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七章戰後(1/3)

幼玟站在我的身側發出一陣陣的狂笑,對於他而言,當前的情形絕對要比殺了我更容易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刺激滿足感。

呂祖傳我最後三招半,可我隻是用了三招,最後的半招卻是始終也摸不到頭腦,至於呂祖口中說的什麽叫做氣合渾元,卻讓我始終無法摸透了,隱隱之中,能感覺到此招法的強大,可是,我現在已經沒有繼續拿起刀的力氣,如今,那把神兵早就已經化為了粉末,擺在眼前的局麵真的應了那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平躺在地麵上,仰頭望著天,陰雲已經退卻,灼熱的太陽光曬在臉上火辣辣的,詩雨自蓮花燈幻化的身影就這樣平淡的是站在我的身側,我拚盡全力的翻過身,趴在地上,見到不遠處的幼玟正仔仔細細的檢查盞蓮花燈。

他們二人緩緩的走向懸崖的位置,待山下刮過來了一陣陣的強風時,再次掀起的風沙就如同沙塵暴般眨眼之間便已經是遮天蔽日。

不要走!把燈還給我,還給我!

壓抑著心頭怒火,聲音卡在喉嚨裏發不出來,奔著他們兩個離開的方向爬過去。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走可以,但一定要把那盞燈還給我!幼玟是個王八蛋,他覺得如果動手殺了我,會顯得太仁慈了,天地間最殘忍的辦法無非就是奪走一個人的希望,甚至還要將他踩踏的體無完膚,最終讓死都變成是一種奢望!

彌漫的狂沙在身後飛揚,突然,晴天白日下,有數道閃電劃破夜空,一聲憤怒的嘶吼聲傳來:“大膽狂徒,將八尺瓊勾玉給我留下!”

隨著聲音過後,陣陣的狂風呼嘯間,那數道閃電奔著他們兩個的方向瞬息而至,我則粗略的數了一下,共有12道閃電,當它們擊落在地上的一刹那,‘砰’的傳出巨響,眨眼便化為了普通人的模樣。

此時,惠比壽氣喘籲籲的在山下跑了上來,他很狼狽的站在我麵前說道:“總算趕來了,他們是全日本最強的十二天侍,八尺瓊勾玉有救了,有救了。天照大

禦神座下12天神代表全日本最強大的武力,而且是他們甘願守護凡人,接受老百姓信念的供養數千年,比起們,他們這些天神可是要強的太多了。”

“來不及了!”

“什麽來不及了。”

“燈,燈被他拿走了,快幫我搶回來!”我激動的說。

“什麽燈?八尺瓊勾玉呢?”惠比壽又問。

談話間,懸崖邊上陷入了僵持,十二天侍本就是神話時代的天神,當了解了扶桑樹後,或許,他們有可能是在第四代文明開始便已經存在著的天神。

幼玟與仁璟毫不畏懼,十二天侍共有八男四女,手持各種各樣的武器,神色威嚴,周身繚繞的電光像是在醞釀著某些強大的力量。

仁璟開口道:“你們想要攔住我?”

“放下八尺瓊勾玉!”

“我們拿回自己的東西,為什麽要放下?”仁璟笑道。

“八尺瓊勾玉乃是日本萬物春生之玉,你絕不可以拿走,不管淩霄宮想幹什麽,亦或者收萬千冤魂,我十二天侍皆可置之不理,唯獨八尺瓊勾玉必須留下。”

仁璟冷哼道:“叛徒果然還是叛徒。”

“什麽!”

但當仁璟指了指脖子,又向下拉了拉,這十二人有些**,身體也不由的同時退了幾步,不知道他們是被嚇到還是震撼的,緊接著,仁璟拉住受傷的幼玟,神色輕蔑,一步躍下山崖。

我依然記得前方就是萬丈深淵,可他們倆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隨著一聲烏鴉的叫聲傳出過後,十二天侍麵麵相覷,惠比壽則暴跳如雷的問起八尺瓊勾玉呢?

十二位天神並沒有去追趕淩霄宮的兩位殿下,他們重新化作電光離開,同樣,我的心就好似完全被抽空了一般,什麽都沒有了!幾經生死在華夏將它帶出,目的就是能夠找到恢複的辦法,可現在,辦法找到了,我卻沒能把它守護好。

是我的錯!如果我再強一點點,如果有趁手的兵器,如果靜後純陽能夠再堅持片刻,如果那一純陽氣可以將幼玟完全切開,或許,眼前所麵對的又是另外一個結

局。

他們走之後,大地恢複了平靜,之前交戰過的所有的後遺症猶如排山倒海般襲來,精神的疲憊使我難以控製意識,最終倒在了山頂上,生死不知。

等到再次清醒過來已經是在大戰過去的半個月以後……

躺在木製榻榻米上,睜開眼,氣候有些悶熱,我蓋著薄薄的被子,陽光透過窗戶照射而入,光線閃爍著微微的七彩光暈,再看自己,全身上下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甚至連褲衩都被換了新的。

誰做的?依稀記得最後是惠比壽去山下找幫手,他帶來了十二天侍,可那十二位遠古大神見到了淩霄宮的哥倆連個屁都沒敢放,那到底又是誰救我的我?鬆井櫻麽?

頭非常非常的疼,每一次牽動身體,都會帶來頭腦炸裂的感覺,頭昏昏沉沉的導致一個不慎,大頭朝下栽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身體完全被掏空了,要是我連站都站不起來,那還談什麽去報仇以及去奪回詩雨的輪回燈。

“幼玟,我次奧你祖宗!啊!”抄起身旁地桌上的水杯狠狠的丟向大門。

同一時間,門開了。

本以為會打中人,可走進來的鬆井櫻反應特別迅速,她側過身,玻璃杯擦著的發髻飛過。

“張大寶,你是不是找死啊!要是打到本姑娘貌美的臉蛋,你賠得起麽?”她先是埋怨了幾句,緊接著又像是想起來什麽,一驚一乍的說:“哎呀呀,現在本姑娘又覺得這一定是你的陰謀,說!是不是得不到的就想毀掉,把我毀容以後,你認為我沒人要就必須嫁給你,做夢吧!”

“滾。”

“怎麽說話呢?不知道感恩的混蛋,你知不知道是我救得你,要不是本姑娘心善,你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我認真的說:“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救你一次,你我各不相欠。”

“呸!誰能把本姑娘怎麽樣。”

“你嘴巴那麽臭,挨打是遲早的。”

見她剛想發怒時,我緊接著又將心中的疑惑一一問出:“這裏是哪?我已經昏迷了多久?還有,狸川現在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