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同性相吸
上午九點鍾，s市某樓盤售樓處迎來了一對年輕男女。因為是早上剛上班不久，這對男女成了售樓處第一對客人，馬上引起了大廳裏所有售樓人員的注意，四個穿著工作服的男男女女一起簇擁著這對客人來到落地窗處的華麗沙發處。
顧涵浩笑望了淩瀾一眼，示意她幹脆大大方方坐下。兩人剛一落座，茶幾上馬上就被放上了兩杯水，緊接著，一名看似是主管模樣的幹練女人款款走過來跟顧涵浩二人打招呼，然後在他們對麵坐下。
就在這位姓王的女人剛要開口模式化地介紹樓盤的一刻，顧涵浩把證件擺在了桌麵上。
“二位……”王小姐馬上僵住，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
“我們是來了解一下甘靜靜的情況的，”顧涵浩看出了對方的疑慮，馬上解釋，“甘靜靜於昨天遭到謀殺，我們來隻是想了解一下甘靜靜的人際關係和情感問題，你隻要把你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就可以。當然，我也希望你能夠配合，幫我們找出跟甘靜靜關係不錯的同事。”
“啊？”王小姐顯然更加迷惑了，她皺著眉低聲呢喃著，“謀殺？”
顧涵浩輕咳了一聲，又拍了拍桌子，這才讓王小姐緩過神來。
“哦，好吧，你們想問什麽，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們的。”王小姐吞了口口水，然後回頭示意不遠處的同事給她也倒一杯水。
“甘靜靜是什麽時候從這裏離職的？為什麽離職？”淩瀾首先發問。
王小姐稍稍回憶了一下，“大概是一個月之前，具體哪天我也忘了，不過我可以去查。至於說原因嘛，這誰都清楚，因為她已經不需要再做這份辛苦的工作了，她釣到了一個金龜婿。聽說是個富二代。那個時候，可是把好多女孩兒們都羨慕壞了，誰能想到，她會是這樣的結果！”
“甘靜靜在這裏工作多久了，有沒有什麽要好的朋友？”顧涵浩繼續問。
“甘靜靜在這裏工作有一年半的時間，要好的朋友嘛，隻有張錚一個人。要不要我去把他叫來？”王小姐急於把這個接力棒交給下一個人。
顧涵浩卻伸手阻止，“先等一下，你說的這個好朋友，叫張錚？聽這個名字。是個男的？”
王小姐點點頭，“對呀，是個男的。哦。但是你們別誤會，張錚不是甘靜靜的男朋友，人家張錚有女……有，有對象。”
顧涵浩看出了王小姐神色裏的一些蹊蹺，他狐疑著揮手示意王小姐可以叫張錚過來了。
很快。一個看起來二十五六歲，身材頎長，長相帥氣的男人走到了顧涵浩和淩瀾麵前，戰戰兢兢地打了招呼，然後坐下。
顧涵浩和淩瀾剛剛看見王小姐在不遠處跟這個張錚說了什麽，再看眼下張錚悲傷的神情。顯然，這個張錚已經得知了甘靜靜的死訊。
張錚落座後，雙手不停揉搓。很費力才說出一句話，“靜靜，靜靜她，她到底是怎麽死的，是誰害的她。是不是，是不是那個華安海？”
顧涵浩擺擺手。“警方辦案的細節不能透露，先不說這個，我們來是來找你了解情況的，我聽說甘靜靜在這裏隻有你一個好朋友？”
張錚無力地點點頭，“是的，甘靜靜和其他同事相處得也都不錯，但要說是好朋友的話，隻有我。我知道你們會懷疑，男女之間沒有純粹的友誼，但我跟甘靜靜之間，絕對是清清白白的，我們隻是好朋友。”
顧涵浩苦笑著搖搖頭，“很遺憾，你剛剛的表現已經出賣了你，你對甘靜靜，絕對不是好朋友那麽簡單。而之所以你們的這些同事們全對你們的好朋友關係深信不疑，不會傳出緋聞影響你們彼此的工作，甘靜靜也對你毫不設防，甘心並且放心地跟你做好朋友，我想，那是因為你自我犧牲，甘願把自己偽裝成同性戀吧。”
張錚猛然一震，不可思議地瞪著顧涵浩，“你，你，你怎麽知道？”
“剛剛那位王小姐在提及你有對象的時候，她的口誤和神態告訴我的，”顧涵浩緩緩搖頭，“你為了甘靜靜犧牲這麽大，為的就是把她拱手讓給華安海嗎？”
張錚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回答：“當然不是，我跟靜靜說過無數遍，那個風流公子不是她的歸宿，但是，但是靜靜就是不聽！結果現在，她真的被那個華安海給害死了！你們來查我做什麽？去查那個華安海啊，不會是因為他是有錢人就不懷疑他吧！”
顧涵浩淡淡地回答：“華安海已經最先排除了嫌疑。”
“哼，華安海那個紈絝子弟，自然不用自己動手，花錢買凶不就行啦。”張錚仍舊不依不饒，把矛頭指向華安海。
顧涵浩仍舊搖頭，“不可能，這個親自動手殺死甘靜靜的人，一定是跟甘靜靜有密切關聯的人，不會是收錢殺人的那種貨色。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麽懷疑會是華安海殺死了甘靜靜？難道就是出於他是你的情敵，他搶走了甘靜靜？”
張錚沉思了一下，稍稍冷靜下來，低聲道：“是靜靜，靜靜跟我說的，就在三天前，她打電話跟我說，華安海對她突然變得怪怪的。我問她是怎麽個怪法，可是靜靜就是不說。”
顧涵浩跟淩瀾對視了一眼，心想這的確是個關鍵點，到底華安海為什麽在三天前對甘靜靜怪怪的，這一點就要看大張和小陳那邊能不能從華安海嘴裏問出點什麽了。
淩瀾能體會到張錚此刻的痛心疾首，她覺得是時候問出下一個關鍵問題了，“你覺得，甘靜靜愛華安海嗎？她真正愛的男人到底是誰？是你嗎？”
張錚的麵色突然又放鬆下來，他抹了抹眼角的淚，有氣無力地回答：“我覺得靜靜不愛華安海，她跟華安海在一起無非是為了錢。但是，她也不愛我，也許，也許她最愛的隻有她自己吧。”
顧涵浩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張錚似乎有所隱瞞，眼下，最為可疑的人就是他，“昨晚傍晚6點到8點之間，你在什麽地方，跟什麽人在一起？”
張錚不可思議地抬起頭，歪著脖子，很不友好地反問：“你們居然懷疑我？懷疑我害死靜靜？簡直是可惡！我絕對不可能做任何傷害靜靜的事！你們這是對我的侮辱！”
顧涵浩冷眼看著張錚，冷冷地再次問道：“在什麽地方，跟什麽人在一起？”
張錚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於是深呼吸調整自己，“我自己在家看電視，沒有不在場證明！”
從售樓處離開，顧涵浩馬上給大張打去電話，詢問他那邊華安海怎麽說，沒想到華安海給出的答案卻是大大出乎顧涵浩的意料。
大張在電話裏跟顧涵浩匯報著：“我在問及華安海，他跟甘靜靜的關係的時候，華安海告訴我，最近半個月來，華安海越發地覺得甘靜靜對他忽冷忽熱，似乎是不感興趣，所以他就找了私家偵探去調查甘靜靜的私生活，因為他懷疑甘靜靜另有情人。結果這一調查可好，私家偵探告訴華安海，甘靜靜有可能是個同性戀！”
顧涵浩開了免提，淩瀾一聽“同性戀”這個詞，不禁一驚，不會這麽巧吧，甘靜靜是真的同性戀，而張錚卻是為甘靜靜而偽裝成同性戀？也就是說，這個殺死甘靜靜的凶手，有可能是個女人？
“這就是華安海突然對甘靜靜變得怪怪的原因吧，任何一個男人得知自己的女友是同性戀的話，都會無法接受，無法麵對她吧。”淩瀾感歎著。
“華安海找的私家偵探有沒有調查出甘靜靜的同性情人究竟是誰？”顧涵浩問大張。
“沒有，這一點華安海也挺遺憾的。華安海稱，他是真的很喜歡甘靜靜，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能夠把甘靜靜的性取向給改回來。甘靜靜這一死，他也十分傷心的樣子。”聽大張的語氣，他似乎是十分相信華安海的這份情感。
掛斷了大張的電話，淩瀾一時間理不清頭緒，她思考片刻後問顧涵浩，“你說，如果甘靜靜是個同性戀，那她為什麽要跟華安海在一起呢？難道說，就是為了錢？還是說，她是個雙性戀？”
顧涵浩則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如果說甘靜靜不是為了錢，也不是雙性戀的話，那麽我能想到的一種可能就是，甘靜靜其實想要接近的並不是華安海，她想要接近的，是華安海身邊的人，而且是女人！”
淩瀾也是一講就通，她馬上想到了三個嫌疑人，“華安海身邊的女人？你是說，甘靜靜的同性戀人，就是華安海的三個前女友中的一個？”
顧涵浩不敢馬上肯定，“這個我不能肯定，這隻是一個方向，一個值得我們去追查的方向而已。我記得當時華安海在被箱子裏的屍體嚇到的時候，三個前女友是最先跑上台去攙扶華安海的，那個時候她們的身上也都沾染了死者的血。也許，她們中正是有一個人希望用這種方法掩飾掉之前殺人時候粘在身上的血。咱們現在就回分局，看看鄭渤那邊的監控錄像裏，這三個被邀請參加宴會的女人是不是有什麽奇怪的舉動。”
“哼，華安海那個紈絝子弟，自然不用自己動手，花錢買凶不就行啦。”張錚仍舊不依不饒，把矛頭指向華安海。
顧涵浩仍舊搖頭，“不可能，這個親自動手殺死甘靜靜的人，一定是跟甘靜靜有密切關聯的人，不會是收錢殺人的那種貨色。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麽懷疑會是華安海殺死了甘靜靜？難道就是出於他是你的情敵，他搶走了甘靜靜？”
張錚沉思了一下，稍稍冷靜下來，低聲道：“是靜靜，靜靜跟我說的，就在三天前，她打電話跟我說，華安海對她突然變得怪怪的。我問她是怎麽個怪法，可是靜靜就是不說。”
顧涵浩跟淩瀾對視了一眼，心想這的確是個關鍵點，到底華安海為什麽在三天前對甘靜靜怪怪的，這一點就要看大張和小陳那邊能不能從華安海嘴裏問出點什麽了。
淩瀾能體會到張錚此刻的痛心疾首，她覺得是時候問出下一個關鍵問題了，“你覺得，甘靜靜愛華安海嗎？她真正愛的男人到底是誰？是你嗎？”
張錚的麵色突然又放鬆下來，他抹了抹眼角的淚，有氣無力地回答：“我覺得靜靜不愛華安海，她跟華安海在一起無非是為了錢。但是，她也不愛我，也許，也許她最愛的隻有她自己吧。”
顧涵浩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張錚似乎有所隱瞞，眼下，最為可疑的人就是他，“昨晚傍晚6點到8點之間，你在什麽地方，跟什麽人在一起？”
張錚不可思議地抬起頭，歪著脖子，很不友好地反問：“你們居然懷疑我？懷疑我害死靜靜？簡直是可惡！我絕對不可能做任何傷害靜靜的事！你們這是對我的侮辱！”
顧涵浩冷眼看著張錚，冷冷地再次問道：“在什麽地方，跟什麽人在一起？”
張錚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於是深呼吸調整自己，“我自己在家看電視，沒有不在場證明！”
從售樓處離開，顧涵浩馬上給大張打去電話，詢問他那邊華安海怎麽說，沒想到華安海給出的答案卻是大大出乎顧涵浩的意料。
大張在電話裏跟顧涵浩匯報著：“我在問及華安海，他跟甘靜靜的關係的時候，華安海告訴我，最近半個月來，華安海越發地覺得甘靜靜對他忽冷忽熱，似乎是不感興趣，所以他就找了私家偵探去調查甘靜靜的私生活，因為他懷疑甘靜靜另有情人。結果這一調查可好，私家偵探告訴華安海，甘靜靜有可能是個同性戀！”
顧涵浩開了免提，淩瀾一聽“同性戀”這個詞，不禁一驚，不會這麽巧吧，甘靜靜是真的同性戀，而張錚卻是為甘靜靜而偽裝成同性戀？也就是說，這個殺死甘靜靜的凶手，有可能是個女人？
“這就是華安海突然對甘靜靜變得怪怪的原因吧，任何一個男人得知自己的女友是同性戀的話，都會無法接受，無法麵對她吧。”淩瀾感歎著。
“華安海找的私家偵探有沒有調查出甘靜靜的同性情人究竟是誰？”顧涵浩問大張。
“沒有，這一點華安海也挺遺憾的。華安海稱，他是真的很喜歡甘靜靜，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能夠把甘靜靜的性取向給改回來。甘靜靜這一死，他也十分傷心的樣子。”聽大張的語氣，他似乎是十分相信華安海的這份情感。
掛斷了大張的電話，淩瀾一時間理不清頭緒，她思考片刻後問顧涵浩，“你說，如果甘靜靜是個同性戀，那她為什麽要跟華安海在一起呢？難道說，就是為了錢？還是說，她是個雙性戀？”
顧涵浩則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如果說甘靜靜不是為了錢，也不是雙性戀的話，那麽我能想到的一種可能就是，甘靜靜其實想要接近的並不是華安海，她想要接近的，是華安海身邊的人，而且是女人！”
淩瀾也是一講就通，她馬上想到了三個嫌疑人，“華安海身邊的女人？你是說，甘靜靜的同性戀人，就是華安海的三個前女友中的一個？”
顧涵浩不敢馬上肯定，“這個我不能肯定，這隻是一個方向，一個值得我們去追查的方向而已。我記得當時華安海在被箱子裏的屍體嚇到的時候，三個前女友是最先跑上台去攙扶華安海的，那個時候她們的身上也都沾染了死者的血。也許，她們中正是有一個人希望用這種方法掩飾掉之前殺人時候粘在身上的血。咱們現在就回分局，看看鄭渤那邊的監控錄像裏，這三個被邀請參加宴會的女人是不是有什麽奇怪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