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龍巢失蹤(1/3)
我倆坐在醫院的消防通道,點了一支煙聽著白伍半月以來的經曆,要怪就怪自來水裏麵氯,他本為地道的蛟龍,也是大自然精純的產物,對化學的東西比較過敏,喝完自來水上飛機前感覺肚子疼,起飛了以後,肚子開始一頓咕嚕咕嚕的亂叫,等飛到一半就壞菜了。
白伍說他下麵開始了炮火連天,劈裏啪啦的拉褲子了,整個魚缸裏的水成了屎湯子,而且因為過濾係統的不夠強大,髒水對蛟龍傷害也是致命的,沒過了多久他就已經奄奄一息,迫於無奈隻好撞開了箱子後逃命了。
因為病情嚴重,跳入江河後也沒有緩解,即將埋骨他鄉時,被一位貴婦所救,婦人將白伍送到醫院,經過診斷為急性腸炎,連續的吃藥打針病還真就給治好了。後來,他就一直住在了少婦的家中,近期才搬到了神奈川縣。
“你來醫院幹什麽?”我又問。
“你也知道,你二哥我是白蛇化蛟,可那娘們請我喝黃酒,結果腸炎又犯了,語言又不通,我隻能自己學日語來醫院偷藥,他媽的,那日本娘們不給我錢,也不教我語言,她是想把我永遠囚禁在她的家,真是低估你二哥了,難道我是能被女人拴住的麽?所以,我就跑出來了。”
瞧他牛氣哄哄的樣子,我恨得牙根兒癢癢,他要不是我二哥,今天非揍他!我問他,為什麽那女的救了他,還心甘情願的去養他,甚至要囚禁他?
白伍站了起來,像是模特般轉了個圈,似笑非笑的說:“還不夠明顯麽?三弟,這麽跟你說吧,我逃出來那天是在夜裏,順著水向下飄的時候是光著身子的,而且到了倭國以後,哥哥身上的斑點居然好了!”
我舉起手:“停停,我懂了,病好了麽?一會兒我再幫你開點藥。”
他說鞏固鞏固也行,戲劇化的重逢之後,第一個好消息是白伍紅斑病好了,壞消息是我們失去了對龍巢的感應,雖然如今獲得暫時安全,可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發生的事情越是怪異,越值得仔細思量。
白伍還看了眼時間,他說:“三弟,時間快到了,我必須要入井了,三十分鍾後我在門口等你。”,話音落下他以淩波般的腳步衝下了樓,隻留我一人有些淩亂,他所有的表現完全不像是擔心自己隨時會死的樣子。
我覺得,或許真的如他在國內所說的生死有命吧。上樓的時候想起白伍近期的經曆,令我不知不覺哼哼起了一首歌:‘原諒我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看到了懷唐一點點的喂他女兒喝粥時,完全就是一副慈父的模樣,當唐
秀問起了‘媽媽’,懷唐岔開話題說了一些什麽,逗得小女孩兒哈哈大笑。
進了門,我留了些錢。
懷唐連連拒絕:“真的不行了,您給的已經夠多了,做人不能恬不知恥,佛祖會怪罪的。”
我說:“你女兒都打醬油了,還怕佛祖怪罪?給孩子的,又不是給你的,老爺們伺候孩子不夠仔細,你拿著錢雇一個保姆。”,將一遝錢我也數塞到了懷唐手中,大和尚眼眶立刻紅了,我無奈的說:“你別哭行不行!長得比我都壯,哭什麽哭?走了走了。”
離開前我讓懷唐給我寫了一個‘我家’的住址,畢竟我怕自己的口音人家聽不懂。一切沒什麽事了,出了醫院的大門就看到白伍手持白扇對我揮揮手。心裏惦記著,等雪惠下班回來,真得問問有沒有GPS,我必須得給白伍配上一個防水的,省的他沒事兒亂跑。
人在離開熟悉的土地時,會暴漏出潛在的所有潛藏性格,這點絲毫不假。如果,一男一女去了很遠的地方卻依然無比的合拍,那就是真的合拍。
同樣,這條定律對蛟龍也適用,白伍離開了深山老林,到了陌生的國家和土地,也確實暴露出了他的本性,因此他撩妹撩出了事兒。
兩輛黑色的商務車瞬間停在了白伍周圍,下來一幫手持刀的青年,二話不說奔著白伍就砍,我看到以後那還了得?立刻也衝過去幫忙。身處鬧市,白伍不能顯露本體,二十多個小流氓被我們倆在很短的時間內撂倒,大家語言不通,說話也沒什麽聊的,打完了人以後我拍了拍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離開。
本來是一件很簡單狗血的事情,可卻引來了後續的麻煩。
坐著計程車回到了家中,白伍抻了個懶腰,鼻子一動,問我:“這裏住過女人,模樣不錯。”
“這你都聞得出來?”我詫異的問。
“那你就不懂了,聞香識女人,人的五官身材都會在氣味兒中得以體現出來,我本為白蛇,靠的也是感官嗅覺,不過,你是我的三弟,這個,我不與你爭。”他語氣認真。
我問他:“得了,咱先別說這個,你好好感應感應,到底龍巢在哪?”
白伍先去喝了點自來水,又吃了兩片腸炎的藥,盤坐在客廳說試試看,半晌過後,我瞧他額頭微微冒汗,體表的鱗片也是若隱若現,豆大的水珠在他身上不斷的流下,地麵有了一大片的水窪,接著,他屁股後麵甩出了一條尾巴,呼吸變得急促,白伍張開了嘴,一個拳頭大小的珍珠吐了出來,它閃乳白色的爍熒光,可以看到珍珠內有著一條蛟龍的虛影。
持續大約有一刻鍾的時間,白伍又張開口吞回了珍珠,睜眼歎了口氣說:“不行,我的那一味魂魄像是被隔絕了,除了周圍漆黑以外我什麽也看不見。”
“安全麽?”
“那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沒危險。”白伍說。
所有的線索中斷,令日本的行程陷入了僵局,心裏仔細琢磨,眼前好似除了學一學日語以外也沒什麽事兒可以做的。天還比較早,雪惠也沒下班,在家裏待著沒事兒,我和他聊起了古佛肉身的事情。
白伍聽後也是舉手讚成,口口聲聲的說“必須整”,現在我、白伍、懷唐三人各個也都算是佼佼者,如果不出太大的差錯,總持寺的古佛肉身應該是十拿九穩。
至於學習日語的時候,白伍隻學一些簡單的日用語,我問他難道泡妞不應該多學點麽?誰知他卻很認真的說,一切要用身體去交流,隻有這樣,才可以學的更好。
不知不覺天就黑了下來,忽然有人來敲門。
雪惠有鑰匙,她是絕對不會敲門的,我也就沒理,可外麵卻越敲越聲越大,實在氣不過,我過去透過貓眼一看,像是樓下的,隨手打開時,三支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我。有十幾名黑衣人躲在大門側以及樓道處,門一開,指了進來,而且他們毫無任何廢話,見麵就開槍。
看到槍口的第一時間,我像門口躲,狠狠的踹掉了防盜門,頂出了外麵的人,‘啪啪’一陣悶響,大門被打成了篩子,而我則兩隻手抓住房頂吊頂,兩腳頂在長廊。
“二哥,有敵人!”
“等著!”白伍在洗手間出來,一躍到了客廳正對門前,他兩手運氣,如同功夫了裏麵的包租婆一般胸腔鼓起,就在防盜門被推開時,白伍一聲吼,水柱自他口中吐出,正麵來的人至少有三人被貫穿,陣陣龍嘯之音猶如春雷炸耳,外麵的人也是被震的人仰馬翻。
在房頂躍下時,白伍喊道:“三弟,我先喝點水,這幾個交給你。”,霎時之間,我遊**在人群之中,收好了力道,一拳一個的撂倒,撂倒完了再撿起來丟了進屋。
白伍在屋內負責歸攏,丟進來一個,他把人打斷了雙腿丟客廳,如此往複,十多個人很快就被我們收好,剛剛恢複好的裝修又被打成了篩子,這回不管是誰,不賠錢肯定不好使。
我在白伍的中日漢語詞典上查了查,問他們是誰!
人群中有個人在兜裏拿出了一個車鑰匙,我還以他要送我車呢,上去踢了他一腳,不過,當他喊出了‘雪惠’時,我愣住了,單手把他拎著起來:“你說什麽?雪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