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三隻看得陣陣心驚,這便是天譴麽?
來得還真是快啊!
果然老天爺的眼睛裏對揉不得一粒沙子的。
不過夜采似乎對這樣的天譴已經完全不在乎了,他之所以能夠活下來,完全是因為那個人,雖說他並不喜歡金悅菱的裝腔作勢,但畢竟金悅菱現在是最靠近那個人的人。
再者,除掉魔尊,不單單是金悅菱的期盼,也是那個人的願望。
而他無論為那個人做什麽都是心甘情願的。
‘你這個垃圾醜男人,竟敢假裝我爹爹,看寶寶撕了你那層蛤蟆皮!’桃桃猛然一聲吼叫,直接朝著夜采撲了去。
夜采在剝奪出司冥的靈法之後,雖然其自身的靈法遠沒有司冥所強大,但是身為君主級靈法的他,還是完全不講一隻靈獸放在眼中的。
“唰——!”
隻見他袖子一揮,一道樺茶色的靈法如刀一般閃現過麵前,原本已經衝到了他麵前的桃桃,被無情地掀翻向了遠處。
“砰——!”一聲重響,桃桃重摔在了五米開外的地方,瞬身布滿了新傷和舊傷的它那裏承受得住如此大的衝擊力?
當即趴在地上嘔出了一口鮮血,再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靈法鏡像內,金悅菱那雙嫵媚的雙眼如同淬了毒一般,閃爍著陰毒的光芒。
“賤人,根本就是如同三百年一樣愚蠢,她真的會以為司冥能夠趕去炎築為她通風報信?她真的會以為司冥能夠不顧生死的追隨在她的身邊?別做夢了!三百年前不可能,三百年後也同樣不可能!”
金悅菱的話,讓在場的所有宗門宗主都是狠狠地一愣。
難怪他們會覺得那有著謫仙容顏的男子那般的眼熟,難怪她們會在看見那白到幾乎透明的靈法時,覺得是那樣的似成相識。
原來那竟是曾經的玄靈司冥鬥元君!
後又自甘墮落成為魔族一員的魔帝!
可是魔帝不是早在三百年前魔尊隕落的時候,便是被囚禁在了下界的萬獸陣法之中了嗎?
為,為什麽還會出現?
而且聽金悅菱的意思,似乎魔帝早就與轉世的魔尊有所交集?
終於,各個宗門的宗主察覺到了不對勁兒,他們也終於感覺到金悅菱這個女人隱瞞了他們太多太多了。
可是現在的金悅菱卻是連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就更不要說跟他們解釋了。
在金悅菱的眼裏,這些人不過是為了抓住宿淺塵的一顆棋子而已,而若非是她現在無法離開衍月宗半步,這些人恐怕連成為她棋子的資格都不夠。
現在,大局已定,她自然沒有必要再在這些棋子的身上浪費時間解釋什麽。
她一直都是這上界最為尊貴的女人!
那個魔尊不過是一個賤人,一個永遠比不過她分毫的賤人而已!
“啪啪啪……”
忽然,輕飄飄的擊掌聲,於介子空間內的某一處響了起來。
一時間,靈法鏡像的眾人朝著靈法鏡像看了去,就連在介子空間內的所有人,也朝著聲音來源望了去。
而就在所有人都疑惑萬分的時候,隻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漸漸走近了所有人的視線當中。
當眾人看見那抹絕色傾城又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麵孔時,無不是因為驚訝而徹底僵硬在了原地,就是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宿,宿淺塵?
她,她不是已經被夜采一刀戳進心髒,魂飛魄散了嗎?
靈法鏡像內的各個宗門的宗主,隻當是他們出現了幻覺,不然為何本應該死絕了的人,此刻會再次出現在他們的眼中,而且竟還是毫發無傷?
金悅菱瞪大了那雙嫵媚的眼睛,而此刻那雙眼睛裏除了震驚之外,哪裏還有半分蠱惑人的美麗?
她難以置信地瞪著麵前的靈法鏡像,震驚的就連雙瞳都在極速地收縮著,仿佛看見了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一般。
怎麽可能?
她明明已經親眼看見夜采一劍殺死了這個賤人,可,可為什麽……
無論金悅菱怎樣的難以置信,甚至是不願意相信,眼下在介子空間裏,宿淺塵都平安無事的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而正是那份的淡定自若,則是深深地刺痛著金悅菱的雙眼,甚至是心髒!
介子空間內,夜采同樣也是震驚地瞪圓了眼睛,他從上古活到了至今,能夠讓他有所表情的事情已經太少太少了,但是他從來都沒想過,有朝一日他還能露出如此震驚到不能自已的表情。
尤其那個人,還是他從一開始便是沒有放在眼裏的對手!
而蘇扶,容隱連同曲墨白,則是再次抬手朝著自己的眼睛擦了去,而這一次,哪怕是他們將自己的眼角擦出了淚光,宿淺塵仍然清晰醒目地站在不遠處。
終於,幾個人重重地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雖然他們心中的驚訝遠不比其他人少,但眼下卻沒有比宿淺塵平安更讓他們安心的事情了。
“很驚訝?”宿淺塵轉頭看向了靈法鏡像內的金悅菱。
金悅菱死死地盯著宿淺塵,現在的她連活吞了宿淺塵的心都有了,又怎麽還會有心情回答她的問題?
宿淺塵並不在乎金悅菱的反應,隻是頓了頓又道,“驚訝是應該的,這才是被玩了的反應。”
“賤人!你無事,何必裝死?”金悅菱在靈法鏡像內咆哮著。
“因為懶得解釋。”宿淺塵挑了挑眉,實話實說。
她就是懶得解釋,所以才會使出了這麽一個計策,讓金悅菱和夜采把話說明白,總好過她自己受累解釋的強。
而靈法鏡像內的金悅菱,似乎並沒有理解宿淺塵的意思。
倒是一直站在遠處的安庭,忍不住地開口大喊道,“死娘們,你真以為你隨便找個臭魚爛蝦就能夠糊弄得了我們家小白臉?實話告訴你,我們家小白臉早就看出來了,所以才會設下如此一計。”
“你什麽意思?”金悅菱咬牙切齒地問。
“意思就是你被玩了唄,你可知光和蒸汽會形成什麽?”安庭問。