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背的是,那道士也駕馭這金身鬼神朝著羅河的胸口拍了一掌,羅河噴出大口鮮血,身體倒飛向飄浮在空中的謫仙劍。

“啊!”羅河畢竟是羅河,雖然受了重傷,但是他還是用剛剛學會的奴禦火焰之法凝結成一個火焰巨盾擋下了林仲信的前進步伐,同時在林仲信錯愕失神的時候,羅河的手及時捏住了林仲信的咽喉並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師兄!”

“師你媽!”不知為何,羅河就是受不了馬淩晗與林仲信親近。這一點羅河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是單方麵的嫉妒吧。羅河猛地抓起身邊飄浮的謫仙劍,連帶劍鞘一同投向馬淩晗,謫仙劍來勢極為凶猛,馬淩晗還未反應過來,謫仙劍已經擦過她的頭發,直接插入馬淩晗身旁的岩石之中。

“羅,羅河!”秦國三王子可是見過羅河的恐怖,此刻他正滿眼恐怖地看著羅河。他急忙對身邊的道士大喝:“道長!快給我殺了他,這家夥是羅家的二公子,殺了他,大唐的力量就會減弱一分!”

“當心!”不知為何,馬淩晗這時候朝羅河突然喊出了一句。這時候隻見被羅河捏住咽喉的林仲信捏了一個劍訣,手中藍光閃過,那寶劍似乎又想穿透羅河的身軀。

“你們都以為老子是沙包嗎!?”羅河在林仲信還未出劍的時候,就已經將他重摔在地,隨後迎接林仲信的是如暴雨般的轟擊。每轟擊一次,整個山洞就會顫抖一下。直到羅河打爽了,他方才捂著腹部傷口,滿臉痛苦地站起身。

“他媽的,沒想到老子又被暗算了!”羅河這時候朝馬淩晗看去,他不明白馬淩晗剛才為什麽會提醒他。

其實馬淩晗自己也是十分矛盾的。自從上次別過羅河,馬淩晗便下意識地去了解羅河,了解羅河近段時間所做的一切。隨著她的了解,她慢慢地發現自己好像對羅河存了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

甚至有些夜裏,她夢到與羅河一同暢遊天地,無拘無束。

馬淩晗本不答應這雙修之法,隻是自己的實力實在太過弱小,一心想要提高境界的她勉強答應修煉玄心宗宗主所安排的無雙劍,以此來提高自身修為。不過,馬淩晗內心卻是存了另一樣心思,她想以此為過度,因為玄心宗的宗主曾告訴過她,如果她能夠得到謫仙劍,她可以憑借劍仙遺留在謫仙劍上的仙氣而獨自修煉,完全達到比修煉無雙劍還要高的境界,甚至羽化登仙都不成問題。所以她才遲遲沒有答應師兄林仲信的雙修要求,至今保護著自己的處子之身。

“為何,貧道從他的身上感應到了一股極為強大的魔氣,魔氣雖然氣若遊絲,但是能夠擁有這種魔氣的絕非普通魔族!此子竟然能夠引魔氣上身,若是不除,今後定會危害人間!”秦國三王子身邊的老道士定定地看著羅河。

眾人都知道,魔界與仙界都相互約束,雙方絕不允許彼此介入人界,隻能通過其他旁門左道來獲得自己相關的利益。正當道士決定用大招結束羅河生命的時候,地上突然長出了許多黑色藤蔓,這些黑色藤蔓立即將準備施法的道士纏住,與此同時,一個充滿**力的聲音從羅河的身後傳出。

“相公,此地不宜久留!”

“嗯!”羅河沒想到甄楠居然跟在了他的身後,當下不禁欣喜萬分。

恰時,羅河的身後閃出一個人影,旋即羅河就被一個看不清身影的人救走了。

“樹妖?難道她就是師父所指之人?”秦國三王子看到地上被道士斬落的黑色藤蔓,臉上露出大喜之色。

“殿下,您說得沒錯,此女正是貧道辛苦尋找的千年金絲楠木,沒想到她竟然一直躲在羅府,難怪貧道一直苦尋不到。她的修為比之前在蘭若寺精進不少,咱們要快點行動,今次絕不可讓她逃了。”

此時,謫仙劍已經到了馬淩晗手中,那道士對甄婻的重視程度遠遠超過了謫仙劍,當下便不再猶豫,帶著秦國三王子快速朝洞口追了出去。

待道士和三王子的人離開之後,馬淩晗輕落到林仲信身邊,馬淩晗發現此時林仲信已經死絕,再無回生之機。

“師兄,對不起,是我害死你的。”馬淩晗朝林仲信拜了拜,撿起藍色寶劍,隨後用泥土將其掩蓋。可憐的林仲信,兩度死在羅河的手下,而且死狀都十分淒慘,隻是不知道他今次能不能再借魂重生。

甄婻帶著羅河出了山洞便往家中跑。身為樹妖,甄婻能夠從樹木間感應到有幾個人正朝他們二人快速追來。其中一人氣息強大,想來就是剛才那個法力不俗的道士。在密林之中,沒有人的速度能快過甄婻,再加上甄婻不停地用樹枝藤蔓幹擾道士一行人,等三王子等人離開密林的時候,甄婻早已帶著羅河回到了羅府。

“追!”道士本想趁熱追上去,然而三王子確實示意道士停下來:“不急,聽聞再過幾天就是羅河與那樹妖的成親吉日,咱們不妨到時當眾讓樹妖現形,與妖勾結向來是人間大忌,如此一來不但羅家的聲望大損,羅河因罪入獄,而且那樹妖也插翅難逃。”

道士聽聽也覺得有理,當下便點頭答應。剛剛的鬥法中他消耗了不少精力,既然眼下不需要追捕樹妖,他便獨自打坐入定去了。

馬淩晗禦劍在羅河的庭院上方盤旋了一陣,隨後幽幽一聲歎息,禦劍遠離。

甄婻現在的心思早已亂成一團,她不想離開羅河,也不能離開羅河,可是眼下她卻不得不離開,如果讓越來越多的人知道她在這裏,不但對她不利,對羅河一家而言,也將會是一場災難。

“婻婻,你是不是心裏有事瞞著我?”羅河在甄婻的幫助調息下,傷勢有了較大的好轉。

經羅河這麽一問,甄婻知道眼下再不說,今後可能就沒有機會了。她點點頭,將豐腴的身子半躺在**,依偎在羅河的懷裏:“相公,我其實不是千年金絲楠木。”

“哦?那是什麽?”羅河倒是不在意甄婻的身份,畢竟羅河自詡為二十一世紀的五好青年,隻要甄婻不背叛他,他才不管她是妖,是魔。

“我是萬年金絲楠木。”

“這有啥區別?”羅河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