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宇飛的話,那名校長心裏的大石頭也放了下來。
“白隊長你這是要回警局嗎?”校長開口說道:“一會我請來的風水大師就來了,白隊長要是不急的話,可以在跟著看一看,聽說這個風水大師在柳市被傳的很神。”
白宇飛眉毛一挑,風水大師做法什麽的他還真沒見過,不過他對觀看做法什麽的也沒有太大興趣,更何況他手裏還拿著有那“無頭鬼”的監控錄像需要趕緊拿回警局。
“我就不……”
白宇飛的話還沒說完,那名校長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校長接完電話以後告訴白宇飛說他請的那名大師已經到了學校門口,他要下樓去接那位大師一趟,白宇飛笑了笑,正好他也要回警局,就一起和校長下了樓。
本來在白宇飛的心裏,道士玄士一般都是穿著道褂仙風道骨的白胡子老爺爺,可當他看到那名校長請來的大師是一位穿著西裝,帶著墨鏡一臉吊兒郎當年紀看起來不過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時,他真是被狠狠的震驚了一下。
但震驚的同時,白宇飛也對這位大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個名滿柳市的風水大師,出門沒有保鏢助手就算了,白宇飛瞄了一眼那位年輕大師的小電驢,有些似笑非笑。
穿著西服戴墨鏡還騎的是小電驢,這人是真與眾不同啊!
那位大師和校長說完話以後,便走向了白宇飛,對上了白宇飛似笑非笑的眼神,他伸出了手,不過伸手倒不是要和白宇飛握手,而是自來熟的搭在了白宇飛肩膀上。
“哎呦,這位小兄弟,我看你根骨清齊,是修道的學風水之術的好苗子啊,怎麽樣啊,要不要拜我道靈子當師傅?從此走向人生巔峰?帶你裝x帶你飛!”那位自稱道靈子的道士把墨鏡向下推了推,露出一雙眼睛看著白宇飛,一副老天第一他第二的樣子。
白宇飛沒有理道靈子,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那名校長,似乎是在問:這就是你請的大師?
那名校長額頭一下就冒出了冷汗,他看到道靈子的時候也覺得他不太像什麽風水大師,活脫脫的一小流氓啊,可畢竟很多人都說他確實有本事,用過的都說好,他也就忍了,想著可能大師都有點怪癖?
“白隊長,大師可能跟您開玩笑呢……”校長對上白宇飛的目光猶豫道。
“白隊長?”道靈子看向白宇飛臉部表情極其的誇張,他一邊拍著白宇飛後背,一邊興奮道:“你還是隊長啊,哎呦,我道靈子還能收個警察隊長當徒弟,真是太特麽開心了!”
白宇飛皺了皺眉,伸手把道靈子的胳膊給拍了下去,隨後他看著道靈子眯起了雙眼:“我什麽時候要做你徒弟了?”
一聽白宇飛的話,道靈子的表情和反應更誇張了,好像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樣:“看你這麵相,典型的命中注定情劫難逃,說明白點就是克妻,而且你的事業應該也坎坷不平,甚至很有可能在最風光的時候仕途會被攔腰截斷,你這命不跟我學風水,那你去幹什麽?”
道靈子的一番話讓白宇飛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情劫!克妻!淑琴的死……白宇飛猛然間看著那帶著墨鏡吊兒郎當的道靈子,隨後他又慢慢平複了一下心情,或許這人隻是瞎說的隻是碰巧瞎貓碰上死耗子說準了而已,這些話,一般都是天橋底下算命的經常掛在嘴邊的話。
“不好意思,我沒有興趣。”白宇飛語氣冷淡的回了一句。
這個時候的場麵就有些尷尬了,校長當了這麽多年的一校之長,當然也是極有眼力見的,所以他趕忙出來打和場,轉移話題:“道大師,您看這學校裏是不是真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啊?”
道靈子笑了笑:“剛才我在門口觀察過了,你們這學校的位置和建築都是極好的風水布局,不存在問題。”
“那……您看我昨天看到的?”校長看著道靈子問道。
事情的全部情況校長在和道靈子通話的時候,就已經全部告知了。
“帶我去那宿舍樓裏看看吧,要是也沒有什麽問題的話,那就隻可能是一種可能性了。”
道靈子說完,邊走向了他的小電驢,在小電驢上拿了個軍綠色還繡著一個五角星的斜挎包掛在了身上。
一身筆直的黑西裝,帶著一副墨鏡,還誇著一個有些年頭的挎包,再加上他臉上那自認為很帥其實很傻的笑容,讓白宇飛一下子就開始懷疑起了這人的來曆——怕不是在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不過這也提起了白宇飛的興趣,他沒有急著回警局,也跟著兩個人一起去了宿舍樓裏,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大師”到底真是風水大師,還是騙人的神棍。
校長已經給學生們放了假,這時的女生宿舍裏幾乎是一個人都沒有,校長帶著道靈子和白宇飛轉了轉,突然道靈子在一個宿舍的門口停住了腳步。
白宇飛一看就笑了,這宿舍就是昨天發現女死者的宿舍,宿舍門口還圍著警戒線,這神棍怕是看到警戒線才停住的。
“這宿舍裏……”
道靈子的話才說了一半,白宇飛就有些不屑的笑了,心想這道靈子肯定會說這裏死過人有陰氣之類的話。
“這宿舍裏的符,居然是我畫的!”道靈子看著那被貼在宿舍門上的三張符紙有些驚訝的看著校長說道:“你是什麽時候上我那買的符紙啊?”
校長的表情也很是驚訝,似乎也是才看到這些符紙。
白宇飛昨天就看到了看到了這三張符紙,他原以為是校長貼的,可如果是校長貼的,他自己也沒有必要這麽驚訝啊!
見道靈子和白宇飛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校長才哆哆嗦嗦的開口:“我沒有貼過這些符紙啊,我也沒有讓人貼過,這門上的符紙,我也是現在才看到,說實話,昨天發現那名女同學死亡的時候,我都是在樓下等著的,沒有上去過,我真不知道這符紙是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