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四十七章山海寨(1/3)
我一直以為,此地既然是終南山的隱士之地,那必然會與終南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如果,他們與全真教有關,那說到底我們還是一家人,不說別的,我可是呂祖記名弟子!直至今日仍記得王一吹牛逼時說過的話,他曾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是茅山密宗掌教,還兼職全真教顯宗掌門大印,最初我還不太相信,等在之後接觸他傳我的那三本書,以及後來認識大師兄、二師兄,再到為了救我而舍棄性命的壯舉,更加使我相信他絕對不是個老騙子。
有著如此親近的關係,假如麵前這座奇怪村落與全真教有關,想必他們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黑色猛獸仍舊伺機而動,隱約中發現它的目光始終停在黃正的身上,嘴角流口水,好似遇見了什麽珍饈美味。
越看猛獸越覺得奇怪,身形似豹、皮毛好似張開刺的刺蝟,兩枚外凸的尖牙正在流著黃濃,當陣陣的腥臭味兒伴隨風吹而過,我徹底的愣住了,沒想到它竟然會與黃正嘔吐殃氣是一個味兒!
試問天底下絕對不會有這種動物的!由此,我大膽的猜測,它十有八九並不屬於這個時代,越看越覺得奇怪,記得山海經中對終南山的描述,裏麵也有記載一些奇異猛獸。
其中,《山海經·西山經》記載:“又西百七十裏,曰南山,上多丹粟。丹水(丹江,源起商州,經湖北丹江口市入長江)出焉,北流注於渭。獸多猛豹,鳥多屍鳩。”
南山指的就是終南山,驀然回首,身後哪裏還有來時的路,隻見腳下怪石嶙峋,懸崖峭壁宛若天塹矗立在不遠處,並且絲毫也看不出當初來時的影子。
難道,這就是‘泰森’口中一百步的距離?
怪物十有八九就是傳說中的猛豹了,它必是垂涎黃正體內無法壓抑的陰氣!
我頻頻的呼救聲足以穿透數百米的距離,可是那座古樸的村子仍然一片安詳,甚至連犬吠聲都沒有傳出。
難道是我的預判錯誤,此地與全真教沒有絲毫的關係,
並隻是單純的隱世之地?
草叢間的猛豹是出色的獵手,它見我稍稍一鬆懈,驟然之間在此撲出,迅如閃電,兩隻利爪如明晃晃的鋼刀,怕被它傷害到黃正,被迫隻好向後頻頻退避,待幾步上了樹杈,可那猛豹卻仍然緊追不舍,再次以腿法應對,由於它實在是太過靈敏,不僅僅幾次無法踢不中,甚至還險些被他得逞。
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黃正已經昏死過去,腦子裏想到的隻是快速擺脫猛豹的糾纏。
為此,我在樹林裏與它拚鬥半晌之後,抓住空當繼續開始向村子的方向邊跑邊喊‘救命’,可猛豹的數量居然在增加,在逃亡的過程當中,一隻增加到十隻,等臨近村子最後至少得有近百隻的。
進入村子前夕,入口的位置立著一口由岩石搭建的巨大古井,乍一看,井口好似能裝進大象一般。除此之外,古井旁聳立著的梧桐樹也是十分紮眼,它有著至少需要十幾人合抱的粗大樹幹,茂密的葉子為井口遮陽,二者相互呼應,好似渾然天成。
後麵猛豹追的緊,我也算是壓榨出了身體極限,根本顧不得馬家兄弟怎麽樣了,奇怪的是,等我剛剛穿過梧桐樹,那些豹子居然不追了。
突然,一聲興奮聲音喊出:”漂亮!”
同一時間,猛豹的腳下突然掀起了一張巨大的網,這一下子抓到了少說也得有十幾隻,有人丟出奇怪的東西,散發出好似辣椒麵般嗆人的味道,隨之,村子裏開始有人跑出,他們穿著古代、現代的衣服,簡直可以說是古今中外的大雜燴,待猛豹嘶吼反抗,老百姓輪著棍子開始‘乒乒乓乓’的一頓亂拍。
很出乎意料的是豹子竟然死了!
那些身體堪比鋼鐵俠附體的妖怪被一群人亂棍打死,徹底把我看傻了眼,難道他們都是一群深藏不露的高手?可又不像,等到所有的猛豹被殺死之後,他們好似出色的獵人開始捆綁獵物。
我激動的問:”請問這裏是隱士村麽?哪個是雲清甘露泉?”
有一位穿著棒球服,手裏拎著棍子,長得三分像中國人七分像洋人的青年問:”你是新來的?”
”什麽?”我茫然的問。
”一看就是。”又有人走過來。
我著急救人,再次追問雲清甘露泉的事。身後又有一名中年人不冷不熱的給我指了指古井說:”那個就是雲清井。”
心裏鬆了一口氣,終於有救了!還好一切沒有白費,隻要人活著,我們是可以想辦法離開的。等跑過去趴在井前一看,徹底傻了眼,井底一滴水也沒有!
”水呢?”
”上一代的人告訴我們,六十年前就沒水了。”
六十年?霎時間,我如泄了氣的皮球坐在地上,壯壯真的要完了麽?
”那邊新來的,毒牙不能吃,把牙拔了。”混血青年指著人群喊。
想起指月閣說過的話,過了清風澗的確成了第二個世界,難道是他們搞的鬼?
我又問:”這是哪!”
青年說:”山海寨,別問我為什麽,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叫山海寨,我們都是被騙進來的,FUCK!”
忙忙碌碌收拾猛豹的人群,以及他們手裏拎著發紅的木棍,或許,真的出不去了?
唉,摸了摸黃正的麵頰,我是真的已經盡力了,可雲清井無水,身體的冰涼以及停止了的心跳,令我真的是有心無力,或許,是老天爺覺得壯壯的命該如此吧。
恰巧一陣風令梧桐葉簌簌而落,翠綠色的葉子宛如被子般蓋子壯壯的身上,同樣,也遮擋住了濃鬱的腥臭氣,樹葉越來越多,壯壯被徹底覆蓋,緊接著,他居然有了呼吸!
我欣喜若狂,到底是怎麽回事?
“對了,我忘說了,梧桐樹葉能治病,但不能救命,剛剛你抱著的小孩兒好像已經死了,估計也維持不了太久。”
奇怪的地方,奇怪的人,奇怪的樹,奇怪的井,感覺哪裏都很奇怪,甚至我來時的路一定被人立下過迷魂類的陣法。
我又問:“你們是怎麽來的!”
他反問我:“大家都是被指月閣給騙來的!你不也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