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點點頭,他對於這個普普通通的高中學校一下子出來一個“無頭鬼”又一下子出來一起謀殺案的事情,覺得萬般無奈。
“也隻能這樣了”葉落朝著白宇飛說道:“我覺得你應該派幾個警員去學校看著,如果真是那個裝神弄鬼的人殺死的洛梅,拿他昨天晚上再度出現在校園裏肯定是還有什麽計劃,我怕洛梅不是第一個。”
葉落的言外之意白宇飛明白,他是怕在學校裝神弄鬼的人想要殺得目標不止洛梅一個,如果洛梅真的是他殺的,而且他也隻想殺洛梅一個人的話,那在洛梅死了以後他就不會再出現了,免得暴露身份,可他沒有,昨天居然還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女生宿舍樓下,那就表示,要不他就是殺了洛梅的凶手而且他還想殺別人,在不然他就不是凶手,但大晚上的裝神弄鬼也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見白宇飛許久沒有說話,葉落再度開口:“我現在倒是對那個裝神弄鬼的人有了點興趣。”
白宇飛看了葉落一眼,伸手推了推眼鏡:“我現在隻是想知道他是怎麽飄起來的,他的頭又是怎麽弄沒的。”
白宇飛的話音一落,兩個人就開始沉默了起來,兩個人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都在琢磨這起案子,還有“無頭鬼”是怎麽偽裝的,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白宇飛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刑警隊的隊員們打來的,說王新已經被帶回了警局,此時正在審訊室裏。
隨後白宇飛便叫著葉落一起去了審訊室,當然,關於案子的事,兩個人到最後也沒有想出來什麽結果。
到了審訊室,白宇飛和葉落看了看坐在他們兩個人對麵臉色蒼白,渾身發著抖的王新,這個姑娘顯然是怕極了。
“你就是王新?”葉落驚訝的問了一句。
“嗯”王新輕輕的應了一聲,聲音如蚊子般大小,隨後她抬起頭看了葉落一眼,眼中的恐懼和不安一覽無遺。
“你周五晚上在哪裏。”白宇飛看著王新的反應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語氣冷冰冰的問道。
“我……我”王新一下子慌了,她臉上的恐懼越來越明顯:“我在家……”
“你撒謊!”白宇飛眼神銳利的盯著王新,一字一句的說道:“周六淩晨四點左右你去了一家店,店名叫天地殯儀館,你在那急匆匆的買了幾張平安符,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最後一句話,白宇飛加重了語氣,也不知道是白宇飛那種不容置疑的氣場,還是謊言被戳穿,反正在白宇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王新愣了一下。
“你在哪?周五那天晚上?”葉落輕聲問道,和白宇飛截然不同的溫和態度,讓王新回了神。
“我……我”王新咽了咽口水,一臉慌亂的說道:“我在賓館……”
對於王新的回答,葉落顯然是沒有想到,他挑了挑眉:“你去賓館幹什麽?”
葉落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王新咬了咬嘴唇,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最後她還是開了口:“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
葉落臉色不變,繼續問道:“周六的淩晨呢?你為什麽去天地殯儀館買符紙?”
“有鬼……它沒有頭!”王新臉色又白了幾分:“我見過它三次,洛梅,洛梅是它殺的,洛梅一定是它殺的!它纏上我們了!是筆仙,是我們請的筆仙!”
王新的情緒一下子沒有繃住,她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隨後她慢慢的用雙手抱住頭,她恐懼的情緒就連葉落和白宇飛都能感受到。
“到底發生了什麽?”葉落再度放緩了聲音,使他的語氣更加的溫柔:“你別怕,你現在很安全,你告訴我們,周五晚上,發生了什麽。”
許是葉落的話起了作用,王新漸漸的平複了下來,她把手放下,抬頭看著葉落和白宇飛,眼淚還在眼眶打轉,仔細觀察的話,還能看出來她微微發抖的嘴唇:“周五晚上我和我男朋友一起去逛街,看電影,晚上我回學校的時候,發現學校已經關了門,然後我和我男朋友翻牆進了學校,她送我到女生宿舍樓下的時候,我……我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鬼趴在我們宿舍的窗戶上,我大叫了一聲後,就被我男朋友給拉走了,他也看到了,他也看到那個白衣服的鬼了!他告訴我讓我暫時不要回宿舍,然後他就帶我去了賓館,一整個晚上我都沒有睡著覺,我害怕,然後他給我打聽到了附近有一個大師好像挺神的,我睡不著,就起床去那家店買了符紙……”
“淩晨四點多?你男朋友沒有陪你一起?”白宇飛提出問題的時候,犀利的眼神一直看著王新。
“他睡了,我睡不著就起床去買了,沒有叫他。”王新立刻回答道。
“你的符紙是什麽時候貼在宿舍門上的?”白宇飛繼續問道。
“我周六周日都和我男朋友在賓館睡的,因為害怕就沒有回過宿舍,直到周一早上,我才和我們林雪還有姬夢瑤一起回得宿舍,我是當天早上我們進門之前,才把符紙貼在門上的。”
說完,王新又補充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姬夢瑤和林雪!”
等他們審訊完王新離開審訊室的時候,葉落朝著白宇飛說道:“你信她說的話嗎?”
白宇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這是什麽意思?信還是不信?”葉落皺眉,語氣有些不爽。
“信一半,疑一半”白宇飛說:“她害怕鬼應該是真的,她的恐懼是裝不出來的,但是她後半段,說是和男朋友去賓館住的,並且睡不著自己去買的符紙的話一定是假的。”
“哦?何以見得啊?”
“如果說王新說的是真的,那她一個小姑娘晚上剛剛見過鬼,一定是很害怕的,她男朋友帶她去賓館陪著也是無可厚非的,但淩晨四點多,天可還沒亮,她一個剛見過“鬼”的小姑娘,能一個人去殯儀館裏買符紙嗎?或者說她敢嗎?”白宇飛語氣平淡的說道,一點也沒有剛才在審訊室裏咄咄逼人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