說著,江蕭對準她的檀香小口狠狠,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撕扯著她的衣物,象一條敏捷的狼一樣撲上去,車子即刻震動起來,然後,緊接著,車窗外有汽笛聲響成一片,十分刺耳,靜知伸腿想踢他,可是,他反應極快,迅速抓住了她的一雙亂舞的手臂。

她們的姿勢變得暖昧。

靜知聽著一聲比一聲急促的汽笛聲,心兒陡然漏掉了半拍,甚至車窗外,忽然就有一張放大的臉孔,是一個頭發花白大媽,穿著缺了牙的嘴,笑盈盈地往裏麵看。

車窗是著著的,而且是變色玻璃,靜知知道她什麽也看不著,這種變色玻璃,裏麵看外麵很清楚透徹,可是,外麵看裏麵就很模糊,甚至根本是一片漆黑。

可是,她與江蕭這種難堪的姿勢,盡管沒人看得到,但是,她做賊心虛,心兒還是撲通撲通地跳,她與江蕭都是公眾臉,都是京都的名人,萬人被人發現,被記者亂寫一通就不太好了。

所以,她毫不留情,一個耳刮子就甩了過去,沒想到,江蕭再次穩穩地接住了她的手。

還把她的手放到了唇邊親吻……

外麵的阿婆見車子不停地搖晃,卻不見人吱聲兒,笑容僵在了唇邊,伸手開始不停地拍打著車窗。

“喂,裏麵的飛仔飛女,快把車開走,嚴重影響交通,有傷分化,那個單位的?”

靜知會讀唇語,嚇得用力推開了江蕭,坐起身,指著外麵的阿婆對江蕭道:“江蕭,外麵堵車了。”

江蕭有些不耐地白了阿婆一眼,然後,撐起身,搖了車窗。

“喂,你們這種行為有傷風化,趕緊把車開走,辦事兒也不看地點。”

阿婆碎碎罵了一句,轉身閃人,江蕭動手拉開了引摯,駕駛著黑色的小轎車,車子如一支離弦的箭一樣瘋狂馳出。

婚紗照拿回來,柳恕喜孜孜給了江政勳夫婦,夫婦倆望著手中的照片,笑得合不攏嘴,終於要一家團圓了,江蕭與靜知結了婚,一雙孫兒女回到他們身邊,就算是死也冥目了。

江家的所有傭人看了靜知的婚紗照,都豎大拇指稱讚二少奶奶天生麗質,這麽多年了,皮膚還是那麽水嫩。

‘禦海王朝’總裁與江部長的婚禮設在了五星級香格裏拉豪華大酒店。

因為兩人都是名人,狗仔隊不知從哪兒得來的消息,大肆喧染,吹捧。

禦海王朝霞老總經常做善事,有一顆金子般善良的人,在這座城布是出了名的與人和善,心地善良。

所以,大家都十分期待她與江部長的婚禮。

婚禮花費了柳恕大約半個月之久,累得她腰酸背疼。

是夜,柳恕洗了澡穿著睡衣走出浴室,不斷用手捶打著腰杆兒。

“柳恕,過來,我幫你按一按吧。”江漠坐在輪椅上,放下了手中的書本,自從他醒悟將柳恕接回來後,他們一直就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這樣的日子雖平淡,卻溫馨。

“不用了。”她才舍不得老公為她按摩,江漠的一雙手,指節幹淨修長,如藝術家的手。

柳恕走到梳妝台前,從梳妝台中拿起幾個瓶瓶罐罐,瓶子傾斜,緩緩有白色的**流到自己手上,傾刻間,空氣裏遍布濃鬱的薰衣草香味。

將白液拍打在自己的臉蛋上,身後傳來了江漠溫柔的聲音。

“柳恕,這兩天為了江蕭的婚事,你幸苦了。”

“不苦,隻要能給你在一起,讓我做什麽都可以,哪怕是死。”

江漠雙手滑動著輪椅,來至她身後,一把抱住了她,下巴抵到了她的頭發上。

“這麽賢慧的一個老婆,傷你半根頭發絲也會疼。”

“騙人。”她才不信,自從把她接回來後,江漠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柳恕知道,這輩子,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不可能成為他的摯愛,他對自己的感覺,最多也不過是喜歡而已。

“真的。”江漠這話是發自內心說的,有些人,隻能適合把她藏在心底,而有些人,卻適合牽著她的手,肩並肩,一路風雨無阻走下去。

淩宵宵屬於前者,那種女人漂亮,豔光四射,卻不會對任何一個男人付出真心,無論是他,還是她那個去了美國的老公,她的心裏,永遠裝著她自己,也或者還有她女兒,總之,為了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她會周旋在所有男人中間。

柳恕屬於後者,她務實,勤奮,能吃苦耐勞,他進了監獄這麽多年,她也沒有帶著玉兒去改嫁,一直守著他,這是他江漠最感動的地方。

幸好他醒悟的早。

“其實,我也是自私的,我希望靜知嫁過來後,好幫我們經營的江氏一把。”

江漠出獄後,江蕭將香港的公司移回了內地,讓他接手經營,他找了以前的一幫狐朋狗友,隻是他不能出去應酬,以前一幫狐朋狗友因為長時間未聯絡,也沒往日親,再加上在他這兒得不到什麽利了,就沒有一個誠心想幫助他的。

江氏雖然正常開始經營,由於,他腿腳不便,公司業務全權交給了柳恕去打理,柳恕在這方麵是個外行,很多訂單都沒有接下來。

不過,他也無所謂,反正,現在的江家有父親與弟弟江蕭在,他們一家是不愁吃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