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狠毒一刀
他的目光往下看,果然看到喬雲娜在那裏疊著雙腿,麵帶微笑,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切。
卓素心心裏覺得又羞又氣又愧,她轉身說:“既然這樣,我們何必再說下去。”說完後她就準備離開。
範致遠抓著她,向所有的人宣布說:“卓素心根本就不是你們想得那麽單純,她水性楊花,先後經曆了那麽多男人,肚子裏又懷了不知道誰的骨肉,這麽莫名其妙的,換了你們,你們也不可能娶一個這樣的女人吧?大家將心比心而已。”
下麵的人紛紛議論著,那些記者們也在嘖嘖地說個不停。
藍若水擔憂地看了一眼周顯揚,看到他仍是麵無表情,往台上看都沒看一眼,似乎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也正是因為這樣,誰也不知道他心裏怎麽想。
在場的人幾乎一陣嘩然,卓素心扯開他,就準備要走。
範致遠本來是因為受到喬雲娜的指使才這麽做,但是這些話暢快淋漓地說出來後,他自己都覺得很開心。
尤其是這麽長時間以來,一直在周顯揚的陰影之下生活,現在能夠在眾人麵前發泄,他覺得特別的快樂。
“你這麽著急走是什麽意思,你心虛嗎?你跟男人鬼混的時候,怎麽沒有這樣過,現在反而在這裏裝什麽害羞,裝什麽賢良淑德?像你這樣的女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多看你一眼,就算沒有別的女人,我也不會喜歡上你。”
卓素心不知道他為什麽變得這麽快,實在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冷冷地說:“範致遠,今天這場婚禮是你威逼利誘讓我跟你進行的,如果你不想跟我結婚,我覺得挺好,這樣一來對你對我都好,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說完後她就準備要離開。
範致遠聽到她這麽說,心裏真是又怒又恨。
“怎麽,你要去找你的姘夫嗎?你這個女人真是不要臉。”
他把這麽多天的怒氣全都發泄了出來。
“你是不是看到男人就會撲上去?我為你感到羞恥。你懷著別人的孩子,還想著嫁給我,是想讓我喜當爹嗎?我告訴你,天底下有那樣的傻瓜,但我範致遠絕對不是。”
卓素心聽到他這麽說後,掙紮著就準備要走,範致遠卻又不讓她走,兩個人拉拉扯扯的,簡直讓在場的記者們看了一場鬧劇。
阮蘭珠一直坐在下麵,見到這種情形,有些坐不住了。
她聽到卓素心說威逼利誘,像是想明白了什麽似的,她作為卓素心的好姐妹,當然不能這麽眼睜睜地看著好姐妹被人欺負。
她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了上麵,伸出手來,啪地一聲就給了範致遠一巴掌。
這一巴掌結結實實得,打得可很用力,範致遠根本沒料到這個時候會有人來替卓素心出頭。
被打了這一巴掌之後,他整個人都驚呆了,回頭卻看到阮蘭珠對他怒目而視。
“你幹什麽?”他生氣地注視著阮蘭珠,向她問道。
“我幹什麽?你幹什麽才對。你瘋了啊!我終於明白素心為什麽要嫁給你了,原來你威脅她了,怪不得前段時間素心家的寶寶不見了,我們兩個還去找卓錦繡要寶寶,最後還是莫名其妙的又找到了,一定是你綁架了寶寶來威脅素心嫁給你,是不是有這麽回事?”
“你……”範致遠沒想到阮蘭珠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穿自己,連忙故作鎮靜地說:“沒有證據,你不要胡說八道。”
“要證據是吧?在場這麽多記者,你既然跟大家要證據,我相信大家早晚能夠把證據給你查出來。怎麽樣?在場的記者們,既然這樣的話,你們不如就滿足範致遠唄。”
那些記者們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聽到她這麽說後,紛紛地都拿出筆來,在本子上寫著什麽。
範致遠看到這種情形,不禁惱羞成怒。
他狠狠地瞪了阮蘭珠一眼,跟她說:“你不要在這裏妖言惑眾,你不過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妓女而已,而且不止一次的賣過身,像你這樣的人說的話有人信嗎?阮蘭珠,你跟卓素心是好朋友,難道真的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那些記者們聽了,紛紛把矛頭對準了阮蘭珠,他們就問她說:“小姐,請問你叫什麽名字,你跟卓小姐是好朋友嗎?你是不是做過妓女,卓小姐是不是也做過妓女?”
阮蘭珠聽了這些話後,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她這一輩子做的最不光彩的事情就是為了前男友可以有錢做生意,偷偷地去做妓女。她為前男友攢了錢,兩個人做生意了,做生意之後前男友卻又嫌棄她,把她給拋棄了。
現在舊事被人重提,她感覺到自己的傷疤被一層一層地揭了開來,那種痛苦的感覺就好像血水直流。
“你……”她望著範致遠,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也隻是實話實說,如果阮小姐沒有做過,大可反駁我,又何必在這裏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呢?”
輿論都是很容易被引導的,那些記者們聽聞之後,就不停地向她追問著,阮蘭珠被他們問到幾近崩潰。
這時候,有人忽然向卓素心問道:“對了,卓小姐,你現在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個話題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
“是啊,我們也很感興趣,也很想知道,不妨說一說吧。”
卓素心不停地被追問著,她咬緊牙關,一句話也不說,那些記者們步步緊逼。
喬雲娜給範致遠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再來狠毒的一刀。
範致遠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顯然是不想再說下去了,喬雲娜頓時臉現怒容,轉身就打算離開。
範致遠很清楚,喬雲娜一旦走了,以後就再也不會幫他,他今天做了這麽多就全都前功盡棄了。
他鎮靜了一下心神,就對著在場的記者說:“卓素心曾經跟那麽多男人相好過,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又有誰能夠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