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二章頂棺(1/3)

我說的可是非常的誠懇,以當前的實力,的確是沒辦法正麵應對龍太子,他畢竟可是以一己之力將全日本妖魔打遍的強者,假如不拉上一個同夥,那恐怕我也就隻有逃命的份兒,當前的所作所為,無非也就是為了一個緩兵之計。

眼前這位堵在山根底下老頭氣勢洶洶,他來到出雲國,恐怕就是為了解決龍太子的事情,並且,他還帶來了神宮在中國糞坑裏撈回的草雉劍。此劍名叫天叢雲劍,誕生在八岐大蛇體內,可以稱之為日本鎮國神器,當年,我在華夏領教過酒癲童子手持此劍大顯神威,他甚至已經給呂祖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所以說,我對於老頭還是充滿了期待,畢竟草雉劍也算得上是神兵利器,假如將它借給我,或許能夠發揮出純陽劍法的全部實力,到那個時候,我相信自己的破壞力一定是會成倍增長的。

隻不過,這老頭表現的有些讓我非常的無奈,他眉毛一橫,怒道:“卑劣的人種,居然還敢與我天神族後裔談論合作,你認為你夠資格嗎?”

我反駁道:“我發現你這老頭是不是有點兒缺心眼兒?”

他實在是讓我有些不理解,腦袋裏底是怎麽想的?合作是多麽雙贏的一件事,非但不答應你甚至還惦記著侮辱我?那老頭緩緩的將草雉劍亮相的時候,我甚至感覺到一陣熱炎撲麵而來。

它又帶給了我熟悉的感覺,真沒想到,那把曾經掉過糞坑,而且失去靈性以後的草雉劍會恢複的這麽快,趕忙退了一步,我怒道:“你個老畜生,是不是想讓我與那條孽龍一起對付你!”

“狂妄的支那人,你永遠不會理解天照大神的禦劍草雉的恐怖!”老頭的眉毛輕佻,眼中寫滿了不屑,隨著緩緩的俯下身子,周圍強大的氣場令他腳下的青草都開始了抖動。

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那老頭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於讓人捉摸不透,當他把草雉劍橫在胸前,持劍姿勢,令我忽然間想到了日本比較有名的拔刀術。

所謂的‘拔刀術’,在

外人的眼睛裏都好像是很詼諧,乍一看力量是在手上拔出刀,實際卻是對膝部與腳踝的要求非常嚴格,當全身的力量匯聚於拔刀的一瞬間,將會立刻會產生出非常大的破壞力,而且,出刀的速度也將會是很快。

不過,我倒是覺得現在距離這麽遠,就算是用拔刀術,也應該打不到我才對,誰知道當老頭的手一動,我甚至沒看到他究竟是怎麽出的手,隻聽“呼”的聲響,金黃色的炎龍,順著草雉劍猛然撲了過來,速度快到我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隻是下意識的向後一仰,躺在地上任憑那刀氣擦著我的身體而過,胸前被削掉了一大層皮,火辣辣的疼痛實在難以忍受,再看身後的被剛剛一刀削斷的樹木,就好似是承受了一場巨大的災難。

強大的破壞力讓人心驚,看那老頭緩緩的拿起了手中的利劍,指著我說道:“當初我借酒顛童子鎮國神劍,去華夏尋找天地靈穴,以此來滋養日本龍脈,然而,他自己無能將神劍丟失受辱,據我所知,此時就是你的所為,卑劣的人種,你碎屍萬段也不足以贖下罪孽!”

華夏之戰,我將九尾妖狐以甘露法食咒剝下八條尾巴,那也算是我第一次與日本的妖魔進行對決,領教了所謂三大妖王的實力,尤其當沒有禹王鼎的震懾,酒顛童子驟然爆發出是接近於華夏臨界點的力量,不過,日本的格局一切都從鬆井健安插手之後而大改變了模樣。

捂著受傷的胸口,他到底是誰?草雉劍是他的?開什麽玩笑,難道他也是與持劍一樣的護劍人麽?這個老混蛋,王八羔操的,雖說劍是我扔的,可要不是我告訴伊勢神宮,他這輩子也找到不到的,恩將仇報,裏外不分,期望龍太子能夠幹死他。

心中已經升起了退意,畢竟,眼前老頭實在是太邪門了,何況,如果我現在掉頭跑的話,那是很容易再次撞上之前的追兵,當前左邊是大海,右邊是密林,唯有上日照峰翻越到北麵才可以擁有更多的喘息時間。

緩緩的

挪動腳下的步伐,隨著雷紋漸漸浮現全身,對麵的人也是一臉的戒備,可反其道而行,主動轉過身將背部亮給了對方,黑色的雷雲浮現在周圍,指著不遠處,我憤怒道:“龍太子,奪骨之恨,你我不共戴天!”

話音剛落,縱身我一步躍進了樹林,身後則傳來嘈雜慌亂的聲音,我知道,別看那老頭跟我在這兒吹牛逼顯得怎麽都行,但不管怎麽表現,也絕不會比龍太子表現的多,所以,斷定他們一定會先行退避。

如今,我做出全力以赴的姿態,強勁的氣浪掀的周圍亂七八糟,跑了沒幾步,悄悄回過身一看,身後已經空無一人!

完蛋玩意兒,欺軟怕硬,口口聲聲說要殺死龍太子,難道說要用嘴來殺死麽?見計劃達成,我調轉了身子又小小的兜了一圈,奔著高聳入雲的日照峰狂奔而去。

身後突然有人大聲喊道:“他在那兒!快攔著,千萬不要讓他上山。”

回過神,隻見酒顛童子氣勢洶洶,率領諸多奇形怪狀的妖魔鬼怪猶如群狼般竄出山林。我趕忙加快速度,誰知這些混蛋仍舊在身後緊追不舍,一旦被捉到,按照當前的實力是沒有辦法與他們再次反抗,彼此搏鬥,還不如快跑!

拚命的壓縮壓榨自己的力量,雷紋急速減少,速度也在不斷加快,直到了半山腰,我感覺已經筋疲力竭,回頭再看,與人群相距不足百米。

瑪德,連續幾次踏空之後,看來隻能最後搏一下,必須翻越山峰,爭取喘息的機會,何況,他們很不想我上去,為此,拚著骨骼被壓碎的危險,再次施展了禹步。

疾風般的速度使我有種衝上雲霄的錯覺,越來越臨近山頂,身後的人再想要追我已經來不及了。

全身骨骼的擠壓感覺,好似身處石磨碾中,越來越疼,皮膚開始滲出了鮮血,不過,我逃了出來,尤其當站在山峰的那一刻起,已經成為了血人,但出乎意料的是山峰頂端沒有秀麗的風景,也沒有建立的天宮,視線所見,密密麻麻的全是黑色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