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屈辱借錢
“姐，你們要幹什麽？”卓東來問道。
還不等卓素心回答，杭家聲連忙轉過臉，笑嗬嗬地跟他說道：“我跟你姐姐商量了，今天要去你家下聘禮，不如你跟我們的車一起回去吧。”
“什麽？這麽快？”卓東來問道。
“是啊，這是你姐姐的意思，你姐姐說這件事情既然已經定下了，就盡快的把它早點做完，也好了了一件心事。”
杭家聲不動聲色地混淆視聽。
卓東來轉過臉去望著卓素心，似乎是在詢問這是不是真的。
卓素心也不好當著杭家聲的麵拆他的台，隻好點了點頭。
“姐，你就這麽迫不急待的嫁人嗎？我沒心情跟你們回去。”
說完之後，轉過身就走了。
卓素心心裏就好像被針猛地紮了一下一樣，她又不想讓杭家聲跟她獨處，杭家聲總是對她動手動腳的，但是又沒有理由阻止他。
她正想著的時候，杭家聲已經進來了。
他坐在沙發上，對卓素心說道：“素心，你去梳洗吧，等你梳洗好了後，我們就正式出發。”
卓素心有些緊張地看著他，怕他會對自己做什麽事情，她連換衣服都是特意進衛生間換的。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這一次杭家聲沒有再動手動腳的，反而還表現得比較彬彬有禮。
他在外麵坐著，沒有一句怨言，也沒有任何越軌的舉動，等著卓素心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卓素心把卓東來新給她買的衣服換上，走了出來。
這是一件綠色的長裙，裙子的顏色蔥翠欲滴。
她簡簡單單的穿上後，整個人頓時變得神采飛揚。
她紮了一個馬尾，束在腦後，看上去清清爽爽的，越發顯得美麗動人。
她才十八歲啊，十八歲是一個女人一輩子最美好的年齡。
她的腰肢細得不盈一握，她的胸高高的凸起，她的腿又細又長，穿上白色的鞋子，美得讓人看一眼後就驚呆了。
以前，杭家聲也隻是看她作最簡單的穿著，從來沒有見她打扮過。
她一打扮之後，竟然美得好像從電視裏走出來的古代人物似的那麽漂亮，讓他呆得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杭老師，我們走吧。”
卓素心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將頭低下去。
“好，我們走。”
說完，他就伸出手去，準備拖著她的手。
正好卓東來走進來，連忙橫在他們兩個的中間，握著卓素心的手，跟她說道：“姐，我想好了，我跟你們一起去，免得讓壞人欺負你。”
有卓東來作伴，卓素心倒也開心了很多。
她本來也不想跟杭家聲單獨相處，總覺得很尷尬。
他們就一起坐上了杭家聲的車子，由杭家聲開車往他們村裏走去。
到他們村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
這是一座很破舊的山村，名叫和中村，位於北坡縣的最南邊。
村子四周山路環繞，村子位於山腳下，住了幾百戶人家，算這附近最大的山村之一。
村裏交通閉塞，很少有人能走出去。
聽說來了一輛漂亮的轎車，很多人都跑出來看熱鬧，孩子們更是圍著車轉來轉去。
在做人這方麵，杭家聲還真沒話說。
他把準備好的巧克力喜糖分給穿著破爛的孩子們，又把中華香煙分給村裏人，而且他出手大方，圍觀的人每人分一盒。
他笑著和村裏人打招呼，用周正的普通話說：“我叫杭家聲，是容城第二高級中學的老師，今天來素心家裏下聘禮，很快就會娶她做我的妻子。”
圍觀的人全都驚訝的哇哇大叫起來，連聲誇讚道：“真是沒想到，卓家的素心居然嫁給了一個城裏人，以後她就是城裏人了。”
“是啊，還是嫁給當老師的，那可是公家飯鐵飯碗，一輩子吃穿不愁。”
“杭老師長得一表人才，配卓家那漂亮丫頭真合適。”
“杭老師出手真大方，我聽說城裏很多人都抽中華煙，還沒見過中華煙是什麽樣子，今天托杭老師的福，能抽上好煙了。”
……
村裏人議論紛紛，全部都是在誇讚杭家聲。
杭家聲也很享受這一切，在容城他隻是個普通的高中教師，但在這裏他簡直享受到了帝王規格的待遇，受到各種稱讚，他都有些飄飄欲仙了。
這時，村裏的大喇叭響了起來：“熱烈歡迎杭家聲老師光臨我們和中村，他是我們村最尊貴的客人，請讓我們用一首歌表達對他最高的敬意。”
接著，大喇叭裏就放了一首很老的歌曲，是歡迎遠方客人的，調子有點熟，但杭家聲記不清楚是什麽歌了。
卓東來很不屑一顧的看著這一切，冷哼了一聲說：“顯擺。”
杭家聲笑眯眯走過來，拍著他的肩說：“走，我們進去吧。”
說著，就由卓素心和卓東來帶路走進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