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清楊 清鬆 悟始和尚

當日晚飯過後,周拂就過來了,說阿瓦古麗同意將山羊胡子老道的師弟接來。

山羊胡子老道馬上寫了一封信,大致意思是:師弟,見字如晤,師兄遇到了事情,需要你的幫助,速來蜀中唐門,在蜀道口有唐門唐傾迎接,跟他走便可。

勞鷺覺得最為重要的是終於看到了山羊胡子老道的道號,他叫做清楊,師弟道號清鬆。清楊這個道號除了與現代的一個洗發水牌子念起來一樣之外,並沒有什麽奇怪之處,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山羊胡子老道寧願大家都稱呼他為羊老道,也不願意提起這個名字。

勞鷺私底下找到了大和尚,大和尚隻是一聳肩,道:“大和尚我遇到羊老道開始,就是這樣了,大概以前發生了什麽事情,他耿耿於懷吧。”

既然是人家不願意提起的隱?私,勞鷺便也不再過多詢問。她又好奇地打量大和尚,看得大和尚直發毛。

“丫頭,你這樣盯著一個出家人,沒有覺得半分不妥嗎?”大和尚別捏著問。

勞鷺自然沒有覺得不妥,她隻是想起來了一件事情,開口道:“大和尚,好像一開始你就自稱大和尚,道長偶爾也是叫你大和尚。那麽你的法號是什麽呢?”

大和尚的臉色一下子不好了,訕訕道:“一個諢號而已。大和尚是出家人,早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何必在意一個名號?叫大和尚也是我,叫小和尚也是我。”

大和尚扯著一嘴巴歪理,直接跑了。

反應如此奇怪,心虛卻不惱怒,勞鷺斷定他沒有一段不好的過去,隻不過是單純的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法號而已。這樣一來她便更加好奇了。

在等待清鬆道長過來的這幾天,大家沒有任何動作。

一日,正在午飯。周拂也一起來了。勞鷺就這麽不經意的,隨口一問:“道長,你不會不知道大和尚的法號吧?”

此話一出,大和尚反應極快地想要去阻止山羊胡子老道開口。卻也來不及了。

隻見山羊胡子老道看了勞鷺一眼,爭強好勝的性格一下子起來了,馬上答道:“自然知道。悟始和尚?。”

大和尚的臉瞬間就黑了。

悟始和尚,悟始和尚,不就是捂屎和尚?

哈哈哈哈……勞鷺心裏大笑,但是為了尊重大和尚,隻能生生忍著。滿臉絳紫色,渾身發顫,手裏的筷子都拿不穩了,幾乎憋出內傷。

燕十一沒有想到大和尚的法號竟然是這樣。大吃一驚。

大和尚滿臉通紅,惱了,筷子和碗往桌上一拍,“你們想笑就笑吧!”然後像個小媳婦一樣,委委屈屈地最跑回了自己房裏。

這幅情景。始作俑者,向來在人情世故上缺少一根筋的山羊胡子老道不以為意地繼續吃飯。

一直風輕雲淡的周拂,今日終於也繃不住破功了,麵色含笑,不住搖頭,來緩解自己想要笑的情緒。

勞鷺算是滿足了,也終於明白大和尚為什麽不肯說自己的法號了。

山羊胡子老道沒有在意地給他們解釋了大和尚法號的意思。

悟始和尚。就是感悟萬物之伊始,境界非常之高。所以某道長根本就沒有理解為什麽勞鷺、燕十一聽完這個法號之後,一個兩個的想要笑。

……

……

三日之後,清鬆道長來了。

勞鷺正在房裏調息,剛剛收了靈力,就聽到客廳裏有爽朗的笑聲。其中一個人的聲音頗為年輕。是個二十七八左右的男子,聽聲音就知道他靈力不弱。

勞鷺走到廳室裏,隻見眾人已經圍坐在圓桌上了,山羊胡子老道左手邊就有那樣一個男子,身穿青色道袍。頭頂梳著發髻子,用一根木頭做的發簪固定著。

清鬆見到勞鷺,有些吃驚道:“師兄,這是……?”

山羊胡子老道明顯見到師弟之後心情大好,笑著介紹道:“這是勞鷺姑娘,燕兄弟的未婚妻子。”

勞鷺馬上朝清鬆抱拳,“清鬆道長,久仰大名。”

清鬆抱拳還禮:“姑娘客氣了。方才貧道感受到房內靈力精純,陣陣外溢,不知道是不是姑娘?”

勞鷺還沒有答。大和尚便搶先答了去:“他們小夫妻二人雖然年輕,但是一身靈力的修為可不亞於我們。”

清鬆馬上滿臉敬佩。

勞鷺倒是不好意思了。她哪裏是修為高,就是因緣際會得到了宮天鏡,借著這上古神器的靈力,狐假虎威。

勞鷺在燕十一身邊坐下,也不說話,就聽他們閑聊。

聊到山羊胡子老道的三個弟子時,清鬆道:“師兄你放心,我路過的時候去看了,三位師侄仍在沉眠,一切無礙。”

山羊胡子老道心裏掛念三個徒弟,得知他們尚且安好,便也放心了不少。

聊天之間,將現在的情況和計劃全部給清鬆說了一遍。

大和尚問道:“清鬆兄弟,你有沒有那樣的丹藥?”

清鬆想了想,從懷裏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葫蘆來。這個小葫蘆雖然小,卻極為精致,外麵鍍了銀,上麵有樓空雕花,還鑲嵌了一些小小的寶石,五顏六色的。

這樣的葫蘆隻能給人一個感覺,全清觀的生活太過奢靡了。勞鷺不由回想起第一次見山羊胡子老道的時候,便覺得這衣著光鮮的道長,是個有錢人。

看著眾人的神色,清鬆笑道:“這個葫蘆是師父贈與我存放貴重丹藥的。”

山羊胡子老道卻是神色緊張。勞鷺從他這種不自然的表情裏讀到了一種情感,那就是肉痛。

他看著這個銀色的小葫蘆,捋著胡子道:“師弟,這顆護體心膽可是師父送給你的出師之禮。”

清鬆點點頭,道:“師兄,我雖然在煉丹方麵略有小成,卻遠遠趕不上師父的本領。你們說的那種丹,我練不出來,隻有師父給我的這顆護體心膽有這樣的效用。”

他看著山羊胡子老道一臉內疚與不舍的表情。道:“如果師父在天有靈知道這顆心膽可以解救天下蒼生,必然會欣慰的。待我以後潛心鑽研師父留下來的手記,說不定還有機會再練成心膽。師兄,便不要猶豫了。”

勞鷺暗自敬佩起清鬆來。他連很寶貴的師父的送給他的遺物都舍得拿出來。這樣的境界又要比自己高出很多了。

雖然自己依靠宮天鏡的靈力,實力上可與與在場的清鬆、山羊胡子老道和大和尚抗衡。但是自己的靈力並非修煉所得,心性上的修為也遠沒有他們高。忽有自慚形穢的感覺。

勞鷺正想著,放在桌子下麵的手忽然被十一握住了。他輕輕地捏了捏,便一直握著沒法。勞鷺微微一笑,便也不去想那些個讓自己心裏不舒服的事情了。

大和尚道:“全清觀的護體心膽大和尚我也是聽說過的,是個好東西。周宴服下之後,會發生什麽樣的奇效,可以讓那女人相信他已然可以長生不老?”

大和尚這個問題問到點子上去了。

“護體心膽服下之後,靈力大漲。人會變得年輕起來,渾身充滿生機。而這心膽服下之後,至少可以保五十年不再老去。”清鬆自信地說道。

果然是個好東西。勞鷺拚命點頭。

清鬆解釋道:“護體心膽裏麵煉化了三尾靈狐的心膽,所以有此功效。仙師曾經因緣際會下捉獲了一隻吸取男子精氣來修煉的三尾靈狐,便煉製了三顆護體心膽。這便是最後一顆了。”

“宴兒說服那女人請師弟過來的理由是安胎。”山羊胡子老道看向清鬆道:“師弟。這段時日,你要盡可能多多地在那女人麵前展現自己在煉丹方麵的才華。等有機會見到九鼎丹爐的時候,一定要盡可能誇大的說九鼎丹爐練出來的丹藥有巨大的危害,可能會害死宴兒。”

清鬆點頭,“師兄,我清楚了。”

大和尚望了望天色,已經不早了。便起身找丫鬟。讓他們送酒菜過來。

“清鬆兄弟,你一路風塵仆仆,吃點東西,沐浴更衣一下,便休息吧。”大和尚道。

清鬆笑道:“大和尚兄真是粗中有細,清鬆再次謝過了。”

一群人吃過晚飯之後。找人往山羊胡子老道的房間裏又搬了一張床,清鬆便和山羊胡子老道睡在了一個房間,好相互有個照應。

剛剛入夜,整個唐門都點起了燈。

勞鷺睡不著,和燕十一一起抱著一小壇子酒。還有兩三個下酒小菜,做到了屋頂上。

天空被黑雲遮著,看不到星辰和月亮,不過低頭卻可以看到唐門的盞盞燈籠,雖不及漫天星華美麗,卻也有獨特的意境。

“有煩惱?”燕十一接過酒壇子喝了一口,酒很香醇有果子的味道。

勞鷺先是搖頭,想了想又點頭,“說不清楚,總是心煩的很。”

燕十一伸手將勞鷺攬進了自己懷裏,她縮起來靠著,像是一隻小鳥一樣。

兩人正靜坐著,忽然隱隱約約看到遠處的走廊有個鬼鬼祟祟的影子。

來了唐門多日,也知道了這裏的規矩,掌燈了便不能離開自己的院子隨意走動。

燕十一和勞鷺雖然眼力好於常人,卻也看不真切。

勞鷺馬上指尖一挑,自己和十一的掌心印上了明目符,借著明目符的靈力,見到那裏果然有個人,躡手躡腳,鬼頭鬼腦。那身影一轉身露出了正臉,那不是唐冷嗎?這種情況下,肯定是來使壞的。

燕十一和勞鷺觀察了一會兒,卻見唐冷這次不像是衝著他們來的,看他一點點往前摸著走,是朝著唐門府邸的北麵去的。

最近比較敏感,燕十一和勞鷺很快就發現他是要去後院,九鼎丹爐那裏。

兩人對視一眼,畫了“隱”符貼上,跟在唐冷身後。

唐門的陣法一定要唐家自己的人才會走動。

燕十一和勞鷺悄悄然地跟著,唐冷並沒有任何警覺,而是彎著腰弓著背,不停地拿腳在地上蹭,來來回回蹭了很久之後,才往前走幾步。任何繼續蹭。

跟在他身後的燕十一和勞鷺滿腹疑惑。燕十一跟著唐冷,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忽然發現唐冷走的路線,每一塊地磚都有微微凸起的部分。

勞鷺也很快發現了。兩人對視一眼——難道這就是唐門大陣的破陣之法?

隻要跟著特定的路線走,就不會被困住。

燕十一和勞鷺跟著唐冷,一路避開了巡視的守衛,用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才走到了後院附近。

還沒有走到後院,便能感受到陣陣熱浪襲來。

燕十一和勞鷺凝神靜聽,後院還有一些悉悉索索說話的聲音,內容聽不清,隻知道有男有女。

唐冷顯然沒有聽到他們的說話聲,不過他也小心謹慎。將後院的實木大門推開了一條縫,先觀察了一番。

不過顯然門內的男女武功很高,實木大門想要推開,是要發出聲響的。

“誰!?”那男人一聲大喝,然後身形快如閃電一樣。衝到了大門處,一腳把大門完全踹開。

唐冷始料未及,躲閃不及,被大門撞了個結結實實,摔在地上,嘴裏痛的直哼哼。

燕十一和勞鷺在旁邊看的清楚,那人門裏的男子正是唐傾。他一見那人是唐冷,皺著眉頭道:“阿冷,我不是告訴過你,後院不能隨意過來嗎?”

唐冷見到唐傾,沒有說話,視線繞過他。看向了門裏。

裏麵的那個紅衣女子在火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眼。唐冷一下子肝火上竄,指著唐蝶道:“她都能進來,我為什麽不能?”

唐冷今日來,就是為了看看那婆娘到底讓唐傾和唐蝶在後院做什麽?

唐傾觀察了一遍。不見其他人,上前抓住唐冷的衣領,將他一把拉起來,拖進了後院,道:“你先進來。”

不過他怎麽能想到,燕十一和勞鷺早就大搖大擺地進了後院,站在他們不遠處。

唐冷鼻子朝天,被唐傾拉了進去,大門被關上。

唐冷一進後院,就覺得像是在三伏天穿著二月裏的厚棉襖一樣,馬上渾身汗濕了。隻見後院裏立著九個丹爐,丹爐的放置的位置也有些奇怪,像是什麽陣法。

“阿冷,你真是胡鬧。”唐傾怒其不爭道。

唐冷原本還想問問唐傾,這些到底是什麽,不過看來這自家的大哥似乎並不想告訴自己。

唐冷脖子一梗,痞氣道:“怎麽?大哥,都是姓唐的,這些事情,就能你們知道,不許我知道?”

唐傾最不喜歡的就是唐冷這樣的態度,臉色一暗道:“這些事情你不必知道,知道越多,就越危險。”

唐冷當然不信。他就算懂得再少,也是唐家的二少,這九個丹爐一看就不是凡品。又是那婆娘讓唐傾煉製的,再加上唐傾這樣的態度,裏麵必定是什麽絕世的寶貝。現在唐傾和唐蝶想要獨吞,不肯分一杯羹給他,沒門!

不過唐冷也學乖了,道:“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問了。這裏快要把老子給熱死了,我先走了。”

唐傾歎了口氣,輕輕揮手,站在門口的唐門弟子馬上把木門給開了,讓二少爺出去。

唐冷走後,唐蝶才開口。

“大哥,牢房裏隻剩下十五個孩子了,還差三個。”唐蝶擔憂道。

唐傾也是深鎖眉頭,道:“何止三個,第二階段還要七個,一共差了十個。”

唐蝶不忍道:“我們唐氏的孩子已經

殆盡了,周圍的鎮子現在也好比荒鎮,哪裏可以找到九歲到十二歲之間的孩子。”

唐傾想了想道:“蜀中沒有了,外頭應該還有,明日我就派人出去找十個孩子。這方麵你不要擔心了。”

唐蝶點頭。

唐傾看著已經合上的大門,擔憂道:“阿蝶,這段時日,你多看著一點阿冷。這樣關鍵的日子,我怕他做出什麽事情來,壞了大事。”

唐蝶點頭。

兩人又將九鼎丹爐檢查了一遍,見沒有異常,便囑咐看守丹爐的唐門弟子幾句,便離開了。

燕十一和勞鷺見唐傾、唐蝶走後,便給剩下的九個看守丹爐的弟子下了安神助眠的符咒。

待九人陸續睡熟之後,燕十一和勞鷺開始仔仔細細地查看丹爐的情況。

這九個丹爐排了一個最為簡單實用的玄陰九鼎陣,聚陰氣的效果極佳。

勞鷺算是明白一點點九鼎丹爐煉丹的原理了。九鼎丹爐害了這麽多孩子的命。原本陰氣就極重,再加上這玄陰九鼎陣相助,更是陰氣彌漫。若不是現在還在煉丹,熱浪衝天。就算是正午時分過來,也能感受到陰氣陣陣。體弱者更會被陰氣侵體,重病不治。

燕十一和勞鷺心中有所懷疑,阿瓦古麗怎麽會製如此極陰的丹藥給周宴服用。就算這丹藥真的有長生不老的效果,但是周宴很可能在這丹藥的效果體現出來之前,先被陰氣入體了。

為了不讓別人發現什麽蛛絲馬跡,兩人沒有打開丹爐查看,而是撤了九名守衛身上的符咒。

九名守衛很快就被熱醒了。

燕十一和勞鷺腳尖點地,躍上了高高的圍牆,落到地上。

然後學著唐冷的辦法。找到地磚上凸起的地方,一路沒有阻礙的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兩人回去後,將腹中的疑狐暫且擱置在一邊,先睡下了。

……

……

翌日吃過朝食,清鬆就被阿瓦古麗喊去了。剩下的人留在院子裏忐忑地等待著。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清鬆才被唐傾送回來。

待唐傾走後,山羊胡子老道在廳堂裏布了一個厚厚的結界。

大和尚性子急,問道:“清鬆老弟,怎麽樣?”

清鬆理了理發生的事情,道:“那女子先讓我候了脈。”他說著,開始發呆,好像在想什麽事情。

大和尚那個急啊。就想要打斷他的思考。卻被山羊胡子老道一把攔住,朝他瞪眼警告。

山羊胡子老道最清楚自己的師弟,每每遇到奇怪的事情,就會馬上陷入思考,是打斷不得的。

大家隻好等待他思考完。原以為要很久,卻不想隻是不到五十息的功夫。

清鬆回過神來。繼續道:“我覺得她的脈象有些奇怪。腹中孩子快要五個月,也早已顯懷,卻毫無脈象。一般來說,如此大的胎兒已經有了自己的脈象,可以通過母親的脈象知道。”

這的確是個奇怪的地方。但也好像沒有那麽奇怪了。阿瓦古麗現在的另一個身份是人魔,身體裏有一雙蜃珠,身體早就很普通女子不一樣了。

勞鷺想著想著,忽然想到了哪吒,他的母親殷氏壞了他三年多。而阿瓦古麗說不定也要懷很久,這胎兒我們以為很大了,實際上卻還很小,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清鬆也是這樣想的,雖然想不通,卻依著阿瓦古麗的身份,一切奇怪之處仿佛都沒有那麽奇怪了。

“號了個脈花了半個時辰?”大和尚問道。

清鬆搖頭,道:“我給她開了兩個食補的藥方,又有意無意地透露了一些關於煉丹的信息,激起了她的興趣。”

“哦?”山羊胡子老道麵露喜色,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她問了我一個問題。”清鬆道:“她問,怎麽樣才能出去一顆丹藥上麵的陰氣。而且不是單單除了,要把陰氣和丹藥分開,兩個都要。”

“她說的一定是九鼎丹爐練的丹。”山羊胡子老道說道,“九鼎丹爐煉丹時用的引子是許許多多活的孩童,定然會有極重的陰氣。”

“不止這些孩子的陰氣。”燕十一道。他將昨夜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將玄陰九鼎陣描述了一下。

山羊胡子老道皺眉,“果然是一個聚陰氣的大陣,將好端端的一個地方硬是變成了陰眼。”

清鬆道:“師兄,我不理解,那女人為什麽要陰氣?”

山羊胡子老道搖頭,“這個我也沒有參悟。”

清鬆告訴阿瓦古麗,他們全清觀有一個古法,可以一試。但是要先看看煉丹的過程。

阿瓦古麗當時沒有說什麽。但是眾人知道,她已經心動了,必然很快就會找清鬆幫她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