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同樣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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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暖才手忙腳亂地走到了筆生花閣的樓梯口身子就被後發先至的岑相思擋住了全文字小說。他低下頭來逼視著她的眼睛輕聲問道:“你為什麽總說我不要臉,還一直躲著我,我對你那麽好,你還罵我……”
近在咫尺的距離,緋糜低沉的話語就在耳邊,帶著一絲絲的委屈,薑暖是人不是神,所以這一刻她便又被這個妖精蠱惑了,眼中一片迷蒙,就想靠近他的懷抱中去。
“岑相思。”薑暖的眼神逐漸清明,有什麽說不清的東西在裏麵,讓他看不懂。
聽見她這樣輕輕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岑相思有些不適,極少有人在他麵前稱呼他的名字的。他更習慣看見‘岑相思’這三個字寫在紙上的樣子。
“嗬。”薑暖輕笑了一聲:“就在方在你還苦苦地逼著我一遍又一遍的寫你的名字,如今我親口叫了出來,你都不敢答應?王爺,容小女子問一句:我是誰?您又是誰?”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岑相思覺得她問得奇怪,於是脫口而出:“你是薑暖啊,我是逍遙王。”
“不錯,我是薑暖,您是逍遙王。”薑暖滿臉的笑意但眼中一片冰冷:“我是老鼠,您是貓。請問王爺,這樣玩下去有意思麽?”
岑相思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他扭了頭望向別處,亦是聲音冷冷地說道:“本王並沒有玩弄你的意思。”
“王爺,您分得清自己心裏真的有何感受麽?而不是為了弄清自己是否喜歡一個人還要……還要用親吻作為試探。”這個是薑暖心底最不能觸及的疤,那印記已然留在了心上好看的小說。她不能對任何人去講自己的感受,可每每想到這件事她便會覺得委屈氣憤。
“活了這麽久,看了這麽多,我瘋過死過怕過,為了很多事可以委曲求全可以低頭。惟獨情愛一事,我決不允許任何人來褻瀆我心中的那份美好。”
薑暖說著,從岑相思的身邊一步步走下了樓梯:“人這一輩子就那麽多年,我幹嘛要委屈著自己?薑暖不是男子,於這世間本就矮了一頭,好在我活在自己手上,這點就由著我做主吧。”說到這裏她停在了門口,慢慢地回過頭來仰望著站在高處的岑相思說道:“我不是佛菩薩,沒有那份定力勘不破世事。王爺,我常會迷在您的美色裏不能自已,但那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所以我們還是這樣相處好些。您高高在上過您的風花雪月,我行走俗世與芸芸眾生一起快樂。我不喜歡這種糾纏不清的曖昧。”
有一句話薑暖藏在心裏沒有說出來:岑相思那種高高在上的虛無縹緲的感情使她非常厭煩。在感情上她從未想過要卑微的去屈就任何人。這些岑相思不會懂,這個時代的女子有這樣的想法那真是太瘋狂的事了。所以她也隻能在心裏想想。
岑相思由著薑暖出了筆生花閣。沒有挽留。
拿著那張薑暖‘寫’的請柬進了內室,岑相思默默地靠在臨窗的美人榻上煩躁地說道:“女人真是麻煩,我對她那麽好,她還是這樣的對我。真不知皇兄養了一後宮的女人做什麽,隻想她一個我的頭都痛死了……”
出了逍遙王府,薑暖拒絕了李公公要派個馬車送她回去的建議,隨意地慢悠悠地走在牆邊的陰涼裏。她把自己剛剛說過的話有前前後後地過了一遍腦子,然後長出了一口氣自語道:“得,這回你是徹底把美人得罪了,以後來大姨媽肚子疼的時候再沒人給你揉腰了……”
於是這一路她都是這樣患得患失著,一會兒想起了岑相思的好處,一會兒又覺得這麽黏黏糊糊的曖昧的攪在一起不是個事兒。反正在逍遙王府裏和岑相思講的挺明白的薑暖生生的把自己的腦袋想成了一團漿糊好看的小說!
薑暖把請客的地點就定在了尚武莊她家的院子裏。暑熱裏,槐樹下一處蔭涼,擺上飯菜邀三五好友甩開腮幫子‘胡吃海塞’真是一樁‘雅事’啊……她美滋滋的想到。
盡管昨天好似和那個妖精鬧了些許的不愉快,倒是並沒有影響薑暖的心情。一切還都是模模糊糊想不明白的狀態,那就不想了,踏踏實實地準備起午膳來。
早早地去了一趟跑馬鎮,買回了不少時鮮的蔬菜瓜果,她歡快地在自己的廚房裏忙碌起來。聞著滿屋的菜肉香氣,薑暖覺得自己什麽煩惱都沒有了。
尚武莊離著皇城不遠不近,這裏的人也常去城裏轉轉,大多覺得自己比跑馬鎮上的人有見識。饒是如此今天他們還是被薑暖家那幾個客人的陣仗驚住了!
那幾個華服少年從小道上走來的時候,前前後後簇擁的侍衛長隨幾乎把那條往日走著挺長的小道站滿。隻看那些人的衣服麵料的式樣眾人便明白今日算是真的見到大人物了,於是趕緊麻利地跑回了家裏,家家閉戶關門大吉!所有人的都躲在門縫裏偷窺著外麵的動靜。
立在門口恭迎著幾位貴客臨門的薑暖看到大家的反應倒覺得正常,沒辦法啊,真沒想到他們幾個會弄得這麽張揚的赴會。她抱歉的對著藏在幾處門板後的偷偷露出的眼睛點了點頭,唯恐這幾位大爺弄得這打狼似的動靜把老實巴交的莊戶人給嚇著。
酒菜已經備好,就擺在了院子裏槐樹下的石桌上。六菜一湯。一壇小酒,看著十分精致。
岑相思麵無表情地直接坐在了石凳上,也不理薑暖的招呼。薑暖偷偷看了看他的麵色,也瞅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