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喚33 喚回迷失的本性

唐傾一笑,微風拂麵,幾縷青絲飄在麵上,薄唇發紅,媚眼如絲。

妖孽。勞鷺心裏暗罵。

唐傾折扇握在手中,朝勞鷺踱步走去,笑得愈發不懷好意。

勞鷺自知憑長相,自己比著有禍國殃民姿容的唐傾平凡了許多。定然不會以為他這樣“不懷好意”地過來是為了欣賞她,仰慕她,然後發生一段美好的風花雪月。他這樣,那就是真的不懷好意,沒安好心了。

勞鷺跟著他的步伐,舉劍對著他,一步一步後退,已經將靈力結了起來,防止他放出什麽毒蟲來。

“我究竟想要做什麽?”唐傾直勾勾地看著勞鷺,語氣有些輕浮道。

可惜勞鷺向來是個不解風情的人,且她也隻喜歡十一那樣清朗陽光的男子。如唐傾這樣妖嬈的男子……用勞鷺的話說,比自己長得還好看,比自己還要女人,那不自卑死?

勞鷺氣急,道:“你問我做什麽?有話快說,若是不說我就先回去了。”

這唐門的路雖然難走,但是剛剛一路走來,也就半盞茶的功夫,怎麽能忘了。

“哦?”唐傾好像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拿著折扇往前一指,道:“那你就走吧。”

勞鷺早就想走了,唐傾這陰不陰,陽不陽的樣子,她早就不能載忍受分毫了。

為了防止唐傾偷襲,勞鷺在轉過一個轉彎的時候,畫了一道“隱”符,身影消失在空氣中,開始跟著原路走。

這唐門的大陣哪是外行人走一遍就能走通的?唐傾知道勞鷺走不出去,雙手抱在胸前,晃晃悠悠地用折扇撐著下巴,跟在勞鷺後麵。

人呢!?

唐傾隻見一個普通的拐彎,前麵一條毫無岔口的長道,勞鷺就這樣消失在路上。

難道她能出去?

唐傾皺著眉頭想著。倒也不慌忙,這樣的自信和沉著建立在對唐門大陣的信任之上。

他索性站在原地不動,勞鷺隻要走不出去,就會來找自己。

他想的的確沒錯。

勞鷺沿著原路往回走。但僅僅走到第二個路口的時候就發現路變了。咬著牙想,怪不得剛剛唐傾這麽有把握。

她又往回走,隻見唐傾就站在那裏像是在等自己回去求他。

實際上唐傾就算是不說,勞鷺也能知道這廝的花花腸子。

看唐傾的樣子,應該是唐門裏非常有地位的人,是個主子。但是現在他卻要像是一隻忠於主人的狗一樣,為阿瓦古麗做一切下人要做的事情,自然是不服氣。他現在所想也不外乎於想要和自己聯手對付阿瓦古麗。

勞鷺就站在唐傾不遠處,打量著他。

長得太好看的男人,人也不會很好。還有可能。他現在假意和自己投誠,最後再來個鷸蚌相爭,坐收漁人之利。

又或者,他是阿瓦古麗派來試探他們的。

無論哪一種,相信唐傾就是最不理智的做法。

勞鷺靠在牆上。一手支著頭,玩味地看著這個男人,他似乎已經沒有那麽堅定了。他皺著眉頭看著前麵空空****的巷子,顯然好像對他們的陣法沒有那麽自信了。

看著唐傾快要沉不住氣了,應該很快就會往前走,看看勞鷺是不是已經破了大陣,回到房間裏。

果然。再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唐傾按捺不住了。不禁勞鷺他們幾個身懷異術,和平常人相比,簡直是神通廣大,陣法困不住她也是正常的。

唐傾往前走著,心裏計較。千萬不能誤了大事。

唐傾一路來到燕十一他們的房間,一進門,隻見燕十一、山羊胡子老道和大和尚都坐在桌邊,像是在商量些什麽,隻不過他一到就停止了。

他掃視了一眼。並不見勞鷺。

燕十一見唐傾一人歸來,便問道:“鷺子呢?”

唐傾這怎麽能說的清楚,正在發愁,隻聽到身後出來脆脆一聲。

“十一,我在這裏。”勞鷺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從唐傾身後走了出來,走到了燕十一身邊。

還不等燕十一他們三個詢問,勞鷺看著唐傾就道:“原來不是阿瓦古麗讓我出去的,是這唐傾公子以阿瓦古麗的名義誆騙我出去的。”

勞鷺話語剛落,燕十一身上殺氣陡然而起。山羊胡子老道和大和尚端坐在那裏,兩雙眼睛像是飛鷹的雙眼,發出銳利的光芒,盯著唐傾。

唐傾頓時覺得頭皮發麻,連忙解釋道:“我找勞姑娘隻是想要和你們商量些事情。”

燕十一銀白色的靈力已經灌注到斷劍上,握著的劍鞘上麵發出銀白色的光芒。

他冷冷道:“要商量事情,何必把鷺子誆騙出去,不能來這裏和我們商量嗎?”

勞鷺在一旁煽風點火,連連點頭。

唐傾又解釋道:“在下這樣突然出現說要商量大計,各位肯定不會相信在下。”他說罷看了一眼勞鷺,道:“在下見勞姑娘是女子,比較容易說動,所以才這般做的。更何況,在下什麽都沒有對勞姑娘做……”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大和尚涼颼颼地插嘴,飄來了一句:“以你的功力,恐怕還不能把勞鷺丫頭怎麽樣。”

勞鷺依舊配合地點頭。

唐傾被大和尚臊得雙頰發紅,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心裏對這夥人更加討厭上了幾分。

“大哥,你不要再這裏低聲下氣地和他們商量了。”唐蝶突然出現,說道。

唐傾看著她不語。

唐蝶露出一臉傷心的表情,道:“既然唐門注定要被毀滅了,那就讓整個大宋陪著我們一起毀滅吧。”

唐傾也露出哀傷絕望的表情。唐蝶拉著他的胳膊往回走,看了一眼燕十一他們四人,又道:“大哥,你的好意誰知道?他們對主人知之甚少,就以為能打敗她。就讓他們去打吧,不過是給九鼎丹爐又多添了四道亡魂而已。”

唐傾配合著唐蝶,一言不語,轉身就走。

“他們說的。莫不是後院的那九個丹爐?”大和尚看他們走遠了之後,問道。

燕十一身上的殺氣已經退了下去,理智道:“他們手裏應該有許多關於人魔的信息。”

勞鷺也搬開了凳子坐下,聽著大家商量對策。雖然現在都同意用情感戰略讓阿瓦古麗為了丈夫和孩子改邪歸正。但是卻也要準備正是戰鬥的戰略。

“羊老道。你可知道九鼎丹爐是用來做什麽的?”大和尚問道。

山羊胡子老道搖頭,道:“九鼎丹爐貧道並沒有聽說過。”

“那我們不是隻能和唐傾他們合作?”大和尚道。

山羊胡子老道又是搖頭,“不可,他們兄妹三人心術不正,萬萬不可信。”

勞鷺與山羊胡子老道持有相同的觀點,跟著他一起搖頭。

“還有人知道。”燕十一看著他們,說道:“周宴和周拂前輩必然知道不少。”

“對啊。”大和尚一拍手掌。

山羊胡子老道捋著胡子道:“看來隻有這樣了。我們且安心住下,靜觀其變,看看什麽時候可以接觸到老周和宴兒。”

……

……

“阿蝶,幸好有你解圍。”唐傾道。

唐蝶往貴妃椅上一座。道:“大哥,他們也不一定會來找我們了解這些事情。”

唐傾點頭,道:“他們自然會相信周拂和周宴的。不過無礙,隻要我去找主人進言,說那四人會讓周宴心生背叛。主人自然不會讓周宴見他們。也會處處提防著。”

唐蝶一想又道:“萬一主人一時大怒,將他們四個殺了該怎麽辦?”

唐傾一笑,道:“為了她夫君,她也不會主動去殺這四人。”

唐蝶嫣然一笑:“那就好。大哥這計劃要是成功了……”

……

……

也沒有靜觀其變多久,唐傾又再次來到了他們的住所。

“還敢來?”勞鷺笑得不懷好意。

燕十一身上殺氣陡然而起。

唐傾也是無奈,隻得老老實實道:“勞姑娘,這次真的是主人要在下請你過去。”

勞鷺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道:“不去。”

唐傾急了,略微有失風度道:“你就不怕主人怪罪嗎?”

勞鷺大方地搖頭,無所謂道:“不怕。阿瓦古麗是個明事理的,我隻要告訴她。你以她的名義把握誆騙出去過一次。我這次不出去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自然會來找你的麻煩。”

勞鷺轉頭,眼睛微微眯著看他,又道:“她很可能因為這件事情,懷疑你的忠誠度。”

唐傾拿折扇指著勞鷺。又急又惱,“你!”

勞鷺抿嘴一笑:“青蛇竹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記住,心計這種東西,不是隻有你們才會用。”

唐傾恨恨轉頭,手指地骨節捏得發白,心中暗暗毒誓,定要這四人,特別是勞鷺和燕十一得到代價。自己要用唐門最可怕的毒藥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

阿瓦古麗見隻有唐傾一人過來,眉頭一皺,道:“鷺子呢?”

唐傾忌憚勞鷺剛剛說的,便道:“勞姑娘昨夜睡得不好,今日好像是病了,屬下沒見著麵。沒能把她請來,請主人恕罪。”

阿瓦古麗若有所思地看著唐傾,手裏還是在擺弄著那幾件沒有做完的小衣服,“哦?鷺子竟然病了?可是你們招待不周?”

唐傾馬上往地上一跪,聲音發顫道:“的確是屬下們沒有照顧好貴客,他們初來乍到並不適應蜀中的天氣,竟然病倒了。”

“既然是沒有適應天氣,那也怪不得你了,起來吧。”阿瓦古麗不去理睬他,仔細地看著手裏這件小衣服,她趕工了一早上,終於把另一個袖子也縫好了。但是總覺得歪歪扭扭的,還要勞鷺來幫忙改一下才好。還要其他的地方該怎麽縫,她還是不知道啊。

“娘子,既然勞姑娘病了,就讓她休息去吧。為夫陪你可好?”周宴將阿瓦古麗手裏的小衣服拿了下來,將她攬到懷裏。道:“你有身孕,要好好歇息。”

阿瓦古麗受用地點點頭,麵色微微發紅,眉目含羞地看著周宴。

這樣的眼神。分明就是雪兒以前的眼神。周宴溫柔地微笑,或許他們說得對,自己可以用感情將雪兒變回從小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

阿瓦古麗正要和周宴一起側臥在**歇息,卻見唐傾還在,不滿地皺了皺眉頭,道:“你可以下去了。”

唐傾馬上恭敬地矮身離開。

周宴看著唐傾也皺眉頭,他道:“這唐傾絕不是正派之人,何不把他逐出去?”

阿瓦古麗搖頭,道:“雖然他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對我還有用。”

“可是……”周宴還想勸說。被阿瓦古麗輕輕捂住了嘴。她甜滋滋地說道:“雪兒知道相公是為了我好,等雪兒作為這件事情之後,便將他逐了出去可好?”

周宴多麽想聽到雪兒告訴他,等做完了這件事情,便和他和父親一起歸隱。一家人,三代同堂,共享天倫。

周宴攬著阿瓦古麗一起側臥在**,阿瓦古麗沒多久便睡著了。懷孕的她很是嗜睡。

……

……

唐傾皺著眉頭退出了寢殿。唐蝶馬上迎了上了,問道:“大哥,主人有沒有怪罪你?”

唐傾搖頭。

唐蝶看著唐傾的樣子,“大哥。怎麽了?”

“邊走邊說。”唐傾往外走,道:“我總覺得周宴對那女人的態度變了不少,不知道裏麵有什麽主意。”

唐蝶不語。

唐傾忽然覺得有些不對,才發覺自昨晚後,便一直沒有見到唐冷了,便問了唐蝶。

唐蝶也不知道。隻是按照唐冷以往的喜好道:“大概是偷溜出去玩了吧。”

唐傾知道唐冷有座別院,就在唐門旁邊,裏麵養了幾個青樓女子,這次一並被保了下來。

“什麽時候了,還隻知道貪圖享樂。真是不爭氣的東西。”唐傾責罵道。

“呦呦呦。”唐冷卻很適時地從角落裏拐了出來,麵色不善地問道:“又是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汙了我大哥的眼睛啊?老子非剝了他的皮。”

唐冷這話難聽,唐傾的臉一下子黑了下去。

唐蝶不想多事,便道:“唐冷,怎麽和大哥說話呢?”

唐蝶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唐冷便不住地火氣上湧。她唐蝶是個什麽玩樣兒,就是個二娘生的賠錢貨,卻一直貼著他大哥,弄得大哥極為不待見自己。

“唐蝶,你個二娘生的賠錢貨,我和我大哥說話,有你插話的份兒?”唐冷直接指著鼻子罵。

“你!”唐蝶可不是好欺負的,她見唐冷不爽已經很久了,要不是看在大哥的麵子上,早就出手結果了這個狗屁不會的二世祖了。

“怎樣?還想咬我……誒呦!”唐冷話還沒有說完,指著唐蝶的那根手指上就被一隻金黃色的小蜥蜴給死死咬住了。

疼痛隻持續了一瞬間,整條胳膊馬上麻痹了,毫無知覺。

“你這女人,快讓這破玩意兒鬆開。”唐冷說著就要把小蜥蜴往牆上掄。

小蜥蜴靈活極了,鬆開他,鑽回了唐蝶的領子裏。

唐冷馬上全身麻痹了,倒在地上不斷地抽出,嘴裏講不清楚話,他結結巴巴道:“大……大哥……快……快點就我!”

唐傾看著唐冷,無奈地搖頭,對著唐蝶道:“阿蝶,放過他這回,就當給個教訓就好。”

既然大哥都開口了,唐蝶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瓷瓶,將一顆暗灰色的藥丸塞進唐冷的嘴裏,然後從腰帶裏取出一個小巧的銀針包,取出十根銀針,分別刺激了唐冷的是個穴位上,將毒快速逼了出來。

唐冷很快就恢複了知覺,心裏縱然不服,卻也不敢再說什麽,隻是嘀咕了一句:“憑什麽你們有這麽好的毒獸,我就什麽也沒有。”

唐傾冷聲道:“當初父親把最後的毒麒麟給了你,你卻將它用來給那些青樓女子取樂,養死了。父親原本就病了,更是因為這件事情,才氣的一命嗚呼。現在說這樣的話。你不會心虛嗎?”

唐傾是一刻也不想見到這胞弟了,讓他就這樣吧,隻要不壞事就行了。他轉身,道:“阿蝶。我們走。”便和唐蝶走了。

唐冷看著他們的背影,呸了一口唾沫在地上,“老子一定要做一件大事給你們看看,讓你們知道,我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被看輕的。”

……

……

吃晚飯的時候,阿瓦古麗和周宴來了,親自過來邀請一起吃晚飯。

最後,在唐門最中心的小宮殿裏,有一張不大不小的圓桌。

阿瓦古麗、周宴、周拂、山羊胡子老道、大和尚、燕十一和勞鷺一起圍坐著。

桌子上擺著這種烹飪精美的菜肴,可以說色香味俱全。且陣陣飄香。

但是這頓飯卻不是普通的周宴一家請好朋友吃的酒席,大家都沒有動筷,隻是靜靜地坐著。

“大家吃吧。”阿瓦古麗笑著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綠油油的油菜給周宴,體貼道:“相公。吃塊油菜,你喜歡的。”

周宴是第二個動筷子的,他夾了一隻紅燒甲魚腿給阿瓦古麗,關懷道:“娘子,甲魚滋補。”

勞鷺看著他們恩愛甜蜜的樣子,覺得周宴也是下定決心要拉阿瓦古麗回頭的。而且看上去頗有成效。

既然如此……

勞鷺一雙大眼睛把在座的其他人瞪了個遍——快點吃飯,要其樂融融。讓阿瓦古麗感受到人間真情的快樂。

“吃飯吃飯。”勞鷺哈哈地笑著,給剩下的人分筷子。

山羊胡子老道和大和尚原本板著臉,被勞鷺一瞪,又看到周宴有些哀求的眼神。雙雙偷偷歎了口氣,罷了罷了,為了大侄子。為了老周,為了天下蒼生,不就是裝作開心地吃一頓飯麽,有什麽難的。

然後勞鷺就看到山羊胡子老道和大和尚兩人原本是板磚臉,然後嘴角的皮一扯。皮肉不笑,極為勉強。

勞鷺無奈,也是為難他們了。

大和尚和山羊胡子老道也有自知之明,大多時間臉都對著飯碗,一副拚命吃飯的樣子,倒也有一種特別滿意這頓飯的感覺。

至於燕十一和周拂,兩人像是得道高人一般,心無雜念,雖然也沒有什麽表情,卻一點也不礙眼。

一頓飯上,就勞鷺笑的最賣力,到最後,阿瓦古麗不解地問道:“鷺子,看你一直笑著,究竟在笑什麽?”

“呃……”

這個……勞鷺隨口胡謅起來,擺出一副可憐的嘴裏,道:“阿瓦古麗你不知道,我平日裏連飯都沒得吃,隻能啃啃幹巴巴沒有味道的大餅,哪裏吃過這樣好吃的飯菜,自然笑得開心。”

大和尚和山羊胡子老道無語,兩人被勞鷺折騰地連飯都吃不進去了,隻好拿著碗空扒。

“這樣。”阿瓦古麗看向山羊胡子老道和大和尚,道:“怪不得他們吃的這麽拚命。”

“咳咳咳……”

“咳咳咳……”

山羊胡子老道和大和尚一同嗆到了,不滿地瞪對麵的勞鷺一眼,繼續扒飯。

“相公,我們每天都和鷺子他們一起吃飯可好?讓他們頓頓有好的飯菜吃。”阿瓦古麗道。

周宴看著越來越恢複本性的雪兒,自然求之不得,連連點頭微笑。

周拂也是大驚,這雪兒和他第一次見時變了許多許多。如果可以用這種兵不血刃的方法將人魔的本性喚回來,那便是再好不過了。

勞鷺也是這樣想的,馬上笑眯眯地同意了。

大和尚和山羊胡子老道被勞鷺用眼神警告之後,保持了沉默。

一頓飯吃完,阿瓦古麗和周宴挽著一起散步去了,讓勞鷺他們隨便找點事情消食,困了自己回房即可。

後來山羊胡子老道和大和尚直接把周拂擄到了自己房裏。

“老周,上次情況緊急,說話也不方便,很多事情沒有細問你。”山羊胡子老道說著,不放心,在客廳裏布了厚厚的結界。

周拂捋胡子,先是看向了燕十一和勞鷺,問道:“小健這孩子還好麽?”

燕十一和勞鷺將小健交給燕雲十一騎之後也便不清楚了,不過一定是過的很好的,現在應該已經和小虎子、小梅子做了好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