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斬首亂敵

晉元大軍駐紮在烏雞的元帥是劉虞。吸取了上次缺少高手助陣的教訓,這次他向上請示,要了一百個堪比張善的高手過來,信心滿滿的就等著滅掉雷鳴大軍,開疆辟土。

他們兵多將廣,不用擔心雷鳴那點人會打過來。現在隻點齊的兵馬在烏雞城休息著,等上頭進攻的命令。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楊天一直是這麽認為的。他親率五百特戰隊員於後半夜摸到了烏雞城外。

天空不知何時飄來了幾朵雲,把天上的明月遮住了,天地失輝,隻烏雞城內還有幾個火把照亮近前一點地方。城腳下吱吱的鼠叫忽然停了,一陣風吹過,微微卷動打盹士兵的衣服。

突然,一隻手從黑暗中伸出,捂住打盹士兵的嘴,另一隻手揮動匕首快速從他脖子上劃過,那個士兵猛地瞪大了眼,接著不甘地緩緩軟了下去。

原來,是楊天率的特戰隊員殺到了。他們趁著後半夜士兵疲憊打盹的時候,用麻布包著的鐵鉤繩在城牆的一個暗角處攀爬了上去,並順手把附近的士兵清理掉了。

風止息了,夜更靜了。

楊天站在城牆的黑暗處,嘴唇輕動,傳音到張善、孫明的耳中:“孫明帶小隊放風,張善帶小隊燒軍營和糧草,製造混亂!”

也不等兩人點頭,他徑帶著一百特戰隊員摸向了城主府,因為他在這裏駐過兩次兵了,熟悉城主府那邊的住房條件較好,高級的將領都住那邊。雖然那裏防守嚴密。但他輕車熟路地便帶著一百特戰隊員走街竄巷繞過不少明衛暗哨,繞不過去的便悄無聲息的送他們上西天見佛祖。

城主府後院裏鼾聲如雷。睡得真他媽沉!楊天心裏暗自嘀咕。

“哈~。好困啊!”走廊的拐角處有一個火把照了過來,隻見一人持著火把。另一人打著哈欠轉進小院。

楊天探出院牆的頭忙又縮了下去,怎麽還有人巡邏?

“走完這圈就回去睡覺了,快天亮了,沒有來。”另一個聲音響起,似乎走得更近了。

“唔~,不對!”沒拿火把的那人拉住另一個道,“我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糟了,被發現了!楊天懊惱,剛才殺人的士兵沒讓他們去放風。既來之。剛安之。把他們兩人滅了吧,能殺多少算多少。

“喵嗚~”忽然,從院牆角的一個黑暗處竄出了一條貓,貓嘴裏叼著一隻滴血的老鼠,快速越過前麵的木欄杆往遠處黑夜跑去。

“他媽的,晦氣!原來是隻老鼠!呸!”拿火把那人小聲連罵。

“走吧,回去睡覺嘍。”兩人轉身離去。

反正待會殺起來也會被這沒睡的人知道,幹脆點,把他們兩個先殺了!楊天心裏暗暗算計。一狠心,便輕飄飄地躍上院牆,隨手“嗖嗖”兩聲輕響,甩出兩枚鋼針噗地一下直透兩個離去之人的腦門。

兩人應聲軟倒在地。隻火把啪地一下發出了些聲響。掉在幹淨的地板上,火把慢慢便暗了下去,估計過不了多久。它便會熄滅。

楊天令跟來的特戰隊員分散布在周圍,他剛摸進鼾聲大的房間去殺人。

輕輕挑開關著的門。楊天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依據聽音辨位。把匕首伸過去,感受著濕熱的鼻息,揮刃便用力一劃拉,飆射出滾燙的鮮血,那人便掙紮兩下死去了。

運功隔著,沒有血濺到手上,倒是匕首上有血珠,他輕輕甩去血珠後,便又摸向了另一個打鼾的房間。

過去了半個小時,鼾聲四聲的小院,便有半邊安靜了下去,看來殺得有一半了。

時間呆得有點長了,再殺下去,被晉元軍發現圍住就麻煩了。楊天翻出院牆,果斷率著這一百人原路撤退。

忽然,烏雞城西北角冒起了火焰,開始有人大喊:“啊!~著火啦,著火啦!”

“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有人鬧鬧嚷嚷地亂喊。

“鎮定,快救火!不過是有人不小心踢翻了火燭罷了。”張善的聲音遠遠傳來,“你,你,你,還有站在帳門口打哈欠的那個,快去提水滅火!本統領在此指揮!”待那幾人鑽進軍帳,他便一溜風地跑掉了。

沒過多久,張善也帶著人來到了城牆邊上,而西北角那邊卻是火光衝天,混亂的呼喊聲哄哄滾動。原來是軍官被殺,士兵沒有指揮,這是張善他們殺了軍官,把軍帳澆上了煤油,燒起來不易被澆滅。

楊天看著黑漆漆的烏雞城逐漸亮堂起來,吆喝命令聲四起,這是軍隊快要被整肅的前奏,再不走的話有被圍追的危險。於是,他果斷下令:“走!回去!”

劉虞周圍防衛森嚴,自是親自上陣協調指揮,但仍是鬧哄哄地亂到了天明。待整頓好軍隊,清查一番後,驚怒地發現軍官被殺了三分之一,東南角守城的士兵也被清肅一空。

“可惡!”劉虞坐在大廳裏聽著近衛的報告,氣得揮拳直打身前的桌子。想起上次在白河被雷鳴狂追的經曆,劉虞恨得牙癢癢,肯定是雷鳴一方幹的!

正惱恨不知如何是好時,一個傳訊兵來報:“報!嚴樂將軍到!”

劉虞聽得臉上大喜,終於有強力援軍了,自己要的那一百高手就是個屁,居然被人摸進城裏燒殺一番都不知道。原來嚴樂便是統領精銳的將軍,上次衛明要的那批團雲寶劍便到了他的手裏。

不待劉虞往外走,門外便傳來爽朗的大笑:“劉大將軍,這烏雞城真是不錯!”

抬起腿的劉虞不禁黑下了臉,元帥不叫,居然叫我大將軍!見著嚴樂已進門。他扯了扯嘴角,沉聲喝道:“嚴將軍。本元帥在此,怎麽如此喧嘩!”

“哦?您是元帥?”走到劉虞身前。嚴樂似笑非笑地說道,“奉皇上旨意,嚴某特來接替您的位子,還請劉將軍仔細輔助。”說完,嚴樂從懷裏掏出一塊金燦燦的雕龍令牌。

劉虞僵硬地伸手接過令牌,粗粗瞅了一眼,便擠出一絲笑容,躬身遞上令牌,道:“末將謹聽嚴元帥指示!”

嚴樂得意微笑著點了下頭。接過令牌,大馬金刀地坐在剛才劉虞的位子上,道:“劉將軍請坐,詳細給嚴某說說此處境況。”

劉虞心中氣憤,卻又無可奈何,他泄了口氣,坐下來詳細把周圍的情況說了說,一並匯報了昨晚被暗殺之事。

嚴樂沉吟良久,道:“以劉將軍的述說來看。那應是雷鳴他們的人所為。既是如此,那我們便點齊兵馬,殺過去吧。看看是我手中的王牌厲害,還是他們的突破強悍!”說著。嚴樂揣緊了右拳。

很快,十萬大軍便整裝奔向了河西,留下五千兵守著後路烏雞城。

楊天他們回到白河時。便已接近中午,草草睡了三個小時後。便被林衝叫醒。

“晉元大軍過來了,就在十公裏外!”林衝大聲說道。雖是見慣了大戰,但見著楊天還睡在**,他還是有點著急。

楊天“啊~”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急什麽,不還在十公裏外嘛,布上兵力嚴防便可!……唔?十公裏!那快,快去整備兵馬!我去吃點飯就過去!”說完,他溜煙地便跑出房門,不知跑哪裏找吃的去了。

午後三點左右,嚴樂率晉元大軍來到白河城外一千米處駐紮,經過跋涉的他們要休息一下之後,才對白河發起總攻。

劉虞向嚴樂進言:“嚴大帥,末將認為往後退一些為好,雷鳴他們那些兵衝擊力很強。我怕他們突然襲擊,休息的兵整合不及時。”

“嗬嗬,這個不怕,你沒有留意到新排的陣都是似散實緊的嗎?士兵基本都是原地休息的。”嚴樂不屑劉虞的謹慎。

對他來說,手下兵強將廣,十萬大軍對上密探報來隻有兩萬士兵的雷鳴軍,不能全殲便是一種恥辱,還要擔心被偷襲?簡直是一個笑話。況且,這次進攻隻帶了幹糧,不帶營帳,現在的休息也僅是就地坐下休息呢。

近衛眾星拱月般圍著嚴樂、劉虞兩人在陣前眺望白河的一幕,被白河城牆上的楊天看見了。他掏出一個新製的雙筒望遠鏡仔細瞧了瞧,驚喜地發現,正是主將劉虞,而他正恭敬地對旁邊一個趾高氣揚的人說話。

這必定是一個更高級的人物!楊天心中肯定。

“狙擊手、炮手準備!”楊天輕喝下令,稍緩,待眾兵聽令到位,他接著道,“狙擊手瞄準陣前一群人圍住的中心人物,炮手瞄準那群人附近!張善、孫明、林衝、廖雲率突擊營準備!”

早就準備著要打一場,眾兵將很快便各就各位。

“打!”楊天一聲大喝,聲震城野。

“呯,呯呯,呯~”狙擊手相繼開槍,炮手稍後也發動了攻擊。

隻見劉虞應聲胸口中槍倒在血泊中,嚴樂察覺有異,閃了一下身子,右胸中槍側滾了開去。

“快躲!”嚴樂很盡責地高喊下令。他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擊中了他的右胸,傷口處火辣辣地痛,但見著劉虞和近衛相繼倒下,他還是知道不躲不行了。

隻是他躲得了狙擊槍,卻躲不過炮轟。經過訓練的炮手打得還是挺準,炮彈紛紛在那群人周圍“轟轟”炸開。驚得發呆的近衛炸得斷肢殘臂亂飛,翻滾帶爬逃離的嚴樂也在一次縱躍中被密集的彈片插滿全身,不某地倒地**。

“朝大軍轟擊!”楊天果斷下令。

炮手連發了十多炮亂轟到晉元大軍中,令失去最高統領的晉元軍大亂,相互推搡中倒下了不少體弱又或不慎的士兵。

在陣前的士兵這時才驚慌地發現,原來嚴大帥和劉將軍都在第一輪的轟擊中死去了,慌張大喊著往後跑:“元帥和將軍都死啦!快逃啊!”

晉元軍中瘋傳這一消息,於是開始混亂地逃跑。

楊天見到逃跑的這一幕,喜上了心頭,追擊的時候到了。

“衝!全軍衝鋒!給我狠狠地殺!”楊天運功於喉狂喊,聲傳四方,清晰地傳入敵我雙方的耳中。

晉元軍更是大亂,逃得更是散亂;雷鳴軍則是士氣大振,在林衝四個將領的帶領下,如四把尖刀迅速插入亂軍中攪動……

夕陽西下,白河城外血流遍地,屍橫遍野,入眼處盡是腥紅。林衝等將領欣喜地帶著染血雄軍回城。晉元軍膽氣嚇破,驚慌逃竄,此戰完全是一麵倒的屠殺,令訓練和兵器皆優的雷鳴軍幾乎無損地大勝一場。

舉城皆歡,戰爭的愁雲也一掃而光,百姓爭相出門看慰歸來的將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