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蹊蹺的女屍
這一區的刑警支隊離著冥曜居住的小區並不遠,過了幾條街便到了,走廊上幾個刑警忙碌的穿梭著。
“不好意思,請問下你們大姐頭在哪。”冥曜拉住了一個經過的年輕警官。
“啊,隊長啊,你找她有事嗎,今天有個很奇怪的案子,她在忙,要我幫你找她嗎?”這年輕的警官看上去應該是新來的,並不認識冥曜,不過看冥曜似乎和頂頭上司很熟,自然不能太冷淡。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她吧,她在哪?”冥曜不想太麻煩,何況有些東西有旁人在一邊不太好說出口。
年輕的警官歪頭看了看冥曜,有點吃不準,認識頂頭上司好像還很熟的樣子,可是有些警局裏一些地方可不是誰都能去的。
“小張,我來吧,我們認識。”一個穿著白大褂帶眼睛的中年瘦子走了過來。
“啊,宮法醫你們認識啊,那我去忙了。”姓張的小警官看到局子裏鑒證科的領頭人物和來人很熟,便很放心的把冥曜交給了宮法醫轉身去忙了。
“你來了我就知道肯定有麻煩事,找徐敏是吧,來吧。”宮法醫親切的摟著冥曜的肩膀向樓下走去。
“又是哪個案子讓你注意到了奇怪的地方?你每次來都不會隻是喝茶聊天吃飯這麽簡單。”宮法醫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卻是分局裏的一把好手,有好幾個案子同事們都苦於缺少證據,卻愣是讓他找到了突破點,所以局裏老的少的都很服他,其中幾次冥曜也幫了忙,一來二往大家都很熟了。
“是今天上午步行街小區有個女人自殺的案子,就在我住的樓後麵一棟,我想來看看。”冥曜不用隱瞞什麽,大家知根知底的,說不定可以從宮法醫哪裏得到點什麽情報。
“嗯,那個案子我聽說了,不過屍檢的不是我,詳細的報告我不太清楚,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宮法醫推開了停屍間的門。
一股冷風吹來,冥曜打了個寒戰,“我寧願和小玉這樣的漂亮女鬼呆在一起一年也不願意和死人靠在一塊一分鍾。”
一個女刑警正在看報告,齊耳的短發看上去英姿颯爽,聽見門響轉過頭來。“你是為了這個女人來的吧,正好我要找你呢,這下倒省了我的事了。”
“徐敏,有什麽發現嗎。”幾天不見,冥曜發現徐敏的眼圈黑黑的,一定是好幾天都沒合眼了。“你又熬了好幾天?”
“沒辦法。”徐敏活動了一下肩膀,有些酸痛。“剛把那個搶劫的案子結了今天又出事了,這女人住在你家小區裏,你知道點什麽?”
“不知道,她是剛搬來的,我沒見過,能讓我看看屍體麽?”冥曜現在對這件事也是一頭霧水,在沒全搞清楚之前他不想說太多。
徐敏瞅了他一眼,她知道冥曜不會無緣無故的關心單純的鄰居的案子,也不說破。“也好,正好宮法醫也在,說不定會看出點什麽。”
一具女屍靜靜的躺在手術台上,麵色蒼白的有點滲人。
“我剛才看了報告,很奇怪。”宮法醫摸著自己的鼻梁,他在思考的時候經常會這樣。
“全身失血達到80%,一般情況下絕對不可能達到這麽多,血液中的血小板會愈合傷口,絕對不會出這麽多血。”
冥曜仔細看了看女屍的臉,總覺得有股黑氣飄散不去,有人在場也不好問懷素,畢竟他對外的身份是私家偵探而不是神棍。“等出去再問吧。”冥曜拍了拍胸前裝玉扳指的口袋,讓懷素注意一下。
“你看她的右手。”徐敏走到女屍跟前。“手腕上有7道傷痕,每一道都很深,這不是因為猶豫不絕才割這麽多次的。而且我們問過她老公,她並不是左撇子,那為什麽要用左手自殺。”
宮法醫看了看剛送來的X光片。“斷得很厲害,一個人跌倒絕對不會把脖子摔成這樣的,這應該是外力造成的。”
“看到牆上的噴濺痕跡了嗎?”徐敏從檔案夾裏拿出一張現場的照片。
“嗯,是這個嗎。”冥曜並不想讓徐敏知道他已經在現場親眼看過這些,徐敏是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絕對會公事公辦的先關上他24小時讓他長長記性以後不要再隨便出入案發現場。
“對,就是這個。現場的同事做過模擬,以死者的身高,要從這個位置割腕是很奇怪的,你會在自殺的時候把手舉高來割嗎。”
“我去看看血液檢查的報告出來了沒有。”宮法醫看得出冥曜有些話想問又不能問,找了個理由離開了停屍間。
“所以,這個案子不是自殺,是他殺,對嗎?”冥曜幫徐敏把答案說了出來。
徐敏給了他一個“廢話”的眼神。“我們知道的都說了,那你把你知道的也說出來吧。”
冥曜攤了攤手。“其實我什麽都不知道所以才來問你們的。”
徐敏看了看冥曜,一副我不相信你的樣子。“那你為什麽來問這個案子。”
“直覺,男人的直覺。”冥曜開始打馬虎眼。
“滾一邊去,讓我知道了你知道什麽卻瞞著我看我怎麽收拾你。”徐敏有點生氣了。
“啊,對了,小橘還好嗎?”小橘是徐敏的女兒,今年5歲了,很是可愛,徐敏總是工作忙顧不上她,離婚後便把女兒交給爺爺奶奶照看。
“昨天還通過電話,說想媽媽了。”徐敏說起女兒,眼裏滿是溫柔。
“有空多陪陪她吧,工作是作不完的。”冥曜對自己轉移話題的時機很滿意,再在案子上談下去說不定徐敏就該發飆了。“我走了,發現了什麽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好吧,記得,不許自己一個人去查。”徐敏對冥曜很是不放心,在她看來,這個像弟弟一樣的男孩總是喜歡冒險。“有事一定要通知我們,我們是專業的,懂嗎,你不過是個私家偵探而已。”
“知道啦,囉嗦大姐。”冥曜推開門,又突然停住了腳步。“她老公情況怎麽樣?”
“有很明確的不在場證據。”徐敏對這種有婚外情的男人很是反感。“在別的女人家睡了一夜卻騙自己老婆說加班。”
“好吧,那我走了”冥曜走出了警局。
陽光曬到身上很是舒服,秋天的太陽像是40歲男人的愛情,溫暖卻不強烈。冥曜伸了個懶腰,把在停屍間的壓抑一掃而空。
“小玉,感覺到點什麽?”冥曜拍了拍胸前口袋裏的玉扳指。
“很濃烈的味道,這個女人是被人用黑魔法弄死了,但是具體是哪種我也不確定,畢竟我對這些東西不是很熟悉。”懷素顯然已經懶得再和冥曜在稱呼上爭論不休了。
“黑魔法嗎?奇怪,那不是應該是外國人的東西,怎麽會跑到我們國家來。”冥曜想了很久,“沒辦法,隻有找她幫忙了。”
“啊,你要去找那個變態的女人嗎,我可不去啊,我要回去。”懷素急了,看來對冥曜要去找來幫忙的人意見很大。“拜托,我不要見她,每次見她她都要捉弄我,讓我回辦公室。”
“好吧。”其實冥曜對要見的人也很是頭疼,可是沒辦法,在這個城市裏,隻有她對西方的魔法怪物之類的最為了解了。
坐出租車回到辦公室放好玉扳指,冥曜來到了香港中路的頤和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