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4 連城,我不想失去你

“特政已經解散了,特政的人怎麽會來?”相對於百合的慌亂,嶽清雅卻隻覺得煩躁。

救人的針劑沒了,禁藥倒是有一大堆,禁藥可以讓連城減輕痛苦,可是,會上癮的。

已經給他打了這麽多,再打的話,哪怕意誌力再強悍的人,以後也戒不掉了。

她不能不為他們的將來著想,等他們離開這裏的,以後的人生還有漫漫幾十年要過,不能毀了他,怎麽可以毀了他?

可是,一旁的百合卻比剛才還要慌,趕緊把屏幕的錄像記錄調回去,終於找到了那兩張在屏幕上一閃而逝的臉。

“是他們,他們是特政的人,嶽清雅,你以為我在騙你嗎?今天晚上來搜查的人不一樣,他們是特政的,不是警署那邊的人,你自己看清楚!”

見嶽清雅還是不理她,她氣得直跺腳,大罵道:“你為了這個男人已經變傻了,連特政的人都來了,我們再不走,以後還能走得掉嗎?嶽清雅,我沒空理你,你說過幫我弄一個新的身份,讓我離開這裏,快點。”

“你在發什麽神經?”嶽清雅還是不想理她:“你明知道特政已經解散,現在這些人全都做別的事情去了,他們和警署有什麽關係?”

“那萬一今晚來的不是警署的人,而是特政那些人呢?你知道他們一直想打擊我們,也許他們隻是假裝解散……”

“胡說八道,別再妨礙我。”嶽清雅站了起來,又看連城一眼,再次取出一根新的針頭。

可想了想,她卻忽然停住了動作,回頭盯著屏幕上的人:“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你說過會幫我弄一個新的身份,把我在係統裏一切記錄抹掉,包括我的指紋,你……”

“不是這個。”嶽清雅走了過去,盯著屏幕上被百合調出來那張照片,指尖不由得繃緊了幾分:“你說……他們是特政的人?”

可他們和前頭幾批來自警署的人在穿著和行為上是一樣的,特政的人裝著警署那些人的樣子做什麽?

忽然,她呼吸一亂,拉來椅子在屏幕前坐了下去,立即把監控係統調回來,四處看了下。

明明還像之前那樣,這些人都不過是在翻箱倒櫃在找資料,可是,有一點和之前不一樣的是,他們今晚搜查查得太認真,比過去任何一次都要認真,拿一本賬冊都可以翻很久,那份認真的勁兒卻反倒讓人疑惑了起來。

警署的人不是管賬的,如果賬冊讓他們覺得有問題,頂多就是翻看幾下,把它收起來當成證物,拿回去備用,又何必一頁一頁認認真真翻過去?

現在,簡直像慢動作一樣,他們到底在掩飾些什麽?

長指在鼠標上輕點,又調出了幾個畫麵,裏裏外外沒有一絲不尋常,隻不過,今晚大家動作比之前都大了些。

如果沒有剛才百合的話,她一定不會懷疑,再把百合剛才調出來的那片照片翻出,她的聲音冷了下去:“你確定這兩個是特政的人?”

“我確定,我見過這兩個人,都是之前從西陵特隊那邊調過來的,我當年差點死在這兩個人的手裏。”百合堅定道。

嶽清雅拿著鼠標的長指收得更緊,呼吸也慢慢急促了起來:“那個……和名可在一起,為北冥夜競選正首的男人,是不是也從西陵特隊過來?”

“是,那個叫夜澈的男人……對了,我想起來了,這兩個以前就是夜澈那邊的手下,後來……”

“該死!”啪的一聲,嶽清雅扔下鼠標,霍地站了起來。

不再理會百合,她衝了過去,揪住躺在**那個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的男人的衣襟,氣道:“那些人來找你了,一定是名可,一定是名可那賤女人來找你,你把他們引來了!連城,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女人?她居然找到這裏來了!”

“嶽清雅,那是什麽?”忽然,身後的百合驚呼了起來。

嶽清雅回頭,隻見她看著的那台電腦屏幕上,分明出現了紅色警戒信號。

有人在入侵這裏的網絡!

這裏的網絡曾經被她動過手腳,隻要有黑客進入,一定會有信息返回。

如果沒有剛才百合所說的事,現在看到這個信號,她一定會跑去重新檢查自己的係統,看看有沒有被攻破的危險。

可……現在她卻隻是冷笑。

龍楚寒不在,北冥連城還躺在這裏,懂得運用這種方法的還有誰?除非他們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到另一個高手,要不然,就隻有一個可能。

那是連城所教出來的徒弟,會是那個女人嗎?

她冷笑。

他們居然想要用這種辦法讓她去檢測係統,好在不經意間泄露出信號,讓特政那些善於偵查的人檢測出她的所在。

今晚還真是險呀,如果不是百合無意中說出那兩個是特政的人,也許她現在已經上當了。

老天爺有眼,連上天都在幫她!

不理會那個紅色信號,她回過頭看著北冥連城,冷笑道:“聽到了嗎?那個叫名可的女人來找你了,要不要我幫你去確定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她?”

“嶽清雅,你知道是他們找來了,你居然還在這裏浪費時間!”一聽她這麽說,百合立馬就慌了。

現在大概也知道是怎麽回事,她衝了過去,揪住嶽清雅的衣領道:“嶽清雅,你快帶我離開這裏,我要離開東方國際,再不走我就殺了你。”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手裏已經多了一把槍,槍頭指著嶽清雅的腦袋。

不願多看她那張臉半眼,她氣呼呼道:“我告訴你,我要是不能離開,我也不會讓你活著,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樣!現在,趕緊想辦法帶我走,我知道你有辦法,快說,我們要怎麽樣離開?”

嶽清雅卻對她手裏的那把槍完全沒有半點畏懼,唇角依然是冰冷的笑。

看著連城,眼底卻隻剩一片灰暗:“她不願意發過我們,她非得要逼死我們,連城,你說怎麽辦?我該怎麽辦?今晚來了這麽多人,我沒辦法帶你走了,連城,可是我不想失去你,你說要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