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為何還要傷人?”天塑老人掠身而下,憤怒的朝楊修喝道:“看看你都做了什麽?”
“做了什麽?”
楊修的臉上依舊是那副風雲如定,萬古不驚的平淡,隨意地抖了抖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塵,輕描淡寫道:“無非是當了一次新時代的三好青年,幫青龍宗打掃打掃垃圾而已。畢竟垃圾嘛,就該去垃圾該去的地方,堆在這裏挺礙眼的。”
“你!”
“小子!”
遠處楊家老祖豁然起身,三花真武巔峰的霸道氣勢肆無忌憚的爆出,座下木椅都在這股武道氣勢下崩裂成齏粉,漫天飛揚。
楊嘯怒道:“天塑長老,我楊家小輩是來參加貴宗門選拔,而不是被人當垃圾毆打的!”
“今日青龍宗必須要給我皇城楊家一個交代才行!”
他霸道之吼響徹天地,附近不少修為弱的武者都被這股氣勢震得內髒劇痛,嘴裏噴血,臉色蒼白起來。
“楊修是吧!你在宗門之地傷人,壞我宗門規矩,該當何罪?!”天塑老人冰冷看來,煉氣巔峰,四象氣變的威壓有意無意的朝其壓製過去。
楊修冷哼一聲,也是怒瞪了眼天塑老人,對方作為四象氣變,竟暗中用氣變氣勢鎮壓他!
“長老大人,息怒!”
石當幾人連忙上前行禮,石當焦急道:“楊修出手是為了救我妹妹,與他無關!大人要罰就罰我吧!”
“閉嘴!”天塑老人嗬斥道:“你們的罪責,宗門自會好好判斷!”
“切!”楊修吞天魔經運轉,楊修一臉冷然,毫不客氣道:“老家夥眼睛瞎了嗎?分明是楊家之人率先動手,本少不過是替你們打掃打掃垃圾,清除幾個害群之馬而已,打掃垃圾,沒讓你們道謝就不錯了!”
“刷!”
四周的眾人大吃一驚,震驚的下巴都掉地上了,這裏可是青龍宗啊!天塑老人更是三花真武巔峰的強者,而且在王朝地位極高,尋常武者見了都恭恭敬敬,結果你小子一口一個老家夥,還對其很鄙夷的樣子!
他們開始發現眼前這個少年太不同了,這可怕的心性,真不像是個十幾歲的少年擁有的。
“死不悔改,先將你擒住,今日過後再好好審問!”天塑老人不耐煩一喝,就大手一抓朝其抓去。
“我看你敢!”
這時一道劍光自蒼穹轟下,不僅斬破了天塑老人的攻勢,九柄白色神劍也將其困在中間!
天罰老人的身影出現在九劍之上,雙手負背朝楊修看去,淡淡道:“楊修,天塑好歹也是八大峰之主,作為宗門長老提醒你也是應該的。畢竟今日之事,你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比如你打掃垃圾就打掃垃圾,但要再小心一點,不然萬一弄死了宗門內的一些無辜的可憐的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嘛。”
楊修桀驁一笑,抱拳行禮道:“天罰前輩說的是,小子謹記了。”
“記住了就好了。”天罰微微一笑,兩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四周眾人:“……”
“天罰,此子可是重傷了皇城楊家之人,你!”天塑老人在劍陣中震怒連連,剛要開口,天罰老人就冷眼嗬斥過來:“又如何?天塑,你這老狗別忘了你是青龍宗八大峰之主,此事分明是楊家先傷人,怎麽,你還想抓了楊修不成?”
天塑老人一時語塞,沉默下來,老臉漸漸難看起來。
實際上楊家小輩有沒有被打,哪怕是被打死了,他都毫不在意,之所以出麵隻是為了趁機打壓楊修,向天罰老人報仇而已。
遠處楊嘯怒吼道:“該死!此子殺了我楊家之人,天罰老人,此事不能就這樣算了!”
“你們青龍宗必須給個交代!”
“對!”身邊周家老祖周伯通也睜開眼睛,寒芒顯現道:“必須給個交代,否則如何服眾?”
趙家老祖也是一臉悠閑之色,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附和道:“老夫也是這個意思。”
別看楊修是打傷一個楊家小輩,實際上,是打了他們皇城五家的臉。
如今三家走的最近,為了整體利益,兩家老祖也附聲表態。
“如何交代?”
“不如青龍宗從此成為你們皇城楊,周,趙三家的後院,你們想怎麽鬧就怎麽鬧,如何?”
正在這時,長天上傳來馬蹄聲踏之聲,一道蘊含威嚴,高冷的聲音緩緩落下。
三家家主被這麽一嗬斥,頓時老臉震怒不已,要知道以他們的身份,誰敢如此對他們說話?
“誰!誰敢對我等如此說話!”趙家老祖趙閻橫眉豎起,兩眼殺意朝天穹看去。
天穹上傳來一道淡淡笑聲:“在玄龍王朝的國土內,還沒有朕不敢說的事情。”
“嘩啦!”
蒼穹之上,十六匹赤火龍馬在所有人震駭的目光中拉著輛金色車轎淩空落下。
其身後,數十位龍甲士兵手持戰戈,乘坐赤火龍馬淩空踏下,數十人竟全都是二天元武武者!
車轎落下,其中緩緩走出一位身穿皇袍頭頂金冠的中年男子。
隨著男子出現,一股屬於上位者的王者威嚴彌散四周,讓人渾身一怔。
遠處蘇落白呆滯道:“父皇!”
“是陛下!”
不知誰人大喊了一句,在座數萬人嘩啦啦一片齊齊下跪,山呼“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如浪潮洪水響徹天地,在群峰間久久回**!
來人,正是當今王朝的帝王。
世俗皇權的至高統治者,玄龍皇帝,蘇天!
遠處楊修臉色微變,也是朝這位皇帝的身影看去,瞳孔忽地一縮,這位皇帝的氣息比起二天元武深厚太多,雖然內斂了氣息,但楊修推測,後者修為至少在三花真武之上!
楊修暗暗頷首,在這個武道為尊的世界,作為世俗王朝皇帝,也不敢對武道有絲毫懈怠。
“陛下!”
嘩啦!
底下三家老祖全都大變臉色,趙家老祖趙閻更是從座位上驚跳起來,滿臉惶恐的朝其行禮,額頭冷汗淋漓:“請陛下恕罪!”
其他兩家老祖也是各自行禮,生怕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