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接力殺人遊戲
一直到顧涵浩叫來的小陳把龍姍姍帶去拘留，顧涵浩又輾轉到另一間審訊室審訊跟蹤龍姍姍意圖報仇的張筱芸，監控室裏的淩瀾都沒有挪地方，她一直在琢磨手中的資料，也就是鄭渤打印出來的龍姍姍的銀行收支記錄。《哈十八純文字首發》她終於也把注意力放在了這一大筆來曆不明的錢之上，努力思考，想要找出龍姍姍和莊誌文這兩筆錢款和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漸漸地，淩瀾似乎摸到了一些門道，終於能夠找到一條線，把這些人和這些錢全都串聯起來。
晚上八點半，淩瀾在顧涵浩的辦公室等來了剛剛審訊完張筱芸的顧涵浩。
“怎麽樣，張筱芸承認她是要殺龍姍姍為莫琳報仇了嗎？”淩瀾為那位可憐的母親擔憂。
顧涵浩歎了口氣，回答：“承認了。”
“那麽，要起訴張筱芸殺人未遂嗎？”淩瀾有些激動。
顧涵浩衝淩瀾笑笑，“放心，不會起訴的，幸好當時大張和小陳及時現身，張筱芸還沒來得及靠近龍姍姍。我已經勸誡過張筱芸了，告訴她現在還不能確定害死莫琳的就是龍姍姍，叫她冷靜。她也同意了，最後離開的時候還千恩萬謝我沒起訴她呢。”
“太好了，”淩瀾鬆了一口氣，又把手中的資料遞到顧涵浩麵前，“涵浩，龍姍姍的銀行收支記錄我看了，這裏麵好像有問題。”
顧涵浩卻接過資料直接放在了辦公桌上，衝淩瀾擺擺手，“淩瀾，案子的事明天再說，我今晚要在這裏加班一整夜，羅局臨時布置下來了考核任務，我有一大堆表要填呢。你自己回家沒問題吧？”
送走了明顯疑慮重重的淩瀾。顧涵浩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躺在沙發上休息。沒錯，羅局根本沒有臨時布置任何考核任務，顧涵浩也沒有半張表要填寫，他對淩瀾撒了個謊，為的就是獨自留下來，等待夜深時刻。
臨近午夜，顧涵浩的手機響起來，那是他定的鬧鈴。顧涵浩起身去洗了把臉，然後鎖好門。往分局後麵的拘留所走去。
拘留所值班的警員仍舊恪盡職守，顧涵浩跟他們打了招呼後，直接提出要見龍姍姍。並且要求他們提供一個房間，供他和龍姍姍交談。
“有關案件的細節，我又想到了很關鍵的一點，必須跟龍姍姍單獨談談。為了讓她無所顧忌，務必給我找一間絕對不會有人打擾或者偷聽的房間。謝謝。”
既然顧涵浩都這樣說了，兩位值班的警員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也毫不猶豫地給顧涵浩找了這樣一間房間。這個房間距離幾個看守點都不近，而且顧涵浩也敢肯定這幾個警員都會恪守崗位不會輕易離崗，所以便安心地帶著龍姍姍進入了這個房間。
房間的門關上之後，顧涵浩一直沉默不語。龍姍姍也是不明所以，保持安靜。
“鈴鈴鈴。”顧涵浩的手機響了起來。但是他卻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機，按停了鈴聲。然後直直盯著龍姍姍，小聲說道：“午夜12點了。”
龍姍姍全身一緊，馬上別過頭，眼珠子亂轉。
顧涵浩仍舊坐在龍姍姍對麵，上下打量著龍姍姍。緩緩開口，“龍姍姍。你真的該試著站在別人的角度去看外界。我是說，你的個子很矮，不過150厘米，所以……”
“所以怎樣？”龍姍姍極不友好地反駁，“難道個子矮也是罪嗎？你要以個子矮起訴我？”
顧涵浩哭笑不得地擺擺手，“聽我把話說完，我是說，當你站在車站電話亭那裏的時候，四處尋找高處有沒有攝像頭，因為你的個子矮，所以視線有限，你看不到一米六以上的人能看到的攝像頭。哼，也怪車站的設計，他們把攝像頭安裝在了有一定厚度的顯示屏的上方，還比較隱蔽，你站在電話亭那裏的話是看不見的。”
“哼，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嘲笑我？”龍姍姍有些窘迫，她畢竟是一個女人，毀了容貌不說，這會兒又被一個帥哥麵對麵地嘲諷個子矮。
顧涵浩微笑著搖搖頭，“你誤會了，我這次找你談話完全是出自好意，跟之前在審訊室裏的談話性質完全不同。我隻是想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指出你的錯誤和失誤。”
“過來人？”龍姍姍的表情更加迷惑了，她靜靜等待著顧涵浩的下文。
“沒錯，過來人。”顧涵浩歪嘴一笑，不慌不忙地開始給龍姍姍挑錯，“第一，你在一年前收到那筆錢，也就是125萬的時候，你不該把它存進銀行。更加可笑的是，你不但在收到錢的第二天就去存了，而且還是以自己的名字，不但是以自己的名字，而且還原封不動地把125萬給存了進去。不過你做出這種愚蠢的選擇也算有情可原啦，畢竟你當時生活窘迫，住在那種根本就不防盜的破房子裏，那麽一大筆錢，藏在家裏始終是不保險。但是這也不全是你的責任，莊誌文要付大部分責任，畢竟，他不該找你這樣的人來做自己的下家。可是呢，莊誌文也是慌不擇路，因為時間緊迫的關係，他沒別的選擇，隻好找上了你。他手中的接力棒就像是個燙手的山藥，趕快脫手才是最重要的。”
龍姍姍微微發抖，不斷吞著口水，半晌才問出一句：“你在說什麽？我一點也聽不懂。”
顧涵浩拍拍手，“很好，在這種情景之下，你坦白還太早，裝傻是不錯的選擇，隻可惜，你的演技太差了。不過，演技差不算是你的第二個錯誤，你的第二個錯誤是收下了本不屬於你的錢，也就是你銀行存折上，昨天中午存入的62.5萬元。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破壞遊戲的規則，打破了完美的鏈條。但是我也理解你，畢竟把125萬的一半，62.5萬元這麽一大筆錢拱手相讓，你也是不甘心的，既然龔思哲不肯收下，那麽你把這筆錢拿回來據為己有也是可以理解的。”
龍姍姍的眼越瞪越大，顫抖著嘴唇想說什麽又不敢說的樣子。
“但是！”顧涵浩突然十分嚴厲地說道，“你不該收下不屬於你的錢財的，你破壞了遊戲規則，而破壞遊戲規則的人則是要被嚴厲處罰的，你的上一棒莊誌文沒有告訴你嗎？破壞規則者，出局，也就是，死！”
龍姍姍徹底潰敗，她胸膛起伏劇烈，眼眶裏噙著淚，喃喃念著，“死？死？”
“再說你的第三個錯誤，相比較第二個錯誤更加嚴重，”顧涵浩不緊不慢地繼續，“你讓龔思哲替你下了手，讓他的仇人莊誌文死在了他的手裏，而不是由你代勞，按照遊戲規則由你動手。你的這一個舉動，徹底壞了遊戲規則，所以，你現在處於危險之中，已經被人盯上準備要滅口了，恐怕你還不知道吧？”
龍姍姍的嘴角抽搐，她臉上的驚慌神色表明此刻她已經快要崩潰，即將要投降。
“龍姍姍，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恐怕是莊誌文還有莊誌文的上任玩家都思考過的問題，可是到你這裏，你卻忽略了，”顧涵浩耐心地解釋，“那就是這個殺人遊戲的規則問題，既然遊戲有規則，那麽就會有維護規則和執行規則的人。否則的話，他們又怎麽會知道每一個人是不是遵守了遊戲規則呢？可想而知，每一個玩家的舉動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因此，你違反規則的事，更是逃不出他們的視線。相信執行遊戲規則的人馬上就會找到你，讓你出局。”
“你，你，你到底是誰？”龍姍姍一把抓住顧涵浩的手，“你不是警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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