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淵與他雖無交集,但同為武修,後者巔峰時曾為武尊巔峰,有可能衝擊九天帝境的存在。
如今卻與帝境無緣,就算是他,也不禁為後者惋惜。
穀秋珊哭失聲道:“爺爺能度過此劫已是萬幸,我不要爺爺成為武帝,我就要爺爺好起來!”
作為穀家之女,聞名天下的武道天才,穀秋珊一直以強勢示人,誰能想到她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一心擔憂穀淵的安危?
穀月山也重重鬆了口氣,心中一塊重石落下,已是多年沒如此輕鬆過了,他轉身對楊修抱拳道:“楊修小友,你是我們穀家的恩人,恩情,穀家不會忘記。”
楊修抱拳微笑道:“月山大人言重了,晚輩不過是收了好處辦事罷了。”
穀月山臉色微變,看楊修眼神同樣變化,後者小小年紀卻有如此天賦與實力,單單這術道天賦,未來,必定是天下頂級的術道大能,這樣的天才,他們穀家一定要拉攏。
他笑道:“小友才是客氣了,寶物不過是酬謝,可恩情又是另外一說了。”
“楊修小友。”
薑慶走來,深深地看了他眼,不由露出一絲疑色,道:“小友的魂力已是三階水準,以你天賦想要通過三階術師考核不成問題,為何老夫隻是在尉遲金與我那弟子口中聽說你,在我們南域術師公會中,並無你的術師信息?”
楊修苦笑了聲,解釋道:“晚輩在玄龍王朝經曆不少事情,故而潛心武道,術道方麵倒是沒怎麽露臉,也從未在術師公會專門考核,所以……”
“潛心武道?”
也就是說,他潛心修武術道隻是隨便修煉修煉,從未放在心上?
幾人聽後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不自然的朝其看去,媽的,如此妖孽的存在,竟說自己潛心武道,沒怎麽修煉術道?
雖說荒誕,可聽見楊修連正常的術師認證考核都沒去過,也頓時相信了。
眾人表情,頓時古怪起來。
薑慶也愣住了,瞪大眼睛道:“所以你連術師認證都沒有?”
楊修點頭。
薑慶神色一怒,哼哼道:“這尉遲老兒也真是的,除了我那徒兒古晴雪外,南域公會已經許久沒出現能與其他域地公會爭鋒的天才術師了,尉遲老兒竟不上報!”
他表情幾乎要吃人,術師歸屬很大程度要看登記公會所在地。
要是未來楊修離去南域,去了其他地域,然後被其他公會登記了,那他南域公會就要損失如此一位天才了!
“楊修小友,你的術師身份之事,老夫回南域後立刻親手操辦,到時候親臨白鳥城為你送來!”
薑慶當即拍板道。
楊修欣然一喜,抱拳說道:“那就多謝前輩了。”
“楊修,你的控火式是如何修煉的?”
“為何能到如此地步?”
就在這時,顏何羽的聲音傳來。
他表情複雜的湊上來,皺起眉頭道:“術天十二式,控火式最為深奧,我已參悟控火式多年,也經過師尊不少指點,但對其掌握總是不能如意,控製尋常魂火還好,但一旦控製稍強大的火焰,就力不從心了。”
說到這裏,顏何羽表情更為複雜了,期待朝楊修看來,不由放下麵子抱拳道:“放心,我願拿出寶物學習。”
說罷,他拿出一塊玉符來,說道:“此物明為清觀玉,有淬煉魂力,守護心識的作用。還望楊兄指點一二。”
楊修看了眼後者,這顏何之前羽狂是狂了點,但畢竟人家也是天下第一術師的弟子,也是被譽為天下第一術師小輩的人,也有狂妄資本,如今卻放下身段主動求教,這讓他頗為詫異,對其看法也緩和不少,微笑道:“自然可以。”
他手指一點,一道信息湧入後者腦海。
他道:“這裏是我對控火式的一些感悟,你若認為有用,拿出寶玉便是。”
顏何羽立刻接受信息,頓時露出狂喜之色,連連驚道:“有用!有用!”
他直接將寶玉交給楊修,本想感激一聲,突然注意到穀秋珊,想到紅顏佳人牽起楊修之手的一幕,頓時怨氣衝天,語氣一冷道:“哼!這次讓你贏了,但不代表我顏何羽就比你差!楊修,早晚有天你我會公平比試!到時候定要分出誰強誰弱!”
楊修微微一笑,雙手負背,從容笑道:“好,在下也很期待這一天呢。”
顏何羽這才深深地看了眼他,旋即對眾人抱拳,便大步離開了。
楊修看著後者離去背影,淡道:“這家夥,倒是有趣。”
穀秋珊捂嘴笑道:“何羽公子雖是狂傲了些,但在對術道的追求之心上,是我見過最純粹之人。”
楊修暗暗點頭,也對其認可道:“的確,唯有對術道孜孜不倦之心,才可能參悟術之大道,踏上術道巔峰。”
他想到自己得到摘星老鬼傳承,可術道無垠,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他的路同樣漫長。
他看了眼穀淵,扭頭對穀月山道:“還望月山大人為我準備一間修煉室,拍賣會下半場明日就要開啟,今日晚輩就留在這調息了。”
“甚好!”
穀月山眼前一亮,當即吩咐穀年準備。
穀年對楊修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楊修對穀家二人父女一笑,便隨穀年身後拂袖而去。
“唉,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楊修小友如此天驕,未來必成大器。”
望著楊修離開背影,穀月山長歎一聲,忽然笑吟吟看向穀秋珊,笑道:“女兒,你覺得楊修小友,如何?”
穀秋珊臉一紅:“楊修公子,很好。”
“很好?”
“就隻是很好嗎?”
穀月山道:“為父看你眼珠子都要落在他身上了。”
穀秋珊跺腳道;“父親,你到底想說什麽啊?”
“嘿嘿。”
穀月山大笑一聲,露出滿意之色,道:“為父剛剛不是說了,楊修小友天賦無雙,這等妖孽,未來必定名震大陸,我穀家也有拉攏的必要。為父看你對楊修小友似乎挺有意思的,不如待你爺爺好後,親自讓他為你說說媒?”
“父親,你!”
穀秋珊當即羞怯,麵紅耳赤,旋即重哼道:“女兒的婚事,用不著你操心。”
穀月山長歎道:“唉,你的人生大事為父自然希望多操心了。”
說到這,他表情嚴肅起來,肅色道:“女兒,你應該明白,咱們穀家不是一般勢力,這天底下無數雙眼睛都看著咱們呢,而你婚約之事,不僅是那顏何羽小兒,還有天下諸多勢力,更如落刃劍城,也對你有想法,希望靠你來聯姻。你是我的女兒,為父自然希望你能找到如意郎君,可以幸福。但那人也絕對不能差,否則天下人無法閉嘴,我看楊修小友就很合適……”
“夠了父親。”穀秋珊紅臉道:“女兒自己的事情,女兒知道。”
穀月山歎息一聲,擺手道:“知道就好,知道就好,為父能說的,隻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