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論說真話是好是壞
勞鷺見燕十一還敢碰她,頓時惱了,大吼,“還敢碰我。”燕十一見情況不妙,繼續逃,勞鷺繼續追。
留下燕老大和燕老二麵麵相覷——他碰她?
……
事情的真相是這樣子滴。
下午,幾天來的疲倦終於掃除了,勞鷺醒了過來,一轉頭,一張麵具就在離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
昨晚是兩米,可以當做沒有在同一張**,現在不到一米,那就是被輕薄了。
勞鷺頓時暴起,抬起手刀就朝燕十一劈去,燕十一察覺到了殺氣,直接起身往後跳起,避開。
“混蛋——”勞鷺追去。
燕十一一個激靈,這個瘋丫頭,又瘋什麽。不過他可沒有開口問的機會,勞鷺招招式式都直取要害,動作又快,再加上還沒有睡醒,一時之間,燕十一隻有躲的份。
正巧此時,燕老大和燕老六回來,將紅痣的事情說了一下。
再次被“追殺”的時候,燕十一也納悶呢,什麽又碰她,我什麽時候碰她了?
“哦,我知道了。”燕十一終於想起來了,大喊了一聲,“明明是你睡覺的時候滾了過來,關我什麽事?”
勞鷺聞言一下子就頓住了,馬上回想起剛才的狀態,好像,好像,的確是自己躺在了床的中央。
“真的?”勞鷺有些不太好意思。
“必然啊,我雖然不君子,但也不是猥瑣之人好嗎?”燕十一努了努嘴,佯怒。
“那你幹嘛睡我的床?”勞鷺原本還有愧疚之心,一想到燕十一竟然和他睡到了同一張**麵,哪裏還能是好人?
“那是我的床!”燕十一也有一點底氣不足了,剛剛的確是自己不好。想事情想得有點昏沉,直接進屋睡了。
“好了好了。”燕老六出來替燕十一解圍,他可算是聽明白了,這件事情就是他家小弟的不對,就是勞鷺反應慢,被繞過去了,趁他繞回來之前。一定要結束這件事情。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做呢。
“嗯,先說正緊事,那個紅痣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嗎?”燕十一也道。心說,一定要把這件事情遮過去。
“那個事情,有個傳說,想聽嗎?”勞鷺認真地說道。
燕老大扶額,心說,這反應太慢了,一繞就繞暈。
勞鷺坐到石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冷水,呷了一口。潤潤喉嚨。燕十一三人也圍坐過來。
“人的頭頂肩頭。各有一簇火,是魂火,對應了人的三魂。”勞鷺回憶著《夢》裏的內容說道,“左肩天魂,右肩地魂。頭頂的是命魂。不是一直有,如果半夜在路上走,聽到後麵有人喊,千萬不能回頭嗎?因為一回頭,就會熄滅魂火,魂火對應的是人的陽氣,滅了就被鬼有可乘之機了。”
“這個和紅痣有關係嗎?”燕十一問道。
勞鷺瞥了他一眼,“有的。如果一個人失去了天魂或者地魂,則右耳根會出現一個紅痣作為標記。而失去了命魂的,就是標記在左耳了。”
“你是說,他們被吸了魂魄?那隻黑手?”燕十一突然覺得勞鷺真的是個神棍,什麽荒誕的事情都敢說,什麽魂不魂,鬼不鬼的……
燕老大和燕老六也聽得緊鎖眉頭,對視一眼——不信。
“嗬嗬,隻是一個傳說而已,聽著玩玩麽?”勞鷺尷尬地笑了一聲,撓了撓頭。“知道孟州什麽時候死過很多人嗎?還是死於非命那種?”勞鷺覺得自己可能已經知道一些事情了,要求證一下。
“這個要問一下這裏的縣令。”燕老大起身,“老六,你去一下大牢,老二和老三在那裏,去尋一下,看有什麽消息。”
燕老六聞言起身一翻,從牆頭跳了出去。
“我們現在去一下縣令那裏。”
勞鷺原本以為要翻牆出去了,沒想到燕老大正兒八經地開了門,走了出去。這樣一個正常人出門的方式,勞鷺看著覺得怪,忽然發現這是兩天來,第一次見這群黑袍人走門啊。
……
到了縣衙,勞鷺一問,縣令臉上先是一驚,然後露出難色,一臉隱諱。
“那就是有了。快說一下吧,很重要的。”勞鷺覺得這個縣令挺老實,不像是個做官的人應該有的老實,都老實得木訥了。
隻見縣令怯怯地抬眼看了一眼燕老大和燕十一,燕老大配合地給了一個眼刀,示意自己已經不耐煩了,快說。
縣令臉上露出了悲切的神色,緩緩道:“要說這樣的事情,的確有一件,這是下官造的孽啊。”悔恨到不行的表情。
“快說。”燕十一覺得不耐煩了,這老頭真煩人。
“當年從外港駛了一艘破船過來,上麵掛了黑布。”縣令道,“船上係黑布,這證明是艘強盜船。孟州的百姓生活富足,的確有些富餘的東西,被強盜盯上也是正常的。當年我聽說了這件事情,就帶著所有的衙差和一百名民間兵,去圍剿。”
縣令說著,臉上的表情愈發悲切了,“誰知道船上的人拚死抵抗,臨了,全部死了。那時候才發現隻是一艘很大的漁船,上麵是漁夫和婦孺。”
“死的很怨。”勞鷺心說,滿足條件。“沒有好好安葬吧?”
縣令聞言,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有些支支吾吾,“的確沒葬,當時民間的兵原本是保衛家園誅殺強盜,後來成了殺人犯。下官實在不忍這些義士受牢獄之苦,所以私自把船,連同屍體燒了。”縣令說得,小小的眼睛都垂淚了,看上去真誠地讓人感動。
“下官知道這件事情遲早會被人發現的,有什麽罪責就由我來承擔。”老淚縱橫啊。
“做官的就是會說話,三下就把事情和自己撇清了,好落了個好名頭。”勞鷺用胳膊捅了捅站在旁邊的燕十一,原本還以為是個木訥的官呢,原來賊精。
勞鷺此話一出,在場的人,臉都黑了,縣令黑得最厲害。
燕十一撫額角,“就算知道也不要說出來嘛,弄得縣令多尷尬。”燕十一用目光嚴厲地譴責勞鷺,轉頭用自己最溫和的聲音安撫縣令,“縣太爺啊,你不要建議,她有個缺點,不會繞彎,隻會說真話。有得罪之處,請多多包含。”
縣令的臉又黑了幾分,一口逆血差點噴了出來。
勞鷺撇了撇嘴,“你也好不到哪去,你看,縣令被拆穿了真麵目都要吐血了。”
燕老大額角一抽一抽地,改天一定要讓老六教一下這兩個人為人處世的道理,以免因為一時說話不當,遭致殺身之禍。
縣令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不過倒
也不是很心急,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久,屍體也沒了,查不到什麽了。
勞鷺朝著燕十一耳邊說了幾句,燕十一點頭,對燕老大道:“大哥,我們先回去。”對他使了一個眼色。
燕老大一看燕十一有話說,點頭,向縣裏告辭。
出了縣衙,三人走在大街上。
勞鷺無奈的發現,和這兩個黑袍人走在一起,路上的行人總是以一種懼怕又稀奇又八卦又指指點點的眼神看著自己,有些煩。
“大哥,剛才縣令的話,幾分能信?”燕十一問道。
“一分吧,估計裏麵有些什麽秘密。這個縣令不是癡的,看樣子,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角兒。”燕老大雙手抱在胸前,手裏握著刀。
“真真假假,問問不就知道了。”勞鷺不以為意,興奮地看著街上的小玩意兒,聽到這兩兄弟的談論,隨口插了一句。
“縣令又不會說真話。”燕十一始終覺得勞鷺的腦子不好使,有些為她獨自上路去開封擔憂,心說,等案子結了,捎她一路也是可以的。
“我不是茅山弟子麽,問一下鬼不就行了。”勞鷺隨意地說著,然後馬上跑了過去,從賣糖葫蘆的小販那裏抽了一個糖葫蘆,付錢。
總覺得商店裏賣的糖葫蘆,沒有電視劇裏,插在稻草上的好吃。勞鷺口水冒冒,大口咬了一口,一嚼,隻覺得腮幫子一陣**,那個酸!
燕十一看著勞鷺這個被酸的齜牙咧嘴,還舍不得吐掉,一定要咽下去的樣子,覺得特別好玩,沒有發覺自己已經看著她笑了很久。
燕老大沒有將勞鷺的話放在心上,三人在大街上碰到了燕老六,燕老大和他對視了一眼,兩人直接走了,勞鷺看著,心說,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
吃晚飯的時候,因為其他的黑袍人沒有回來,隻剩下燕十一和勞鷺吃晚飯。傍上了大戶,勞鷺也不客氣,點了一桌好吃的,猛吃。覺得燕十一雖然在扒飯,眼睛卻總是看著自己。
“看其他人都很忙啊,你沒事嗎?”勞鷺問道。
被勞鷺一說,燕十一才發現,自從昨天把勞鷺撿回來之後,自家哥哥們總是有意無意地留著讓兩人獨處。想到這裏無奈地笑了笑,和這個丫頭,怎麽可能。
勞鷺見他搖頭,以為說,沒事做。沒有在意,繼續吃。
……
午夜。
其他的黑袍人已經沒有回來,勞鷺悄悄地爬起來,看了一眼燕十一的房間,裏麵沒有動靜,便躡手躡腳地掠出了院子,提著靈力朝孟河一路飛奔。
勞鷺身後百米不到,跟著一個黑袍麵具人,屏息跟著她,輕功極好。
ps:
對不起各位看官呢,有點事情,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