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們轉身,兩隻蒼白冰涼的手就憑空出現在了他們的胸口。手指陷進了他們的肉和骨頭。兩道身影在空中**著,不斷地顫抖著,發出咯咯的窒息聲。下一刻,兩人就被拉進了主臥室,從門和牆裏鑽了進去,絲毫沒有損傷。
高隊長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藥瓶,將裏麵的藥水倒進嘴裏,開始在地上打坐。頓時,黑色刺鼻的鮮血從他的傷口處滲出,皮膚上冒出熱氣。他的血還在流,不得不再次止血。這一次他體內沒有那麽多真氣可以幫忙,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爬到客用浴室去尋找急救箱。
其他三道身影也不見了。
……
“非親屬探視的時間是5分鍾。但是我和相關部門談過,他們願意給你15分鍾。”王林海在一處特殊墓地的大門前對李雲安說道。
“謝謝你,老王。”李雲安點點頭:“以後有機會一定報答你。”
“別提了。”王林海擺了擺手:“你為社區做的已經夠多了,繼續配合我們的調查員處理……亂七八糟的案子。”
“我會盡力的。”李雲安歎了口氣,將懷裏的紙袋抓得更緊了。
“我知道這對你很重要。”王林海深深看了紙袋一眼:“讓我們先看看。”
“謝謝你願意幫助我取回它。”李雲安笑了。
城門上的燈亮了起來,伴隨著一連串的警告聲,城門緩緩打開。大門後麵是一條蜿蜒的長路,兩邊都有小墓碑。有的上麵貼著符咒,有的甚至還有鍍金八卦鏡、銅錢鏈纏桃木劍等明顯的法器。
“這裏好像有……很多人。”李雲安歎了口氣。
“有很多人無故死去。而他們中的一些人,還帶著極大的怨氣。”王林海搖頭:“最近來的受害人還是比較少的。很多時候我們隻是找不到足夠的資源來為他們中的許多人提供一個合適的葬禮。我們不得不求助於政府火葬,這無疑會在以後再次困擾我們。”
“除了犯罪率上升和這些靈異事件,還有什麽導致社區集體麻煩?”
王林海聳聳肩:“比如說,你知道我們小區和社區是哪一種犯罪呈上升趨勢嗎?”
“我真的不知道,哪種犯罪?”李雲安嘿嘿一笑:“搶劫?重婚?酒後駕車?”
“冥婚。”
“什麽?!”李雲安手臂突然一用力,一把抓住了紙頁,把袋子弄得吱吱作響:“怎麽會有這種事?”
“一直都有,隻是受到嚴格控製。”王林海搖了搖頭:“這些年,集體做了大量的工作,才沒有讓販賣集團敢於明目張膽的活動。有一些偏僻的村莊還保留著這種習俗,但他們不再像以前那樣對生者了。我們有幾個大半身像,我們抓到他們用偷來的屍體和紙娃娃做這件事。我們將一些主要成員關進監獄,並對其家庭或社區處以巨額罰款。我們讓他們知道,如果我們抓住他們與活著的新娘做這種事……他們將被徹底抹殺。”
“但最近我們得到消息說,他們正在與一些不知名的團體取得聯係,並開始再次使用偷來的屍體。”王林海繼續說道:“我們不知道供應商是誰。但據我們所知,有些被供應的屍體實際上是從其他地區過來的。”
“就像孩子們一樣。”李雲安點點頭。
“就像孩子們一樣。”
不久,李雲安帶著一塊新放置的墓碑來到了停車場。上麵有一條簡單的雕刻線,表示誰在裏麵,麵沒有名字,和其他墓葬一樣。
李雲安把紙袋放在墓碑前的小空台上。然後他拿出一個小酒瓶,喝了一口裏麵的高濃度酒,然後倒在了紙袋上。
“慈愛的母親長眠於此。我現在在這裏把曾經屬於你孩子的東西還給你。願你有機會在你去的地方抱住他。”李雲安點燃了右手食指尖上的酒精殘留物,然後將火花彈到紙袋上。“我會幫你找回正義。”
浸泡在酒精中的紙袋被點亮,露出裏麵的東西……一件紅色的連帽衫,已經被大火燒毀,上麵有燒焦的痕跡。火焰開始燃燒橙色,然後變成紅色。片刻後,連帽衫爆裂開來,也著火了。
李雲安鬆了口氣。據他所知,這意味著獻祭已被接受。他不確定這是否隻是迷信,或者它實際上意味著什麽。但他沒有心情去揣摩,也沒有心情去質疑。
連帽衫最終化為灰燼,火焰也熄滅了。離開之前,李雲安和王林海都對著墓碑鞠了一躬。
……
有人敲了敲一扇厚重的金屬框木門,然後打開了。無罪端著一個木托盤,上麵放著簡單的食物和飲料。
在這扇木門後麵是一間小房間,每個角落都點著蠟燭。
在地板上,坐著一個男人,他的大部分衣服都被脫光了,胳膊和腿被鎖在他身後的牆上。
“哦,你來了。”青蝠龍主,如今已是靈隱寺下的囚徒,數十根銀針刺入皮肉和經穴,笑著對無罪道:“今日又是你。”
“是的。了然大師忙著打坐,抄寫經書。”無罪將盤子放在犯人麵前。
“他為什麽不親自來見我?”青蝠龍主問道。
“師父告訴我,等你準備好回答,他就願意麵見你。”無罪搖了搖頭,小心的後退。
“怎麽這麽著急?你應該比我更怕他。”青蝠龍主笑著用顫抖的手臂伸手去拿食物:“我現在不過是一個可憐的老頭子,從一副枷鎖中掙脫出來,又被困到了另一副枷鎖中。”
“我稍後會回來取托盤。”無罪搖了搖頭,退出了房間。
“錚錚!”
木門關上了。
……
福滿義莊是當地人臨時安放死者的小地方,今天有兩個人在那裏工作。一個是入殮師蘇旭,一個是臨時看守的,全職看守在外出差。
這不是雲淼第一次擔任溫度觀察員,但她仍然隨身攜帶觀察員的筆記,每隔幾個小時就拿出來,以確保她牢記每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