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瘋掉的趙光耀
“對不起先生，你不能進去。”門口的保安攔住了冥曜。
“我有些事想要找趙先生談一下。”冥曜覺得有些事還是親自來打聽一下比較好。
“對不起，趙老先生吩咐過了，誰都不可以打擾趙先生靜養，還是請你離開。”雖然保安說得比較客氣，但是冥曜看得出他們似乎有些不耐煩要強行趕人了。
“沒辦法，還是要用老辦法嗎。”冥曜轉身離開了療養院的大門。
住在這裏的男人叫趙光耀，是趙氏集團的下一任接班人，也就是和張女士女兒萬靈私奔的男人。冥曜和療養院的護士打聽了一下，似乎趙光耀從回來後精神狀態一直都不太好，經常會做惡夢，有時還會一個人對著牆喃喃自語，家裏人沒辦法，把他送來這個療養院治療。名義上是療養院，其實這裏就是精神病院，而且還是有錢人才可以進來的精神病院。那些有錢人愛麵子，所以精神病院便對外打著療養院的旗號來治療。
冥曜在門口被拒絕並沒有很生氣，對他來說這已經是家常便飯了，誰讓他總是頂著一頭亂發，戴著土到掉渣的黑框眼鏡，一身似乎從來就沒有洗過的灰色大衣到處亂跑，看上去樣子比乞丐也就是稍微幹淨一點。
“小玉，小玉，幫我先到牆那邊去探探風。”冥曜拍了拍胸前的玉扳指，懷素不情不願的從扳指裏鑽出來，身體慢慢得鑽過了牆壁。“沒事，這裏是樹叢，沒有人巡邏也沒有狗，你可以過來啦。”從牆那邊傳來懷素的聲音。
“其實我還真得適合去做賊啊。”冥曜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從兜裏掏出一張黃符貼在腦門上。“穿~~”冥曜像懷素一樣穿過了牆壁。
“喂，小玉，我們去偷東西吧，那樣肯定發財。”穿過圍牆是一篇樹叢，冥曜躲在樹叢裏一邊打量著周圍的情況一邊和懷素聊侃。
“你白癡啊，沒看過嶗山道士的動畫片啊，看不撞得你一頭大包。”懷素對冥曜的提議嗤之以鼻。
“真是的，發明這個符的人連條財路都不給我們留啊，有點私心雜念就不好用了。”冥曜看到四周沒有人，便從樹叢裏鑽了出來。
“哇，環境這麽好，能在這住著我也想當精神病。”冥曜的讚歎惹來懷素的白眼。“我看你就是精神病，你有錢來住麽？在這裏住一天你要白幹一年才行。”
冥曜剛才從護士小姐那打聽到了趙光耀的病房，貼上隱形符偷偷摸摸的向病房走去。
經過幾道鐵門之後來到了趙光耀住的病房，秋天的下午讓人很想睡覺，所以這層病房隻有護士站有一個小護士在值班處打著瞌睡。
“小心一點，每個病房應該都有監控，被人看見我們就麻煩大了。”懷素小聲的提醒著。
“那怎麽辦啊，穿牆符和隱身符都是要貼在腦門上才有效，我又沒有兩個腦門。”看著病房門口的鐵門冥曜也沒有辦法。“看來隻有你出馬啦。”
“我？不要吧，看上去趙光耀又沒有什麽靈力，怎麽能聽見我問話啊。”懷素有點不解。
“豬頭啊，白癡啊，我叫你去值班室悄悄打開門放我進去，值班室離著病房不遠，距離應該夠，你去值班室按住開門鍵，我進去後你就鬆手，我再用扳指把你召喚回來。”
“哦……”懷素飄向值班室用手輕輕按住了病房的電動門，冥曜閃身進入了病房後用扳指將懷素召喚了回來，門隻開了一個縫便又關上了。
冥曜進入病房的第一感覺“這簡直就是總統套房嘛，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
“別看了，趕快辦正事，你的符快到時間了。”懷素提醒道。
一個青年男子穿著真絲的睡衣睡在大**，這人應該就是趙光耀了，冥曜看到趙光耀似乎在做夢。“這倒是省了我的事了。”避開監控攝像機的視野，冥曜從衣袋裏拿出一張入夢符燒掉，用水服了下去，之後用兩隻手按住青年的太陽穴。
片刻之後，冥曜睜開了眼睛。“我們走吧。”
“你在他夢裏都問到了什麽？”懷素雖然是女鬼，但是依然保留著做女人那旺盛的好奇心。
“我隻要一提到萬靈的下落他就閉口不言，我懷疑他其實知道萬靈在哪，可是就是不說。”冥曜和懷素離開了療養院，坐在路邊回想著剛才在夢中的問話。
“那不是等於白來了嘛。”懷素有些泄氣。
“事情很奇怪啊，這個趙光耀其實並沒有瘋，他身上有股怨氣一直縈繞不散。而且我剛才問他做得什麽噩夢，他告訴我有個女鬼要殺他。”
“女鬼？殺她？騙人的吧，我怎麽沒有感覺到他周圍有不幹淨的東西。”懷素有些不相信。
“人在夢裏是不會說謊的，他說是一隻有著很長很長頭發的女鬼，從回來後就每天在夢裏纏著他，嚇得他不敢睡覺，所以才會精神渙散，有些精神異常。”
“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看這個富家公子哥一定做了什麽對不起女人的事，所以這個女鬼才要天天纏著他。”
“可是我感覺他周圍並沒有鬼魂糾纏的現象啊，這點很奇怪。還有那股怨氣，淡淡的，卻緊緊的跟著他。”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啊？”懷素根本不願意用腦子想這麽複雜的問題，在她看來這些頭疼的事有冥曜想就夠了。
“我們去萬靈失蹤的那個村子看看。”
“在哪啊？”
“就在離溫泉度假村不遠的地方，辦完了事說不定還可以給小萌一個驚喜，突然出現嚇她一嚇。”
“你是小孩子嗎，玩這麽幼稚的遊戲……”懷素終於找到了可以打擊報複冥曜嘲笑她笨的機會。
冥曜坐出租車來到了趙光耀所說的村子，光出租車費就花了200多，冥曜決定這單委托辦成之後一定要買輛車來開開。
幾個老人坐在村口閑聊著，正是秋收的季節，所以村裏看不到多少人。
“大爺，跟你們打聽點事。”冥曜遞上香煙。“我想問問前兩年是不是有對從城裏來的小青年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啊。”
“前兩年，我想想。”一個老頭看上去記性並不是很好。
“對對，有過，我記得。”一個看上去年紀小些老頭把話接了過去。“我記得可清楚了，那城裏小姑娘可俊了，大眼睛，皮膚那叫一個白啊，還有一頭長頭發。”
“是這個姑娘嗎？”冥曜將萬靈的照片遞給了老人。
“對，就是這個姑娘。和她一塊來的還有一個年輕後生，不過他們兩個在這住了能有4.5個月就再沒看見了，可能是回城裏了吧。”
“不是，我聽人說是出事了，那小嫚不知道怎麽的不見了，那個小青年雇人到處找了幾天，沒找到就走了，他們都說是讓黃大仙抓去了。”另一個老頭接過話頭。“本來他們兩個還雇了我們村的幾個沒事做的青壯幫他們蓋房子，本來還以為想在這住下呢，可是沒想到房子還沒弄完就走了。”
“雇你們村的人給他們蓋房子？”
“我們自己村裏人蓋房子都是自己弄，這兩個小青年一看就是從小沒幹過活的人，這不，蓋房子的時候正是農忙的時候，哪還有人有那閑功夫幫他們蓋啊，那個男的就花了錢雇了村裏3個閑漢幫忙。這3個人平時就好吃懶做的，是看在給錢多的份上才去幹的。”
“那他雇的那幾個人現在還在村裏嗎？”
“都不在了，二順子和尚喜去年夏天的時候，喝醉酒出車禍死了，兩個人一塊都沒跑了，我看見了，可慘了，撞上一輛拉滿鋼筋的卡車後屁股，鋼筋從駕駛室裏穿了進去，兩個人都被戳得看不出來是人了，出了這事之後王九就不知道去哪了，聽說是到外地去了。”
“那房子在哪？我想過去看看。”冥曜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呐，就在那邊兩塊荒田中間，不知道為什麽，本來好好的兩塊地從他們走了之後種什麽都長不出來，全荒了。青年，我勸你還是別去了，那個地方現在陰森森的，最近那邊還經常起大霧，別的地方都晴天，就那兩片地下霧，你說邪門不邪門，據說還有人晚上聽見那邊有人叫，叫得那叫一個慘啊，就連我們村膽子最大的人都不敢去。”老頭好心的勸告冥曜。
“沒事，我膽氣盛。”冥曜決定到那個詭異的房子去看看。“我最喜歡這種邪門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