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四靈根之體
“待我招呼一下客人。”郝仁起身給茶坊中的客人招呼一圈，回來跟石動簡略地解釋了一番。
原來，所謂修仙需要靈根，源自淩霄宗之流的道家。
靈根分五行，金木水火土，因此道家修煉就利用五行靈根，吸納相應的五行靈氣入體。
但魔煞門乃是魔道，修的是煞氣陰氣，此種元氣不需靈根作為基礎，而是借助肉身七大脈輪。
假若在開脈輪資質時，有的弟子開出天靈根（單一靈根），或是地靈根（雙靈根），甚至更差一些的三靈根，這都影響不大，因為混進體內的靈氣不會太雜；再加上脈輪資質好一些，比如甲等或乙等資質，很容易就把靈氣給分離出去了。
但石動卻是五行缺金的四靈根，混進體內的靈氣過雜，而且丙等下的脈輪資質又很差，這樣導致他吐納修煉的速度就更慢了，在這一點上，郝仁說得是實話。
石動聽得一顆心漸漸沉底，沮喪地自語：“如此說來，難道我真是一個廢物，根本……根本就該淘汰掉嗎？”
“嘿！師弟你怎能說如此喪氣的話？你隻是資質不夠好，修煉比別人需要更多的時間而已。四靈根的體質雖然改不了，但你可以通過服用丹藥，來提高修煉速度啊！比如對你們剛開始修煉的弟子來說，練氣丹就很有效，可以一直用到煉氣三層呢！還有煞靈石，也能用來吸納陰氣，加速修煉的。”
“靈石能直接用來吸納？”石動眼睛一亮。
“當然可以啊！靈石中蘊含著最精純的陰氣了，是依靠外界陰氣修煉速度的五到十倍。隻不過完全靠靈石修煉，太過敗家了，突破到煉氣一層起碼要耗費五十枚靈石，而且越往後需要靈石越多。所以，一般的修士，也僅僅在突破瓶頸，或者遇敵爭鬥時，臨時使用一下靈石恢複真氣。”
石動沮喪地搖了搖頭，自己眼下隻有兩枚靈石，還要買養血丹修複脈輪，算上一年中能領的月利也不過12枚，這一點點的靈石必須要精打細算，哪裏能夠大肆揮霍地修煉呢！
“七師哥，不知你能不能……”石動為難地看著郝仁，想跟他先賒賬。
哪知郝仁連連搖頭，“賒賬或是借錢就免提了吧！我這裏也不是慈善堂，再說師父立下的規矩，一年內突破煉氣一層，本來就是對新弟子的考驗。到底該怎麽合理運用手中資源，我這裏頂多提供一些參考意見，具體的主意還得你自己拿。”
“那七師哥，我可以在這裏幫工嗎？我以前是泗水城茶館的夥計，我可以幫你在這裏招呼客人啊！”石動急忙央求，此刻真有些著急了，若是沒有足夠的修煉資源，等待自己的一定是一年後被淘汰掉。
“唉……不行啊！師父立下的規矩，新弟子在突破煉氣期一層以前，須得專心修煉，不得從事任何宗門任務。免得大家都來搶任務，一來厚此薄彼地不公平，二來也確實會耽擱修煉。”
說到這裏，郝仁衝石動抱歉地一笑，“好啦，師哥跟你說得夠多的了，該怎麽做你自己多思量，我還得忙著招呼客人呢！”說完，就起身離去了。
石動像泄了氣的皮球坐在那裏，心知郝仁說得都是實話，而且他肯說這麽多，還是看在自己孝敬的那一枚靈石上。眼下擺在麵前的路似乎隻剩一條了，就是捏著鼻子花2枚靈石去跟郝仁買一瓶養血丹，然後拚命修煉，等到有月利靈石，再來買藥。
這樣的辦法肯定會影響自己的修煉速度，但也確實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想來想去，石動一咬牙，正要去找郝仁，忽然身旁有人咳嗽一聲。
石動循聲望去，就見一個略胖的青年修士衝自己眨了眨眼，起身走到一處偏僻的角落，雙手背負看著一枚鬼胎，瞧那樣子，似乎在等自己過去。
石動心念一動，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賭鬼坊裏溜達一圈，然後有意無意地停在他身旁。
那人悄悄伸出手，掌心中放著兩個瓷瓶，低聲道：“小兄弟的難處我都聽到了，這是兩瓶養血丹，隻賣兩枚靈石，你拿去吧！”
石動心頭一震，這藥足足比郝仁便宜一半，到底是真是假？此人又為何如此好心找上自己？
那人似乎早知石動的疑惑，自顧自地解釋道：“嗬嗬，小兄弟不必擔心，我是問道峰皮老祖門下，我們一脈多跟老祖修習煉丹之術。很多師兄弟有不少煉得不是很成功的丹藥，比如賣給你的這兩瓶養血丹就隻有正品的七成功效。嘿嘿……兄弟我的修煉天賦也不高，隻好幹些倒賣二手丹藥的小活，賺點兒外快了。”
石動聽得驚訝不已，兩眼定定地望著他，就見此人麵帶笑容，目光坦**直視，憑直覺應該說的是真話。
想了一下，石動低聲問道：“師兄貴姓？”
“免貴姓王。”
“王師兄，你做這活，豈不是搶了郝仁師哥的生意？難道不怕他知道嗎？”
“嘿嘿，我能出現在這裏，自然是得到郝師兄的默許了。至於為什麽，我卻不方便告訴你了。”
說到這裏，他有意無意地往郝仁方向望了一眼，石動也往那邊看去，就見郝仁視若無睹，根本就不往這邊瞧，看來確實是默許了。
“王師哥，那……你還有甚麽我能用得上的丹藥嗎？”
“有啊！比如對你們新弟子最常用的練氣丹，我一瓶隻賣一枚靈石，效果嘛近乎正品。因為這練氣丹是學習煉丹的起始丹藥，所以我們師兄弟煉得最多最純熟，自然效果也就越好。怎麽樣？練氣丹你也想來一點？”
石動皺眉思索，眼看這對自己是絕好的機會，這位王師兄提供的藥足足比郝仁便宜一半，就算效力打了三折，但是一瓶藥能吃一個月，下個月初領了月利靈石，就又可以買新藥了。這樣不會斷檔，對自己的修煉大有好處。
“王師哥，若是我今後還想找你買藥，怎麽辦？”
“放心，我幾乎天天都要過來一次，若你有急事找我，還可以使用這個傳訊玉符。”說著，他掏出一枚薄薄的玉符放在石動手中，“你隻要用手握住它，然後往裏灌輸真氣，我就能感應到你的召喚了。”
他給石動演示了幾次，直至石動學會了如何使用。
眼見對方考慮如此周到，看來是為了建立長期買賣關係，石動最後一絲顧慮也消失了。
但出於殺價的目的，他還是麵顯難色地道：“王師哥誠心做生意，小弟自然要交你這個朋友了，不過……小弟實在是窮啊，你看再給便宜些吧！兩瓶養血丹，加一瓶練氣丹，一共兩枚靈石怎樣？”
說到這裏，石動掏出兩枚靈石，用可憐巴巴的目光望著他。
對方搖了搖頭，說道：“小兄弟的難處我是過來人，我懂！新人不易啊！不過三瓶藥才賣兩枚靈石，這個價碼也太低了，我要折本了。”
聽對方這麽說，石動心底暗笑，以前泗水城的攤販都是這麽一副哭窮的嘴臉，其實留著極大的砍價餘地，若是買方臉皮薄，這第一輪就能給忽悠過去。
於是他滿臉堆笑，向對方一抱拳：“王大哥，您這人一看就是好人，見小弟有了危難，特意過來救助，真讓小弟無以為報啊！王大哥，那啥，不如您好人幫到底，再給小弟便宜一點兒好不好？小弟手頭就2枚靈石，實在是窮啊！”說到這裏，一拍xiōng部，滿麵誠懇，“您放心，幫了小弟這個大忙，以後您有何吩咐盡管吱一聲，小弟必定全力以赴！”
見石動說得誠懇，又給自己恭維得很舒服，王師哥心頭一軟，說道：“不如這樣吧，我還是賣給你兩瓶藥，但是免費贈送你一本《九個月突破煉氣期一層》的小冊子，裏麵記錄了很多資質不高之人，如何合理安排資源和修煉方式，以至於最多九個月就突破了煉氣期一層。
這本書特別實用，記錄的經驗心得對你煉氣期一層之後的修煉，也會有很大的指導意義呢！”
石動眼睛一亮，這種修煉經驗匯總的小冊子，對他突破眼下的修煉困境，簡直太有幫助了，其價值簡直要超過買上幾瓶藥了。
假如這本書真像他說的那麽有用，自己一定能抄捷徑直奔目標，頭一年的考驗就能順利通過了。
瞄了一眼對方，王師哥狡猾地眯起了眼睛，似乎在等著自己繼續殺價。
石動心念一動，“好！成交！”竟痛快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