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招賢納士
第二天早上，太陽剛曬到路麵，寬敞的街道上便擠滿了人，有牽馬的小斯，也有圍觀的人群，而真正的主人早就進去了。看來，送出去的劍還是有宣傳效果的，黃楚的廣告宣傳還是打得不錯的。
孟凡和羅傑成從人群裏擠到了大門口，精壯的守門士兵認得兩人，抬手便請了進去。孟凡輕擦了下額上的汗水，感慨道：“看來還是不妄我到處找人幹架啊。”
羅傑成聽了，斜眼睨著他道：“切，你那是什麽幹架，一劍劈過去，人家橫劍一擋，便是鏗啷劍斷，打個屁呀！還是我實在，上去就是拳腳相加……”
“你說什麽！”孟凡黑著臉，道，“要不要我們師兄弟切磋切磋？”
羅傑成猛閃到一邊，連連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師兄你厲害，你厲害！”他可是有過幾次被痛揍的經曆，身上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看孟凡還是臭著臉不吭聲，他接著又諂媚地道：“哦嘿嘿，這人山人海的效果，師兄功勞甚大，甚大！”
“唔……”孟凡滿意地點了點頭，“真是孺子可教也！”說完，他轉身昂首朝前排走去。
走到前排，雷鳴站了起來，大笑著對孟凡道：“哈哈，我們的大英雄回來了！他可是砍斷了人家不少劍，為我們做了很多宣傳的啊！”
孟凡大囧，臉漲紅著道：“哪裏，哪裏，還是寶劍厲害，仗著劍利欺負人罷了。”他不曾想在門口的那一幕被雷鳴回頭看見，抖著耳朵聽了去，在此時笑一下他。但不可否認，孟凡宣傳效果確實不錯。
跟在孟凡身後的羅傑成聽了雷鳴的話，心中暗爽，鬱悶也一掃而去，清爽了很多。
“鏗~”林衝穿著一件齊整的麻布衣從前台的門後出來，在台上站定，猛敲了一下吊在台邊的鑼。全場馬上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一身文士打扮的黃楚慢步走上台，在台的左側黃金點上站定，向各方拱了拱手，道：“歡迎各方豪客貴人光臨河西拍賣場！小人黃楚，忝為此次拍賣的主持。”他剛開始還說話不太利索，後來越來越順溜了。
“囉嗦什麽，快拿出寶劍來！”坐位中間傳出一聲叫囂。
孟凡聽得聲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裏聽過，應該是手下敗將來的。他站起身，轉過來喊道：“孟凡在此，要不要出去再過兩招？”
那人見著孟凡起身，忙縮著不吭聲了，引得其他人唏聲一片。
“哼！孟凡是誰！老夫沒有聽說過！”一句鏗鏘有力的聲音傳遍全場，鎮得全場又靜了下去。
眾人本以為拍賣方便會就此啞火的，孰知另一聲音在全場人的耳邊炸響：“哈哈~，馮飛凡將軍功力又見深厚了。雷鳴有失遠迎，見諒！但還請馮將軍賞雷鳴一個臉！”
眾人耳朵嗡嗡作響，完全分辨不到聲音由何處而來，均四處張望這是何方神聖，要一睹真人麵目。
馮飛凡聽得如此效果，心中也是吃驚雷鳴功力高深，似乎還要比自己深厚一籌，但他嘴皮子一點不認輸，哼了一聲，道：“好！老夫安心拍賣！”
雷鳴示意黃楚繼續。黃楚悄悄擦了下虛汗，初次拍賣，遇到這樣的場麵難免緊張。他揚聲道：“此次拍賣共賣十把團雲寶劍，每次一把。團雲寶劍產自白山，其上有團團相擁的雲狀紋理，吹毛斷發，利可斷劍！相信不少貴客已經見識過它的厲害！在此也就不作演示。現在有請第一把寶劍！”
說完，台後的布簾掀開，衣衫齊整的廖雲雙手捧著一把劍，昂首走到台中央，接著抽著寶劍舞了個白晃晃的劍花，引得看客一陣叫好。
廖雲收劍，把劍放在台中央的黑色拍賣台的橫陳劍架上，便肅立在旁。黃楚繼續揚聲道：“下麵拍賣第一把團雲寶劍，起拍價一百金，每次加價五金。”
此起彼伏的哄鬧叫價聲中，團雲劍價格升到了三百二十五金，還在五金五金地加著價。
“老夫出五百！”聲震全場，馮飛凡不耐煩地出手了，他肯來這裏便是聽說這拍賣廳新奇，拍賣這種方式新穎，真要這種寶劍，隨便叫個高手來便可以了。誰想，在這裏坐著要受這種鬧市吵吵嚷嚷的氣，於是便喊了個高價，壓下了吵雜的聲音，耳邊也清靜了。
黃楚聽得五百金的高價心中一喜，見著沒有人再加價，便想要敲下定錘梆，但想著雷鳴的交待，還是耐著性子順道：“五百金，還有沒有更高的？”
掃了一眼全場，鴉雀無聲，他又連續問了兩次，在馮飛凡的不耐中，“叮~”地敲下了錘子，喊道：“成交！”
……
有了第一拍賣示範後，接下來的拍賣就很順利了，有些白得高過了五百，有的不到五百，甚至不到四百，令馮飛凡在氣惱之餘也是大感興趣。
緊張而激烈的拍賣會隨著最後一把劍以七百八十金的高價賣出去收場。黃楚帶著歡喜道：“此次拍賣圓滿成功！謝謝各位貴客捧場！下一次拍賣將會在三個月後舉行！歡迎各位貴客再次光臨！”
這次拍賣會讓來的人都大開了眼界，拍到沒拍到的都是歡笑而歸，回去都有吹噓的資本了。
散場會數了下，共收到了五千六百八十金，這些錢夠他們半年的花銷了，確實是不錯的。
雷鳴看著那一大堆的金子，笑著道：“怎麽樣，這裏開始賺錢了吧。”
“嗬嗬，確實是賺錢了，賺大錢了。”文先生撫須長笑，笑停，他接著道，“不過，老夫覺得還可以加些價！他們還是會來買的。”
林衝有些不忍，道：“這，這會不會太黑心了。畢竟那種級別的劍即將是我們普通士兵的武器。”
“嚇！～隻是普通士兵的武器！”孟凡驚訝大叫，瞪大了眼看著左手握在胸前的“寶劍”，此劍已隨他挑掉了很多高手，均是以砍斷人家利劍而快速結束比武。因為砍得多，劍上也崩出了不少缺口，都快成鋸子了，但依舊可以輕鬆劈斷對手的劍沒商量。他一直以為這便是很好的寶劍，還引以為豪，不想，這隻是普通貨色。
“不然怎麽賺錢！”楊天白了一眼林衝，接著把自己的唐刀遞給孟凡，道，“諾，讓你好好比較一下寶劍和次品。”
孟凡接過，抽出唐刀，隻覺寒氣襲人，其上灰光凜凜，細看更可發現有細如牛毛的紋理細布其上，這才是真正寶刀。孟凡品鑒著，讚歎著愛不惜手。
“別流口水啦，這是別的地方找到的特殊材料，而且還是雷鳴的佳作！”楊天看著孟凡的豬哥樣，忙潑冷水把他澆醒。
雷鳴他們也發現鍛出來的劍是沒有唐刀好，不知道是結構問題，還是材料問題，還是鍛的手法沒有雷鳴好……
楊天一把奪過孟凡察看著的唐刀，道：“雷鳴，讓工匠多鍛些唐刀來吧，現在士兵的力氣大了，使劍有些輕。”
“沒問題，但是唐刀畢竟不是劍，你要教好他們用唐刀才行。”雷鳴不假思索地應了下來。
楊天大大咧咧地拿著唐刀比劃，嘻笑著應道：“這個完全不是問題！”
“以後，我們還是有機會用到那些礦物的。”雷鳴眼光深邃望向東方，他有點掛念楊家村了，掛念鐵老頭了。
走出拍賣大廳，雷鳴等人看見街上有很多外人在陽光直曬下駐足察看地麵，遠觀拍賣廳，還不時地點頭稱讚兩句。
秦浩開始受經商思想影響，心思活洛，他湊到雷鳴身前，小聲道：“雷將軍，這麽多人來看，要不，我們在這附近設個收費點？”
雷鳴愕然看向秦浩，這小子居然開竅了，這麽前衛的收錢方式都想出來了。見秦浩縮了縮，雷鳴笑著點頭道：“這個主意不錯，挺能賺錢的。但是對當下我們的發展不好。”
秦浩聽得先是一喜，接著便泄氣退開。
黃楚看著這些人，兩眼放光道：“或許，或許我們可以借拍賣的機會招些人才來。”這些日子他搞拍賣會又忙河西政事，他是體會到人才不足了。
文先生也附和道：“雷鳴，我們的人手確實不太夠了，是要考慮招些人來。”
雷鳴沉吟片刻，道，“那好，招人的事交給文先生和黃先生。”他瞄了一眼好幾個東張西望，一身匪氣的大漢，嘴唇微動，對楊天傳音道，“準備一下，你看那邊好幾個都是賊頭賊腦的，不像是什麽好人。”
楊天盯著那幾人，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了。
“此處便交給你們了。林衝，廖雲，隨我回白山，免得窩被人翻了！”雷鳴吩咐完，也帶著人離去了。
當天夜裏，星鬥繁茂，河西城內除了城牆上和城主府上燈盞亮些外，其他地方黑乎乎一片。這正是偷雞摸狗的好時機。白天在街上探頭探腦的四人也趁此時機摸身了城主府。
他們從院牆上探頭看向城主府內，靜悄悄的，隻有幾個燈盞在房內亮著，走廊拐彎處也插著個火把，似乎防衛很鬆懈。他們便大喜地跳進院內，隻是剛輕巧地著地，他們便覺脖子一涼，身體發僵，原來是各有一把劍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其中有一個是膽大包大之輩，哇哇大喊了兩聲：“憑什麽抓老子！”引得遠處人影亂竄地往城外掠去。那士兵惱怒，架著的劍用力一劃，一腳把那人踢倒在地上。那人撲跌在地，捂著迸血的脖子，吱唔著在地上掙紮了兩下，便死去了。
他萬萬想不到抓他們的都是戰場上殺戮慣了的士兵，就喊叫了一聲便被殺死。其他三人嚇得瑟瑟發抖，不敢亂動。
三人很快便被綁好，等待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