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先天之光
“隻須一個法陣，就能滅殺這些青牛妖？”李慕然驚奇的問道。
書成玉神色輕鬆的笑道：“這可不是普通的法陣，是家兄花了不少心血煉製出的天雷地火陣，乃是根據上古大陣簡化改良而來，威力非同一般！”
“上古大陣流傳下來的不少，固然威力奇大，但布置起來極為繁複，往往需要準備大量的布陣器具，還要花費數年的時間布置陣法。但是經過家兄的簡化和改進之後，使之變得更容易攜帶和布置，而且也能發揮出一定的威能！”
“原來書道友還精於陣法之道！”李慕然頗為欽佩的讚道。
書成玉自豪的說道：“家兄博學多才，不論煉丹煉器製符，都有不凡見識。尤其在陣法一脈上，更是覓仙鎮數一數二的陣法師。”
“原來如此！”李慕然暗暗驚訝，他聽說陣法師一般都需要積累很多的經驗，所以通常都是一些老者，想不到這青年比他大不了幾歲，居然已經是陣法師。
書中玉聽到二人對話，一麵操縱法陣，一麵淡淡的說道：“李道友不要聽舍弟胡言，古往今來，曆代陣法師都花費了無數心血在改良簡化各種大型法陣上；不才僅僅是閱讀典籍較多，靠著前人留下的經驗和指點，因而略有收獲而已。”
“轟！”忽然間又是一陣地動山搖，想必那些青牛妖正在法陣中施展地震波攻擊法陣，但是，法陣表麵的火牆隻是劇烈的震動了一會，並沒有破裂開來。
書中玉說道：“青牛妖皮糙肉厚，不怕普通刀劍法器；但是麵對純粹的法術攻擊，卻難以支持太久，不多久後，它們便要被活活燒死或被雷電劈死在陣中。但是青牛角材質極好，不會在法陣中損壞。”
“書道友有如此陣法造詣，難道還不能直接加入天山宗？”李慕然好奇的問道。
書成玉說道：“家兄原本前兩年就可以加入天山宗，但為了等在下，所以今年才打算加入天山宗。”
李慕然聞言暗暗點頭。修仙者雖然壽元比凡人長一些，但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努力的提升修為，所以時間相當寶貴。這書中玉為了幫助弟弟一起加入天山宗，多等了兩年，十分難得，足見兄弟情誼。
這兄弟二人一早就在這裏布置下強大的陣法，想必那些青牛妖也是他們設法引到此處的，至於這二人究竟用什麽方法引出這些妖獸，李慕然卻也不好多問，這畢竟是他人的秘密手段；在修仙界中，隨便打聽他人神通手段乃是大忌。
李慕然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不遠處翻滾的巨大火焰雷電法陣，若有所思。
“李道友，你的這隻靈獸雖然傷了一爪，卻是世間罕見的極品！”書中玉忽然話題一轉的說道。
李慕然一愣：“何以見得？”
書中玉奇道：“難道道友不知道麽？你這隻嘯月狼靈獸，乃是先天之光！”
“先天之光？書道友是說它一出生就開靈了？”李慕然搖了搖頭：“道友這次多半是看錯了！”
“不是這樣的！”書中玉娓娓說道：“不才所說的先天之光，是一種廣義的說法；一般說來，無論修士還是妖獸，開光開靈的方式無外乎兩大類：一類是借助外物外力開光，也是絕大多數修士妖獸的做法，這一種叫做後天之光；還有一類是不借助外物外力就自行開光，可以廣義的稱為先天之光。”
“先天之光又分為好幾種，其中一種就是道友所說的一出生就已經開光開靈，這種情況幾乎從未發生、恐怕也隻有典籍中才有提及和記載；這種實際上應該叫做天選之光，也是通常狹義上所說的先天之光。”
“還有其他的方法，在特殊的環境或因素的引誘下，修士或妖獸自行開光開靈，如典籍經常記載的大智之光、極炎之光等等，其實也也屬於先天之光，但略遜於於天選之光。”
“其實無論是天選之光也好，還是其他先天之光也好，都離我等太遙遠。畢竟除了極個別的幸運兒，絕大部分修士都是後天之光。後天之光也因開光的方式方法、所借助外物的強弱品質等因素，造成不同的資質和天賦。修仙者雖然眾多，但可以說每個人的資質天賦都不一樣。同是後天之光，也可能有天壤之別！”
“而李道友的這隻嘯月狼靈獸則不同，它不是後天之光！如果不才沒有看錯，它應該是先天之光中的怒意之光！”
“怒意之光！”李慕然微微點頭，當初將小白交給他的顏楚楚也是這麽說的，看來這書中玉的確見識非凡，竟然能看出小白的來曆。
“不錯！”書中玉繼續說道：“想必這嘯月狼幼時必定遇到了什麽挫折，激怒之下竟然意外的開靈，相當於人類修士的怒意之光。擁有這種神光，平時也許看不出有何特色，但一旦動了真怒，實力很可能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此外，此靈獸無論是修為進階、還是領悟法術，可能都需要怒意相助。李道友培育靈獸時若是遇到這些瓶頸，不妨設法激怒此獸，這樣它才更適於突破。”
“原來如此！”李慕然恍然，他這才想起，小白遲遲不能突破一級妖獸的修為，直到在四聖穀浴血奮戰、身受重傷時，才突然進階，原來竟有這種玄機！如果他早知道此事並“對症下藥”，也許小白早就是二級妖獸了。
李慕然當即感激的說道：“聽書道友一番話，在下受益不淺！多謝道友！”
“不必客氣！”書中玉微微一笑：“典籍上說，凡是先天之光，多半總有一些驚人的潛力或神通，李道友若是好好栽培，這嘯月狼必定成就不凡！”
李慕然點了點頭，既然小白不是普通靈獸，自然就不能隻是用培育普通靈獸的方法對待它。
二人言談之間，法陣中已經安靜了許多，除了火焰呼嘯和電閃雷鳴聲外，好一會都沒有青牛妖的哀嚎聲傳出。
又過了片刻，書中玉說道：“這些青牛妖應該已經死了！”
說著，他便撤去法陣，火光一收，法陣中隻剩下八具青牛妖的屍骨。
書中玉說道：“這些青牛角雖然經過了火焰灼燒，但仍然能分辨出是新鮮得到的寶物，可以呈給天山宗完成機緣穀任務。一共八副青牛角，我兄弟二人分五副，李道友一人獨得三副，如何？”
“是啊，多餘的青牛角，可以賣給穀中其他修士，這青牛角平時不過價值一千靈石；但因為是機緣榜上的寶物，關係到是否能進入天山宗，其價格至少能翻上七八倍！”少年書成玉算了一筆賬，這一次他們顯然是收獲極大。
李慕然很清楚，這些青牛妖是書家兄弟二人設法引來的，滅妖的陣法也是這二人事先布置的；他自己做的僅僅是協助書家兄弟二人將青牛妖趕入陣中而已，出力有限。這樣就給他分到三副青牛角，書中玉的做法顯得十分大方。
“多謝二位道友好意。”李慕然拱手說道：“不過在下已有一件機緣榜上的寶物，就不需要這些青牛角了。”
書中玉一愣，隨即說道：“既然李道友不要青牛角，我二人就將其暗中賣出去，賣出的靈石再分給道友。”
李慕然略一沉吟，說道：“在下希望能用這筆靈石，向書道友購買一件寶物。”
“道友想要什麽？這可是一大筆靈石！”書中玉好奇的問道。
“天雷地火陣！”李慕然指著身前的陣法說道：“既然書道友能煉製出一套布陣器具，想必就能再煉製出第二套。不知書道友是否願意？”
這時輪到書中玉沉吟不語了，他眉頭微皺，思慮了好一會兒，才最終點了點頭。
“可以，不過恐怕道友要等上半年之後了。畢竟這套陣器煉製起來十分複雜，需要不少時間。”書中玉說道：“而且，此事還要李道友保密，不可對其他人提起。而不才兄弟二人，也不會向其他人提起李道友的先天之光靈獸。”
“就這麽辦！”李慕然痛快的答應下來，他和書中玉隔空虛對三掌為誓，許下承諾。
書家兄弟二人收起那些青牛角，書中玉含笑說道：“機緣穀真是一年一度的天賜機緣，隻要有實力、有方法，一個晚上就是幾萬靈石的寶物，勝過靜思軒一年的收入！還有兩日時間，李道友是否和我兄弟二人繼續同行合作？有李道友出手相助，我等還可以收獲更多寶物！”
李慕然拱手回絕：“多謝二位道友好意，隻是在下還有些私事需要處理，恐怕不便同行。”
“既然如此，不才二人也就不勉強道友。”書中玉回了一禮，既然對方已經說了是“私事”，便不好多管多問。
告辭之前，李慕然抱著萬一的心理，向二人問道：“對了，不知二位道友在穀中是否見過一個佛門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