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飛擰著眉毛看了葉落一眼:“我什麽時候說是鬼了?我隻是問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而已!”

“那你給我講什麽鬼故事!”葉落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朝白宇飛翻了個白眼,順手把相機扔給了他。

白宇飛接過相機無奈的一攤手:“這是她那兩個室友給我講的,怎麽是鬼故事了?任何細微的小事情都可能是查案的重要線索。”

葉落沒有理他,隻是低頭想了想整件事情,隨後他緩緩開口:“這個案發現場有些太過完美了,可越完美其中就越有問題,在這個浴室裏我隻看到了浴缸旁邊有血跡”

隨後葉落伸手在口袋裏拿出鞋套,遞給白宇飛說道:“你把美工刀在什麽地方找到的,給我指一下?”

白宇飛“嗯”了一聲,接過鞋套便套在了腳上進了衛生間,隨後他徑直走向浴缸,伸手在浴缸的缸邊指了一下。

看到白宇飛指的位置,葉落的臉色一變:“沒錯了,沒錯了,死者絕對不是自殺!”

“怎麽?”白宇飛走出了衛生間,看著葉落問道:“為什麽那麽篤定?”

“靠,老兄”葉落說:“你見過有誰割腕自殺的時候還有心思把刀給擺放整齊嗎?死者手上那麽大一個傷口,割的時候有多疼,我們根本想象不到,你覺得死者都那麽疼了,還能拿的住刀?難不成刀掉到了地上她還忍著疼去把刀撿起來擺到明麵上來?”

白宇飛也是一點就通,他立馬說道:“刀是故意擺在那的,目的是為了讓我們注意到它,然後刀上的指紋驗證結果是死者本人的,就可以完全的斷定死者是自殺!”

葉落打了個響指:“沒錯”隨即他腦袋裏又閃出了屍體的樣子:“死者的身上沒有掙紮捆綁過的痕跡,割腕自殺要流血三個多小時才會真正的死去,割的那麽深,死者要是有意識她絕對會掙紮,她身上沒有掙紮過的痕跡,很有可能是因為凶手在行凶的時候,死者是處於沒有意識的狀態,可奇怪的是,要知道想打暈一個人需要的力量是很大的,可我並沒有在她身上找到任何的被打暈的傷痕,還有我解刨她的時候也沒有發現她胃裏有任何能使人昏迷的東西啊,所以到底是怎麽回事!”

說完,葉落便有些煩躁的抓著頭發,一定是哪裏有問題,是他沒有注意到的,可那是哪裏呢?

“血液”

就在葉落有些抓狂的時候,白宇飛張口說了兩個字。

隨後葉落的猛然抬頭:“對!是血液,如果她被注射了什麽致昏迷的東西,那肯定是藏在血液裏!送我回警局,我要回去再檢查一下那具屍體!”

白宇飛沒有拒絕,更何況在這宿舍裏他們也查不到別的東西了,就帶著葉落一起回了警局。

剛到警局,葉落就急匆匆的回了法醫室,連聲招呼都沒來得及跟白宇飛打。

葉落這麽一呆,就在法醫室裏呆了一下午,一直到晚上快要下班的時候,他才揉了揉眼睛在法醫室裏走出來,拿著一份報告去了刑警隊。

“你說的沒錯”葉落一進刑警隊就毫不客氣的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白宇飛對麵,把手裏的報告扔到了白宇飛麵前,說道:“她的血液裏有安氟醚的成分,我還在死者的頭部被頭發遮擋的位置找到了一個針孔的印記。”

白宇飛沒有去拿報告,隻是抬頭默默的看了葉落一眼而後問到:“安氟醚是什麽?是能讓人產生昏迷的東西?”

葉落點點頭:“這東西的作用比乙醚弱一些,在市麵上也很好買到,一般用於複合全身麻醉,可與多種靜脈全身麻醉藥和全身麻醉輔助用藥聯用,一般的安氟醚都是**的裝,呼吸用藥,照著死者身上的傷口來看,凶手應該是直接把**打進了死者的身體裏,導致她直接昏迷。”

“安氟醚在市麵上很常見嗎?”白宇飛的眼睛眯了眯,如果很常見的話,找起來可難了。

葉落在次點了點頭,他當然明白白宇飛這麽問的意思,可沒有辦法,這種藥在市麵流通量很廣,一般的小診所裏還有網上都有的賣,想從安氟醚這條線索開始找,恐怕不是那麽的容易。

看著白宇飛有些陰沉的臉色,葉落開口說道:“至少我們現在已經確定了死者是他殺而不是自殺或者是所謂的筆仙索命,讓我們有了查案的目標,這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嗎?”

“嗯”白宇飛應了一聲,便再沒有說話,而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那哪個視頻,你覺得和這起案子有什麽關係嗎?”葉落看著白宇飛說道。

那個視頻,白宇飛想了想便知道了葉落口中所說的視頻是那個沒有頭穿著白色衣服的“鬼”的視頻。

“他們兩者應該是有關係的,死者的死是有人故意要透露給我們是“鬼殺人”,可現如今我們已經確定了死者是被他殺,甚至還借用了化學藥物,那就說明那“無頭鬼”應該也是假的,“無頭鬼”的出現應該就是一個伏筆,引出死者的死亡,然後為的就是讓我們相信是“鬼殺人”。”白宇飛說。

葉落瑉了瑉唇:“可那視頻裏的“無頭鬼”是怎麽弄出來的呢?”也太嚇人了……

白宇飛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我們到的時候,曾經詢問過其它宿舍的女學生,她們也說,見過“無頭鬼”,看到他爬窗戶,甚至在廁所裏也見到過,照她們這麽說“無頭鬼”出現的時間已經不短了,應該是在死者她們宿舍人還沒去請筆仙的時候就出現了。”

白宇飛這話的說的意味可多了,葉落立刻回答:“你是說死者的室友說的是謊話?”

因為之前白宇飛說過,死者的室友們說的是“無頭鬼”是在她們去完廢棄的宿舍以後才出現的。

“不知道”白宇飛笑了笑:“也許她們之前沒有見過,然後前幾天見到了,就把事情都聯想到一起了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