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搞笑的情書

由於楊小華事件,段天明已經在全校出名,所以連帶小美女老婆尚芸冰也跟著出了名,上了初三之後,尚芸冰每天都能收到幾封情書。小x說s屋5$5整?5理

所以,段天明認為,那些青春發育期的小色狼典型是沒把他這個準老公放在眼裏。

如果說那些不開眼的家夥在身體上敢占自己老婆的便宜,段天明自然不會放過他們,可這幫兔崽子寫情書,隻是在口頭上占點便宜,段天明就無可奈何了,他總不能把全校的男生都給打殘廢了吧?

“膚淺!”此時,段天明手中就有一封寫給尚芸冰的匿名情書,看了兩眼後,便不屑地扔進了垃圾桶。

見段天明一副不屑的樣子,尚芸冰不禁有些好奇,紅著臉蛋道:“要不天明哥哥也給我……寫一封情書吧?”

雖然思想還沒成熟,但上了初三之後,受到段天明洗腦教育和周圍同學的影響,尚芸冰對男女情愛已經漸漸有了一些朦朦朧朧的認識。

“哦?”段天明覺察到尚芸冰的異樣後,心中暗想以自己前世之風liu,寫封情書又有何難,於是不動聲色地道:“要是哥哥我比他們寫的好,你有沒有什麽獎勵啊?”

尚芸冰一聽這話,頓時紅了臉,不敢吭聲。

“嘿嘿,如果……”段天明胸有成竹地道:“如果我寫得比他們好,你放學後要親我十下!”

尚芸冰一聽這話,心想還好,反正每晚睡覺前這壞哥哥都要親自己一下,比較來看好像也沒什麽損失,所以紅著臉問道:“那如果哥哥寫得不好呢?”

“那還不簡單!”段天明****地一笑:“罰我放學後親你十下!”

“這不都一樣嗎?”尚芸冰有些納悶,其實親親嘴不算什麽,她甚至還蠻喜歡那種異樣的感覺,以前從電視裏看到那種鏡頭不知道怎麽回事,不過現在卻是越來越了解了。

“怎麽會一樣呢?”段天明捏著尚芸冰的小手,笑道:“一個是你主動,一個是我主動,當然不一樣。小x說s屋5$5整?5理冰冰你小學語文造句不是學得很好嗎?怎麽連主動和被動關係都沒搞清楚呢?不行,看來我以後得多‘輔導輔導’你!”

尚芸冰頓時臉紅到了脖子根,和小色狼在一起這麽久,她早就知道了段天明所謂的“輔導”和“撲倒”兩者之間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分別,反正每次段天明一說要“輔導輔導”,那肯定是要占盡自己便宜才肯放手的。

見尚芸冰不搭話了,段天明清了清喉嚨,張口就念出了一封情書:

kiss尚芸冰:

哦!sorry,我把miss拚成了kiss,一不小心吻了你,實在對不起。

吾本良家子弟,正統少年,一向對美眉們保持一種昂首挺胸,目不斜視的高姿態,人送美名曰“孤傲太甚郎”;而至今日,竟難捺心中**,夜秉孤燈,血餉蚊蠅,殫精竭慮,勞神傷思,給你寫這封求愛信,唉,全是你害的……

古人雲“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所以美人一定要笑,而且要笑得巧;美目一定要盼,四處顧盼,讓周圍所有的男人都覺得你是在看他。據我的觀察,你的笑和盼都恰如其份地表明你美人的身份。

按說,你笑你的,關我甚事?

可你偏是老衝著我笑!

你一笑便勾走了我的魂,喚去了我的魄,我的人坐在教室裏,我的心早已溜出去和你的美目在跳舞,我的眼睛盯在課本上,我的神早已乘著你的巧笑去遨遊。待到時光悄悄溜走,猛然醒悟,發覺課本沒看,筆記沒複習,單詞也沒背,嗚呼,一事未成!惜乎悔之晚矣!

我想,這是你害我的。

所謂債有頭,冤有主,我自然要向你討還。於是,我不惜破壞“孤傲太甚郎”的美名,決定向你求愛,我追求你便是在向你討債呀!

倘若是,我有意摘花花不肯,我也會很坦然,感情的事本就容不得半些勉強,隻是你欠我的債恐怕是歸期遙遙無望日了。尐?χ說?箼5?手5?5打ち不還也罷,我本大度之人,絕非黃世仁之類的惡霸地主。況且,我知道作女人最大的好處就是,女人欠了男人的債可以不還。

如果你覺得本人還有相識的意義,請於今晚7:00整到我家見麵。

提請美眉注意,沿途若有接待,純屬假冒,請自己乘1路車至北橋站下,向內走200米即到。屆時本人將上身著一耐克小背心,下身穿一阿迪達斯紅色短褲,頭戴一頂李寧瓜皮小帽,腳蹬一雙蒜頭拖鞋,左手持一本“情愛幽幽”,右手握一卷“女生天地”在門口迎接。諸般特征,望牢記在心,切勿錯認他人。

另外,本人還將隨身攜帶一包“ptg”。此物乃塞外特產,異域珍品,內含十八種維他命,二十四種微量元素,具有滋陰補陽,護肝健脾,舒經通絡,活血化瘀,養顏美容,延年益壽之功效。長期食用,可令皮膚白裏透紅,與眾不同。數量有限,欲嚐從速,切勿坐失良機!

我想,象你這樣美麗善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女孩,一定不會把我這封信透露給她人,更不會拿出去炫耀吧。我那所謂的一點點小小的脆弱的自尊心就全都握在你的手裏了,希望你別損傷了它。多謝多謝!

另囑:望單線聯係,謹防暴露,慎之切切!

……

雖然尚芸冰對這封信裏的一些內容還是不甚了了,但大致能聽出一些意思來,而且生動卻不乏幽默,特別是流暢度、搞笑度和文學度,絕對比她們先前收到的那些情書強上百倍不止。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段天明居然是信口拈來,連哽都沒打一下,試問除了情場老手和身為古代文學家的段天明,還有誰能有這本事!

雖然全文比較搞笑,但尚芸冰並沒有哈哈大笑,而是仔細地回味了半天後,才所有所思地恍過神來,看向段天明的眼神比以前更加不一樣了。×?s!尐5說5箼5首發

“怎麽樣?還滿意嗎?”段天明此時已經急不可耐,不停地在那裏搓著*笑道:“冰冰妹妹,哥哥我已經等不及了,不如我提前支取兩次如何?”

“啊!哥哥你真壞!”見段天明居然不顧周圍還有同學在,就將嘴巴湊了上來,尚芸冰頓時麵帶桃紅,飛一般地向女廁所遁去,因為經過吃了無數虧之後總結,整個學校就女廁所勉強還算安全了。

“唉……”看著尚芸冰離去的背影,段天明忽然露出和先前截然相反的表情,麵色陰冷地道:“可惜我命克六親,在能改變自己命運之前,我,沒有愛情!”

說完,段天明不再看向尚芸冰,而是目光深邃地抬頭盯著晴朗無比的天空,似乎想看穿天際一般,久久孤立不語。

一轉眼,中考結束。

段天明和尚芸冰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省重點高中重點班。確切的說,是尚芸冰考上了省重點高中重點班,至於段天明……被分到了同一所高中的普通班,不能不讓人覺得摸不著頭腦。

之所以出現了這樣讓人莫名其妙的結果,關鍵問題當然是出在段天明身上。

要知道,段天明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所以在思想上和現代人有很大的差距,雖然他已經盡量消化和吸收現代知識了,但怪胎畢竟是怪胎,世界觀一時半會兒也難以糾正。

中考的成績,段天明其他科目還不錯,都拿了個優秀,但唯獨語文考試居然隻剛剛及格,其原因是語文考試的作文,他寫得實在是太“爛”了,“爛”得讓改卷老師隻瞟了一眼便圈了0分,然後批了一句——“不知所雲!”

這次中考語文的作文題目是“以一種食物為題,寫一篇1500字以上的議論文”,實際上,以古代大文學家段天明的本事,寫這篇小兒科的作文自然不是什麽難事。可問題就在於,這小子從小就被各種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知識荼毒了身心,所以現在寫出來的東西,總是不倫不類。

這不倫不類到什麽程度呢?隻有看了他寫的東西的人才知道,總之是東西合並,古今結合,幽默與嚴謹並重,奇談與怪論共存,詩詞亂七八糟引用,文章稀裏糊塗完成。

這樣的文章,如果是平常的時候,自然會被細細品味的語文老師青睞,可到了中考,改卷老師一天改上萬份試卷,哪有功夫慢慢品味其中的味道,自然是被無情的給槍斃掉了。

其實段天明寫的那篇作文真的不算很差,不光不差,而且還寫得非常好。拿到成績單的段天明甚至懷疑,改語文卷子的老師到底小學畢業了沒有,居然將自己的力作當成了廢紙,他可是模仿課本《落花生》一文寫的,而且無論從文筆還是深度上,都勝過前者……

且看他那篇作文的部分內容:

作文題目:《地瓜賦》

地瓜者,苕也。(苕:傻子,武漢話就是罵人白癡的意思)

苕乃土地公公之物,其數為多,團團稱之。發於呂宋,成於萬曆。全身是寶,競展風姿。曰紅薯,曰白薯,曰山藥,曰地瓜。從來農民必爭地,自古兒童喜歡它……

其色若何?白裏透紅;其質若何?盈堪一握;其味若何?爽嘎巴脆;其態若何?球走大鍋……

生時如玉環豐滿,熟時若木蘭貼黃。圓滾滾,肉多多,香噴噴,爽歪歪。奪饞客魂魄,發地瓜威名。俯我段大嘴,吻爾地瓜來,一如羊入虎,又似佛跳牆。除卻一身饑風饞雨,投入萬丈苕大香瓜。

深咬,淺嚐,陶醉,哦也……

太白詞“西風殘照,漢家陵闕”自是發思古之清壯,由於其言語帶入曆史滄桑感,投入特定環境背景,使寥寥數語,迸發出非同凡響的效果。其謀篇布局,遣詞煉意之精到,令人歎服。如同地瓜要在肥沃的地裏才有好收成,扔到陰溝裏,鬼都不會吃它……

沒有人會長年累月死死啃住地瓜不放,總會變著法兒吃些東西,但可惜的是,對待詩詞上,思維定勢者不少。如言菊必陶令,言梅必和靖,言酒必杜康,諸如此等,把自己原本活潑的思維死死困在地瓜田了。渾忘了外頭還有廣闊天地,禪家曰:死水不養龍。更別提養地瓜。

“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這類歪理誤了不少人,會吟有啥用呢?還是不會寫,不會欣賞。我把烤熟的地瓜扔給豬狗,它們也會吟幾句,但這沒用。這個比喻是個假設,當然,它很憤青,所以請勿對號入瓜。

夫宋詞也,法無定法,上下二片,先情再景,先景再情,或情景交融,隻要方法得當,才力獨到,無可無不可。如地瓜者,上午你要煮地瓜粥,下午你要烤地瓜幹,或顛倒過來,都隨便你了。若上下片皆言情,或言景,單調乏味,你願意,地瓜都不會願意的。

古人詞話雲:“學東坡詞而無東坡之曠達者,是喜東坡,但止東坡肉耳”。笑過之後卻令人深思,古人提出一個很重要的命題,那就是人的素養直接影響到他的學習態度和成果,這是很樸素的真理,屬於“功夫在詞外”的範疇。若地瓜驕視百果,徒增笑耳。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稀裏糊塗說了這麽一大通,但苕就是苕,即便將它說成是地瓜,那也是苕,唉,這未免“為賦新詞強說愁”了……

……

“唉,膚淺!膚淺之至啊!”對於這樣的結果,段天明很生氣,但也無可奈何,這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隻有段天明自己才能切身體會到。

而且,這件事讓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在這個世上為什麽非要按部就班地從小學讀到大學呢?這有意義麽?

高中的那些課本,段天明在初中時閑來無事就隨意地翻過,上麵那些大部分知識似乎已經和現實生活脫了節。他並不認為上了大學以後或者走出社會以後,那些所謂的什麽“三角函數”、“電阻功率”、化學試驗等等鑽牛角尖的題目,對自己未來的生活有什麽作用,唯一的用處無非就是拿高分考上更好的大學。

是啊!考大學!

可他需要上大學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