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七章白閻羅(1/3)

所有的事情已經明朗,導致此次鎮魂塔出事的罪魁禍首是一位即將渡劫的柳仙!不過,他如今殘害凡人的所作所為已經算不上是神仙了,就算今日能僥幸逃脫,怕早晚也會死於天劫之下。

濃煙仍舊洶湧的向上襲來,環顧四周之時,發現在東南西北的四個方向有著閃光點,這便是代表李超成功了。

站在天台的正中心,抬頭仰望天空,月明星稀,全無任何潮濕之氣,幸虧我如今已經今非昔比,早早的就脫離必須利用手繪八卦圖調節陰陽五行的階段。

閉目感應,八卦圖出現在了腳下四周。

說起道士求雨,電視上演的十個當中至少有七個是神霄派的道長,他們以腹部五行之氣溝通天地,進而引來雷霆風雨,並且,道士求雨並非是龍王爺行雲布雨的意思,絕大多數都是借雨,有的是借大河之水,也有的是借未來之雨,比如一年需要下十尺雨水,術法精深的道士可以將雨水借來,在關鍵的時刻為百姓下一場及時雨。

所以,很多時候關於求雨的傳說,並非像風雨雷電四位天神出現就下一場雨那麽簡單。

以神霄雷法溝通五髒六腑之能,黑色的霧氣再次緩緩的浮現在身體周圍,單手一指,黑霧隨之竄上天空。

風雨雷電四符紙隨之閃爍光芒與我呼應,手掐法決,劍指點令符,四周閃爍的光點與空中黑霧所呼應,直到漸漸籠罩在了大樓的上方,而空氣則開始變得濕潤起來。但這並沒有完,如果想要借雨,需要一些輔助手段。

拿出在紮紙店找到的毛筆,凝神靜氣,腦海中兩道龍魂相互糾纏,筆落如鋒,原本尋常的毛筆在這一刻已經舞出不尋常的氣勢,洋洋灑灑中,很快就勾勒出了四條龍的素畫,落筆本是由性而發,龍姿奇狀蜿蜒,如欲振翅,天邊風雲隨筆而生,濃霧盤旋過後,頓時間,畫中四條龍一躍而出,飛入天空,雲霧翻湧如海,雷電隨起,四龍呼應四

方符咒,乘氣而上,風雨頓時暴作!

以大樓為中心,瓢潑大雨而落,數道雷霆劈在了大樓的頂部至地麵出現裂紋,天地怨念過多,必有五雷轟滅,想必這也是那蛇精的意思。

當雨水灌入後,我心裏很清楚,此次的祈雨不單單是為了滅火,更是驅逐惡靈。

站在高樓,毒蛇的目光與我相對。

風雨雷電交加,接連的雷霆劈在大樓之後,同樣也澆散了那些看熱鬧的人群,而纏繞在廣濟塔的毒蛇正在一點點的褪去蛇皮,我用僅有彼此能聽見的聲音質問:“你可知罪?”

細微的女子聲音傳來:“小女子就差一步便可封正,求道長垂簾,他日必有厚報。”

“三災九難乃是動物仙者必須經曆之劫,你以他人性命為兒戲,貧道自然留你不得!”

手掐雷指,那團由神霄雷法誕生的黑色雷雲被我自雲中召回後指向了那條正在蛻皮的毒蛇,神霄雷法蘊含的天地正氣本就是一切邪魅的克星。

而且,雷為正,任何負能量都會成為吸引它的最佳獵物。

很快,那毒蛇被籠罩其中,就待雷雲即將要將他圍繞之時,那毒蛇竟然回頭咬斷了自己的身體,僅有半截的蛇身眨眼間化作無影無蹤。

可是,廣濟塔內的怨靈卻是真實存在。

那些藏在樓中被雷霆所驅趕的怨靈都跑向了廣濟塔內躲避,再看欠缺的安魂咒,假如不加以修複的話,今天我能救得了一時,但絕對不會救得了一世。

半截的毒蛇化作瘸腿的婦人蹣跚的離開,她幾步一回頭,眼神凶狠,可是,我想了想還是沒有去追,畢竟,安魂咒已經破壞,原本鎮壓的怨靈逃回,若是追趕不及時,跑出一個,那就不一定會害死多少人。

蛇妖斷了三分之二的身子,想必以後也翻不出什麽大浪。

於是,我在大樓旁邊的梯子爬了下去,瓢潑大雨,街道上除了李超躲在別人家的房簷下麵避雨以外,已經看不到一個人的身影。

見到走過來,立刻驚呼道:“臥草,臥草,臥草!你真的祈雨成功了,知不知道,昨天天氣預報說是晴!”

“跟你說個事兒。”

他非常的痛快道:“你說。”

我說:“快點離開,隨便找個人家進去,沒什麽事兒的話不要出來。”

“你要幹什麽?我可以幫你啊!你知道的,剛剛咱們兩個配合的是有多麽的默契,天啊,真的很難想象,我竟然摻和到了一場人工降雨,太不可思議!”

他還在滔滔不絕的念叨著,像極了當時賣房子的模樣,現在,我都懷疑他到底是不幹銷售的。

“我要會個朋友。”

“朋友?”

指向了他的身後,大雨漂泊的街道盡頭站著一個人,他一身白衣,手持紙扇,麵如白玉,頭上挽著發簪,不過,身上白袍前的刺繡卻讓我記憶猶新,因為,那是五爪金蟒,也是閻羅王才會穿著的服飾!

“沒人啊。”李超左顧右盼。

在白衣人的身側陸陸續續出現了陰差,我聳了聳肩,隨手一拳打昏了對方,緊接著為他點了四陽穴,否則漂泊大雨下,他肯定是會被陰氣所傷。

“好久不見啊老謝,你真是命大,居然在雷火地獄都沒事。”我說。

“阿彌陀佛大能,將我拔出地獄苦海。”他很自然的說。

僅僅幾步,我們倆便已經相距不足五米,大批的陰差出現,白衣閻羅竟然就是當初化作烏龜王八的謝必安。

“那你還真成了打不死的小強,看你這身裝扮,升官了?”我又問。

“沒想到你還敢再次回到華夏。”謝必安說。

他沒理我,不過,依照我的猜測,若是擔當正殿閻羅,沒點濟世功德恐怕很難,正巧秦廣王離開華夏,於是,我問他:“對了,你是不是頂替了老蔣的位置?”

“你不怕我麽?”

“怕?”我忍不住的笑了,他皺著眉問我笑什麽?

“人多要是能解決問題,當初的滿洲國可能就不會挨欺負了,我說的對不對?老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