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善惡循環(1/3)

飛機到沈陽已經後半夜了,下了飛機攔了輛出租車就直奔文官屯的火葬場。聽電話裏趙娜的意思趙誌勇是當場死亡,根本就沒有任何搶救的餘地。

一路上與趙娜通著電話防止他情緒激動,剛下了車就見到他站在路邊的路燈下雙手抱著肩,神態萎靡憔悴,慘白的臉色好似受到了強烈的驚嚇。看到我她跑過來抱了下我“你終於回來了。”

“你沒受傷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我問。

趙娜抽泣了一小會兒領著我上了車。坐在車內她給我講了我離開後發生的事兒。自從趙誌勇信奉了耶穌後,趙娜說她爸好像就變了個人,整天的疑神疑鬼,家裏凡是能擺放聖器的地方都擺的差不多了。可就是這樣,晚上還天天的睡不好,尤其當他買了去往紐約的機票後,根本就票不離手,而且每天早上睜開眼第一句話就會問“幾點了?”

例如他妻子李倩會說“七點了。”趙誌勇又會說“怎麽還沒到點啊?”可當李倩問起他說什麽到點時,趙誌勇總會說“沒事兒我就問問啥時候走。”

最奇怪的是連續三天都是同樣的話,就在車禍前那天,趙誌勇非要穿他10年前的西裝,不管李倩怎麽勸說,趙誌勇就說這衣服漂亮。強不過他,李倩就答應了。

剛出門趙誌勇回頭對妻子說“你送我吧?”

當時李倩確實要送趙誌勇去公司,所以就應了下來,因為李倩懷孕平時都是趙誌勇開車,那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老趙非要讓他媳婦開。

到了十字路口時趙誌勇特急的說“停車停車!”

李倩就把車給他停下問他怎麽了?趙誌勇拉開車門就說:“你沒看見地下有錢麽,等我會兒。”

李倩當時都嚇懵了,眼見著趙誌勇像是瘋了似的跑向路口,恰巧由南向北來了一輛大貨由南向北從他的腳步向上碾壓,車禍後整個人都零碎了,唯一完整的是趙誌勇的雙手,入殮師掰開他時發現了一個粘上血的銀色的十字架以及一張去往紐約的飛機票。

我心中覺得唏噓不已,很顯然閻王爺正在宣布自己的霸主地位不容撼動,雖說大西洋彼岸不是他的管轄地盤,但絕對有把握讓趙誌勇離不開這片土地。以他手中帶血的十字架來看,閻王爺應該也是個爭強好勝的性格。

正所謂:從來天運總循環,報應昭彰善惡間。信是冥冥原有主,人生何必用機關?

按照我的估計他這個罪過是輕不了了,相傳比較厲害點的道士或者陰陽先生都有過陰的本事,不過我肯定沒達到那個級別。按照我的推斷,驚了蒼天挨了閻王爺的板子,地獄最少得下十三層。

今天寫到這個信基督我想起了個真事兒,說給大家聽聽。這是發生在我8歲時候的,我姥爺是新民農村的,在我姥姥去世四個月也隨著過世了。

姥爺和姥姥生前和舅舅一起住,舅媽對我姥爺姥姥很不好,雖說大家在一個大院裏,但吃飯什麽的都是分開的,包括我姥姥住院,舅媽都沒去醫院照顧過一次。

我從來都不跟他們說話,很討厭他們。所以後來我姥姥姥爺去世後,我們就斷了聯係。特別是我舅媽,老是說我姥爺髒,不愛幹淨。都不想想自己老了怎麽辦。

最可憐的

是我姥爺臨死前,我舅媽舅舅賣了糧食後竟然出去旅遊了(地是我姥爺的)。還是我媽去新民才發現我姥爺死了,打電話給他們叫回來,就這樣,而他們兩口子竟然拖了三天才趕回來,後來我知道他們其實就在營口鮁魚圈,來回折返一天足夠,為什麽拖三天?現在想明白原來是因為喪葬費是要錢的,他們是故意躲著的。

姥爺死後的第7天,舅媽在廚房作飯,側著頭突然看到我姥爺就站在門口,嚇得他剛一轉身,放置在灶台邊的刀具忽然掉下來,正好砸在了我舅媽的耳朵上,整個耳朵當時好懸沒割掉了。

封了六針好了以後就跑去跟我媽說,叫我媽跟我姥爺說說好話,舅舅畢竟是媽媽的弟弟,兩口子還得過日子,那段時間我媽經常去十字路口燒紙念叨,隱約中我記得是爺爺帶著她去的。

在姥爺去世的5。7的時候,是一個很陰天的下午,我舅媽就帶著小孩睡覺。剛睡下,我舅媽就突然動不了了,看見我姥爺站在床前麵,姥爺一直埋怨說我舅媽不好,她嚇的魂都沒有了。

一直到我舅舅回來姥爺才走。從此以後,舅媽就嚇破了膽,還跑去信耶蘇。清明都不去給我姥姥姥爺掃墓,說是信天主就不信中國的教了死後不歸閻王爺管了。

去年我去了新民老家掃墓,當我看到我那比我小兩歲的妹妹時,就知道什麽叫做天道循環了。她和她媽一樣,三天兩頭跟家要錢,不給就罵,有一次把煤氣罐打開了吵吵著要和我舅舅舅媽同歸於盡。所以說啊,一輩子留一輩,人生幾十年,百善孝為先。

好了,書歸正傳啊。趙娜紅著眼問我怎麽辦?

看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心中的責任感油然而生,告訴她放心,冤有頭債有主,趙誌勇死了,事情就算是了結了。好在趙娜很信我的話,她說自己不敢睡讓我陪她。

當時我也顧不得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了,從我心底上而言妥妥是要娶了她的。坐著她的寶馬車我們去了她家,得知趙誌勇死後,李倩就搬回了別墅住。

當她洗漱結束後,我們兩個共處一室,趙娜頭發上芳香讓我心裏緊張砰砰直跳。這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子獨處,加上趙娜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足以激發任何雄性生物的大男子情懷,想去抱抱她,又不知道這句話該怎麽說出口,憋的我是心煩麵熱。

當我躺在地板上時,她說“地上多涼啊,上來。”

“哦。”心裏有一絲高興,緊張,期待等莫名的情緒。這也是沒辦法,誰讓我這幾年除了風水齋誌就是周易、葬書、靈城精義等一係列的古籍圖書,而我唯一接觸的人就是我爺爺這個八十歲的老頭。

“抱著我。”她背對著抓住我的手掌放在她的腰部又說:“你怎麽像個大姑娘似的這麽緊張幹什麽,手上全是汗。”

“我。。我。”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麽說。趙娜忽然說:“你是不是沒和女孩子一起睡過覺?”

這句話憋的我臉通紅,是啊,我這種窮算命的,有誰會喜歡我?這不像是高中校園裏的青澀年華,步入社會後,男女之間的關係總會隔閡一層薄薄的名利網,這張網雖說薄的幾乎讓你看不見,卻又能恰到好處把人阻擋在愛情的大門外。

“那個。。我娶你吧,你知道的我會看風

水,能養家糊口的。”我說的很認真。

“先別說這個了。”忽然趙娜轉過身,一雙大眼睛仿佛能滴出水來,媚眼如絲的樣子仿佛電影裏的狐狸精。本來被拒絕後的失落在這一刻徹底的煙消雲散。她反手抱住了我,冰涼的雙唇印了過來,我整個人都是僵的。與其回應的同時,我覺得這一刻我知道了什麽叫**情。

是她讓我感受到了男女情愛間的食髓知味,也是她讓我明白了什麽叫做。。。。。。

第二天我們一齊起床,有了事實後,在我心裏她就是我的人。我有責任去替他分憂解難。何況殯儀館的館主我也比較熟。所以早早的我就跑去料理趙誌勇的後事。而趙娜說她也要出去辦點事,聽她的意思好像是要與她繼母打官司爭奪遺產。

那邊的李倩可是懷了身孕的,夫妻關係繼承一部分,又有孩子的贍養費,估計趙誌勇的全部財產那娘倆得分去七八成。而趙娜顯然不想要這筆錢落入他人之手。這也落得趙誌勇屍骨未寒,老婆和孩子竟然開始忙著爭奪財產。

好在他有我這個便宜姑爺,入殮師是個四十歲的阿姨,我們都比較熟,靠著我的關係,那阿姨竟然通過照片和衣物,愣是用石膏給做出與趙誌勇七八分像的雕塑。至於的超度什麽的,我都沒去做。擺明了這是閻王爺來要人的,誰超度也不管用。

從遺體告別,火化,到最後的骨灰盒放置靈骨塔,李倩和趙娜就來過一次。而趙娜也變得經常性的早出晚歸,每次回來後都是渾身酒氣,我問她,她就說請人吃飯打官司。

燒五七的前一天我們兩個纏綿過後,我平躺在**回味著美妙的感覺,忽然她問我:“大寶,我有個事兒想問你。”

“什麽事兒?”我說。

“我有個同學懷孕了,身體沒什麽毛病,可就是經常性有流產征兆,去醫院檢查了什麽毛病沒有,你是幹風水這行的,有沒有什麽好辦法啊?”

我思索了一下說:“也不是很難,母體就是生氣載體,嬰兒乘生氣而生,死氣而落,他胎位不穩,多半是生氣不足,找準生氣的位置,讓他弄個搖椅,每天躺在生氣充足的位置睡一覺,好比現在是9月生氣在申庚,死氣在寅甲。千萬不能去死氣的位置長期停留否則對胎兒不好。”

趙娜卻很鬱悶的說:“就沒有別的辦法麽,我同學的父親是老***,最痛恨封建迷信,他爸要是知道了,那非得急眼不可。”他又晃晃我的手臂半撒嬌的說:“拜托啦,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想了想說:“也不是沒有,但是風險很大。”

她特有興致的問我怎麽辦。我告訴她把她朋友的生辰八字、毛發,腳趾甲三樣東西要到,最後將蜘蛛與一百塊錢用紅線捆綁。埋在他們家生氣的位置,切記一點便是蜘蛛不能死,錢一定要舊點的。位置必須要找準生氣,不能埋在死氣位置。而蜘蛛落入地麵要九寸,矮一寸沒用,深一寸人身體會承受不住。

“要是埋在死氣會怎麽樣?”她忽然笑眯眯的問我。在我的心裏她美麗的就像是一個天使,不管問我什麽,我都會如實的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