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體察民情
玉容的房內。
如今玉容的傷勢已經穩定,隻要不動,便不會疼痛。而玉容也是在蘇漣漪的建議下,按時服藥、按照康複食譜進食、堅持康複運動。
雖然恢複神速,但玉容卻絲毫不打算離開,好像就要帶著這麽一大批人馬隱居在這樹林,過隱居生活一般。至於奉一教的事務,更是不聞不問。此時,玉容的目標哪還有奉一教這種過家家般的遊戲,隻有讓喬伊非好起來這一件事。
帳子門開了,喬伊非從外麵回了來,沒了往日那般囂張跋扈之感,周身氣質沉澱內斂,容貌未變,卻如同換了個人一般。
玉容笑著,但眸子深處卻是沉思。“玩的開心嗎?”
侍衛們推著喬伊非的輪椅,入了帳內後,便是恭敬出了去。
“恩。”喬伊非道。
無人發覺,玉容眸子微微一冷,“剛剛你們聊什麽了?”語調還是溫柔無比。
別看喬伊非單純,但該明白的道理他都明白,雖無人教導、平日很少與人交流,但憑一顆聰明的腦袋,看看平日父皇和母後的所作所為便已能參透很多東西。
他知道,即便是哥哥對小漣有好感,但若是他說出將皇族秘密告訴小漣,哥哥也一定不會留小漣活口,所以,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他絕不會說!
“聊了……很多話題……很開心。”喬伊非吞吞吐吐。
玉容繼續試探,“是關於奉一教的嗎?”
喬伊非搖頭,“不是。”
玉容的臉上帶了笑意,“你是不是給她講了你的過去?”看似很平常的一句問話,其實卻是在變相套話。
喬伊非不著痕跡道,“也沒有。”
玉容提起的心,放下了一些,“那你們到底聊了什麽,難道有了小漣,喬伊就不要哥哥了?”
喬伊非有些著急,“我……我……我們就是閑扯了一會。”
玉容的眸子一冷,“閑扯,能扯了足足兩個時辰?喬伊,你長大了,學會欺瞞哥哥了?”
喬伊非見隱瞞不住,又不想小漣受到傷害,臉一紅,咬牙道,“那個……那個我……我說喜歡小漣了!”
玉容先是一愣,雙眼大睜,帶著難以置信,隨後,那眸子瞬間又黯淡了下來。“恩,喬伊喜歡便好。”
喬伊非驚訝抬頭,“哥,我不懂你的意思,你……不是也喜歡小漣嗎?”
玉容長歎了口氣,慢慢走到玉容身邊,而後伸手拍了拍他肩頭,“我喜歡與否不重要,重要是你喜歡。隻要你喜歡的東西,哪怕是在天上,我都會摘下來給你。”
喬伊非自然知道玉容不是隨口瞎說,他真的便是如此做,內心感動無比,因剛剛對兄長的刻意隱瞞,懷有內疚。“哥,雖然你是我親哥,但為何要對我這麽好?即便是父皇與母後,即便是妹妹,都不如你的萬分之一。”
玉容在喬伊非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因為在你身上,我見到了我自己。我們同病相憐,都是兩大家族爭鬥的犧牲品,這天下唯一能了解你之苦的人,隻有我,若我不為你好,還有誰對你好?無論如何,我都會將你治好,送你登上皇位。”
喬伊非急了,“哥,其他事我們都好商量,但這皇位一事我絕不會同意。這皇位是你的,便永遠是你的,你是父皇與母後心中的太子,更是我喬伊非心中的太子!哪怕是父皇不做皇帝,但哥哥你一定要做皇帝!”
玉容搖搖頭,神色嚴肅。“我早已厭惡了權勢爭鬥,隻想結束這一切。”說著,雙眼迸發冰冷之光。
喬伊非有種預感,喬家與端木家幾百年的恩怨,到這一代便要徹底結束了,而結束這一切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哥哥玉容。結束吧,一切都結束吧,兩大家族再爭下去,北秦國早晚要出問題。
“哥,你打算如何結束這幾百年的爭鬥?”喬伊非小心翼翼地問。
玉容身子一僵,那狠戾的神色僵持在臉上,不小心被喬伊非捕捉到,趕忙換上溫柔的笑臉,“喬伊別問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我來做便是,你隻要開開心心的當太子,未來當皇上便好。你想要的,哥哥去幫你取,你前方的荊棘,哥哥幫你除。”
喬伊非知道,玉容手段毒辣,定是在籌劃什麽驚天陰謀,“哥,我……”
“好了,喬伊,我累了,”玉容打斷了他的話,“來人,送殿下回去休息。”
隨後,便見到周立與喬伊非身側侍衛同時入了房間,喬伊非了解兄長,隻要玉容不想說之事,便是用棍子撬也是撬不出來的。娶個女王做老婆
喬伊非被推了出去,雖是萬般不願,室內隻有玉容和周立主仆兩人。
玉容生性多疑,坐在椅子上好半晌未說話,細細思索。而後突然開口,“周立,最近看牢了小漣。”
周立一愣,小漣用盡全力醫治太子殿下,更是將主子照顧得無微不至,加之小漣性格溫和謙遜,在營地中上上下下備受愛戴,為何主子突然對她提防?
玉容發現了周立的不解,腦海中是掙紮不已。一方麵,他憑直覺所知,這小漣絕不是普通女子,試問,任何一名女子,怎能做到如此八麵玲瓏,相處快一個月,經曆了大小風波,竟挑不出她絲毫毛病。
另一方麵,這幾日他也是深受小漣的照顧,他自己懂醫,自然知道小漣的用心良苦,而為了喬伊非的病,小漣夜夜挑燈夜讀到深夜,那雙靈活的大眼如今也已滿是疲憊,他還這樣防範她,確實……不對。
“算了,當我沒說。”玉容改變了主意,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相信一個陌生人,也是……最後一次。
……
蘇漣漪真的如同玉容所想,夜夜挑燈到深夜?是的,千真萬確!
隻不過,蘇漣漪研究的並非喬伊非的病症如何更快更徹底的康複,而是找尋玉容控製吳將軍全家的藥物。
經過多日的努力,她已對那藥物有了大概的了解。雖說起來複雜,其實和現代毒、品大同小異,隻不過在以上癮的藥物中,又加入了刺激腦神經、可產生幻覺的藥物,服用起來越是讓人飄飄欲仙,其對身體的傷害越是大,尤其是未成年的孩子,對大腦的損傷是永久無法逆轉的。
漣漪試著將治療方案寫下,而後細細鑽研,反複修改,盡量將一切做到完美無缺。
是夜。
將治療方案的最終稿敲定,漣漪便將那紙張細細疊好,而後放入她那特質的衣領中。摘下燈罩,將那些寫廢了的紙張一頁一頁,燒了個幹淨。
當一切做好時,又已是夜深人靜了,帳外無絲毫聲音,死寂一片。
疲憊不堪的蘇漣漪正準備脫衣休息,在轉身瞬間,一陣冷風,而後便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納入那溫暖又寬厚的懷抱中。
漣漪不用回頭也知道那人是誰,無奈地笑了笑,“你來得正好,我有事要交代你,但今日情況緊急,沒時間做那種事兒,你還是先死了心吧。”
雲飛峋狡猾一笑,“那種事兒?若娘子不說,為夫還想不起來呢,原來那種事兒時時刻刻被娘子惦記啊。”
蘇漣漪麵色騰的一紅,轉身對著雲飛峋的麵門便是狠狠一拳。但以漣漪的速度怎麽能比得上飛峋,那虎虎生威的粉拳也被飛峋的大掌握在手心,成了繞指柔。“這臉,可是娘子費勁千辛萬苦才挽救回來的,我倒是無所謂,就怕傷到,白費了娘子的一番苦心。”
漣漪哭笑不得,“你什麽時候學會這麽油嘴滑舌?當初那內斂穩重的大虎哪去了?”
飛峋麵色卻嚴肅下來,“看著自己妻子被眾多男人窺視、勾引,難道你希望我一直沉寂下去?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我不吃醋。”
蘇漣漪知道自己失言了,趕忙解釋,“飛峋你要相信我,我蘇漣漪發誓,無論從前還是現在,除了你,我絕對沒喜歡上過別人,無論是身還是心,我敢保證百分百的忠誠。”
飛峋將那粉拳放在唇邊,輕輕一吻,“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哪不清楚?隻不過有時在想,不去爭取是不是便代表放棄。從現在開始,我要向那些窺視我妻子的野男人們宣戰,讓他們知道,敢窺視別人媳婦的代價。”
漣漪笑了笑,“好,打得他們生活不能自理!”
雲飛峋挑眉,“你不心疼?”
漣漪也挑眉,“我幫你一起打!”
飛峋有種衝動,將朝思暮想又心心相印的妻子按在**做該做的事,但還是理智地放開了他,麵色嚴謹下來。“剛剛你說要安排我做事?什麽事?”
因為雲飛峋恢複了正常,整個屋內的曖昧氣氛頓時消失。
蘇漣漪輕咳兩下,內心罵雲飛峋翻臉如翻書,也靜下心來。“首先我有個問題,吳將軍身旁潛伏的奉一教奸細,可都找到?”
飛峋點頭,“已全部查出,隻要你一聲令下,便立刻將這些人一網打盡、一個不留。”
漣漪點頭,“好,現在我有一事要你去做——派人去北秦,放風給端木家,就說在鸞國東塢城附近發現端木玨的蹤影,這樣便可以了。”大人藥別停!
雲飛峋愣了下,然後忍不住笑了出來,“漣漪,你夠絕!還真是兵不血刃的好方法!隻要讓端木家知道端木玨在這,定會派人來找,這樣話,不用我們出售,他自己就桃之夭夭了對嗎?”
漣漪輕笑出聲,“是啊,有我在這,端木玨無從遁影,無論他逃到哪裏,我都會放出風聲他在哪裏,哪怕是他真知道是我所為,也拿我沒辦法,畢竟,還指望著我給喬伊非治病。”
飛峋卻道,“漣漪,雖然有崔鵬毅等人在周圍保護你,但遠水解不了近火,你還是盡量與他們拉開一些距離。”
漣漪搖頭。“不行,拉開了距離,還如何知道他們的秘密?”她雖知道了北秦皇族的秘密,卻不打算告訴任何人,這不僅是對喬伊非的承諾,更是保護身邊的人。因為她明白,若事情敗露,知道這秘密的人,都會被追殺。
漣漪知道飛峋擔心,拉住他的大手,“放心吧,我們認識也不是一日半日了,我做事的風格你還不了解?再者說,因為與他們二人的接觸,我才更改了從前的計劃,如今這套計劃更加切實可行、更加快速有效!”
“我豈能不了解你?我相信你。”飛峋道,“至於什麽好方法,我便不問了,東塢城一事是你商部的任務,我便不越主代庖指手畫腳了,現在我就是你的兵,你指哪,我打哪。”
“別,影魂衛可是皇上的暗衛勢力,我哪敢和皇上搶人?”漣漪繼續道。
雲飛峋卻低頭,用額頭捧著她的額頭,“你錯了,我隻是你的人而不是皇上的人,隻要你一聲令下,我便叛變,不容商量。”
漣漪哭笑不得,伸手將雲飛峋的額頭戳開,“這種砍頭的話在我這說說就行了,出去別瞎說。別看皇上與你哥關係不錯,但他登上帝位的那一刻便已不是個普通人了,隻要挑戰他的皇權,連親兒子都能宰了,何況你。”
“我帶著你桃之夭夭,我們去一個有山有水的世外桃源,守著一些淳樸的鄉親,遠離這些事事非非,隻有我們快快樂樂的生活,可好?”飛峋臉上依舊是頑皮的笑容,但那深邃的眼卻十分認真,沒有絲毫玩笑成分。
在雲飛峋說出的瞬間,蘇漣漪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世外桃源,如同蘇家村一般,兩人便那麽快快樂樂的生活。
但……那種生活也僅僅是存在於幻想之中罷了,真正的現實如此殘酷,哪有那般自由可言。
“我們還是節約點時間吧,畢竟這不是閑聊的地兒。”漣漪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她做不到雲飛峋那般無所畏懼,所謂的藝高人膽大,說的應該就是雲飛峋吧。“我記得,元帥寫出的第四封信,應是一個名叫項葉弘的吧?那人是什麽身份?”一共五封信,除去吳將軍的一封,已送出兩封。
雲飛峋見談了正事,也收回了嬉笑,“項葉弘是東塢城中葉弘書院的校長,更是鸞國有名的學者、智者。葉弘書院是鸞國五大書院之一,也是鸞國東部唯一的大型書院,能考取狀元的東部人皆是出自葉弘書院,而東塢城對項老的愛戴,絕不亞於我爹。
項老的高風亮節與愛才好士別說在東塢城,即便是在京城也是極為有名。葉弘書院每年都會針對東部地區進行選拔考試,考入者,若家中貧苦,項老便自掏腰包,為學生繳納學費。此外,有一些偏才,即便是落了榜,但一旦被項老發現其才能,也會破格入取,正是因此,葉弘書院培養出的人才如過江之鯉,而項老也被人稱為伯樂在世。”
蘇漣漪了然的點了點頭,“難怪當初東塢城可如此繁盛,原來有這麽三大人物。在政府行政方麵,有兩袖清風的徐知府;在軍事方麵,又有用兵如神的元帥;在精神方麵,更是有伯樂之稱的項校長,可惜了……可惜了。”
雲飛峋也是歎了口氣,如今,東塢城三大人物,他爹自是被遠調京城,而徐知府為了韜光養晦也威信掃地,隻有項老,不肯離開東塢城,反倒是牢牢死守,如今也是苦苦支撐。
“不過,困難已經過去了,勝利已經觸手可及,”漣漪話鋒一轉,“現在是時候了,這兩件事便要辛苦你了,飛峋。”
雲飛峋笑著搖頭,“和我說辛苦,真見外。”
漣漪歎了口氣,張開雙臂,摟住飛峋的結實的腰。將臉深深埋入他的胸膛,聲音悶悶的從飛峋懷中傳出,帶了一點點顫抖。“其實……我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當時你不在時,我真的很無助,但我卻不能說出來。我是商部尚書,是整個車隊的首領,若我有了懼意,便難辦了。”
飛峋笑著點頭,伸手愛憐地撫摸她柔順的發絲,“我都懂。”
“還好你來了,還好……”漣漪一次次歎息,鬆了一口氣一般。
飛峋將她摟緊,“是啊,我來了。你不要怕,一切都有我,無論發生什麽。”
蘇漣漪聞著飛峋身上熟悉的氣息,聽著飛峋磁性的嗓音,被那種濃濃的安全感包圍,正如當初在蘇家村一般。有時漣漪也一再反思,為何會喜歡飛峋,也許她便是愛上這種可以依賴的安全感罷,無法自拔。
世外桃源嗎?她何曾沒幻想過?假情真做
……
日子繼續平淡的過著,蘇漣漪在營地中依舊裝扮成聖女小漣,但說是聖女,其實已不用履行什麽聖女的職責,她目前的主要任務便是治療喬伊非的病。
也許是上天眷顧喬伊非,更也許是上天眷顧蘇漣漪,喬伊非的病竟有了好轉,此時臀部已有了知覺,能感受到疼痛,喬伊非欣喜若狂。
因顱內出血壓迫神經而造成截癱這種病,很難醫治,大半需做開顱手術清除淤血,但同時,此病卻也有極大的偶然性。正例如蘇漣漪曾經看過的那個新聞報道,英國女子因頭部血塊壓迫失明,若幹年後不慎撞擊頭部,竟恢複了視力。
而喬伊非的病也是如此,他兒時雖收到重創,腦中有淤血,但萬幸的是,當時他還年幼,其身體恢複能力喝吸收能力遠遠大於成年人或老年人;加之,因身處高位,即便是他腿部失去知覺,但依舊有人按時為其按摩腿部,其好處便是防止肌肉萎縮。
對於蘇漣漪來說,她被眷顧是因雖治療重症,卻治療一個正在康複痊愈中的重症,可以說撿了大便宜,白白當了回神醫。
一晃,又過去了三天。
自從那一日單獨與蘇漣漪相處,喬伊非便如同上了癮一般,再也無法忍受三人相處時的局限,因為有玉容在,小漣便不會和他多說什麽、更不會給他講那些道理、典故以及外國開明皇帝的壯舉。
外國開明皇帝?
其實根本不是什麽外國,而中國古代的皇帝罷。
隻要是受過中國義務教育九年製的人,學習過語文、曆史課,對中國古代皇帝若幹事例幾乎便是信手拈來,而這些事例,是最好的教育材料,針對未來的上位者。
這一日,喬伊非又借口想出外散步,帶著一眾貼身侍衛,約上小漣,出了門去。
蘇漣漪先是帶領喬伊非做康複運動,待其累了,便坐下休息,兩人順後便聊了起來。
“故事,我已給你講了幾日,這麽多皇帝,你最喜歡哪位?”漣漪問。
喬伊非道,“喜歡乾隆皇帝。”
“為何?”漣漪略微驚訝,因為在她的腦海裏,最有代表性的明君應該是唐太宗李世民或是康熙皇帝吧,怎麽會是乾隆?“那你喜歡乾隆皇帝的什麽優點呢?”
喬伊非道,“因為在我印象中的皇帝,都是身居高位很少下民間體察民情,包括我父皇在內,即便是真去民間,也是大隊人馬浩浩****,而前來接駕的官員多少都會粉飾太平,其實……父皇也不是真去體察民情,而是以此來感受被萬人朝拜的成就感,畢竟,雖在皇宮中有生殺大權,但因朝堂有限,每日的朝臣人數最多百人,與在外被萬人朝拜相比,根本不算什麽。”
這是蘇漣漪第一次聽到這種如此獨特的說法,一個現代人怎麽會想到,原來古代皇帝腦子其實也和普通人一樣,喜歡炫耀。
“你怎麽知道乾隆不是去感受成就感?”漣漪問。
喬伊非回答得十分理所當然,“因為你給我講的《戲說乾隆》裏,乾隆皇帝隻帶了幾名下人便去了江南,體恤民情,方才真正知道百姓們的生活如何、想要什麽,又對國家的期待幾許。”
蘇漣漪恍然大悟,原來她為了強調體察民情的重要性,隨口講的故事竟被喬伊非當了真。其實她還說電視劇裏另一位整日不幹正事到處瞎溜達的皇帝呢——《康熙微服私訪》啊。
話糙理不糙,故事雖假但反映的道理卻為真。
麵紗之下,蘇漣漪的嘴角彎起一抹算計的弧度,“那你是否打算體察民情?”
喬伊非點頭,“去,一定要去!”
漣漪繼續道,“其實體察民情也不一定要登上皇位後才去做,身為太子也應體察民情,這也是太子的職責之一罷。”
------題外話------
關於前兩日字數贈送的事,丫頭解釋一下。
首先,為什麽要贈送?因為跟文實在辛苦,每天盼了一天就為了那幾個字,但對於作者來說,連載文需要讀者的跟文,才能得到及時的意見反饋。所以,每一次丫頭因種種情況更文太少,都良心難安,總想用什麽辦法將字補全,以補償辛苦跟文的讀者朋友。
其次,有朋友反應刷新沒看到新增的字,後來讀者“知與誰同”留言說,補的字隻有電腦上能看到,丫頭才恍然大悟,之前也是一無所知。對小知同學表示感謝!
鑒於此,以後丫頭盡量不會這麽補文了,盡量一次更完。之前給大家造成的不便,深表歉意!折騰了大家,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