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三十九章西安古都(1/3)
我的道?是啊,沒想到我竟然被他的一句話給問住了,自從大師兄投胎轉世,再到釋放妖龍在萬佛寺大戰群仙,心中所有的堅持變得飄忽難定,很多時候,我連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道’是什麽。
是大師兄所說的兼濟天下的君子之道?還是二師兄肝膽相照的俠義之道?細想想好像又都不是,命運被掌控帶來的無力之感,令我曾拋棄過心中的信仰,後來的所做所為,不過是逃開那雙擺弄我的大手。
遠離華夏數年,今日再被小孩子問道,沒想到竟然會有些語塞。
我說:“我的道?我的道應該是替天行道!”
他驚訝說:“梁山好漢?”
我說:“長大了你就懂了,好好做人,等明天將你母親葬了,我帶你去終南山。”
他點了點頭,眼睛裏重新有了靈動之色,此時正老老實實的躺在**,我在一旁看的很清楚,對他而言,仇恨的種子是絕對不可能會熄滅的,我所要做的,隻是為了將那股仇恨引到對的方向,他今年隻不過7歲,就算是在再過十幾年也不會是葉道一的對手。也許,他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可能超過葉道一,但那已經不知過多少歲月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爺倆匆匆離開醫院,趕赴火葬場處理吳鈺的事,她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朋友也早早斷絕聯係,孤孤單單帶著個孩子,連我也會覺得有些心酸。這場葬禮沒有什麽告別儀式,隻有我們倆站在煉人爐的旁靜靜的等候。
讓我覺得意外的是黃正,他竟然一滴眼淚也沒掉。
等到撿骨灰時,他問我:“幹爹,我媽媽會上天堂的麽?”
我說:“不會。因為華夏沒有天堂,她能去的隻有輪回。”
“那西方極樂呢?”
“要是那麽好進,地獄豈不是空****的?”見他有些惆悵,繼續安慰道:“按照陰陽學術,橫死刀殺的靈魂不會拘禁在軀殼,你母親自然也不會受到脫殼之苦,更何況,現在還有我在,她不會成為漂泊孤苦的野鬼。”
等到一邊收骨灰我一邊念誦
經咒,為吳鈺的靈魂指引方向,幫助她早日能入陰曹地府,擺脫塵世罪孽,贖清那些沒過完的陽壽。
等到骨灰寄存在火葬場之後,我們倆重新踏上終南山之路,在交通發達的年代裏,為了能多弄點路費,我重新在路邊擺起了算命攤。
下午六點的火車,我從中午十二點開始,20塊錢算一位,僅僅五個多小時就賺了一千多塊錢。不管放在各個行業,這都屬於絕對的高收入,但是,行有行規,曾經我外出算命那是一卦千金,收了千金不能再算,現在不同,入了茅山是不能留隔夜財的,錢自然全都給了黃正,由他來做主,我也不多問,餓了他能管飯就可以。
坐了兩天的火車總算到了華夏最最有名的風水寶地——西安。
西安有著輝煌的曆史底蘊,史學界認為它是十三朝古都,可若是算上其他一些小的王朝,甚至可追溯到十七朝古都,五千多的文明史,三千多年的建城史,以及一千多年的國都史,這個城市甚至要比羅馬、雅典還要領先兩千多年。
之所它以後的風水衰敗,是與明朝有很大的關係,朱元璋推翻了元朝以後打算定都在安徽,但劉伯溫精通風水術數,認為老朱是應了天意才推翻元朝,必須定都在應天府,也就是南京,而且南京處在長江龍脈的龍額的位置,有利於大明江山的穩固。
後來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朱棣造反,殺了建文帝定都北平,天子守國門,再加速推動大運河南水北調工程,把西安城的龍氣分了個幹幹淨淨,古時候的西安風水,在《長安誌》能夠查到,那個時候是從來不會刮大風的。但自從風水被破,大風、揚沙等等曾經不出現的自然現象也在一一出現。
下了車,旅遊城市的經濟很發達,火車站全都是舉牌的,什麽兵馬俑一日遊,華清池看楊貴妃洗澡,驪山…等等一係列的旅遊團。
要說我們倆現在的狀態,可以是衣容不整,麵色憔悴,哪裏有絲毫外出旅遊的樣子,最起碼,標配的大墨鏡都
沒佩上一副。
人生地不熟的,東南西北看哪都覺得迷糊。
黃正說:“幹爹,要不咱們打個車吧。”
“我不管,那錢是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
“您是成年人,咱倆出門在外,我得聽您的啊。”黃正又說。
修習過茅山術的人,留了隔夜財必會遭受麻煩,這是宿命的詛咒,誰也躲不過去。怕招惹上麻煩,我還不敢明確的給出他建議。
大太陽烤的頭皮滾燙,一直靠下去也不是辦法,正好,火車不遠處有著一家裝修古樸,宛若古時候店鋪的旅行社,最為醒目的是用一張杏黃旗貼在玻璃窗,旗幟上麵寫著一副標語:“本旅行社特推出終南山隱士業務,代售靈丹妙藥,一至三等洞天福地,願為悟道求真者提供滿意的服務。”
按照我的想法,如果直接貿然的前去終南山,此山延綿數百公裏,在不知道具體位置的前提下是很容易走錯了路,不如去那兒問問,何況人家的生意還對口。
我指著旅行社說:“要不這樣吧,你去那邊問問。”
我們是要去找終南山隱士,他既然提供隱士服務,肯定也會知道點行情,哪怕他是騙子,但若十知其一,或許也是很好的線索。
於是,由年幼的黃正去打探,我則找了個陰涼的地方蹲在牆角抽煙,看著過往的路人,也許職業病的緣故,總喜歡有的沒的觀察對方的麵相。
清脆的叮當聲傳來,竟然有人給我丟了兩塊錢的鋼鏰!
拿著錢的心情甭提有多複雜了,啥意思?我那麽像乞丐麽?媽了個雞的,好歹當初也是曾經兜裏揣著上億的銀行卡滿街跑的富豪啊。
沒等我去找人家理論個一二,黃正捂著腦門小跑過來,瞧他氣呼呼的模樣,我問他咋啦?
他說:“幹爹,我挨揍了!走,給我報仇去。”
作為長輩,我還勸他退一步海闊天空,畢竟,吃虧是福,總不能人家打你一下,你還一下,他再打你一下,你再還,到頭來鬧出人命就不好了。
“幹爹,你就是個慫包蛋子,看看給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