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夕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先把學費結算了。他可不想再帶著那麽多錢。錢帶在身上相當於帶著危險。隨後,領了生活用品,找到自己的宿舍,把簡單的行李放下,東西也收未拾直接去了學校的附屬醫院。他可不想讓臉上傷腫的更厲害,否則再遇到美女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學校的附屬醫院屬於學校也服務於學校,學校本身就有醫學係,而且是體育類醫學係,對跌打損傷的治療是最有權威性的。

古月夕根據夏月的指示,找到醫院,經過一係列手續,終於見到了可以給他看病的醫生。本以為自己學校的醫院程序會簡單些,沒想到哪都一樣,都需要那麽多麻煩的手續,不過讓他意外的是,處理外傷的是一個和自己年歲差不多的美女,一直以為在體育類學校美女遠沒有恐龍盛行,可是,這還不到兩個小時已經見到兩個美女了,讓他對學校有了重新的看法。新生接待處那個美女很難搞定,希望這個能好一點。

“你好,美女醫生。”古月夕又一臉熊樣的開始幹勾引美女的勾當,殘害國家的幼苗。

“你好,打架了吧,滿臉是傷我幫你處理一下吧。”這個美女是那種文靜莊重的美,連說話都是文文靜靜的,即使責怪的語氣都讓人感覺心裏甜甜的,不像那位夏月客氣的讓人感到冰冷。

“謝謝,這個傷,很多,還真麻煩你了。”古月夕也裝的跟乖乖男似的,見什麽人說什麽話。說話的同時他將上衣脫掉,還不忘秀秀自己的肌肉,隻是引動了左肩的傷,有苦自己吃了。

美女醫生看到古月夕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眼神中略帶著心痛,一看便知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子和夏月是完全相反的兩個類型。發現了她的善良,古月夕心裏開始偷著樂,正好可以大大的利用一下。

美女醫生關心道:“你這是怎麽搞的,怎麽弄的全身是傷呀?”

接下來當然又是古月夕大篇幅的真真假假實實了,隻是和夏月說的版本有很大的不同,結果和經過基本一樣,但是卻說的自己很慘,怎麽不畏傷痛和壞人拚到底,還真有了幾分真實。

說的美女醫生是又擔心,又害怕,古月夕心裏卻是在暗暗得意捕獲了一隻小綿羊,這傷受的也值了,剛才還大恨那些小偷,現在反而有點感謝他們了。

美女醫生一邊給古月夕塗藥,一邊道:“原來你是新生呀。”

“是呀,怎麽?難道你也是這個學校的?”聽她說話語氣中的意思,像是本學校的,古月夕才有如此猜測。

“恩,我是醫學係將要上大五的學生,在醫院幫忙也算是實習。你肩上傷的很重,我給你塗藥可能會有點痛,你忍著點,”美女醫生提醒道。

“恩,沒事,受傷的時候都沒說什麽,現在還怕那點痛嗎,塗吧。你叫什麽名字呀。”還真不愧是古月夕,什麽時候都不忘誇一下自己,同時記得漸漸深入步步為營。

“我叫溫情。你呢?”

“溫情,好名字,我叫古月夕。你姓溫嗎?真是人如其名呀。”

“恩。你的名字也很不錯呀。古月夕,很有詩意,隻是不知道有什麽含義沒有?”

“這個呀,是這樣的,月夕是指八月十五的中秋季,月亮和夕陽一樣又大又亮,是代表團圓的美好祝願。”說完,古月夕正想得瑟一下,突然一陣刺痛,讓他的得瑟成了一聲慘叫。

“不好意思,弄痛你了。”溫情歉意的道。

“沒事,沒事。”古月夕咬著牙死撐,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好了,把衣服穿上吧,我在幫你處理一下臉上的傷。”

“哦,那個溫情,額,沒什麽。”古月夕其實是想問,你怎麽說馬上要上大五了,不會是留級了吧。可是他又不好意思揭露別人的傷疤,怕因此讓對方討厭,最後還是忍住了好奇心。

“好了,都處理完了。”溫情鬆了一口氣道。

“啊,這麽快。”古月夕還有點舍不得離開。“那我什麽時候來換藥?”

“你這都是些小傷,處理一次就行了,不需要換藥的。肩上的和臉上的傷,自己塗幾次就行了。”

“哦。那我們還能再見麵嗎?”古月夕可憐兮兮的道。

溫情靦腆的一笑道:“能,一會兒就可以見麵呀,你忘啦,新生都要來體檢的,我也是負責體檢的醫生。”

“哦,那你忙我先走了,一會見。”得到滿意的答案再賴著,他也會感到不好意思的。

“恩,再見。”溫情說話永遠是那麽靦腆。

古月夕出了醫院剛向宿舍走,肚子很明顯的抗議了。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在火車上都沒吃什麽東西,這一早上又走路又打架的肚子早空了,還是先找個地方安慰一下五髒廟再說吧。

“老板來碗麵。”古月夕在學校附近找到一家東北飯館,大方的坐下喊道。

“來咯,要什麽麵呀?”一個帶著書卷味的小夥子,用帶有東北味的普通話問道。

熟悉的語調讓古月夕感到很是親切,來到成都總是聽那些聽不懂的四川話,即使溫柔靦腆的溫情都是用的川普,聽著總是感覺別扭,現在終於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了。

“牛肉麵,要大份的。”

“好嘞,大份牛肉麵。”小夥子應了一聲隨後衝廚房喊道。

“兄弟,你是東北人?”古月夕問道。

“恩,你也不是四川人吧,哪的?”小夥子看看四周沒什麽客人,轉身坐在古月夕對麵說道,現在是大清早,客人比較少。

“我是河北的。”

“我遼寧的,看來我們老家離得不是很遠呀。”這個和古月夕年齡差不多,帶點書卷味的年輕人,很是好客。按說像他這樣書卷味很重一看就知是學生的人,應該性格內向才對,可能是因為工作的需要,才使得他改變了性格吧,人都是需要適應社會的。

“恩,是呀。不遠,不知道這位小哥怎麽稱呼?”古月夕對這位外貌文質彬彬,而說話卻很爽快的小哥印象很好。

“我叫關雲羽。”關雲羽答道

“我叫古月夕,叫我月夕就行,你是我來成都認識的第一個兄弟。我就叫你羽哥吧”。救古月夕的老頭不能和他稱兄弟,雖然是忘年之交,但是他對老頭有很深的尊重,而且也不知道老頭叫什麽,不清楚算不算認識。本來他想說是第一個認識的朋友,但夏月和溫情也算是朋友吧,隻是人家當不當他是朋友便是另一回事了。

“哈哈,聽你這麽說應該是剛來的新生吧,好,我交你這個兄弟了。”關雲羽爽快的道,東北人就是好交朋友,別看關雲羽一身書卷味,但是骨子裏那種屬於東北的直爽一點都沒少。

“哈哈,

好,真想和你喝幾杯,要不今天我做東,咱們兩個喝點?”古月夕知道東北人交朋友最喜歡喝酒了,一頓酒定能成為好兄弟,在老家的時候古月夕有不少東北兄弟,各個爽快。

關雲羽笑笑道:“不滿你說,我也正有此意,但是兄弟,今天不行呀,看你這一身傷,哪適合喝酒呀。雖然男人也不在乎這些,但從你還帶著血絲沒有精神的眼睛裏我看的出來你是剛下火車不久吧,還沒好好的睡一覺,肯定累的要命,你還是先回去好好的睡一覺,喝酒嗎……咱以後有的是時間,不是嗎。我剛畢業,會在這先幹一陣子,你隨時可以來找我,咱在好好的喝,怎麽樣?”

古月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你都看出來啦,是的,我今早剛到。”

“那這傷是怎麽搞的?”

“麵來咯。”古月夕剛想回答,一人把麵端了上來。

“老板……”關雲羽站起來有些不好意思道。

“沒事,小羽,這位朋友是?”老板看起來很和善。

“這是一位剛來成都的朋友,古月夕,河北的。古月夕,這是我的老板龍哥,也是東北人。”關雲羽介紹道。

“哈哈,小夥子,這麽遠跑過來也不容易,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說,小羽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又是一個豪爽的漢子。

在關雲羽介紹的時候古月夕便已經站起來了,聽到龍哥的話,不由的感慨,看來今天運氣也不是很差,遇見的並不總是壞事,還有幾件好事的嗎。

“龍哥,你看我這剛來,人生地不熟的,有您這句話讓我倍感親切呀。”古月夕什麽人,以前便是在社會上混的,見什麽人說什麽話那絕對有一套。

“哈哈,出門在外老鄉就是兄弟,互相照應應該的,別客氣見外的,好了,你先吃著,我去忙了,回頭咱們在聊。”

“好的,您忙著,回頭咱們在坐下來喝一杯。”古月夕很明白要適當的拉近關係,以後沒準對自己有幫助。

“恩,好的,那我去忙了。”說著龍哥向廚房走去。

“我跟你說,龍哥是個很不錯的人,我剛畢業沒找到工作,還多虧他收留我,讓我有一個安身之地。”

“恩,看的出來。”

“好了,我也不多說了,人家幫咱,咱不能總在這偷懶呀,自己心裏都過不去,我去忙了。”

“恩,羽哥,你去忙吧,有空咱在慢慢聊。”

古月夕吃完飯,和羽哥、龍哥說了聲再見。走到外邊不由的感慨,剛來成都幾個小時便遇到了這麽多事,有好事有壞事,其實想想,壞事也不算是壞事,如果不是那群強盜,自己也不可能認識老頭,也不會認識溫情,說起來古月夕還真應該感謝那幾個人呢。不過,那是不可能的,打的自己一身傷,還感謝那不是有病嗎,腿上和肩上的傷讓他現在活動都不方便。而且,如果不是自己腹肌抗擊打能力強,這頓飯能不能吃下去都是問題,古月夕暗想,以後如果在遇到那幾個人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們,當然那得有教訓對方的能力。

回到學校,他東西都沒收拾,隻把床鋪了一下,便倒頭讓早抗議的神經去夢想和溫情見麵的場景去了,但願浪漫的畫麵不要被總喜歡拆台的夏月破壞掉。

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真的夢見了溫情,古月夕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近一點才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