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琥珀帶上手套後,才再度伸手去開密封袋。
信拿出來以後李琥珀和張果看了看信的內容和字跡後,朝著葉落和白宇飛說道:“我確定,這封信不是王新寫的,字跡不是王新的,王新的字跡要比這信上的字跡潦草一些。”
“看來這信”葉落看著白宇飛笑了:“看來這信是凶手自己寫的嘍?”
“很有可能。”白宇飛說完,臉色也是非常的不好。
時間差不多,李琥珀和張果離開了警局回去上課了,葉落和白宇飛則一直在想著那封信和徐輝嘴裏那個白衣女“鬼”。
“徐輝看到的那個白衣女鬼會不會是凶手?”葉落猜測到。
白宇飛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如果那個白衣女鬼就是凶手,她有很多的時間下手,可她為什麽偏偏要等到隻剩洛梅一個的時候才下手?就算她要等到就剩洛梅一個人的時候再下手,那她也沒有必要大晚上的去洛梅的宿舍。”
“那你覺得,那個白衣女鬼……會不會是王新?”葉落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剛才李琥珀也說過了,洛梅收到第一封和第二封信的時候,是他們見到鬼的第三天和第四天,可徐輝也說了,他第三天去洛梅她們宿舍偷東西的時候,看到了白衣女鬼所以被嚇跑了,隔天一早就發現了洛梅枕頭旁邊有著一封信,並且她們還發現了洛梅的信是王新寫的,那是不是就是說,王新借著徐輝這幾天鬧出的“鬼風”裝鬼給洛梅放信。”
“這麽一連想確實很有可能,但王新為什麽要裝鬼呢?她直接寫完晚上放到洛梅旁邊不就行了,她在自己的宿舍裏為什麽要裝鬼呢?”白宇飛對這個問題非常不解。
其實不隻是白宇飛,就連葉落都極其的不解,在自己宿舍裏,為什麽要裝鬼把信放在洛梅的旁邊呢?
“舉個例子”白宇飛對葉落說道:“如果,你是王新,你處在王新的這個位置上,你想想,你為什麽要裝鬼來提醒洛梅有人要殺她?”
“先說裝鬼這個原因吧,裝鬼其實很大一部分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還有一部分是想要嚇唬人從而實現自己的目的,可說回來王新這,如果那個白衣女鬼真的是王新,那第二種原因就可以排除了,宿舍裏當時沒有醒的人,她扮鬼就不會是為了嚇唬人,就隻剩第一種了,她需要掩藏身份,在這種情況下掩藏身份隻剩下兩種可能性了,要麽是她怕宿舍裏有人醒了暴露自己的身份,要麽就是她們宿舍裏其中一個人就是凶手,她是在凶手的眼皮子底下給洛梅提醒,所以她害怕暴露。”
葉落仔細的分析和揣測了一下王新當時的心理想法,認真的說道。
其實想不出問題的時候,把自己放在被害人的角度,或者凶手的角度去思考一下,一切事情就變得那麽順利成章了。
“李琥珀和張果沒有作案時間啊。”白宇飛皺了皺眉:“洛梅和王新死的時候她們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在等待徐輝的這幾天裏,我已經去證實了,李琥珀和張果說的確實都是真的,當時她們真的沒有在現場。”
這起案子到現在為止已經過去了好多天了,他們幾乎一點點線索都沒有查到,凶手現在是男是女他們都不知道,這讓他們格外的煩躁和焦慮。
“那這封信呢?”葉落指著桌子上密封袋裏的信說道:“這封信是現在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凶手寫的,實在不行我們去找找筆跡鑒定專家給我們鑒定一下字跡吧……現在我們什麽線索都沒有,要從什麽地方查起都不知道。”
葉落的話也算是給白宇飛提了個醒,他點了點頭,對著葉落說道:“要不然試試吧,或許可以。”
說幹就幹,白宇飛聯係了一位筆跡鑒定老師,約好了時間以後他和葉落出去吃了個飯後,就一起去見了一下這位老師。
白宇飛沒有和葉落講過這位老師的具體情況,隻說是一位極其優秀的筆跡鑒定專家,等葉落真實看到了這位筆跡鑒定專家的時候,也不由得感歎,這位老師實在是太……太年輕了!而且他不僅年輕,簡直是年輕過了頭,猛的一看上去就像一個十八歲小男孩。
“呦白隊長來了。”那位年輕的專家開了門以後對著白宇飛調笑道:“你這電話打的也真是時候,我這剛回柳市還不到4個小時。”
白宇飛也笑了:“我這本來是想跟你視頻連線一下的,沒想到你直接給我來了一句你已經回柳市了,我還驚訝了半天。”
說完,白宇飛就拉過葉落介紹道:“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筆跡鑒定專家,叫夏磊,別看他年輕,其實他那一手鑒定技術可真是準到不行,他的口頭禪就是“你寫的每一個字都將成為呈堂證供”,雖然有點二,不過說的也確實是真的。”
說完,他又對著夏磊說道:“葉落,我們警局法醫室的科長,也是我們局裏這麽多年最年輕的科長,不管是驗屍還是查案都是一等一的好。”
白宇飛介紹完了兩個人以後,夏磊率先朝著葉落伸出了手,隨即葉落也伸出了手,兩個人禮貌的握了握手,表示認識。
“這次又有什麽難題了。”夏磊挑著眉看著白宇飛。
白宇飛也不跟他客氣,拉著葉落就坐在沙發上:“一起特別特別複雜的案子,我隻能告訴你,案發到現在已經將近10天了,我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到。”
聽白宇飛這麽說,夏磊的表情也變了,他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的表情,認真的說道:“這倒是奇怪了,在你白宇飛手裏還有發生10天還查不到線索的案子?難道是連環殺人案?”
白宇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一動作算是把夏磊給弄蒙了,他看著白宇飛問道:“到底是還是不是啊,你倒給個準話啊,這又點頭又搖頭的。”
“死了兩個人,就再沒有死過人”白宇飛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連環殺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