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亞爍中邪

亞爍準備離開,他從旋轉樓梯走到了上麵的畫廊,在離開之際又忍不住瞅了牆上掛得畫,還瞧見了那副奇怪異獸,那猙獰的麵孔多看一眼都有不詳的預感,亞爍趕緊收回了目光。出了門,鎖好了之後,亞爍開車離開了。

去了張霖那裏,把自己的一切行動跟張霖說了,還把偷來的資料交給了張霖,張霖對亞爍勇氣和智慧表示無比的佩服,但同時也說了自己的疑問,那就是:“跟羅副局長接應的日本人,為什麽會選擇在畫廊裏呢?”

亞爍想都沒想,就回答:“不,那不是個畫廊,畫廊不可能在偏僻的地方,一般都在上海鬧市附近。”

“如果他們隻是找一個私會的場所,完全沒有把這個場所布置成畫廊啊?”

“對呀,”亞爍一拍大腿,“我也覺得好奇怪,但是說不出哪裏奇怪,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亞爍開始回憶整個過程:他來到了偏僻地區的一條胡同,這條胡同隻有一個屋門,進了這家畫廊,畫廊沒有任何的窗戶,裏麵掛著很多唯美的畫,當然,除了那副奇怪異獸之外,亞爍想起那副奇怪異獸的樣子,眉頭不禁一皺,然後他走到畫廊深處,順著旋轉樓梯走到了下麵的會客廳,會客廳周圍都是書架,中間有茶幾和沙發,書架上的書自己粗略的看了一下,基本都是藝術和哲學的種類,茶幾上放著這些資料,被自己給拿了回來……

日本人接見羅副局長,有必要把會麵的地方建成一個畫廊嗎?如果不是日本人會見羅副局長,那這個人是誰?他為什麽要把這個地方裝修成一個畫廊?這個人和上次在酒樓裏王隊長看到的那個背影,是不是同一個人?這裏的問題究竟出在了哪兒?

亞爍此時感覺像進了一個迷霧陣,毫無頭緒可言,他越想越亂,越想越雜,眼前出現了進入畫廊的種種場景,自己仿佛進入了敵人的某個圈套但又不知出口在哪兒,張霖看亞爍的眼神出現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迷茫和魔症,和先前的智慧犀利截然不同,忍不住開口為了一句:“亞爍兄弟,你沒事吧?”

腦子很亂的亞爍恍恍惚惚聽見對麵有人問自己話,朦朦朧朧的看到有張人臉朝自己開口說話,但卻看不清這張人臉是誰,忽然眼前這張人臉變得清晰,竟然是……

張霖就看見亞爍忽然眼神變得凶惡起來,上前就來掐自己的脖子,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讓張霖始料不及,亞爍的手越來越緊,張霖開始還以為他是鬧著玩的,當感覺他的手越來越緊時,就知道亞爍動真格了。

亞爍撲在張霖身上,把張霖撲倒在地上,嘴裏嚷著“我掐死你這個賣國賊,我掐死你這個賣國賊”,張霖的腿不住的亂蹬,眼看在生死存亡之際,劉文不知道什麽時候趕了過來,撈起一個凳子,狠狠的朝亞爍後背掄了過去,亞爍當場昏了過去……

“大哥,你沒事吧?”劉文扶起被撲倒在地的張霖。

“我沒事,真的好險啊,來,幫我把他扶到炕上。”張霖說著,就朝劉文打了個手勢,示意幫自己一把。

待劉文和張霖一起把亞爍抬到炕上的時候,劉文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張霖就把前前後後一五一十的跟劉文說了一遍。

“他是不是受刺激,魔症了?”劉文問。

“不知道啊,去了那個畫廊回來,就這樣了,剛才掐我脖子的時候,嘴裏還喊著掐死你這個賣國賊,不知道在說誰。”

“亞爍兄弟自從認識了我們,也幫了我們不少忙,可能是畫廊有很多的疑團導致他想不通,精神太緊張了才這樣,等他醒過來再說吧。”

“隻能這樣了。”張霖看了看躺在炕上的亞爍,心疼的說。

24小時後,亞爍自己蘇醒過來……

亞爍剛蘇醒,就感到口渴,朦朧中伸手去摸炕邊的桌子,誰知不小心把水杯給碰到地上,這響聲,被外麵的張霖給聽到了。

張霖趕緊跑進裏屋,發現亞爍已經蘇醒過來,顧不上拾起地上的碎片,急忙扶起想要起床的亞爍,“兄弟,你醒啦?”

“大哥,我怎麽了?”

“哎呀,你中邪啦,行了先不說了,我先給你倒杯水。”

張霖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碎片,端來一杯水,亞爍喝下後,張霖看亞爍的狀況平穩了,這才一五一十說了亞爍方才那些過激的事。

亞爍好好想了想,但是怎麽也沒想不起自己要掐死張霖那一段,他說隻記得自己努力在想畫廊的詭異之處,實在想不起來,後來覺得腦子一疼,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張霖讓亞爍這幾天好好休息,恢複體力,短時間內別再去那個畫廊了,那個畫廊事有蹊蹺,亞爍一個人單獨前往不安全,等身體恢複了,張霖打算和亞爍一同前往畫廊。

亞爍覺得張霖說的有道理,也就沒再分辨,張霖讓亞爍好好休息,自己先出去忙了。亞爍倚靠在枕頭上,回想去畫廊的一幕幕,可是想著想著腦袋就疼,他感覺非常痛苦,不想再去思考,於是開始轉移注意力,想點別的事情。

亞爍想到了夢麟,這幾天沒見著她,還真挺想她的,不知道最近工廠裏的產品賣得好不好。不知道為什麽,事先沒有任何的征兆,他在想夢麟的時候,就想起了肖麗彤這個女人。

肖麗彤第一次跟自己見麵的時候,就委托自己找一個叫民國畫廊的地方,還說潘蔚瀾經常出入民國畫廊,不知道這個女人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亞爍自言自語道:“民國畫廊?潘蔚瀾?這個畫廊是不是肖麗彤說的那個民國畫廊?潘蔚瀾?書架上的書?藝術?哲學?”

亞爍又覺得頭開始疼起來了,為什麽自己一思考就開始頭疼,以前從來沒這種狀況。亞爍覺得自己一個人似乎有點難以破解畫廊的玄機,既然肖麗彤那麽肯定潘蔚瀾會去民國畫廊,想必有一定的道理,看這妞子不像是沒輕沒重愛撒謊之人,倒不如把她叫來,協助自己。想到這裏,亞爍找來紙和筆,給遠在北平的肖麗彤寫了一封信。

肖麗彤:

上海發現一畫廊,十分詭異,希望你前來協助我破解,找我請到城隍廟附近的一家籠包鋪即可。

郝亞爍。

當肖麗彤接到亞爍的來信時,她的家裏,正在鬧家庭內戰。

“哐啷”一聲,一個名貴的花瓶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哐啷”又一聲,另一個名貴的陶瓷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肖母把一個又一個的家什摔在地上,伴隨著自己的哭聲,嘴裏嚷著“我不過了,我不過了”,肖父坐在沙發上不斷的歎氣卻又無可奈何,肖麗彤本人躲在自己的房間裏看信,腦子都是在想亞爍的說的那個畫廊的事,根本無心聽父母的吵鬧。

自從文惠穿越到這個政治世家,成了民國政壇人物肖倏然的千金肖麗彤之後,表麵大家都感覺他們很風光,無數人向他們投去了羨慕的目光,作為政壇風雲人物的結發妻子和獨生千金,自有光環籠罩和榮華富貴。但是他們自己家人明白,肖倏然夫婦長年爭吵不斷,大多數都是因為肖倏然的身份地位容易招蜂引蝶,而肖倏然本人也由於儀表堂堂,在被眾多蜂蝶追捧之際,真的很難把持住自己。就這樣,肖母一聽見自己丈夫身邊有什麽風吹草動,回來就在丈夫麵前大吵大鬧。

肖麗彤看完了亞爍給自己的信,然後看了看桌子上的台曆,正好這幾天也閑來無事,然後就在房外摔打聲和吵鬧聲中鎮定的收拾自己的行李。

一開始穿越到肖家,她很興奮,因為自己一夜之間成了政壇人物的千金,真的和以前的生活大不一樣,以前自己和沈依依一樣,都是背井離鄉來外地的打工族,那個時候她們最希望得到的就是地位的提升還有金錢上的滿足,結果一次偶然的穿越都讓她們的身份得到了天翻地覆的改變,然而他們卻快樂不起來,因為有錢真的和幸福是兩碼事。剛開始不適應他們夫妻的吵鬧,時間一長,倒也見怪不怪了。

等到肖麗彤收拾好了行李出門的時候,發現肖母披頭散發一副潑婦的樣子坐在沙發上痛哭失聲,而肖父坐在身旁保持沉默,但是看表情,卻也無可奈何。肖麗彤走了過去,很平靜的說:“我要出幾天遠門,過幾天就回來。”

肖母隻顧得自己哭,根本沒有聽進去女兒的話,倒是肖父回過頭來,問:“麗彤啊,你去哪兒啊?”

“我去趟北平,那裏有個老朋友。對了,你們倆別吵了,有完沒完?”說著,就準備出門。

女兒的最後一句話被肖母聽進去了,她很不服氣的說:“是我想吵架的嗎,還不都是你爹在外麵沾花惹草,你問問他?”

“你憑什麽說我沾花惹草了?你有證據嗎?”肖父也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