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真凶二選一
“啊？”淩瀾張大嘴，不可置信地問，“不會吧，你說這些人其實是一個人？可是這些人中可是有男有女啊，而且蘇代林聽過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可能分辨不出來吧？你為什麽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我之所以會產生‘培養仇恨’的想法，還有這幾個人其實是一個人的想法，原因有這麽幾個：第一，是因為殺人接力遊戲的玩家，也就是蘇代林的上一任玩家，是一個人，不可能是兩個或兩個以上的一個團隊，這種遊戲是一對一的傳遞應該沒錯，所以說，如果想要尋找下家，做一係列的工作，也應該是一個人行動，他不可能找來這麽多男男女女幫自己演戲，人越多越不安全；二來，這些人幾乎都是主動找上蘇代林的，他們在不同階段適時的出現，可以說一直起著主導蘇代林想法和行動的作用：首先是打電話給蘇代林的知情人士告訴他冷芸芸的職業，電話是他主動打給蘇代林的，然後是花花告訴蘇代林冷芸芸入行的年齡和原因，也是花花主動找上的蘇代林，隻不過是以小姐找客人的方式，再接下來，兩個‘聊天小姐’在蘇代林麵前聊冷芸芸，這無疑可以吸引到蘇代林的注意，也相當於她主動找上了蘇代林，最後，那手寫版的開鎖小廣告偏偏隻有蘇代林見過，應該是隻貼在了他家門口，這更是他事先知道蘇代林有開鎖需求的表現，於是適時地自己主動送上門。《哈十八純文字首發》這種相同的做事風格，成體係的循序漸進的計劃，也更像是出自一個人之手；第三點，也就是你剛剛所說的，這個上一任玩家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找到下一任心懷仇恨的接替者，否則的話自己也會有生命危險。畢竟他不知道自己的仇家會什麽時候被除掉，自己的仇家一死，七天的倒計時就會開始，所以他必須盡快找到下一任接替者。可能是他覺得盲目尋找成功率太低吧，所以他便在看到報紙上尋人啟事的那一刻冒出了一個想法，找不到仇恨，就製造仇恨。我想，他很可能是一邊在蘇代林這邊製造他對冷芸芸的仇恨，一邊也在努力尋找著別的仇恨，好幾手的準備。這樣更加萬無一失吧。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一定是經常在妖嬈夜總會出沒的人，他能從報紙上認出冷芸芸。所以咱們還是得從妖嬈夜總會入手去尋找這個人。”
淩瀾越聽越覺得顧涵浩說的有理。最後幹脆鼓起掌來，“涵浩，你太厲害了吧，這也能被你想到！”
顧涵浩頗為享受淩瀾對自己的這種近似於崇拜的感情，他一把摟過淩瀾。依舊自信滿滿地說道：“恐怕明天白天，咱們還得去一趟夜色妖嬈夜總會，不過你放心，這次咱們是公開身份的去。”
第二天上午，穿著打扮全都恢複正常的顧涵浩和淩瀾，大大方方地敲開了妖嬈夜總會總經理辦公室的門。
得知兩個警察是來查冷芸芸案件的。並不是來掃黃的，妖嬈夜總會的老板葉經理鬆了口氣，客氣地問：“冷芸芸都死了怎麽久了。怎麽還要查啊？”
“我們懷疑冷芸芸並不是自殺，而是他殺，凶手很可能是兩年前的一段時間內經常光顧你們夜總會的客人，或者是你們的員工，”顧涵浩言簡意賅地說明情況。“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調查，找到這個嫌疑人。”
葉經理沉默了片刻。簡單在腦子裏盤算了一下，他認為跟警察打好關係對他來說隻有益處沒有害處，於是說了一大堆自己是良好市民，有配合警方的義務責任之類的客套話。
顧涵浩打手勢示意葉經理不必再說下去，要求葉經理找來兩年前夜總會酒吧部分的負責人。葉經理十分配合，打了個電話，叫來了一位叢經理。叢經理是上一任的酒吧公關經理，是個看起來不到30歲的幹練女人。
顧涵浩先是從這位叢經理口中確認了一遍冷芸芸的背景，得知冷芸芸確實是為了照顧弟弟，被老鄉介紹來到夜總會工作的，而且叢經理也從未聽說手下的女孩們有玩過那麽變態的比賽遊戲，最重要的一點，她在夜總會工作快六年了，從沒聽說過有什麽小名叫花花的女人。
顧涵浩給叢經理看了蘇代林的照片，“這個男人，你還有印象嗎？”
還沒等叢經理接過照片，一旁興奮的葉經理已經開始給叢經理做宣傳，“哎呀，警官，要是問人的話，你問我們的叢經理那準沒錯，她可是我們這裏有名的‘人臉識別器’，有很多隻來過一次的客人，她都能記得住呢。”
叢經理不好意思地笑笑，低頭看著照片思索了片刻，點點頭，“因為前幾年一直在酒吧招待客人，許多熟客和有身份地位的客人我都必須要記得，也有練就了這雙‘人臉識別器’的眼睛。這個男人我有印象，而且印象很深，他來找過冷芸芸，一共來過三次。第一次的時候他像是個闖入者，明顯就是從來沒來過這種場合。我記得他第二次來的時候把三千元的現鈔拍在冷芸芸麵前，很多人都看見了。這男人跟一般的客人不同，顯然是對芸芸動了真感情，每次來都帶著一股怒氣，表明了是憎恨我們這個地方。所以我讓保安特別注意他，以免他鬧事，我自己也時不時注意著他那邊。第三次他來的時候，冷芸芸是不在的，於是我便放心了一些。怎麽，難道芸芸的死跟這個男人有關係？”
顧涵浩搖搖頭，“這個男人叫蘇代林，他和冷芸芸的死有間接關係，但是他並不是殺害冷芸芸的凶手。不過根據我們的推斷，蘇代林前後三次去到你們的酒吧，這三次的時間裏，凶手也同樣身處酒吧，他應該是跟在蘇代林身後過來的。第一次和最後一次蘇代林出現在酒吧裏的時候，這個凶手是個女人的裝扮。”
“是個女人的裝扮？”葉經理覺得這句話挺有意思，“你的意思是說，也有可能這個凶手是個男人。男扮女裝？”
顧涵浩點頭，“沒錯，凶手是男是女還不能確定，但可以確定的是，第一次和第三次這蘇代林來酒吧的時候，凶手是女人打扮，化了濃妝，穿著讓人一看便以為是個小姐。葉經理，蘇代林出現在酒吧的那三次，你有沒有注意到有什麽可疑的女性裝扮的人？而且這個人。應該是在蘇代林出現之前就經常關顧你們的。”
總結顧涵浩提出的這個嫌疑人的特征一共有兩點：第一，這個人在蘇代林第一次去到妖嬈夜總會找冷芸芸之前，就來過。或者是多次來過夜總會，或者幹脆，這人就是夜總會的工作人員，總之，他是知道冷芸芸在這裏工作的人。第二。這個人曾經同時跟蘇代林出現在夜總會的酒吧之中，至少是在蘇代林第一次和最後一次來酒吧的時候，他也身處酒吧之中，而且是一副妖豔形象，讓人一看就會認為他是個小姐。
葉經理很快便領會了顧涵浩的意思，她低頭思索了片刻。然後回答道：“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有兩個人選，這兩個人都符合你說的條件。十分可疑。”
還沒等顧涵浩發問，一旁的葉經理的好奇心已經被勾起，搶先問話，“是誰，是誰？”
叢經理一看自己的記憶力能夠幫助破案。也有些興奮，“巧了。這兩人現在都在咱們的酒吧裏工作，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男人就是酒保姚千吉，他大約是兩年半以前在這工作的，在這裏工作之前，他是個異裝癖者，因為身型嬌小，皮膚白皙，長得也秀氣，他總是穿著女人的衣服，化濃妝來酒吧裏喝酒，不但如此，他還會模仿女人說話的聲音，騙過了好多人呢。我記得很清楚，蘇代林來的那幾次，我都見到了姚千吉，因為他在蘇代林出現之前就經常打扮成女人的樣子來酒吧欺騙顧客，所以我也特別要保安注意他。”
叢經理一邊講，那邊電腦前的葉經理已經登陸了他們夜總會的人事檔案的資料庫，找到了姚千吉的資料，他把顯示屏扭到顧涵浩麵前，說道：“警官你看看，就是這小子，看起來的確女裏女氣的。我說叢經理啊，這樣的人，怎麽能讓他來當酒保？”
叢經理抱歉地笑笑，回答：“咱們的保安把人家給胖揍了一頓，對方揚言要去告咱們，當時是我出麵調解，我得知他沒有工作又對酒類比較了解，聽說他自己家裏就有個不小的酒櫃，沒事喜歡自己調酒喝，為了息事寧人，就請他來做調酒師，這樣一來，不但不用吃官司，酒吧也少了一個異裝癖的客人。事實證明，這兩年姚千吉做的還是不錯的，再也沒在酒吧裏扮女人。而且酒吧的熟客也都沒有認出現在的酒保姚千吉就是當初總是在酒吧裏裝女人騙顧客的異裝癖者。”
顧涵浩盯著屏幕看了幾秒鍾，眉頭越鎖越緊，這個酒保，就是他昨晚見過的那個酒保，勸他不要投訴那個母老虎的酒保。
“那個女人呢？女人是誰，又怎麽個可疑法？”淩瀾問叢經理。
“女人是現任的酒吧公關經理，陸晶。兩年半以前她隻是個經常來酒吧釣有錢男人的客人，跟姚千吉一樣，蘇代林出現之前她就是這裏的常客了。我記得蘇代林來酒吧的那幾次，陸晶也都在，我記得蘇代林來的第二次，也就是把三千元拍在冷芸芸麵前的時候，陸晶就坐在不遠處，她一直盯著冷芸芸這邊看。蘇代林來的最後一次，陸晶是跟在他身後進來酒吧的，進來之後她也不落座，跟蘇代林一樣四處亂走，期間有一個男的想要跟她搭訕還被她給無視了。”叢經理倒是坦白，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配合顧涵浩講述嫌疑人之上，也顧不得自己必須要在警察麵前替夜總會注意言辭了，“後來我看陸晶一心想要找有錢男人，幹脆就邀請她入行。陸晶漂亮又聰明，我升職之後，公關經理的位子就留給了她。”
淩瀾馬上回想起昨晚的陸晶，回想當自己提及冷芸芸的時候，陸晶是不是有什麽不尋常的反應。結果好像是沒有。
“要不要把這兩人叫過來盤問？”葉經理格外熱心，一副想看熱鬧的模樣。
顧涵浩卻搖頭笑道：“不必了，隻需要叫凶手過來就好了。”（下載本書請進入或者搜索“書名+哈十八”）您可以在百度裏搜索“迷情追凶 哈十八”查找本書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