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琰一直和他在一起,哪知道是什麽情況,隻能迅速的加快了腳步。
喬藝跑到喬薇房間的時候,入眼隻見一片狼藉。
整個屋子被炸得四分五裂,塌掉的房梁還在冒著黑煙。
喬藝嚇得魂都飛了,撕心裂肺的大喊,“姐!姐!你在哪裏?”
他二話沒說,直接就往倒塌的屋子裏麵衝了進去。
正在這時,喬薇一身黢黑的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
她渾身都被炸得黑黢黢的,身上還絲絲縷縷的冒著黑煙,臉上黑一道白一道的,濃霧把她嗆得直咳嗽,“咳咳,別喊了,我還沒死呢。”
喬藝差點被嚇尿了,他衝過去把喬薇從廢墟裏麵抱了出來,“姐!你在幹什麽啊!你快嚇死我了!”
喬薇的雙眼亮晶晶的,她迫不及待的把練成的丹藥塞到喬藝手上,“快吞了!”
喬藝愣愣的,把丹藥拿在手裏,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這是什麽啊姐?你一直在煉這個?”
君琰和季為笙也跑了過來,君琰看了一眼現場的情況,不敢置信的說:“你都炸爐了,丹藥確定成了嗎?”
一般炸爐就代表著煉丹失敗了,炸成喬薇這樣的,更是百分百失敗了。
喬薇道:“成了,肯定是成了。”
君琰一看喬藝手裏那枚仙丹,色澤金黃,還散發著瑩潤的光芒,是難得的上品,可是......
“怎麽會沒有藥香?”
喬薇以前送給他們的丹藥,全都藥香濃鬱,可這一顆,半點氣味也無。
喬薇確定道:“肯定是成了的。”
說完,她不由分說,就把丹藥塞進了喬藝的嘴裏。
喬藝都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就吞了下去。
差點被噎到。
喬薇隨後有拉了一張凳子,按著喬藝的肩膀,讓他坐了下去,然後指揮季為笙,三下五除二的卸掉了他的機械腿。
喬薇道:“以前可能是我的功力不太純熟,會導致藥香四溢,但是真正上品的仙丹,應當是沒有味道的。”
季為笙嚇得捂住了肚子,“那我們以前吃的還是半成品?”
喬薇擺擺手,示意他安心,“放心啦,頂多算下品丹藥,效果差點而已,吃不死人的。”
君琰都驚呆了,“你管那叫下品丹藥?”
效果這麽好的下品丹藥?還讓不讓其他丹藥活了啊!
喬薇理所應當的點點頭,“對啊,就是下品,你們也別嫌棄,那時候我也隻有那個水平。”
君琰連忙搖頭,“我哪是嫌棄啊?我這是震驚。”
幾人說話間,喬藝突然道:“我覺得我的腳好癢。”
君琰低頭一看,直接驚呼出生:“小藝,你的腳長出來了!”
喬藝心裏一震,也低頭看去,隻見原先膝蓋以上全部截肢的地方,已經長出了新的骨肉,不知道什麽時候,連膝蓋都已經重新生長出來了。
接下來,在幾雙眼睛的注視下,斷掉的血肉一寸一寸重新生長,直到生長出整個腳掌。
喬薇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她雙目灼灼的盯著喬藝的新腿,“站起來走兩步試試?”
喬藝聽話的走了兩步,甚至還跑了一小段距離,最後高高的起跳,落下。
喬薇滿臉欣慰,“我也算是了了一樁心願。”
喬藝激動的跑了回來,給了喬薇一個大熊抱:“姐,你也太厲害了吧!”
喬薇伸了個懶腰,“這一天一夜的,可把我累壞了我得回屋補覺去。”
她懷有身孕,喬藝再激動也不敢太鬧她,於是另外劈了一間屋子,送她回去補覺去了。
仙宮——
仙帝等候許久,才見到姍姍來遲的墨瑾。
大殿之上,有許多熟麵孔。
有些在千百年前見過一次,也有些才分別不久。
總之,人來得挺齊全的。
連才見過麵不久的鳳族女皇,都位列上賓。
女皇對他挺客氣的,見了他,先行了一個禮,墨瑾也還了一個,其他眾人,墨瑾則是無視。
連仙帝,也被無視得叫一個徹底。
“女皇陛下安好,女皇陛下出現在此,可是棲梧山也被波及了?”墨瑾問道。
女皇道:“不錯,靈氣枯竭,我棲梧山的梧桐都已經全部枯萎壞死了,鳳凰非梧桐不棲,許多修為尚淺的同族,已經出現了修為倒退的情況。”
墨瑾淡淡道:“希望仙帝陛下能想出辦法。”
這話,就把仙帝架起來了。
仙帝的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幹咳了兩聲後轉移話題:“瑾兒,下界的情況如何,稟報一下。”
墨瑾找了個位置坐下,淡聲道:“你不是讓青岩查探過了麽?”
仙帝一噎,道:“青岩畢竟對下界不熟悉。”
墨瑾道:“靈山靈穴已經枯竭得差不多了。”
仙帝默了默,像是做出了什麽重大的決定,斟酌了好幾次才道:“今日著急把各位喊來,是有一要緊情況要告知各位,仙界之眼,已經幹涸了。”
一開始,這事情他本想瞞下來,但是到最後發現,根本瞞不住,如今他思慮再三,還是決定直接共享這消息,不然將來出了大事,他就會被釘在恥辱柱上一輩子。
他這話一出,四座皆驚。
“怎麽會這樣?前些日子不是說隻是有一點異常嗎?”
“這時間才過去多久?怎麽會直接就幹涸了?”
“那可是仙界之眼啊!”
眾人議論紛紛,仙帝也不管他們,任由他們去。
因為目前為止,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突然,有人提議道:“帝君,不若......尋一兩個靈力高強之人,進入仙界之眼去一探究竟?說不定,所有的變故都出現在仙界之眼上!”
仙界之眼孕育磅礴的靈力,無論任何人或者仙,進入此地,都會被那精純的靈氣撕裂,雖說此時仙界之眼已經枯竭了,但誰也不敢進去,萬一正在裏麵的時候,仙界之眼又突然恢複了正常,那正在裏麵的人豈不是死定了?
又一人道:“既然是這位神君提議,不若這位神官進去查探一番?”
剛才那人立即退縮了,結結巴巴的道:“這......我的修為不夠,進去恐怕也看不出什麽名堂來,我個人的生死倒是其次,隻是怕誤了大事。”
眾人又討論開了——到底派誰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