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禍水(慎入)

“周老二,頭兒喊你進去。”一個身材矮小,麵容削瘦,五官毫無特色,看上去隻有十七八歲的男子從正房裏頭出來,懷中還摟著一個衣裳不整長相妖嬈的女子。

“侯四,頭兒把青姑娘賞你了?”周老二一麵豪爽地笑著,一麵往正房方向走去。

候四伸手往那妖嬈女子的臀部一掐,那女子“哎喲”一聲,看著侯四單薄的身板,以及露出在衣裳外頭皮膚上那些還未結痂的傷疤,和因為許久未曾沐浴了依附在上頭的汙物,厭惡地皺了皺眉頭。

侯四因為真貪婪地盯著青姑娘的臉,自然是看到了她臉上的厭惡,原本嗬嗬笑著的臉突地一沉,眼中的陰狠像是毒箭一般往青姑娘的臉上刺去。他長得瘦小又麵嫩,因此平日裏看上去隻有十七八歲的樣子,可是這樣的表情一出現,那張臉看上去就有三十出頭了。

青姑娘一對上他的視線就是一哆嗦,這種跑江湖的人她不敢得罪,忙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主動攀附上了侯四的胳膊。

侯四卻是將手一甩,避開了青姑娘的手,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住了她的腰,一下子便將她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啊——”女子被嚇得花容失色。

他看上去弱小,青姑娘身材高挑,站著比她還要高出一兩寸,卻是輕易就被他抗在了肩頭,而他自己卻是連氣也沒有喘上一口。

周老二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侯四的肩膀,嘿嘿笑道:“兄弟,悠著點兒。青姑娘細皮嫩肉地,可經不起你折騰。”

侯四伸手在青姑娘臀上狠狠一排,絲毫不憐香惜玉,狠厲道:“窯子裏的騷|貨,還不是生來就是給人操|的?老子好久沒操|女人了。今日非好好整治這騷|娘們不可。”

說著扛起人就往東廂那邊去了,院子裏那幾個閑著的漢子,使了個眼色。也悄悄跟在了他後頭,想要故技重施,聽牆角。

侯四卻像是後背長了眼睛一眼:“你們幾個。若是擾了老子雅興。老子的脾氣你們是知道的。乖乖一邊待著的話,老子有肉吃還會少了你們湯喝?先等著!”

他長得沒有那幾個漢子健碩,這話說起來著實可笑,可是他這話一出,竟然是沒有人敢再往前一步,那幾人互看一眼,又退回了牆角蹲著,隻豎起了一雙耳朵。

周老二剛剛運動了一場。自然是不管這一群男人們各自的精力發泄,笑著搖了搖頭便掀簾子進了正房。

正房的炕上,正坐著一個四十來歲長相還算端正的男人。他隻草草披了一件灰撲撲的褂子,扣子沒係。手中把玩著一個青色的巴掌大的上端收口的小布袋。

周老二上前喊了一聲“當家的”,隨即吸了吸鼻子,這屋子裏還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腥膻味,是男人都知道這是什麽味。

周老二擠眉弄眼地笑了:“頭兒,您果然是寶刀未老啊,哈哈。聞著這味就知道不止一炮。”

那“當家的”聞言抬頭,朝著周老二哈哈一笑,隨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這不叫做薄積厚發麽?憋了這麽些日子,那牢裏別說是女人了,連蚊子老鼠都找不到一隻母的。”

周老二摸了摸頭:“頭兒就是頭兒,讀過書的,還知道這些文人的詞兒。”

“當家的”又是一笑,心情很是愉悅,笑完了之後便對周老二道:“這次多虧了你了,不然老子就要被流放到北邊的寒地裏去了,那時候想要再逃就不容易了。”

周老二拍著胸口道:“您是頭兒,少了你咱就是少了主心骨,兄弟怎麽也不能看您遭難的。”

“當家的”聞言點了點頭:“我記著你的功勞,以後有我一口飯吃,絕少不了兄弟你的。”

周老二忙憨厚著說不敢不敢。

“當家的”與周老二寒暄了幾句,突然掂量著手中的袋子道:“好在這些東西你發現不對就讓人換了地方了,若還是藏在山東明水那一塊兒,恐怕早就讓官兵都順手抄了。對了,聽說我們被抓了之後,你又將東西換了個藏處?”

“當家的”拉開了袋子的收口,將袋子裏的東西往桌上一倒,即便是在昏暗的內室,也可以見到那被倒在炕上的沙狀物,發著金光。那竟然是一袋子金沙。

周老二聞言,忙道:“上回我們好端端的就被人給一鍋端了,老三死了,您跟老四進了牢子。我琢磨這這事兒不太對,怕咱當中出了鬼,這才趕緊地將東西轉移了的。畢竟是咱兄弟們拚死拚活搶來的,為了這批金沙,咱還死了好些弟兄,連老五跟老六也折裏頭了。”

“當家的”也感歎:“這一批生意,確實是驚險,那些人不知道是什麽來頭,個個都是硬茬。咱們寨子死了一半的弟兄。”

周老二點頭:“大哥您放心,等回了山東,我就帶你去找我藏起來的這批貨。這金貴玩意還是得您保管的好。”

“大當家”聞言笑道:“自家兄弟,我有什麽不放心的?我也就隨口問一問。對了,那日你帶人去救我跟老四的時候救下來的那個女人是什麽人?”

周老二嘿嘿一笑:“那是我以前在兗州的時候的一個鄰居,當時官差都死了,要滅別的口的時候正好看見她,就順手救了。”

“當家的”露出一個心知肚明的笑:“是老相好吧?雖說看著年紀有些大了,到也算是個尤物。你小子,眼光不錯。”

周老二高興道:“那是自然,她可是做了官老爺的妾的。可惜被正室不容,這才被安上罪名趕了出來。”

“哦?還是官家的人?”大當家聞言也是眼睛一亮。

賊與官從來是死敵,能將敵人的女人玩弄與身|下自然是一件奇爽無比的事情。況且這敵人還一直是高高在上的。

即便是在窯子裏,那些姑娘若是能冠上罪官家眷的身份,就算是姿容一般的,也比普通出身的姑娘要受歡迎。說白了,也算是普通人仇|官仇富的心理在作祟。

周老二看見自己當家的表情,自然是明白的,可是他還是猶豫著道:“頭兒,這娘們可是我念了好些年的人了,兄弟妻不可欺啊。”

“當家的”聞言一愣,隨即哈哈笑道:“瞧你那點出息,老子有錢什麽女人沒有?還犯得著去搶你的老女人?去去去——給老子滾出去。”

周老二鬆了一口氣,忙賠笑道:“誒,我這就滾,我滾去給老大弄吃的去。”

說著就退了出來,把正房的門關上了。

這一出來,就聽到了東廂那邊傳來了女子淒慘的叫聲。

“爺——哥——哥哥——奴受不住了——啊——您饒了奴吧——”東廂的門被什麽撞得晃悠了一下,接著是有人急急地想要開門的聲音。

接著又是女子的一聲慘叫,門板“砰”得一聲之後便是“吱呀,吱呀”的聲響。竟是男子壓著那女子在門板上就做了起來。

院子裏的那幾個漢子眼冒著綠光盯東廂的門,卻是礙著侯四開始放下來的話不敢近前。有得受不住那女子的叫聲,竟然當眾就將手伸到了自己的褻褲裏握著自己的那根,動作起來。

周老二見怪不怪,隻朝著東廂喊了一聲:“侯四,悠著點玩,別鬧出人命了。”

這時候,卻又聽到一聲女子的尖叫,周老二頓了頓才發現這叫聲不是東廂傳來的。

皺了皺眉頭,周老二撒腿就往西廂跑去。

西廂的們關著,周老二一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女子的“唔——唔——”的叫聲,以及男子粗重的喘氣聲。

周老二氣得一腳就將門踹開了。

西廂的光線不好,但是因為那炕是靠著窗的,所以炕上的情景還是能看得清的。

隻見崔姨娘全身**著躺在炕上,炕的四周或站,或蹲,或坐著四五個男人。

崔姨娘的兩個飽|滿的綿|乳被兩個男人,一人一個把玩吸吮著,她的頭被掰向炕的外沿,一個男人站在炕邊上,褲子脫到了膝蓋,將自己的那一根塞進了崔姨娘的口中玩命抽|插。

還有一個男人蹲在了炕尾,剛將褲子脫下,正要握著自己下頭那粗|大|的一根往崔姨娘的下|身裏送去。

周老二看得火冒三丈,立即衝上前去,將那正要入巷的男人一把拖下了床,照著他還充血的命|根|子就是狠狠一腳。

“嗷”的一聲慘叫後,那男人握著下|麵疼的滿地打滾。

其餘幾人愣住了。

周老二又上前去將那逼迫崔姨娘口|交的男人,一般推開,可能是退的急了,崔姨娘的牙齒嗑在了那人命|根|子上,那人“嘶”地痛呼了一聲,正要罵娘,卻見周老二一腳又朝著自己的下|身來了,嚇得忙險險避開了來。

另外兩人,忙從炕上下來,什麽話也不敢說了,連滾帶爬奪門而逃。

“操!周老二,你想幹嘛!跟兄弟玩命啊!”

那搶救成功自己的老二的男人,怒吼道。

周老二臉上一片殺氣:“滾!不要我再說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