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鬼睜眼

我本來還以為張潤土是出什麽事了,心裏還有些擔心,結果看他拍拍身上的泥土就站起來了,也是讓我有點傻眼。

不過他的臉色的確是有些不好,剛才要不是他過來救我,我現在未必還能站在這裏。

所以我對他的態度也不能像之前那麽強硬了,就開口問他:“你沒事吧,那些陰魂都被你收拾了嗎?”

張潤土看了我一眼,然後沉聲說:“隻是暫時鎮住了他們,你真的不肯走嗎?”

雖然經過剛才的事,我對他也有了一點改觀,但是他現在讓我走,我還是不太願意。

本來我回來,就是為了保護溫如畫,現在還沒有見到他,我當然不願意走。

我猶豫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再抬頭一看,卻發現天邊翻起了魚肚白,都已經天亮了。

張潤土也是朝那邊看了一眼,然後歎息說:“現在已經走不掉了。”

其實現在這樣子,我心裏倒是踏實了一點,至少他沒有辦法趕我走了。

雖然他們都把張家村說得很危險,但我倒覺得也沒那麽誇張,也就是晚上的陰魂有些嚇人,白天又沒什麽事。

見天終於亮了,張潤土也是鬆了口氣的樣子,說是去找點吃的來,畢竟都已經一晚上沒有吃東西了。

沒有女生在場,我們兩個男的也是隨便找了點吃的,這時候我都已經有些困得不行了,來了張家村之後,我已經兩天沒有合過眼。

今天太陽不錯,我在外麵墊了個草席,躺下沒多久就睡了。

我這一睡也是誰的暈暈沉沉,夢見好幾次溫如畫,我好不容易看到了她,但她卻越跑越遠,我怎麽追都追不上。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我隻能大叫著她的名字,最後喊到筋疲力盡,實在沒有辦法了,卻又發現她就站在了我的麵前。

我頓時就興奮了起來,喊著她的名字就過去了,但她一轉過身,忽然一臉冰冷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被她這麽一掐,我瞬間就感覺有些窒息,拚命地掙紮了起來。

我頓時就坐了起來,從夢中驚醒,才發現自己剛才見到的一切全都是夢。

雖然是鬆了一口氣,但也有些遺憾沒能真的見到溫如畫,都說夢境和現實有些聯係,但我怎麽都不相信,溫如畫會對我這樣。

我看了看周圍,因為手機已經沒電了,但我看看太陽,一覺已經都已經睡到了下午。

我站了起來,然後喊了幾句張潤土的名字,卻也不見他回答。

這就讓我有些著急了,我急忙站了起來,在村子裏找了好幾圈,卻也看不見他的蹤影。

張潤土就像是消失了一下,我也完全輕鬆不下來,眼看天又要黑了,那群陰魂又要出來遊**,他要是不在這裏的話,我一個人還真的沒法應付。

而且我現在還沒找到溫如畫,我肯定不能就這麽走了。

仔細一想之後,我還是覺得張潤土肯定上了後山,趁著現在天還沒黑,我就也想著進去看看。

我也是說幹就幹,收拾一番之後,就朝著後山上去。

這會我帶了一把鐮刀,一方麵方便清理藤蔓什麽的,另一方麵也可以防身。

雖然我也不知道,要是真的碰上了什麽,這把鐮刀到底能不能管用。

我這次進林子,也是有目的地進去的,我一直都在回憶著上次爺爺帶我進去,究竟是走的那條路。

因為時間已經非常久遠,所以我也記不清了,隻能憑借著記憶在林子裏亂走著。

但是我很快就發現,雖然林子裏麵藤蔓橫生,但是隱隱能看出來有一條路上,藤蔓相對少一點,看起來是有人經常在這裏走動。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的爺爺,因為除了他之外,似乎也不會有別人經常上山了。

一找到這條線索,我也是頓時就激動了起來,朝著這條小路上走了過去。

一路過去,我也看到地上有很多的足跡,不過已經不太清楚了,張曉玲說我爺爺帶著他們上山了,那很有可能就是從這條路上的山。

我隱隱有一種感覺,我離事情的真相好像已經很近了,頓時就覺得很興奮,連腳步都變得輕快了起來。

走了一陣之後,我卻忽然聞到鼻尖好像有股奇怪的味道,正覺得奇怪,腳邊卻好像是搬到了什麽,差點摔倒了。

我急忙抱住了旁邊的樹,才沒有摔倒,再低頭一看,剛才絆到我的是一隻腳。

旁邊的草叢裏麵竟然躺著一個人,還發出了一陣有些奇怪的臭味,不過氣味很淡,並不怎麽熏。

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似乎是張家村的人,我大著膽子,用鐮刀把草給鉤開,再往裏麵一看,赫然發現躺在這裏的人居然就是村長。

他一臉的鐵青,早就沒了生機,而且我也見過他的陰魂,知道他早就死了,可在這裏見到他的屍體,還是讓我有些驚訝。

而且以我的推斷,村裏的人應該已經死了一個星期,雖然現在天不算熱,但都一個星期過去了,屍體怎麽可能保存地這麽好。

雖然有些異味,但總體還說,屍體幾乎沒有什麽變化。

像這種不腐爛的屍體,要是這麽留著,肯定會出問題,而且再怎麽說他也是張曉玲的爸爸,總不能讓他這樣暴屍荒野。

我想了想之後,也隻能用鐮刀割開草,清理出來一塊空地。

不過我並沒有帶什麽挖土的工具,隻能湊合用鐮刀來挖土,不過這樣效率實在是太慢了。

我累得滿頭大汗,才挖出來一個小坑,埋個小孩還行,要把村長埋進去,還差得太遠了。

眼前太陽都下山了,我也隻能先刨了一個人形的淺坑,想著大不了多壘點土,讓村長入土為安就好了。

把坑挖好之後,我就去拖著村長過來,村長的身體有些僵硬,也是異常地沉重,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給挪動了。

我喘了好幾口氣,正想一鼓作氣把村長給拉過去,但低下頭一看,卻看見村長那烏青的臉上,眼睛卻忽然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