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勵精圖治

在晉元帝都的皇宮中,王定背手在書房條案前長歎一聲:“楚韋啊,楚韋,你這麽早就了結性命,那我豈不是沒有搞頭?”

陽光在窗台投進一條條斜斜的光柱,可見有飄飛的灰塵。

一條黑影掠過光柱,在王定麵前站定,桀桀笑道:“皇上,奴才已按您的指示挑動了鳴天與昊天的仇恨,楚韋已經自盡。”

“知道,這麽大的一件事朕早就知道了。”王定說,接著斜眼看著來人,嘿嘿陰笑,“隻是楚韋死得太早了,對晉元沒有什麽好處。什麽時候也把楊天挑動一下?或者偷些武器回來?”

“楊天?楊天就算了,還沒接近便被他的侍衛打傷,哪有單獨商談的機會。”影子抱怨。

“讓你們潛伏這麽多年確實不容易,十八年啊。”王定看著那翻滾的灰塵,眯眼歎了一聲,接著看向影子臉上灰黑的麵具,“沒想到你們還能夠暗中聯係上朕。”

“老主人恩重如山,即使萬死亦不能報其一,奴才豈敢相忘?”影子嘴上說得懇切,身體卻不動分毫。

“讓你們辛苦了。”王定安慰道。要不是十五年前影子暗中找到王定,拿出了當年的信物,他是萬萬不會相信此人,也不會推掉十年前衛明對他拋出的橄欖枝。不過,即使有信物,他的心中仍保留著五分的戒意。

而今,那昊天換帝,更是讓他心中警惕。

“那是應該的。”影子說完。從懷中掏出一疊厚厚的紙,上麵隱約有些圖示,遞向王定,語帶淒色道,“這是上次四個師弟所偷之物。”

王定見到影子遞出物件,心中一緊,見是圖紙,才緩緩伸手接過,然後若無其事地翻了幾頁,皺眉問:“這些是做什麽用的?”

影子搖搖頭。道:“這個奴才不知。是五師弟從河西的石化區工廠中偷出來的。”

“唉,可惜了影子門的四位前輩,這東西怎麽也比不上四位前輩四個才俊的性命啊。”王定裝作惋惜道。

影子看不看得出來,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因為隔著麵具。動作聲音依舊不露半點異常。他扭頭看向陽光裏。聲音低沉道:“這個仇,奴才永世不忘!”

“這些資料,朕會交給專人研究。”王定輕輕揣緊了手中的圖紙。接著問,“說吧,那八位有哪些親人,朕必會厚賜他們。”

“多謝皇上體恤!不過,奴才已經打點過了,他們生活無憂。”影子趕緊拱手謝過。

王定皺了皺眉,接著展開問:“近來昊天可有什麽動靜?”

“沒有。就是整個昊天上下都在搞建設,似有照搬鳴天地區之舉。”影子聲音很是平淡,似乎對此不是很關心。

王定點點頭,舉起手中的圖紙道:“如果研究透了些,朕也要學學他們!影子,昊天防禦較疏,請務必多偷些技術回來!”

“是!奴才告退!”影子恭敬應了一聲,便閃身消逝。

王定眼睛微眯,冷冷自語道:“要算計我,可沒有那麽容易!”

同日下午,楊天埋頭在昊天帝都的書房裏批閱如山奏章,滿頭銀發的管太傅搖頭晃腦地闖了進去。

楊天聽著腳步聲,不看也知道是管太傅,他頭也不抬地問:“管太傅,禮法可是編撰完畢?”

“嗬嗬,還差一點,還差一點。”管太傅莫名興奮。

楊天抬頭,放下手中正圈點著的筆,詫異地問:“既是還差一點,為何還如此高興?難道此點不在太傅身上?”

管太傅躬身一拜道:“皇上不愧是皇上,老夫隻說一點便窺全貌!”

楊天不語,隻是盯著管太傅,靜待他的下文。

管太傅見楊天毫無動靜,臉皮扯動一下,道:“還請皇上為此典題名寫序!”

楊天臉上**一下,道:“管太傅,難道您看不見朕案上的奏章,還是以為這些都是白紙?”

“不,不,不!老臣不敢如此作想!”管太傅連忙擺手,接著又晃著腦袋道,“但所謂蛇無頭不行,此典沒有皇上的題名加序,也將無法推行!”

楊天盯著拱手而拜的管太傅,眼珠轉了兩轉,心中想道,此典無疑對我是有利的,推行便推行罷,若是有不妥處,待這老頭歸西後再廢掉不遲。

他張了張嘴,平靜道:“那太傅把大典拿來,朕這便題!”

管太傅大喜,從左袖中抽出一卷備好的白紙,遞到案前道:“皇上題在這裏便可,餘下的老臣自會處理。”

楊天把奏折拿開,接過白紙,鋪在案上,用鎮木壓住,從右邊的筆筒裏抽出一枝粗大的毛筆,在筆筒旁的墨筒裏沾了沾,揮毫寫下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禮法大典。

管太傅看著這四個皴勁有力,透著金戈鐵馬之勢的四個大字,滿意地點點頭。

楊天自我陶醉地看了一會兒,把毛筆放進筆筒,抽出一枝細小的毛筆,沾上墨後又寫道:無規矩不成方圓!無禮法無以鑒賢!效上古聖賢,上法天,下法地,是為典!律令遵從!

管太傅見楊天洋洋灑灑地寫了這幾句,拍手大叫:“好,好!言簡意賅,詞達語暢!”

“嗬嗬,讓太傅見笑了。”楊天笑道,然後把筆插回筆筒,抬頭問,“如此太傅應該無患矣。”

管太傅見墨跡迅速吸入紙中,歡喜地拿開鎮木,卷起白紙,連聲道:“有皇上此序,此典推行無憂也!老臣這便告退。”

“去吧。”楊天無奈揮手。

兩年後,昊天上下變了個樣,城鎮的道路都鋪上了水泥。並且修得平整寬闊,路上走起了搖搖晃晃的自行車,偶見吉普車行駛。除了城府外,也有不少水泥建築散落各處,顯得標新立異。

“昊天發展得真不錯。”雷鳴折起信件,抬頭問身前站立的洛陽天:“洛將軍,楊天除了交此信給你外,還有何話帶來?”

“呃,師叔讓師傅您有空去那裏走一趟。他有些事情想和你麵談。”洛陽天臉上現出詭異神情,楊天非讓他如此說。套著師兄弟的情宜。

雷鳴搖搖頭。輕笑道:“唉,兩年了,沒想到他的心思變了,更會揣摩人。提防人了。”

洛陽天沉默。他也早發現楊天改變了不少。但有些事情根本無法改變。

坐在書案後的雷鳴拿起鋼筆沙沙地在紙上寫了好幾行字,然後交給洛陽天,道:“明天我就去昊天走一趟。這些事情你都安排下去。”

洛陽天接過紙來一看,隻見那裏洋洋灑灑寫了四條:一是保衛好工廠,不讓外人出入;二是保護好重點人員,如楊甫、工程技術人員等;三是保護好武器倉庫;四是軍隊人員沒有命令不得走動!

他心裏一緊,這是裏外都防著,如鐵板般不能動啊。點了點頭,他沉聲應了一聲:“是!”然後便轉身退了出去。

第二天清早,初陽破霧,雷鳴帶著廖雲和林衝架著新製的超現代越野車往昊在帝都疾馳而去。一路拋下青翠的山穀和成片的整齊的莊稼,在路人的驚呼中歡暢地開了一整天,在夕陽下山時,風塵撲撲地便來到了昊天的帝都,昊元。

站在城門外,看著雄偉壯觀,繁華熱鬧,炊煙四起,燈火熾熱的昊元,雷鳴禁不住點頭讚道:“真不愧是帝都,這熱鬧程度就是不一般。楊天改造的力度也真不小!”

還沒多作感慨,從城內呼嘯奔出一輛豪華金黃大轎車,吱地在身前停下,從裏麵跳下一個身穿黃袍的青年,陽光一笑:“嘿,我的皇上皇,您還是初次來帝都啊!歡迎,歡迎!”

“楊天!”雷鳴臉上也露出喜意,“嗬嗬,這兩年沒見你,出落得更是有型了。”

說完,他上下打量楊天,隻見楊天頭發紮成一束直垂腰際,其上綴滿璀璨的金銀寶石裝飾,玉麵瀟灑,身披卷龍黃袍,行走虎龍之勢。

“看什麽看,當我是大家閨秀啊?”楊天呲牙咧嘴跳到雷鳴麵前,呆在帝都的這兩年裏,他一直都拘謹非常,沒有人可令他放鬆。

雷鳴臉上浮現壞笑:“我有這個技術喔,要不試試?”

楊天往後退了一步,連連擺手道:“這個你還是找別人吧。”

雷鳴三人哄然一笑,林衝和廖雲趁機對楊天拱手一禮,算是打過招呼。

“走吧,進宮裏談!”楊天跳上大轎車,“嘟嘟”發動。

在宮裏的偏殿坐下,楊天命人送上令人垂涎的噴香飯菜,嗬嗬笑道:“大家嚐嚐這皇家飯菜,做得著實不錯。”說完,便大塊朵頤起來。

雷鳴三人奔波一整天,也早餓得前胸貼後背,聞著飯菜香,垂涎及地,不待楊天發話,早就動筷狼吞了。

飯畢,雷鳴擦著嘴道:“楊在,你膩不厚道,有如此佳肴你居然不派人送到鳴天去給我們吃?”

楊天扒拉下臉皮:“我也不想,天天看著那奏折,想著建設,哪有功夫想這些。”

“那好,我們回去。”雷鳴聽了,作勢便要起身。

楊天一把竄到雷鳴身前,拉著雷鳴坐下叫道:“唉呀,我的親哥,你就體諒一下小弟吧。我為搞好昊天,愁都愁死了,你又不肯過來主持大局。”

“我這不來了嘛。”雷鳴哼道。

“真的?”楊天臉上大喜,“那我明天便讓賢!不,現在就讓!”

“去你的!我才不希罕!”雷鳴一把推開楊天,“說吧,有什麽事要我勞累?”說完,他再次上下打量楊天,看看他到底哪裏長得不一樣了。

楊天被看得心裏發毛,訕笑道:“我應該沒有哪裏吸引你吧?鳴哥!”

雷鳴聽得寒毛炸起,道:“你還是叫我雷鳴吧,聽得我發毛!”說完,右手在左臂上搓了搓。

楊天笑了笑,接著正色道:“我想請你規劃一下昊天的發展,三年後,我想把晉元拿下!”

“你現在打過去不就成了?晉元又沒有先進的武器。”雷鳴皺眉,依他看,現在昊天已是占盡優勢。

“不!”楊在搖頭,目光似要穿透時空,看向遙遠的晉元,“這兩年晉元發展迅速,民心凝聚,想要征服全民皆兵的晉元,代價太大。”

雷鳴摸著下巴上的刺手短須,低頭沉思片刻,道:“你仔細探明以前我所說過的礦藏,過兩天我告訴你規劃吧。”

楊大喜道:“沒問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