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殘忍酷刑
清晨七點鍾,顧涵浩和淩瀾在分局的顧涵浩的辦公室裏醒來,顧涵浩是趴在桌子上睡了幾個小時,淩瀾則是躺在沙發上。兩人簡單洗漱整理了之後,正好趕上施柔趕來。
淩瀾一看見施柔,也顧不得問候一下對方加班一晚辛苦啦,直接就直奔主題地詢問,“怎麽樣?死者身份確認了嗎?是喬齊嗎?”
施柔吐出一口氣,“初步斷定,應該是喬齊。死者身上的錢夾和手機都是喬齊的,而且血型也跟喬齊一致,接下來我想請你們派人去喬齊家裏取得他的個人物品,比如牙刷之類的東西,通過dna比對進一步確認身份。”
“好的,我們這邊馬上會派人過去,”顧涵浩做了個請的姿勢,讓施柔坐下說,“死因確定了嗎?估計的時間段是?”
施柔坐在沙發上,開始對顧涵浩匯報:“根據死者身上的蛆蟲生長階段判定,死者應該是在三天前遇害的,預估的死亡時間是三天前的晚間8點至12點之間。至於死因嗎,死者身上有多處傷痕,最為嚴重的是‘胸’前和背部的摩擦傷痕,有些地方皮‘肉’已經磨去,‘露’出了骨頭,此外,死者的身上還有不規則的踩踏傷痕,根據傷痕的形狀和力道,可以確認是馬蹄。”
“馬蹄?”淩瀾不可思議地問道,“難道死者是被那匹死在他旁邊的馬給踩到了?馬怎麽會踩人呢?會不會是因為死者根本不會騎馬,所以才被馬踩到?而喬齊是會騎馬的,所以說死者根本不是喬齊?”
顧涵浩無奈地搖搖頭,淩瀾的這種自我安慰實在是牽強,他衝淩瀾擺擺手。繼續問施柔,“這麽說死者是被馬拖行造成了身上的摩擦傷痕,又被馬踩踏致死的嘍?”
施柔卻搖頭,“不是,死者是死於頭部中彈。”
“是槍擊致死?”顧涵浩也頗為驚訝,說到用槍這種武器。他直接就想到了雪莉這個職業殺手,說不定是雪莉選擇親自動手,殺死喬齊這個負心漢背叛者。
“是近距離‘射’擊,在太陽‘穴’的部位,而且當時死者是側躺在地上的,所以子彈並沒有貫穿頭部。而是打在了地麵,卡在了頭骨上。我已經取出了子彈去做彈道測驗了。”
顧涵浩點點頭。他覺得問題應該是出自那匹馬之上,馬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地發狂拖拽和踩踏人類才對,也許,是凶手對那匹馬做了手腳。
施柔看顧涵浩不出聲便繼續解釋,“我仔細看過屍體的摩擦傷痕,主要是集中在上身的上半部分。也就是前‘胸’和後麵肩胛骨的位置,側麵的上臂位置也有,甚至頭部也有一些。而且死者的右腳腳踝處有很深的勒痕。”
顧涵浩馬上明白了施柔的意思。他記得當時曾經看過那匹馬的屍體,馬的背上還有馬鞍等一係列的裝備,自然也有腳蹬,“你的意思是,凶手把死者的右腳腳踝固定在了馬匹的腳蹬上,然後促使馬匹發狂,把死者摔下馬,然後狂奔。結果死者由於腳踝跟腳蹬是相連的,便被馬拖拽,導致接觸地麵的上身的上麵部分有摩擦傷痕?”
“是的,根據屍體的狀況,可以猜測當時的情況就是如此。而且這個拖拽的時間應該不是很長,因為死者的頭部頭皮摩擦傷痕比較輕微,顯示死者當時還處於清醒狀態,用力支撐起頭部避免頭部著地。但是在那種情況下,他也堅持不了多久,如果拖拽的時間再長一些,持續下去的話,他便會控製不了自己,沒有力氣再支撐起頭部,最後的結果一定就是頭部被摩擦,甚至會被磨掉一半。再加上馬蹄的時不時的踩踏,那種痛苦是難以言喻的。”
淩瀾瞪著驚恐的眼捂住嘴,她豐富的想象力已經在腦海裏和眼前模擬重現了當時的情景,她隻覺得心驚‘肉’跳,連多想一秒都是折磨,而且頭部也隱隱傳來了痛感。
“看來死者應該就是喬齊了,因為雪莉恨喬齊,她的恨加上她的殘忍,就可能做出這種類似酷刑的事情來!”淩瀾帶著哭腔跟顧涵浩說,“怎麽辦?雪莉她會不會還有更多更加慘絕的酷刑為你準備呢?因為她也恨你啊,被這樣一個變態的‘女’人憎恨,真是太可怕了!”
顧涵浩起身走到淩瀾麵前,抓住她的手安慰:“別擔心,雪莉不比宇文天,她是殘忍多一些,細心少一些,說不定咱們可以從這件案子‘摸’到她的線索,直接就把她擒獲呢。再從她下手尋找宇文天也就更加容易些。邪不勝正,這場戰役最後的贏家一定是我們。”
施柔看顧涵浩和淩瀾兩人拉著手,對視的時候又情意綿綿的,也覺得不自在,“那個,我現在要去聯係車輛去馬場運送回來那具馬匹的屍體檢驗,待會你就叫人直接把喬齊的東西送去我那裏吧。就這樣,我先走了。”
顧涵浩和淩瀾這才感覺到他們有些過分,剛想要說點什麽緩解尷尬的情緒,施柔已經開‘門’離去。
“涵浩,咱們倆去喬齊家裏取他的個人物品吧,順便還可以跟他的家人了解一下他的近況,”淩瀾一邊說一邊開‘門’準備收拾東西,“我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跟喬齊聯係了,也不知道他最近過得怎麽樣,都在跟什麽人接觸。”
顧涵浩看了看表,“也好,不過現在才七點多,咱們還是先把早餐問題解決一下。”
兩人離開分局之前,技術科的同事給顧涵浩送來了一份清單,上麵是死者身上的手機,也就是喬齊手機的通話記錄,顧涵浩簡單看了一下,最後一通電話正好就是三天前的傍晚八點多,是一個名叫藍藝心的人打來的,通話時間是半分鍾。
簡單吃過了早餐,顧涵浩驅車載著淩瀾往喬齊的家駛去。一路上,淩瀾都在研究那份手機通話記錄的清單。
“我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淩瀾皺眉望著清單。低沉地說。
“你最害怕的事是什麽事啊?”顧涵浩好奇地問。
淩瀾重重吐出一口氣,“喬齊又戀愛了,這個名叫藍藝心的人,應該是個‘女’的,就是喬齊的‘女’朋友。”
顧涵浩的心陡然一沉,他當然知道為什麽淩瀾會在這個時候說喬齊戀愛是她最怕的事情。因為在雪莉看來,喬齊這麽快就另結新歡,更加地該死!也就是說,死者就是喬齊的可能‘性’更加的高。
“清單顯示,這個藍藝心跟喬齊頻繁通話和短信,喬齊手機的短信收件箱和發件箱裏還存有十幾條兩人的短信。他們倆已經進展到相互稱‘親愛的’的階段了。”淩瀾一邊翻閱著清單一邊不容樂觀地說,“涵浩。咱們是不是該找到這個藍藝心,對她貼身保護呢?‘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如果讓雪莉逮到機會,她對付藍藝心的手段恐怕要比對付喬齊更加殘忍一百倍。”
顧涵浩神情凝重地點點頭,“說的也是,咱們待會就問問喬齊的父母。這個藍藝心到底是什麽人吧。”
淩瀾直接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我先給這個號碼打過去看看,說不定能馬上得知她的所在。”
結果讓淩瀾十分失望。藍藝心的手機跟喬齊的一樣,顯示無法接通。之前喬齊的手機一直無法接通還能解釋得通,因為手機在荒廢的馬場那裏,那裏沒有信號。可是藍藝心呢,她的手機為什麽也無法接通,難道她跟她的手機也處在一個沒有信號的地方?難道,藍藝心的屍體也在那個馬場附近?
淩瀾越想越害怕,不知不覺已經是一身冷汗。調整之後,她暗暗告訴自己,先別把事情想得那麽糟糕。
很快,顧涵浩和淩瀾趕到了喬齊的家,見到了喬齊的父母。
在沒有確實確定死者就是喬齊之前,淩瀾不想讓這對老夫妻提早悲痛,她微笑著自稱是喬齊的朋友,此次前來是找喬齊敘舊的。
喬家的父母十分客氣,把顧涵浩和淩瀾請進了家裏,又是倒茶又是客套,然後才告訴淩瀾,喬齊出差四天了,預計要三天之後才能回家。”
“出差?”淩瀾好像看到了一絲希望,“他有沒有說他去哪裏出差?你們這幾天有跟他聯係嗎?”
喬家母親麵‘露’尷尬之‘色’,“雖然喬齊這小子跟我們說是去出差,但是我們看得出,他根本就就是請假出去旅遊啦,跟他那個小‘女’朋友一起。肯定是這樣的!”
喬家父親麵帶著寬容的笑意說:“唉,我們也不願意拆穿他,畢竟這小子難得好好談一場戀愛,好不容易才從之前‘女’友過世的‘陰’影中走出來,我們也希望他能快點成家啊。”
“我們也打過兩次電話給他,”喬家母親接過話茬,“可是都沒打通,說是不在服務區,看來這倆孩子估計是去爬山什麽的了,到了沒有手機信號的地方。”
“對於喬齊的新‘女’朋友,你們了解嗎?”顧涵浩頗為禮貌地,像嘮家常一樣地問。
喬家母親馬上回答:“我就知道她叫藍藝心,也是t大的,至於是老師還是學生嘛,我們就不清楚了。”
顧涵浩和淩瀾對視一眼,都有些坐不住了,既然已經知道了這個藍藝心是t大的,隻要馬上去t大確認一下,就可以得知她的去向了。
於是淩瀾馬上借口要去洗手間,暫時離開了喬家父母的視線。她先是去到了衛生間,隨便拿了三隻牙刷中的一個,然後又去了喬齊的臥室,找到了喬齊的梳子和手帕。把這些東西都裝好之後,淩瀾出來跟喬家父母告別,離開時還默默祈禱,但願喬家父母不要通過家裏少了一隻牙刷聯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