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河前方的馬車已經停了下來,秦雨璿與長公主二女都沒有做出任何表示,她們知道有羅河的存在,是完全不需要她們出現的。
羅河策馬緩緩地來到馬車前方,他的臉上並沒有顯露出絲毫的膽怯之色,反而一直洋溢著淡淡的笑容,那種笑容看在三王子的眼中是那樣的諷刺的。三王子冷哼一聲,指著羅河道:“羅河,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羅河幽幽歎了一口氣,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態道:“唉,沒文化真可怕。”
“什麽!?”三王子被羅河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說愣住了。
“沒什麽,就是覺得三王子殿下應該回家再讀幾年私塾再出來。你要耍橫,我羅河沒意見,但是你既然耍橫就要先做足功課啊,連一句十分簡單的‘天堂右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都說不清楚,丟人啊,丟人。”
羅河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是讓三王子鬧了個大紅臉。羅河倒是說中了他的心事,他雖然貴為秦國三王子,但是自小就好武厭文,自然無法出口成章,剛剛那句話還是他在來之前揣摩了好長一段時間。三王子心中惱怒無比,臉上也很自然地流露了出來,他當下對著身後的一幹魔煞怒喝道:“上,都給我上,吞食他的血肉,粉碎他的靈魂!”
三王子一聲令下,十幾名鬼煞紛紛化成十幾道殘影朝著羅河撲來。
“主人,讓我來對付它們!”火舞主動請纓,羅河自然不會拒絕。當下就將火舞釋放了出來,頓時羅河的眼中直覺閃過一片火紅。火舞並非以人形出現,而是直接變成一個紅色的能量防禦罩將羅河保護其中。十幾名鬼煞似乎是感應到了同類的氣息,同時也從火舞的身上感應到了危險的氣息,紛紛停住在距離羅河不到幾米的距離。
火舞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就如同原先對付羅河一樣,突然伸長出了幾十根紅色觸須,朝著十幾名魔煞翻滾而去。火舞出手極為迅速,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十幾個魔煞來不及逃脫,直接被紅色觸須所纏繞,隨後從它們的口中發出了淒厲無比的聲音,那種聲音縱是羅河聽了,心裏也不禁打幾個突突。在魔煞所發出的慘叫聲中,它們的身體在逐漸地縮小,隨著他們的消失,羅河感應到火舞的實力在十分簡短的時間內得到了輕微的提高。
“主人,這些隻是遊**在地獄中的魔煞,並沒有多大的本事。”很快,十幾個魔煞就被火舞十分輕鬆地解決了。火舞依舊是以那種靈體的形態出現在羅河麵前,不過此時的她身體隻有不到羅河小腿大小,看上去十分袖珍可愛。
“沒想到,竟然如此容易就被你給解決了。”羅河也一時被火舞的殺敵速度震撼到了。
“魔煞之間向來都是以強噬弱,如果它們一開始就知道我的存在,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而且,奴婢在天照那裏學到了不少吞技能,這些技能更加強化了我的吞噬能力,縱然是遇到強大一些的魔煞,我也能應對。”火舞這時候在羅河的周圍飛舞了片刻,隨後便化成一束流光被進入了別在羅河腰間的鈴鐺之中。
做完一切,羅河依舊麵帶笑容地看著眼前的三王子,此時三王子卻是微微張大著嘴巴,他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一切。要知道,這些魔煞,可是他師門的長老所供奉的強大存在啊,他也曾見過這些魔煞的手段,那渡劫期的高手,甚至連血遁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十幾個魔煞給粉碎了,死的極為幹淨,連肉身的殘渣都被魔煞吞噬殆盡。出門之前他可是許下了諸多好處才從長老那邊將藏匿魔煞的鬼鈴借了出來,可是,誰能想到,如此厲害的魔煞竟然被羅河十分簡單地化解了,而且十幾個魔煞死的更為幹淨,連灰塵都沒有留下。
現在,先別說羅河的報複,三王子更是擔心自己回去之後要麵對那位長老的暴怒。
“你,你別過來!”三王子見羅河策馬緩緩朝他走來,當下十分驚恐地喊了出來。羅河的凶名在外,而且羅河此人做事向來不擇手段,他才不會在乎自己是不是什麽秦國王子呢。
“怎麽,王子殿下剛才不是很橫麽?”
“那個,羅河本王隻是出來賞月的,今天月色清明……”三王子裝作鎮定地抬起頭,結果悲劇了,今天晚上是陰天。
“三王子殿下,你是在消遣我麽?”羅河並沒有繼續前進,而是依舊笑看著三王子。說實在的,羅河連殺三王子的心都欠奉,這家夥的實力不高,智力也不高,說穿了,就是一個喜歡裝模作樣的聳貨,殺了他羅河還嫌髒了自己的手。
“當然不是!”
“既然這樣,還你還不快滾!”
“啊?啊,啊!好,我馬上滾!”說著,三王子快速調轉身體,趁著夜色快速消失。
“哼,秦國若是再多幾個這樣的王族,離滅國就不遠了。”羅河冷哼一聲,隨後來到馬車前,對著馬車內的二女道,“兩位,攔路的傻子已經離開了。”
“真是多謝羅將軍了。”車內傳出長公主那柔柔綿綿的聲音,讓人聽了受用無窮。
“殿下客氣,這是我應盡的職責。”
“哼,還以為是有多厲害呢,沒想到隻是一個聳貨,真沒意思。”秦雨璿懶洋洋的聲音從車內傳出,羅河聽了不禁搖頭苦笑,這妞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護送二女所下榻的庭院,羅河發現庭院四周竟隱隱有極為不弱的氣息存在,羅河和二女的到來這些氣息並沒有任何意動,而且他們似乎守衛在庭院四周,想來是李世民派來保護二女的高手了。
羅河與二女告別,隨後策馬回府。
在羅河離開之後,長公主與秦雨璿便在閨房之中談論起羅河來。
“姐姐,你這樣繞來繞去好麻煩啊。”秦雨璿開始有些埋怨長公主了,“那家夥就是個木頭,你沒發現嗎,他看你的目光根本就沒有半點欲望的漣漪,純粹隻是欣賞而已。真是的,不知道這家夥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見了像姐姐這樣的大美人居然不動心!氣死我了,我還以為他見了姐姐的容貌之後就會神魂顛倒,然後回家那幾個小狐狸精休掉呢。”
長公主卻是微笑著搖頭道:“哪有你這樣編排人的,若羅河是你所說的那種人,怕是你早就一劍刺死他了。”
“唔,話雖然如此,但是咱們總不能這樣耗下去啊。這家夥簡直是油鹽不進,雖然表麵上看對姐姐有些傾慕,可是卻一直保持著距離,這樣下去,我們還要等多久啊。沒準,過幾天咱們就能聽到他家裏那些小狐狸精懷孕的消息呢,到了那個時候姐姐你可就十分被動了。”
長公主對此依舊不溫不火,說起來,她對羅河的表現是極為滿意的。隻是她心中有一個疙瘩,這個疙瘩不除,她是絕對不會對羅河暴露自己身份的。
“姐姐,你告訴我,你到底在等什麽?”秦雨璿似乎也察覺到了長公主的內心,一語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