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0章 分身
“師父過譽了！弟子能有今日，多虧了當年得道師父的傳承。”李慕然躬身一禮道。
玄光上人冷哼一聲，說道：“這裏又沒有外人，李道友何必這麽客氣。以李道友的實力和身份，恐怕老夫也沒有資格再做道友的師父！而你敢於麵見老夫，也說明你有足夠的把握從老夫手中脫身，所以不怕被老夫擒住！”
“老夫倒是很想試試，你究竟有何實力手段，居然敢隻身前來見老夫！”
說著，玄光上人忽然睜開了雙目，雙瞳精光一閃的打量了李慕然一番。
小雷見到此人的眼神後，隻感到全身不寒而栗，忍不住向後縮了幾步，躲在李慕然身後。
李慕然卻不為所動，既沒有表現出害怕，也沒有憤怒還擊之意。
李慕然不動聲色的說道：“師父若是想要動手，早就動手了，又何必支開天劍師兄！反正隻要師父一聲令下，天劍師兄即便不問緣由，也會出手助師父將弟子拿下！”
“你怎麽知道老夫不想殺你？”玄光眉頭一皺，又閉上了雙目，他說道：“當初畢竟是你玩弄花樣，結果將我等送到了五洲下界之中，若不是那樣，我等也不會被下界的那個暗夜族修士算計，在飛升魔界時中了陷阱，導致被困空間結界之外，曆盡不少凶險才僥幸逃出，老夫因此還受了不輕的傷勢！”
李慕然說道：“師父口中所說的那個暗夜族魔修，叫做陸豐，他原本就是萬年前的暗夜族族長奪舍重生之人。當年師父等人為了爭奪寶鏡，不惜撕裂空間，導致五洲下界被靈氣入侵，大量魔族一夜之間滅絕喪命。有此變故，也正印證了那句‘天道循環、報應不休’，與弟子無關！至於傳送到五洲下界，隻是意外，弟子後來也去了五洲下界，再輾轉來到靈界的。”
玄光歎道：“此事你倒是知道的十分清楚！這麽說來，你已經見過了逍遙子？而逍遙子和水飄萍突然隕落，整個五洲下界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一件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都與你有關麽？”
李慕然說道：“弟子還以為師父一直在此處閉關不出，想不到對這些事情居然了如指掌！如果弟子說對此事毫不知情，想必師父也不會相信！——不過，就算弟子要將實情說出來，難道師父想聽麽？”
玄光聞言身軀微微一動，他沉吟了片刻，然後歎道：“不聽也罷！如此大事，以你的修為也不可能做到，背後肯定是仙使所為。關於仙使的事情，老夫知道的越多，隻會禍害越多！至於那件寶鏡，老夫已經得到過了，也無法從中再悟出什麽，即便再弄到手中，也無非是引來仙使和其他修士無窮無盡的追殺，與其如此，還不如從此置身事外！”
李慕然微微一笑，說道：“師父連事情都不想聽，又怎麽會對弟子動手！若是弟子落入了師父手中，同樣也隻會為師父招來無窮無盡的追殺，師父此生都不得安寧！弟子覺得奇怪的是，師父為什麽要打聽弟子的下落？”
玄光歎道：“老夫找你，不是為了追查與寶鏡有關的事情，而是為了她！”
說著，玄光指了指李慕然身邊的小雷。
“小雷？”李慕然一愣。
玄光點了點頭，說道：“老夫打算再過一段時間，就強行渡劫飛仙。如果有這掌控天雷之力的雷鵬靈禽相助，會更加順利一些。這其實就是老夫的用意。至於那寶鏡，既然逍遙子已經隕落，多半是落入了仙使手中，對於此事老夫已經沒有興趣知道了。老夫已經在這寶鏡上浪費了上萬年的時間，不想再虛耗下去！至於李道友，老夫也勸你一句，不屬於自己的寶物，不要去碰。”
“修仙界向來如此，有多強的實力，才能擁有多強的寶物！一件玄天之寶在普通大乘期修士手中，隻能成為引禍上身的源泉，隻有頂階的大乘期修士，才敢擁有！而那麵寶鏡，原本就不屬於此界，隻有仙使這樣的仙家人物，才能擁有。其他人得到，也不過是暫時，總有一日要被仙使滅殺、奪走寶鏡！”
李慕然眉頭一皺，說道：“弟子有一事不明。師父和天寂老人等人，都是當世最頂階的大乘後期修士，即便無法進階渡劫期，想必也早已經有了提前渡劫飛仙的機緣，為何師父等人不設法渡劫飛仙，而是要一路追隨逍遙子，為其效力？”
玄光苦笑一聲，歎道：“難道你以為渡劫飛仙就已經是盡頭了麽？實話告訴你吧，即便我等僥幸九死一生的渡劫成功，飛升了仙界，也並不是立刻化為仙人。到了仙界，我等也隻是散仙，還要經曆可怕的三大仙劫，才能真正的成為真仙！”
“而在仙界之中，像我等這樣的散仙不計其數，想要修成真仙，猶如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成功者寥寥無幾！而那逍遙子，雖然他語焉不詳，對自己的來曆極為保密，但從他傳授的功法、以及無意間露出的隻言片語推斷，他明顯也是仙界的大人物。我等見到的逍遙子，隻是這個大人物的一縷分魂罷了！所以，我等甘願投靠逍遙子，就是希望到了仙界之後，還能有一個靠山，這樣就更有機會從茫茫散仙中脫穎而出、成為逍遙天地的真仙！”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萬餘年的一場奔波，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如今逍遙子隕落，我等也斷了這條路，而且還得罪了仙使，此時正被仙使四處搜查追殺。如今也隻好盡早飛升仙界，看看能否在仙界找到機緣！”
“至於那寶鏡，反正我等也無法從中參透出什麽玄機，幹脆不再染指，以免又惹禍上身！”
李慕然點了點頭，說道：“師父打算什麽時候渡劫飛仙，弟子願意命小雷助師父一臂之力。不過，弟子也有一事相求！”
“什麽事情？”玄光好奇的問道：“老夫還有什麽可指點你的？”
李慕然說道：“弟子想知道當年逍遙子和師父等人用寶鏡開靈、孕育鏡靈的詳細過程，這對弟子十分有用。”
“開鏡靈的過程？”玄光一愣：“你要知道這個做什麽？”
李慕然將早已準備的說辭道來：“師父也知道，鏡靈孕育成人後，成了弟子的雙修伴侶。可是弟子與其失去了聯係，弟子結識了一名精通占卜術的魔修，他可以通過高階占卜術，大致占卜出弟子雙修伴侶所在的位置。不過，他需要知道占卜者的生辰八字等基本信息，而弟子雙修伴侶是鏡靈孕育成人，出生與普通的人族修士不一樣，所以必須知道開靈的詳細過程，這對於占卜是必須的。”
“原來是為了占卜！”玄光點了點頭，似乎沒有多少懷疑。
李慕然並非憑空捏造，事實上，的確有這種占卜術，也的確有這種要求，這些都是端木魚告訴李慕然的。李慕然知道無法用一個臨時編造的借口就糊弄住玄光上人這樣的高人，所以早就有所準備。
“反正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了，老夫就告訴你吧！”玄光說道。
“多謝師父！”李慕然大喜。
玄光微微點頭，說道：“區區小事，不必言謝。李道友是否知道有關仙使的任何訊息？他應該已經從逍遙子手中得道了寶鏡吧，他是否已經返回了仙界？”
李慕然搖了搖頭，說道：“弟子不清楚。不過，占卜之後，弟子就能知曉，如果占卜結果說明弟子的雙修伴侶在異界，說明仙使已經帶著寶鏡返回了仙界。若是還在靈魔二界之中，說明仙使也尚未離開！”
玄光點了點頭：“你若是有了仙使的消息，還請告知老夫。老夫也好選個合適的時機，渡劫飛仙！”
“是！”李慕然答應道。
玄光將當年開啟鏡靈的過程，詳細的告知了李慕然，然後說道：“小友若是沒有其他事情，便退下吧。”
李慕然恭敬答應一聲，然後轉身離開，將要離開時，李慕然突然停了下來，說道：“如果弟子沒有猜錯，這不是師父的真身吧！應該是師父修煉多年的一具分身！師父果然好手段，隻怕連天劍師兄都不知道，他這些年所見到的隻是師父的分身！”
玄光一愣，隨即點了點頭：“想不到你居然看透了這一點，就連天劍徒兒也沒有絲毫察覺出來！不錯，老夫已經信不過任何人，哪怕是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