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嘯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但雙手的動作卻出賣了他的激動。

他小心翼翼地將一枚枚血怒丹拾起,每拿起一顆,都像是捧起了整個世界。丹藥的觸感冰涼而細膩,仿佛蘊含著山川湖海的磅礴之力,又似蘊含了無數先賢的智慧與汗水。

他將它們逐一放入特製的玉瓶中,生怕有一絲一毫的損壞。

當最後一枚血怒丹落入瓶中,發出清脆的聲響時,淩嘯的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堅定與期待,仿佛已經預見到了自己實力飆升、一飛衝天的未來。

“下次定然比這次的好,所以金幣我要雙倍!”

“好好好………”

淩嘯聞言,心中湧動的激動難以言表,他深深彎下腰,額前發絲輕觸地麵,以此表達最誠摯的敬意與感激。

四周的空氣似乎都隨著他這一舉動而變得凝重而莊嚴。

那男子立於光影交錯之處,麵容隱於半明半暗之中,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如同遠古的鍾聲,在淩嘯的心湖中激起層層漣漪。

“記住,隻要你按時交錢,這些血怒丹必然比血凝丹好上千倍百倍!”

男子的話語如同晨鍾暮鼓,回**在淩嘯的耳畔,讓他心中那份因即將獲得強大力量而生的浮躁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平和與堅定。

淩嘯緩緩起身,目光更加明亮,仿佛已經準備好迎接未來更加艱巨的挑戰與未知的考驗。

“你可以走了!”

隨著男子的話語落下,空氣中仿佛有股無形的力量悄然湧動。

淩嘯隻覺眼前景象一陣扭曲,如同穿越了時空的隧道,四周的景物迅速模糊又重組。

他腳下的土地似乎失去了實體,變得輕若無物,緊接著,一股強烈的拉扯感自全身蔓延開來。

光芒在他周身匯聚,形成一道耀眼的光柱,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

在這光芒的照耀下,淩嘯的身影逐漸變得透明,最終化作一道流光,倏忽間穿透了空間的壁壘,消失在了原地。

原地隻留下那特製的玉瓶靜靜躺在地上,反射著淡淡的柔光,以及空氣中還未完全消散的波動,證明著剛剛發生的一切並非幻覺。

而那光影交錯中的男子,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姿勢,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滿意,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昏暗的角落裏,柳慕雪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然浮現,她輕踏著幾乎無聲的步伐,每一步都似乎與周圍的陰影融為一體。

月光透過狹窄的窗欞,斑駁地灑在她精致的麵容上,為她平添了幾分神秘與冷豔。

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那雙明亮的眼眸在黑暗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偽裝。

手中緊握著一隻小巧的瓷瓶,裏麵裝著的正是那變嗓音的丹藥,正是它讓柳慕雪得以在關鍵時刻隱匿身份,操縱一切。

她輕輕旋開瓶蓋,一股淡淡的藥香與夜色交織,她微微仰頭,將丹藥倒入口中,瞬間,她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富有磁性,與先前截然不同,如同換了個人般。

她滿意地點點頭,聲音在空曠的室內回**,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變嗓音的丹藥,果然是偽裝與欺騙的絕佳工具。”

算算時間,秦嶺也快到了。

她故意告訴下人錯誤的時間,卻隱晦的將時間提前告訴了淩嘯。

那一百枚丹藥可是從他的庫房內所偷,用著還真是舒服。

隻是不知道這秦嶺知不知道丹藥早已經被人掉包。

月光稀薄,洞內的陰影更加深沉,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

柳慕雪端坐於一塊平滑的岩石上,身影與夜色融為一體,隻有那雙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輝,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她背對著洞口靜靜地等待著,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速,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與緊張。

忽然,洞口處傳來細微而急促的聲響,如同夜風中搖曳的枯枝,又似小動物穿梭林間的輕響。

那聲音越來越近,伴隨著一陣輕微的喘息,似乎有什麽生物正小心翼翼地接近。

緊接著,一抹模糊的身影緩緩映入洞內,月光勉強勾勒出它的輪廓——是一名身披鬥篷的男人,眼中閃爍著警惕與不安。

他環顧四周,確認無恙後,才緩緩踏入洞內,每一步都顯得異常謹慎,生怕驚擾了這片寧靜的黑暗。

“我要的丹藥帶夠了嗎?”

柳慕雪低沉暗啞的聲音傳來,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秦嶺一步一步靠近。

“你是懂規矩的!”

秦嶺身形猛地一僵,瞳孔驟縮,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如潮水般湧來。

他剛欲邁出的腳步硬生生地頓在空中,鬥篷下的雙手迅速結印,周身環繞起一圈淡淡的藍光,試圖抵擋即將到來的攻擊。

然而,那股靈氣卻仿佛有靈智一般,避開了他的防禦,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他身側蜿蜒盤旋,最終匯聚成一道淩厲的劍芒,直指他的心脈。

秦嶺臉色大變,身形暴退,同時口中急呼:“誤會!我是……”

話未說完,劍芒已至,空氣中爆發出刺耳的轟鳴,如同雷鳴般震撼人心。

秦嶺倉促間釋放出的靈力護盾在劍芒之下瞬間崩潰。

一股強大的衝擊力將他整個人震飛數米,狠狠撞在洞壁上,塵土飛揚間。

一口鮮血自他嘴角溢出,染紅了鬥篷的邊緣。

“好強!”秦嶺猛地吐出一口血來,強撐在地。

昏暗的洞穴內,塵埃尚未落定,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與緊迫。

秦嶺掙紮著從石壁旁踉蹌站起,鬥篷因劇烈的衝擊而撕裂,露出他滿是塵土與血痕的臉龐。

他緊咬牙關,目光中既有震驚也有不甘,死死盯著前方那片被月光勉強照亮的陰影。

“丹藥……帶夠了。”

秦嶺的聲音沙啞而低沉,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他緩緩從懷中摸出一個精致的木盒,木盒表麵雕刻著繁複的符文,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他雙手顫抖著將木盒舉起,仿佛那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拿過來!”一股巨大的壓迫力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