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六章魯西詭事(1/3)

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我趕忙趴在墳邊,將耳朵貼在土上,‘咚咚’的敲擊聲顯得更加清晰了。

民間最經常聽到的傳說就是某某人死了以後複活,深夜裏爬出棺材後回家,他再對周邊人講起了陰曹地府的見聞。我起初也以為墳內敲擊的聲音就是此類人,他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棺材裏,想出也不出來,隻能拚了命的掙紮。

我趴在墳頭一個字一個字的喊:“是人,你就敲兩聲!”

山裏靜的連根兒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見,果然下麵有了回應,他敲了兩聲。我想,如果是僵屍,他絕對不會聽懂我說話的,確定了對方是人,我先撿了許多的樹枝生火照亮,隨後開始徒手挖墳。

土質很鬆,表麵的土雖然幹了,可往下越挖泥土越泥濘,我覺得前些日子應該下過一雨,挖著挖著又出現了個小洞,我順著洞口一用力,那墳上的土簡直好似豆腐渣一樣嘩嘩的往下落。

折騰了滿身大汗,連手指都磨出來泡,總算是把棺材揭露了。‘咚咚’的敲擊聲這回聽起來可是更加清脆,我衝著棺材說:“你跟著我一起***!”

用魚腸劍撬開棺材,使出了**得勁兒去挪棺材板,等到終於露出一角後,裏麵飄出了一股發黴的腐味兒,心裏不禁有些吃驚,如果是新下的棺材,他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大的味兒?

打起了警惕,懷疑裏麵是個妖怪,握緊桃木劍,打算伺機而動!

微弱火光的照映,一隻手伸了出來,他費力的將棺材板掀開,就見一名青年站起了身,他年紀有20歲出頭,雖說臉色很蒼白,但我足以肯定他就是普通的人。

他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念叨著:“可憋死我了!”

覺得奇怪,我問青年為何在棺中?

他緩了好半晌,主動開口向我道謝。他介紹自己叫孫越,黑山子村人,記得明明自己是在老丈人家,他也不知道怎麽會一轉眼就又到了墳裏。

他問我今天是幾號?

我看了眼手機,告知他以後,孫越一拍大腿:“天呐!我不會是在墳裏躺了一個月吧?”

他抓著自己的頭,有點不相信我說話,隨即便管我要電話自己看看。我給了他,孫越接過手裏瞧了一眼,當時臉色就變了,癱軟的坐在地上,眼神發呆,臉色比剛出墳墓的時候還白,嘴裏念叨著:“怎麽可能?怎麽可

能?”

我問他怎麽了?

孫越說:“大哥,我不是呆了一個月,竟然已經過了兩年!”話音剛落,他流下了眼淚,又哭訴道他結婚的時候他爸爸得了癌症,一晃都過了兩年了,現在恐怕父親早就與他天人兩隔了。

兩年?人死還魂,頭七、三七、五七,真要是兩年,那好人的皮肉也得腐爛了,我上下打量他,孫越除了臉色比較慘白以外,與常人並沒有任何的不一樣。

我碰了碰他的肩膀,心裏也覺得很奇怪,好奇的問:“我是一名道士,你不妨把你的事情告訴我。”

“道士?”他眼眶通紅的看著我。

“沒錯,你可以講給我聽聽,萬一我原因,也好能為你解惑。”

孫越歎了口氣,他說他是黑山子村的村民,一直都在濰坊打工,兩年前家裏給介紹了個對象,他回家相親,見了第一眼就被人家姑娘迷住了,絕對是一百個答應。

姑娘也覺得他人不錯,倆人一來二去就準備上了婚禮。結婚那天,親朋好友來賀喜,因為風俗的緣故,酒席不能散,必須要讓賓客滿意。就這樣,大家喝到了夜裏九點多。孫越一看,大家興頭正盛,自己也不好意思提出不喝,他借機抽身想要回去陪一陪媳婦。

結果,剛到了婚房發現媳婦穿著光彩奪目的豔裝往屋後走去。孫越有些疑惑,他主動了跟了上去。走著走著,看到一條小溪,溪上有一座橋,孫越離家有些久,覺得可能是近期新建造的小橋,心裏也就沒當回事。很快,新娘過了橋一直往前走。他更加疑惑了,叫他媳婦名字她媳婦不答應,還回過頭遠遠的向他招手。孫越追趕上去,不論怎麽趕也趕不上,兩人相距始終隻有一尺左右。

孫越說他估計跑了足足有幾公裏,來到了一個從沒見過的村子,新娘停下來對他說:“老公,你家裏的人我都不認識,住著很不習慣。想請你跟我在娘家住幾天,但今天是咱們倆的大婚,說出來怕你不同意,所以我就想到引你來到我們村。”

孫越本來就喜歡她媳婦喜歡的不得了,既然都到了這兒,他決定就陪著老婆在這兒住幾天,結婚前孫越去過老丈人家,但那時候並不是在村裏。他以為是老兩口別處的房子,也就沒太在意。

他媳婦領著他到了一戶大宅子,敲了敲門,有個女童來開門。他跟著進去,心裏覺得奇怪,畢竟21世紀了,沒見過誰家的孩子會穿古

裝衣服的,但是為了媳婦開心,孫越自然也就沒說什麽。

到了屋裏,老丈人和老丈母娘全在炕上坐著,他們對孫越說:“我姑娘從小就嬌生慣養,一刻也沒離開過我們身前,她現在成家了,我們當父母的惦記著,能和你一塊兒回來,我們真的很高興。先別急,等過幾天我就送你們回去。”

孫越想,現在家裏還在辦婚宴呢,要是新郎和新娘都消失了,那叫個什麽事兒。於是,他說自己想回去。可媳婦不讓,隻要孫越一提,準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就這樣,孫越自然也就住下了,媳婦家人對他十分的照顧,每日好酒好肉的伺候,但從不讓他出門,每次孫越想偷偷的出去,都能看見古裝打扮的女童盯著他,他說那女童的眼神,會讓他心裏毛毛的。

後來,媳婦把他拉回了屋裏,每日軟聲細語,妖嬈嫵媚身段迷的孫越樂不思蜀,掉進了銷魂窟,每日纏綿到深夜。他還說他老丈人每天會燉給他一味藥膳,吃了以後身體格外的有力氣,往往半宿半宿的忙活也未見有什麽腰膝無力,反而越戰越勇,時間長了也就把家裏的事兒給忘了。但他實在沒想到會一住就是兩年,而且一覺睡醒居然躺在棺材裏。

我問他,難道沒什麽征兆就醒了麽?

孫越沉思道:“不對,想起來,我老丈人在我醒來之前說家裏要遭難了,忙忙活活的就要帶我丈母娘走,還說不留我了,讓我睡醒了自己走,可誰知道睡是睡了,醒來怎麽還出現在棺材裏?很清楚摟著的是我媳婦,可你看看這水缸是什麽意思?”

聽孫越說完,我走到棺材前,用火光照了照,就見棺材規整,下麵石頭做的枕頭,還有一副洗臉盆大小的石墩子,石墩上是掏空的,能看到一些水漬,打量著雕文,前後左右雕刻著青龍、朱雀、玄武、白虎,但當彎腰仔細打量,隻見那石墩中間有水的位置竟然雕刻了一隻狐狸!

孫越問:“道長,您看出什麽了麽?我老婆呢?她一直和我在一起,別真出了什麽事兒可麻煩了。”

結合挖棺材時墳土的鬆軟程度,以及那幽深的洞,我說:“你老婆現在在哪我不知道,可陪著你兩年的女人可不是你老婆?”

“怎麽可能!我老婆我還能不認識,真是可笑,你個道士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別在這兒胡說。”

“信不信由你,如果猜得不錯,那女人應該是條魅人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