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圖!”
楊修心底一駭,這玄圖自進入虛界山以來,除了在不死海時出現過一些動靜外,就跟睡著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琴音一現,這玄圖也被喚醒似的,終是有了反應。
“溫山,符風,你們為我護法!”
楊修大喝一聲,盤坐在原地,識海開始鑽入玄圖,觀察其演化。
“好!”
符風,溫山兩人對視了眼,雖然不知道楊修寓意何為,但對方突然如此,或是找到生機之法,也是瞬間掠上,出現在楊修左右。
“吼吼!”
骷髏浩浩****而來,一下就將四周團團圍住。
“給我滾開!”符風厲喝一聲,落刃神劍在手中揚起,斬出一道金色劍氣,所過之處,骷髏盡數被橫掃,一下斬出大片真空地帶。
溫山也是直接將八照羅盤祭了出去,砸滅大片骷髏,為楊修創出一片安全空間。
但無論是二人,還是在場其他武者,任何一擊,都能滅殺大片骷髏,但在骷髏們往生不斷的循環中,任憑實力如何強橫,也都隻能換取暫時的安寧,遲早力竭。
此刻楊修識海玄芒萬丈,玄圖平鋪開來,如一麵巨大畫卷,上麵波紋演化,一道坐標之力浮現。
猛然間,楊修雙目睜開,大喝一聲道:“殺出去!不想死的跟我走!”
說罷他手持戰戟,直接施展出三頭六臂爆射而出,一下鑽入骷髏海洋,戰戟瘋狂揮舞,同時手持龍劍諦塵,明月笑浮沉,朱紅劍等靈器,不斷將骷髏一個個收割,殺出一條路來!
“楊少!”
符風,溫山二人也是大喜,便瞬間跟了上去。
其他武者見狀,也是不明所以,但還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瘋狂殺出,追尋楊修掠去,生怕晚一步!
“轟轟!——”
一路上,骷髏四麵八方瘋狂殺出,而且隨著眾人推移,這些骷髏像是感知到什麽危險一般,變得愈發狂暴,瘋狂殺向眾人。
楊修身上雷之戰衣顯現,施展三頭六臂,如入無人之境,在無數骷髏中瘋狂殺出,斬出一條路來。
“果然!”
耳邊琴聲愈發清晰,楊修雙目一凝,看來玄圖推測沒錯,這些骷髏皆是守護在不死墓地外的守護者,想要進入不死墓地中心,唯有找到真正的路徑才行。
好在有玄圖帶路,一路上琴音愈發清晰,肯定了楊修心中所想。
“啊”
忽然一聲慘叫身後傳來,原來是一個武者被骷髏大軍圍攻,被生生撕碎。
同時,越來越多武者力竭,隕滅在骷髏們的攻殺中,一路上慘叫不斷,原本接近百人的隊伍,隻剩下七八十人。
“楊修公子,這些骷髏越來越狂暴了,我們真沒走錯嗎?”一些武者忍不住問道。
他們早已在圍攻下汗流浹背,力竭不已了。
支撐到現在,全靠著生的本能。
楊修掃了眼眾人,道:“想活命跟著便是。”
說罷加快速度移動,身後一眾武者隻得咬牙拚命跟上,符風有些猶豫,他與溫山在楊修庇護下,力量還算保存完整,看了眼身後眾人,“楊少,要不放緩腳步,去幫一下他們?”
他擔憂道:“再這樣下去,等走出這片平原,恐怕不會剩幾人了。”
溫山冷道:“你這是什麽話,他們生死關我們何事?我們還小命難保了,管好自己吧!”
符風臉色一怒,欲要反駁,也不知如何開口,隻得冷沉著臉色。
楊修歎息一聲,他不是聖人,這些人生死與他無關,他也不想分出力量為眾人解圍,但……
他眉頭皺起,隨著琴音響徹,冥冥中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或許接下來還有禍事也不一定。
想到這裏,他長歎一聲,九寒誅仙劍陣飛出,天罰九劍,直接化作九道劍光橫掃出去,大片骷髏被收割。
眾人壓力大減,便聽見一道冷聲:“跟上,不跟上,就真的要死了。”
“多謝楊修大人!”
一眾武者狂喜之至,感恩涕零的喝道,紛紛跟上。
這裏的動靜也吸引四周不少武者,全都眼前一亮衝殺過來,匯聚在一起。
其中包括不朽宮雲無痕等人,此刻雲無痕衣衫襤褸,渾身破爛,身邊的不朽宮武者隻剩兩人,還跟著其他幾個人族武者,一個個麵色疲憊,顯然是經曆大戰。
連雲無痕也是一副倦容,傷勢不輕。
掃了眼楊修,兩人目光對視,皆沉默不語,但雲無痕主動掠到隊伍最後麵殿後,有他加入,眾人壓力大減,速度更快。
一個時辰後,眾人踏入一片空曠無野的天地,四周骷髏也不再繼續追,眾人心中狂喜的同時,則小心翼翼繼續前進。
又是半個時辰,耳邊的琴音戛然而止,眾人在一處宮殿前停下。
“到了!”楊修瞳孔一縮,識海中玄圖到了這一步,也是徹底消散掉。
眾人神色複雜,激動,惆悵,所有的目光,都朝眼前宮殿看去,難掩炙熱之色。
嘩啦!——
宮殿巨大,通體由一種漆黑厚重的玄鐵石打造,巨大堅固,氣勢磅礴。
中間大門通道位置,則沒有任何遮擋,而是黑壓壓一片,內部毫無光線,也看不見其中場景,猶如深邃一般。
眾人盯著一陣失神,連楊修也是魔瞳劇痛,隻覺得魔瞳定睛掃去,像是陷入無盡的漩渦深邃,雖說沒有實則的傷害,可還是讓楊修有些不適起來。
“好磅礴的氣勢,這裏是?”
雲無痕露出吃驚之色,盯著麵前宮殿,哪怕還未踏入進去,便感覺氣血翻滾,有種心神失守的感覺。
楊修收回魔眸,揉了揉太陽穴,凝聲道:“我們怕是到了,虛界山的最終之地。”
“嘩!”
八照羅盤一陣震顫,溫山激動失聲道:“不死墓地!眼前宮殿,必然就是不死墓地的中心!”
“我們到了!哈哈哈!”
嘩啦!——
眾人狂喜,經曆生死,終是一見這虛界山最為神秘之地,一些武者淚水縱橫,激動相擁在一起。
單單是走到這一步,已是一生,都足矣吹噓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