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開采石油
有了蒸汽發電機以後，雷鳴便規劃在白山下建設了一個煤發電廠，磁電應用便很快跟了上來，如電機、電扇、電磁爐……一切隻需電磁工作的現代化電器均被設計製造了出來，雖然外觀有所欠缺，使用上沒有那麽方便。
但是由於絕緣材料缺乏，大多隻能靠烤瓷，泡油隔開；而且半導體的開發也還沒有啟動，缺乏大量電子元器件，大大限製了電力的推廣應用。
日新月異的建設持續進行了兩年後，雷鳴與楊天漫步在昊月城的新橋上看月色。
雷鳴背著手看著這有粗糙卻結實的混凝土橋，聽著嘩啦啦的流水，問左側的楊天：“怎麽樣，有沒有看上哪個漂亮的姑娘？泡妞都泡了這麽久了。”
“嘻嘻，泡泡就挺好的，說什麽看上不看上這麽俗幹什麽。”楊天雙手抱頭，東張西望。
“切……”雷鳴懶得再過問，轉而道，“孟凡的天威門是越來越厲害了，門徒越來越多了。”
“嗬嗬，現在何止他的門徒多，就是後來很臭屁的衛明，他們神武門的門徒也不少。還好他們一個在白河，一個在昊月，要不衝突起來還真有點麻煩。”楊天說著，左手抱胸，右手摸著下巴上的短須道。他還是不習慣蓄須，三兩天便刮一次，也因此，他把四層刀片剃須刀弄了出來，一時讓刮胡子流行了起來。
雷鳴搖搖頭，道：“他們衝突起不了大的。起大了，我們會直接找他們麻煩。況且，現在不單他們的門徒實力強了，河西四城的百姓，上到白發老頭，下到黃毛小子，哪一個不是有兩下子；軍隊裏的更是被你操練得龍精虎猛！”
“嘻嘻，這不是有羅明那個老頭在嘛，老是半夜跑出來嚇我。這不，我把特戰隊員練上去後。他夜裏就闖不進來。隻能在門外大聲叫嚷了。”楊天得意地指著昊月城笑道。
“得了吧，你！你防他的手段主要就是電網、狙擊槍，要不是這些，他哪能被你的衛兵趕得了出去？”雷鳴嗤笑道。他也接觸過羅明。知道他實力強悍。不是一般人能夠防得了。
“這是智慧！武器運用的智慧！”楊天轉而點頭自得地對著雷鳴道，“不然，別人武力高強。武器強大，又或兵力雄厚時，豈不是可以禦甲下馬、棄兵投降？……”
一說到這上麵，楊天便是大道理擺出來，雷鳴被他說得有點受不了，連忙順道：“停！停！停！你有理，我服了，頂禮膜拜，得了吧？”
“嗯，這還差不多！”楊天滿意地點了點頭，神氣地道。
雷鳴在橋中央站定，向上斜伸展雙臂，作了一個大大的深呼吸，清新爽潤的空氣迅速充滿肺腔，然後緩緩籲出，他感覺精神又更好了一些。
他回首指著夜色下，矗立在黑夜中燈火輝煌的昊月城，道：“你看這明亮的昊月城，在這原始的環境裏，是多麽閃亮！”
楊天背手回望，夜風吹動他紮在身後的馬尾，在銀白的月光中一擺一擺，他頓覺豪氣由腳根往腰身、頭頂直冒，接而衝天而起。他朗聲笑道：“哈哈，有我們在，這隻是小菜一碟！”
“嗯，我們是堅挺地占據一角了。”雷鳴也為取得當下的成績頗感自豪，稍頓，他接著又問，“昊天和晉元有沒有什麽動向？”
楊天皺了皺眉，道：“探子來報倒是沒有，兩國對我們的發展很是平靜，隻是努力向我們取經，提升他們的實力。”對於昊天和晉元的動向，楊天早就開始布置暗子偵察他們的動向，隻是一直所得到的情報都是沒有軍事調動，讓他失望的同時大感詫異，“會不會他們也派出探子安插在河西四城裏？”
“這個用大腳指想想都知道，他們肯定有。”雷鳴抓住這一個機會好好諷了下楊天，接著又深沉地道，“隻要他們不出來搗亂便好，冒頭一個便殺一個！”
“你是想準備開發河西對麵的油田了？”楊天對雷鳴露出殺意很是訝異，難道是要上大項目了？近期就數新發現的油田了。
原來，開發出電機後，雷鳴便又設計了一個鑽探機，在附近最有可能有油汽田的地方河西城對麵的河灘處試鑽了一下，不想，還真鑽出了噴溢的黑油，如今正用水泥封住了周圍，留下一個小口點火一直燒著。
雷鳴點了點頭，道：“我這次來昊月，便是看看我們的保密措施做得怎麽樣，看知不知道我來了昊月，有沒有人去破壞油井。”
“以你這麽淡定地在這裏和我聊天的樣子，怕是有奸細冒頭便要被你設下的伏擒下了。”楊天搖頭歎道，他對雷鳴做事的嚴密性，真是無可挑剔。
“引蛇出洞而已，有啥了不起。”雷鳴淡淡一笑，“走吧，我們回去吧，和你這麽一個醜男在一起夜談，如果是在以前，怕是要被誤以為基了。”
楊天走慢了一步，聽著前麵飄然而去的雷鳴傳回來的話語，趔趄一下差點摔倒……
過了兩天，雷鳴回到河西，士兵來報，沒有出現什麽事故，一切平安。雷鳴心中稍安，說明昊天和晉元還沒有把奸細釘入河西，就是不知道別的城怎麽樣，可能昊月會隱患大一些。
既然一切都平安，那麽便開始動工開采石油吧。雷鳴心中拿定了主意。
第二天，雷鳴帶著黃楚到河西對麵的河灘，過了橋還要往西走一公裏的，新命名叫西原的地方。雷鳴指著冒著黑煙處問黃楚：“黃先生，不知道你在別的地方見過這種東西沒有？”
黃楚還是第一次來西原，之前隻知道這邊警衛森嚴，不想這裏居然還有一種可以燒的原料。他沉吟片刻，道：“見倒是沒有見過，不過倒是聽說過晉元西北的蘭石城附近有一種易燃的黑水。”
雷鳴聽得臉上一喜，道：“那裏離這裏還有多遠？……晉元？……”雷鳴突然想到了什麽，泄下氣來，“算了，我們還是用好眼前這些資源再說吧。”
隨後，雷鳴在河西的不遠處規劃了一塊地作為石化區，並開始動工布管建設。其間，雷鳴用了些簡陋的辦法煉製了一些合成橡膠，並製成各種膠圈用於管道的連接，以確保管道連接處的密閉性……
工程複雜而有序地推進，雷鳴做是有聲有色，黃楚卻執行得眼花繚亂，管道製備、分餾罐、分流管、沉澱池、蒸餾箱……
利用石化產品柴油的內燃機也被製造了出來，準備產出石油便能夠運作……
隻是，沒有輪胎，沒有電線，沒有傳感器，離製成汽車的水準還有些距離。
在昊天的帝宮中，楚韋在昏暗的書房中聽著蔡彥的報告：河西四城現在已經完全變了樣，似乎完全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的樣子，那裏道路寬大平坦，即使下雨了，路上也不會泥濘；那裏夜裏點起明亮的燈，不會因點多了燈而煙氣四溢……
楚韋聽完蔡彥**的匯報，看著他兩眼發光的神情，沉吟良久，問：“蔡彥，你覺得昊天生活得如何？與河西四城比。”雖是默認河西四城分了出去，但是他心底還不願把它作為一個對等體看待。
“呃……”蔡彥額上冒汗，眼珠一轉，道，“昊天平和寧靜，河西四城吵雜繁鬧。”
楚韋聽了，心中一咯，看來河西四城已吸引住了大家的心，隻怕到過那裏的人都不願意再回來了。
他背手踱步到窗前，望著黑夜中的繁星，歎了口氣道：“星光是如此璀璨，不知道我所主的那一片將會是如何光景。”他回頭看著跪在地上微抖的蔡彥，輕聲道：“派出細作去河西四城，多學一些東西回來，或許這樣才能讓我昊天在百年後苟存！”
蔡彥聽得心中一寒，瞬間拜伏在地，額頭貼著冰冷的地麵，顫聲道：“昊天福壽無疆，必將春秋萬載！”
楚韋閉上眼，有氣無力地揮揮手道：“去吧。朕需要休息了。”
蔡彥不敢再作聲，緩緩起身，退了出去。
在晉元皇宮的書房裏，王定斜靠在新搬來的黑木條案上，呆呆看著手上呈報上來的紙質情報。
忽然，一陣風吹來，把窗門“啪”地一聲關上了，書房內的燈火搖擺了兩下，屋內也隨之明暗起伏。
王定歎了口氣，自語道：“河西四城的樣子已不是我能夠想象的了，真不知道發展幾十年後，會變成什麽樣子。”
“還好，我在送親屬的隊伍中安插了些細作，不然，還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如何呢。”王定轉而有些自得，“這叫作紙的東西記錄事情還真是好，清晰卻又不用付出太高的價格。王進喜有功啊！”
“來人，傳朕旨意，王爺造紙有功，賞黃金千兩，白銀千兩！另外，請王爺派出商隊去與河西四城通商！”王定朗聲對門外喊話，門外侍衛領命，噔噔地便領命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