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百官朝貢格
兩儀長老對視了一眼後，儀陽長老躬身道：“天機上人遺言中，還預測轉世天尊除了布下紫薇百鬥大陣大陣渡劫飛升之外，再也別無他途！”
“什麽？”段天明本來就想到過這個可能，隻不過親耳聽到還是顯得有些沮喪：“他真的這麽說？不會是你們想聯合起來騙本尊吧？”
“我等豈敢欺瞞天尊祖師！？”儀陰長老忍不住有些怒氣，站起身道：“我等隻是將天機上人的遺言告知天尊，至於天尊是否相信，那也於我等沒關係。×?ｓ!尐5說5箼5首發”
“儀陰長老不必動怒！”段天明嗬嗬一笑，“本尊隻是好奇而已，兩位長老勞苦功高，又維護天機宗香火多年，本尊自然不會懷疑兩位。隻是不知道天機上人曾否告知原因？”
聽了這話，儀陰長老臉色好看了許多，解釋道：“確實說過原因，但經曆代宗主轉述，可能有所失真。天機上人曾說，他將天尊命運向後推算了五千多年，仍然看不到飛升跡象，於是便沒有再繼續下去，所以曾下判斷，如若天尊單憑靈氣修真，恐要等萬年以上。”
“這就奇怪了！”段天明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矛盾之處：“既然天機上人算出本尊五千年內無法飛升，又如何想到能依靠紫薇百鬥大陣加快修煉速度呢？這兩者不是矛盾的麽？”
“嗬嗬！”儀陰長老一笑：“難道天尊忘了，天機上人乃八級命術師！而且，他不光命術修為達到八級，運術修為也達到了八級。尐?χ說?箼5?手5?5打ち”
“八級？”段天明搖了搖頭笑道：“長老你先前不是說隻有九級運術師能改紫微帝君之命麽？”
“話是這麽說，”儀陽長老又是一笑，表情顯得有些得意地道：“可天尊要明白，這紫薇百鬥大陣是由紫薇一百零八顆星耀之主以及天機宗一百四十二個特殊命格之人共同主持的大陣，這些人本身就是命力極強之人，如果匯聚在一起，足以超越紫薇帝君之命力，再加上紫薇帝君本人的命力，兩者相加，逆天改運，渡劫飛升又有何難！？”
“嗯，這的確是奇思妙想！”段天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既然二位長老能夠推算近日與本尊有所交集，並能找到本尊所在地，那是否能推算自己何時隨本尊渡劫飛升呢？”
“無法推算。”儀陽長老搖了搖頭道：“推算出能與天尊產生交集是沒錯，可布下紫薇百鬥大陣渡劫飛升，便是逆天改運，既然命運會在某一時刻發生改變，我等又如何推斷？這就像是人生的一條路，天尊未轉世時，我等隻有一條路可走，而現在，人生道路上出現了一個岔路口，是福是禍，我等也推算不出來。如果按原先那條路走的話，我等五十年後便會老死於人世……”
段天明點了點頭，終於放下了心來。段天明之所以這麽問，主要是擔心這些人能夠推算未來命運，而段天明對自己的未來命運卻一無所知，到時候被人耍了都不知道。小x說ｓ屋５$５整?５理
“那麽，”段天明沉思了片刻後，表情嚴肅地掃視著兩位長老道：“聽說上一代宗主張鈺去後，二位長老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導致本宗人才凋零，無以為繼，可有此事？”
“這……”儀陽和儀陰長老惶恐地對視了一眼後，儀陰長老起身解釋道：“天尊誤會我等了。我與儀陽長老從小便跟隨張鈺宗主左右，一直對本宗忠心無二，而我倆又本是夫妻，怎會因兒女私情不顧天機宗的發展呢？”
儀陽長老也苦笑道：“其實，我倆之所以有些間隙，還是為了天機宗和天尊您啊！”
“哦？因為本尊？”段天明本想借這個機會發發威，沒想到卻還另有隱情。
“是啊！”儀陽長老連忙解釋道：“早在幾十年前，我等就推算出今日能與天尊有所交集，所以老朽向儀陰長老提出，在這段時間裏，盡量物色、培養一批新秀入我天機宗。可儀陰長老的意見卻與老朽相左，說一切自有命數，強行招齊門人，與推算的結果相違背，恐遭天譴。”
“哼！”聽了這話，儀陰長老冷哼道：“難道不是麽？本宗除宗主外，應有一百四十二人，而如今自動前來投靠天尊的門人，不到四十人，如果幾十年前你便招齊了門人，今天仍然是這樣的結果。真這麽做的話，你是害人害己害天尊！”
見段天明投來疑惑而又鼓勵的目光，儀陰長老解釋道：“即使招齊了所有門人，今日也隻能來三十多位門人，這說明什麽？說明可能有很多無辜的人會因為牽扯進天機宗而橫遭非禍，因為命運使然，今日與天尊產生交集的門人就這麽幾十個名額；另一方麵，那些僥幸存活下來但沒有來的門人，一定是有了異心或是其他原因和天尊無緣，如果強行招攬，難免會有包藏禍心之人！”
“嗯，儀陰長老說得有理！”段天明讚許地看了儀陰長老一眼，然後對儀陽長老笑道：“其實，儀陰長老或許還有一點沒說，她是擔心你強行招攬門人觸發天譴。×?ｓ!尐5說5箼5首發你想想看，如果你招攬成功了，並且帶他們來見我了，便與今日命運不吻合。所以，實際的情況是，要麽你招攬不到，要麽你觸犯天譴，要麽招齊門人之後，這些門人在與我見麵之前死去。唉……在沒有能力改變命運之前，還是順其自然地好一些……”
“原來如此！”儀陽長老恍然大悟，一臉愧疚地看著儀陰長老，聲音有些發顫地道：“你、你怎麽不早說？原來你是擔心我會遭天譴才與我鬥了幾十年，要不是今日天尊點醒我，我還蒙在鼓裏！”
“哼！”儀陰長老眼中淚花湧動，酸苦地哼笑了一聲，所有委屈頓時爆發了出來：“早說？我若是好生跟你說，你會停下招齊門人的計劃嗎？你莫忘了，你命中太陽、少陽對照，二陽之星乃以自身光芒照耀他人，性格便是好濟施、喜助人，宗主當年待你不薄，以你的性格，即便是遭天譴，恐怕也會那麽做！這幾十年來，我、我隻有跟你鬥下去了！”
儀陽長老聽了這話，黯然唏噓不已，但儀陰長老說的也是事實，所以他無法也不想反駁，如若回到當年，恐怕他還會繼續招齊門人的計劃，這恐怕就是段天明先前所感歎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好了，既然事情解釋清楚了，那就不必過於傷懷了。”段天明沒想到這對夫妻長老置天機宗多年於不顧，又相互鬥了幾十年，原來最終還是為了天機宗，此等忠心已足以讓段天明對他們二人產生信任。
“謝天尊點醒老兒，讓我夫妻二人冰釋前嫌。”儀陽長老主動拉起儀陰長老那皺皺巴巴的手朝段天明一拜，但或許是因為同時感受到了手中傳來的粗糙，兩長老不由得黯然地對視了一眼，微微歎道：“唉，幾十年了，我們都老了……”
“嗬嗬，”段天明不以為意地一笑：“二位長老無需感歎，若是紫薇百鬥大陣能成，修習功法至靈魂期後，兩位恢複青春容貌也不是什麽難事。”
儀陰、儀陽長老頓時眼睛一亮，老淚縱橫地道：“修真之法真、真的如此奇妙？若真能返老還童，我等這幾十年來的恩怨，也值了啊……”
“所以，這紫薇百鬥大陣還需二位長老鼎立協助，早日招齊各星耀之主，便能早日得到飛仙！”段天明見時機已經成熟，立即轉正的話題：“不知道二位長老對這紫薇百鬥大陣有何建議沒？”
“建議不敢當！”儀陽長老麵色有些為難地道：“其實，紫薇百鬥大陣之人，還得天尊您親自物色，也隻有您自己才能物色。我等隻能在一旁協助，比如維護天機宗日常運作和事務，或是培養、教導旗下門人。”
“這又是為何？”段天明不禁一愣，接著有些不確定地道：“難不成和我的紫薇帝君之命有關？”
“確是如此！”儀陰長老點了點頭道：“想必天尊也知道，紫薇帝君之命，本就是九五之尊，旗下百顆星耀都聽其號令。然天尊您不光是紫薇帝君，又形成了六十年一遇的‘百官朝貢’格。也就是說，各種主星耀、特殊命格會有意無意地被紫薇帝星引領到一起，天尊旗下的‘百官’，也就是左膀右臂、隨從、手下、弟子等，都會在命運的安排下自動向您匯聚。”
聽了這話，段天明深思了片刻，眼睛不由得一亮，奇道：“照這麽說來，隻要是與本尊有過交集的人，都會是命中有主星或是特殊命格之人？”
“反正**不離十！”儀陽長老嗬嗬笑道：“當年身為紫薇帝君的張鈺宗主，不也是順其自然地將我天機宗上層門人招齊了麽？兩儀長老、三才天師、四象居士、五行宮主、六彌方士都是每屆宗主親自招齊補漏的。至於旗下七宿、八卦、九宮等門人，有的是宗主親自收入門下，有的是相應上層門人自行召集的。”
“原來是這樣，那麽……”段天明忽然想到了隔壁房間的那個人，“劉倩那妮子，不會是命中有主星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